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岸立马下床,疾步跑进了卫生间,看着自己一头凌乱的乌发,恼怒的双眼,再往下,是一双嫣红的嘴唇,娇艳欲滴的令人浮想联翩。
答岸痛苦的闭上了眼,如果周忻说的是真的,那真是大型社死现场,没脸见人了。
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忻懒洋洋道:“快说,你亲过多少人?最好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答岸睁开眼,装作充耳不闻,简单快速的洗漱了下,又厚着脸皮走出去,刚打开门,差点撞上了倚在门边的周忻,正端着一脸坏笑。
答岸气急败坏,狠狠撞开他的肩膀,收拾东西走人。
周忻紧跟上来,围在她身边,慢悠悠道:“肇事者畏罪潜逃?”
“滚。”
周忻不逗她了,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无奈道:“不闹了,就当被你吃了豆腐,占了便宜,你我都不亏。”
我亏你大爷!
答岸躲掉这只不安分的臭手,差点忍不住扛一把大刀给他剁了,“谁要占你便宜?没证没据的,你骗我呢?毕竟这种事你又不是做不出来。”
周忻立马站直,一本正经道:“行,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提取dna啊。”
“……”
去死吧你!
答岸怒气冲冲的摔门走了。
下了电梯,答岸迫不及耐打开手机,十几个妈妈的未接来电。
她紧张的深吸一口气,昨天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按了回拨。
那边过了几秒才接起:“答岸?”
“妈。”声音沉闷。
“昨晚你去哪儿了?你一整晚都没回来,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答岸不禁冷笑,混在风里转瞬即逝,她平静道:“你不应该更担心我会不会把你那见不得光的事情揭露给爸爸吗?”
那边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僵持着,两人各怀心思。
清晨的风带着一股冰凉的温度,暖阳在头顶高高挂着,试图暖和这冰冷的人间,答岸灌了一阵冷风,脑袋更沉了,她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做出最后的忍耐,“跟他断掉,你能做到吗?”
答妈妈木吶的嗓音传来,比这大清早的冷风还要冰冷,“我不知道……大人的事情你别管,好吗?”
答岸目眦欲裂,眼眶通红,她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色,狠下心道:“那我现在就跟爸爸说,离婚我跟爸爸。”
那头焦急的声音响起,像打翻了什么东西,砰砰滚到地上,一阵混响,答妈妈焦急的大喊:“我断,你替我保密好不好?就算是为了这个家,为了……”
话未说完,答岸忍着怒火按了挂键,把手机往兜里一塞。
为了这个家?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跟别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家呢?
太讽刺了,她终究还是选择了违背原则,违背良心,继续替她隐瞒下去。
她于心不忍,看着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毁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上。
她太难受了,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阳光照在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绝望,她心里只剩下了绝望。
周忻急匆匆办完了退房手续,手里提着还未打开的早餐追了上来。
周忻把早餐递给她,对她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没胃口。”答岸看都没看早餐一眼,迈步往前走去。
而周忻却不这么想,他以为答岸是因为今早的事情跟她怄气呢,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因为那个吴思欣。
他打了辆出租车,把答岸送回家。
回到家门,答岸却迟迟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朝夕相处的脸,共处了十几年,如今看着,却无比陌生。
她有些心累的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拿出钥匙。
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的身影,像枯坐了很久,身影憔悴不堪,直到答岸走近,她才回过神。
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自知没脸,语气有些僵硬:“小岸,可怜妈妈好不好?”
答岸已经无力去追究大人之间的事情了,一路上她想通了很多,她知道妈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她喜欢荣华富贵的生活却拋不开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她虚荣,却又不愿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好面子,却不敢把自己不守妇道的污名公之于众,被别人冷眼嘲讽。
这就是那个,给她生命的人,她的亲生母亲。
答岸艰涩问:“那个他,是谁?”
一瞬间的迟疑,她还是捕捉到了,答岸看着她蜷缩的手指,无奈笑笑。
许久,她才轻声说:“朋友介绍的,聊的挺好。”
“他很有钱?”
“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她怔了怔,在她身边坐下,抓着答岸的手,像无望的大海抓住浮木一般,痛苦道:“我承认我虚荣,见钱眼开,他确实给了我不少钱,但我们之间真没发生什么,你相信妈妈,好吗?”
答岸却悲哀的想,她怎么投胎到了这么个妈妈。
“相不相信,听天由命吧,纸包不住火的,我不说,爸爸总有一天也会知道,别忘了,那天吴小姨和吴思欣都在场,你就不怕她们嚼舌根,败坏你的名声吗?还有,你以后怎么面对她们?”
她重重的撂完这句话,也不等她回答,把自己锁进房间,不吃也不喝。
周忻想了很久,才想起了那个吴思欣是谁。
还是问了蒋寒,才得知初中一个班的,他还有点印象,这个人疯狂追求过他,还当众示爱,甚至把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呢?无非是被冷落一场,露骨的爱意被无情践踏。
他让蒋寒把这个女人约出来,蒋寒问他原因,也没说。
但谁都知道,惹上周忻就没好下场,这个女孩恐怕大祸临头了。
欺负了他的人,就别想好过。
昏暗的ktv,闪烁的灯光,灯红酒绿的酒,嘈杂震耳的音乐,混乱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的味道。
包厢豪华,配置落地窗,却被窗帘遮住。
吴思欣安静的坐在软皮沙发上,出门的时候故意打扮一番,口红眼影毫不落下。
她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向周忻露出期待又羞赧的神色,看得蒋寒反胃。
她心里暗喜,会不会周忻良心发现,明白了她的一番真诚和追求,知道她有多好多优秀,回心转意了?
周忻坐在阴影中,昏暗的灯光迷离了他的五官,看不清喜怒,却不忍无视这强大的存在。
几个人吞云吐雾,刺鼻的烟味呛了一喉咙,吴思欣皱眉,强忍住难闻的气味。
她头皮有点发麻,周忻已经盯着她好久了,也不说话。
她犹豫了半天,鼓起勇气问他:“周忻,你找我有事吗?”
最后一口烟缓缓吐出,周忻把烟头搁在烟灰缸里,懒懒抬起眼皮,薄唇轻启,声音冰冷,“哪只手?”
“什么意思?”吴思欣一愣,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用的哪只手打她。”
“她指的是?”
“答岸。”
吴思欣心一窒,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发生,她故作平静道:“答岸?我没打她啊。”
她佯装镇定,朝他灿烂一笑,嘴上却说着,“答岸是我姨妈的女儿,我跟她一块儿长大的,可熟了,怎么会打她呢?”
一声冷笑,打破了些故作轻松的气氛,“你最好说真话。”
吴思欣吓了一跳,身体微微抖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群人忽然找上她了,分明为了答岸而来。
她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对他说:“答岸找你告状了吧,可能我们发生了一些矛盾,对她说话重了几分,答岸就是这样,心思重,受不了这气,才在你们这儿说我坏话的吧,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动不动就打小报告,她的话不能太信。”
她故意把自己描绘得可怜柔弱,跟平时娇纵高傲的模样判若两人,简直黑白两颠倒,好像自己才是受欺负的那方。
蒋寒嗤笑,满脸嘲讽:“你真不要脸,阎王爷说谎,骗鬼呢,反正说不说,你今天都在劫难逃,趁着还有力气,认个错吧。”
吴思欣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他们,声音都不知觉颤抖起来:“你们想干嘛?”
周忻站了起来,朝她缓步靠近,一步一步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如地狱的幽幽阴冷,“你以为呢?跟你私会吗?”
吴思欣见状,抓起沙发上的钱包想撒腿就跑。
下一秒,被周忻眼疾手快的掐上她细嫩的脖子,力道很重,她死活挣脱不来,呼吸变得困难。
周忻太恐怖了,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场,抓住了她的命门,再用力一点就能一招致命。
他蔑视着掌控在手里的人,毫无缚鸡之力,连求生的本能都那么脆弱,缓缓开口,“我都不舍得欺负她,你真他妈也敢。”
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发狠了要把它掐死,吴思欣瞪大了眼睛,哭喊着,挣扎着,却没一个人肯救她。
也对,她自己入的虎山,说白点就是送死,谁还能救她。
她忽然后悔欺负答岸了,她不知道周忻是因为那巴掌而来,误以为是自己跟姨妈告状答岸早恋的事,如果知道她和周忻熟到这种地步,她打死都不会招惹半分。
在她快要晕厥之际,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她大口呼吸起来。
还没等她缓过气,只见周忻打了个响指,旁边站着的两个弟兄朝她走过来,一个箍住她的双手,一个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你们干什么?”她惊恐的瞪大双眼,四肢挣扎着。
周忻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声音却无比森寒:“回应你啊,你不是很热情么。”
吴思欣如坠入冰窖,她只觉得周忻是个疯子,惨无人道的疯子!她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你们放开!我出去要告你们!放开!”她拼命挣扎,蒋寒却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喊大声点,妹妹,这么小声,没吃饭吗?”
上衣被扒拉掉,露出光洁的皮肤,两个白花花的浑圆随着挣扎的动作不停颤动,周忻背过身,踱步朝落地窗走去,两手拉开窗帘,入目是一片繁华,他低眸俯瞰着外面璀璨的万千灯火,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的身材修长笔直,地板投落一片长长的阴影,清冷孤傲中透着一股不染风尘的气质。
身后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混杂一团,他点燃一支烟,若无其事的继续望窗外看。
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以为谁都好欺负的。这么长时间以来,答岸无论怎么气他,怼他,骂他,他何时真的埋怨过,怒过,打过,哄她疼她都来不及,心肝宝贝似的捧在心里,吴思欣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也敢动他的人,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忍气吞声?
脱她衣服,录像,意味着有威胁在手,她要是再敢欺负答岸,他会亲手把这个人送进万丈深渊,让她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说他狠心?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骂他疯子?他可以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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