思思不是普通的海藻,她们家族生活在海洋最深的地方,是食肉植物,海里的什么鱼啊、虾啊都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正是因为太过喜欢吃鱼,抢了其他大型鱼类的食物,或者是出去觅食的时候被当成了食物,经常被鱼类追杀。
在那些大鱼里,她最怕的就是大鲨鱼,长着尖锐的牙齿,一口能吃掉好多鱼。
船上的军犬自动被她归类为恐怖对象。
处于恐惧之中的思思牢牢地抓着沈寒杨这个救星。
沈寒杨没想到她怕军犬,让人把军犬带回去,可身上的人还没下来,胸前的那两团柔软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蹭啊蹭,隔着衣脸都能感觉到多软多热。
身板很轻,没有布料盖着的地方滑得和牛奶似的,感觉轻轻一掐都能变红。
别看沈团长平时不苟言笑,面色肃穆,其实二十八年来都没摸过女人的手,处理男女问题没有经验,头一回被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耳根子一热,莫名的觉得烦躁。
他轻皱眉头:“下来。”
思思摇摇头,死活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等到军舰停在岸边,沈团上的身上还挂着一个光着脚的女人,衣服凌乱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沈团长给欺负了。手下的兵第一次看到他们团长吃瘪,忍了一路的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上了岛怀里的女人还是像浆糊一样粘在身上,拉都拉不开。
沈团长的脸都快黑成猪肝色了:“覃思思同志,请你注意个人作风问题,马上给我下来。”
思思抬头看了眼陆地,吓得脸色都白了,不仅没松手,搂的力道还更紧了,差点没把沈团长勒窒息。
身后一群兵蛋子还在跟着,克制的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沈团长作战多年,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无论多棘手的问题都能解决,今天彻底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咬牙切齿:“笑够了没?”
身后的兵蛋子立即挺直身板,给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回团长,我们笑的是树上的椰子,长得太奇形怪状了。”
沈寒杨:“……”这旁边哪有椰子树,兵蛋子们都在故意看他笑话呢。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最后沈团长忍无可忍,带着额头上的一脸黑线,用军大衣把人那么一罩,带回部队分给自己的家属房去了。
南岛是军事驻守重地,驻扎着好几个海军部队,士兵多,军官也多,光是团长就有好几个,沈寒杨是最年轻的那一个,三代从军,红色背景强大。
不过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全凭他自己的本事。本来他是在京都从军的,后来顺应祖国发展的需要,主动申请下到海岛的连队历练。
这一来就是三年。
岛上士兵多,跟过来随军的家属也多,家属院大就有个毛病,那就是瞎操心,爱八卦。
海上随军的日子可比在陆地上苦多了,交通不便利,东西也少,家庭矛盾自然也比较突出。
虽然基础设施都差不多完善了,但好多军嫂都没事干,有的人是懒,有的则是真找不到能干的好活儿。因此八卦是她们闲暇时间的心头好。
除了打听别人家的家事,大院里的媳妇最高兴的就是每回自家男人下海出任务回来的时候。
海里东西多,每次他们都会顺带不少货回来,虽然说这地方不缺海鲜,但有肉总归比没有的强。
而且男人回来以后,就可以开始看热闹了。
这不人还没到家门口,一群女人探头探脑地看,有的就站自家门口等着,看男人带什么回来了。
往往分到好货的,总是让人羡慕。被人羡慕的,心里也乐得不行,因为把别人比下去了。
沈寒杨是团长,虽然没结婚,但是早就超过结婚年龄了,所以组织也给他分配了家属房。
他平时一个人惯了,吃饭都是去食堂,很少回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门附近的院子站了十几个人,因为他是最先到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身上。
沈寒杨:“……”
平时他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家属院这么热闹,怎么感觉今天是约好了一起来看他笑话的。
沈寒杨没结婚,但也从战友那里听到了不少家属院里的琐碎事,嘴巴大着呢。
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下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目不斜视地正步走。
要不是因为胸前的那一大坨若隐若现的让人看不清的东西,沈团长现在的姿态会显得更加威武些。
尽管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但大家都喜欢欣赏帅气的汉子,尤其是沈寒杨这种长相的,到哪都瞩目。
隔壁家许连长的媳妇张翠芳把人喊住:“沈团长,下出任务回来了啊?看到我家男人了吗?”
沈寒杨面无表情:“在后头。”
张翠芳好奇地盯着她胸前:“沈团长,你怀里拿着什么东西啊,怎么拿衣服盖着?”
这么一大团,还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货。
张翠芳不问还好,一问其他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了,这张翠芳最大的缺点就是:嗓门大。
沈团长凭着他超乎常人的视力,不仅看到了围观自己的那十几双目光,甚至还看到了蕴含在里面的八卦之心。
“没什么。”他下意识把衣服往下压了压,希望覃思思不要在这时候出声。
沈寒杨最怕的就是女人堆,生怕张翠芳不过再问出个什么好歹来,丢人丢大,没等她再开口,快速进自家院子。
脚刚踏进去,覃思思被捂得闷,拉开军大衣,抬头往外看。
一张清澈又无辜的脸从沈寒杨的腋下冒出来时,张翠芳她们全都傻眼了。
沈团长抱了个女人回来?
稀罕了。
沈团长不是没对象吗?这女人是谁啊,还是被沈团长抱回来的。
“沈团长,你……”
张翠芳话到一半,就只看到了沈寒杨的背影,还有那迅速锁上的大门。
那张只露出了一半的脸,还没等她们看清,被沈寒杨无情地按回了衣服底下。在她们看来,更加微妙。
沈寒杨回到自己的房子,紧绷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些。
他不怕枪林炮弹,就怕家属院里那些女人的嘴。他来这儿以后什么事都没干,就莫名传出了一堆流言,而且那些家属都过分热心,每回见到他都要问东问西,介绍对象什么的,把他给问怕了。
锁上门,感受到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沈寒杨顶着一张黑炭般的脸说:“下来!”
覃思思惊恐地蹬着小腿,表示拒绝。刚刚在大衣里的时候,她就偷偷瞧过地面了,很干,没有什么水。
她不敢下来,海藻上了陆地是会死的,她不敢触碰地面。
沈寒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强忍着怒气道:“是让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下地?”
覃思思愣了一下,听着男人起伏的心跳声,感觉到他生气了,小脑袋从军大衣里钻出去:“怕怕。”
说完她就愣住了。
咦,好神奇,她也会说人类的语言了哎。
小脑袋顶着沈寒杨的下巴,沈寒杨被她撞了一下,眉头轻皱,刚低头,一双清澈的眼睛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她的脸很小,估计都没沈寒杨的一只巴掌大,眼睛很大很亮,清纯又无辜,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的。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这种眼神。
女人也是。
沈寒杨喉咙莫名一热,别开目光。
“下去。”
“怕怕。”思思又重复了一遍。
思思是被沈寒杨从怀里拽下去的,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丢出去了,但是面对思思的时候,沈寒杨收了点力。
双脚落地的刹那,思思面色刷地惨白,边惊慌失措地大叫边跳。
“啊啊啊,要死了,怕怕。”
一害怕又挂到了沈寒杨身上。
沈寒杨:“……”
就在沈团长的脸乌云密布即将降下暴雨的时候,思思咦了一下,看看地面,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脚。
她刚刚触碰地面了,但是没有死耶。
是不是变成人形的海藻可以自由在岸上活动?
意识到这一点,思思忽然兴奋起来,在某人没有发飙之前,自觉下去,小心翼翼地试探,发现什么事也没有,高兴地在原地转圈圈。
“没有事情耶,思思没事。”
族人的话是假的,海藻也可以在陆地上自由活动。
太棒啦。
沈寒杨看着面前一会儿要哭一会儿又笑的女人,额头突突突地跳。
他到底救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还不如留在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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