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儿,朕相信你说的话,纯贵妃到底有没有推娴妃?”
秦霆轩声音温柔,在笙攸看不见的地方眼底却是寒冰一片。
“皇上,纯贵人没有推臣妾,是站不稳撞到了臣妾和娴妃。娴妃也是太着急孩子了。”
笙攸盯着秦庭轩认真的说着。
秦霆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笙攸的发顶:“原来是这样。”
最难猜不过是帝王心。
既然他想要听到这样的答案,笙攸自然愿意讲给他听。
如果她说了实话,秦庭轩一定不会相信她。
因为作为帝王的秦霆轩只会自负地认为自己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不仅如此,他还会怀疑她是不是像纯贵人所说的那样针对她。
而娴妃怀有身孕,秦庭轩就算是对她不满意,也看看在孩子的份上宽恕几分。
只有笙攸,无论怎么都讨不了好。
索性顺着秦庭轩想知道是说下去。
对方还会对她更信任几分。
“娴妃也太胡闹了。”秦霆轩听见了自己想听见的答案,心中舒适。
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笙攸顺势夸了娴妃的好,让秦庭轩有台阶下。
最后秦庭轩觉得自己愧疚笙攸,赏了不少首饰和布匹。
“栖儿,我已经派人去丞相府通知你母亲进宫了。就在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
秦霆轩高兴了,自然对笙攸的事情上了心。
把孙母进宫的日子也提上了日程。
笙攸笑着谢恩,出了御书房连忙回去洗澡。
嫌弃。
秦逸匆匆离开笙攸的栖央宫,没有着急去送信,先回了自己的宫殿。
“王爷,您回来了。”门口打瞌睡的小厮听见脚步声立马清醒了过来。
秦逸进了屋,把信放在桌子上。
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脸,随后烫手的放下,盯着自己的指尖,有些茫然。
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指尖放在衣服上蹭了蹭。
随后看见自己墙上挂着地还未完成的画。
还是他那副没有完成的仕女图。
美人已经初具雏形。
倒水、研磨
拿起毛笔,浸湿,轻轻在脸上勾勒出形状。
良久,秦逸放下笔。
栩栩动人的美人跳了出来,巧倩嫣笑,一双狐狸眼魅惑动人。
秦逸心神静了下来。
冷静一会儿,他把画挂好,拿起桌子上的信封。
‘家父亲启’
拆开信封,拿出里面两张信纸和一块玉佩。
大气狷狂地两行小字映入眼帘,玉佩应该是信物。
边看秦然边目录惊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逸目光微闪,提笔在信纸上落下几个字。
收好信纸,把信封重现封好。
“暗一。”秦逸走到屋子中央叫了一句。
一道黑色的人影单膝跪在地上。
“把这封信送给卫丞相。”秦逸举起信封。
手中的信件被抽走。
看着窗外的景色,秦逸有些愣神。
可能整个大秦国没有人知道,卫简是他的人。
不仅仅是卫简,就连沈父也是他的人,甚至豪不夸张地说整个朝堂一大半都是他的人。
他既然能扶持秦庭轩的父亲上位,自然会有不少势力。
不过他不愿意做皇帝,后来暗中推波助澜促成了秦庭轩上位。
秦庭轩以为自己娶了大臣女儿就能把这些大臣收入囊中,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
家族荣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
世家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儿就背叛自己的主子,置整个家族于危险之中。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拉帮结派。
不过,如果是她想要这个天下,他不介意亲自送给她。
信件安全地被射进卫简书房的房梁上。
“老爷,什么声音?”孙仪正在帮卫简磨墨,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到,起身到处寻找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声响。
老狐狸卫简看了一眼房梁,支开孙怡:“夫人,应该是下人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了,磨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老爷,那我先去休息了。”孙仪也不推脱,她确实站累了,被下人扶着离开了书房。
她一离开,为简便拿着长棍子把钉在房梁上的剑挑留下来。
信封也随之落下。
卫简一脸凝重地捡起地上的信封,他记得上一次秦逸联系他的时候还是逼宫的时候。
这次大秦国不知道要引来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拿起信封,‘家父亲启’四个大字引入眼帘。
卫简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宝贝女儿的字迹。
他愣住。
卫简看了一眼剑尾上的标志,一个鹰头的印记栩栩如生。
皱起眉头,他开始安慰自己,逸王可能是为了安全做的伪装。
沉下心来,打开信封,看了一眼信封的内容。
卫简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手上的信纸飘到地上。
谋反?
这到底是谁要谋反?
逸王是完全对皇位不敢兴趣,那就只能是
卫简不敢置信地又捡起来再看了一遍,他女儿竟然要谋反?
就在这时,信封里突然掉出来一枚通身碧绿的玉佩。
卫简捡起来一看,这是他送给她女儿的满岁礼。
加上这一手字,卫简可以肯定这是她女儿写得。
卫简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左右踱步。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她自己颠覆的是秦庭轩的王朝,实际上大秦国的顶梁柱是秦逸。
卫简觉得自己女儿疯了。
这个计划根本就行不通,逸王不容许发生的事情,大秦国谁都不能做。
就在卫简忧愁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发现最后一张信纸有人加上的几个字:先按她所说的做。
卫简愣住。
难道逸王爷也知道这件事?
瘫坐在椅子上,卫简陷入一片迷茫。
他的女儿和逸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逸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女儿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卫简把信件藏好,这封信的内容太不可思议了,他要当面问问逸王才能确定。
卫简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接到了圣旨。
回去的孙仪刚好碰到前来宣纸的太监,皇上宣她过几日进宫陪陪栖贵妃。
孙仪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妇人,自然喜不自禁。
她许久未见自己的女儿了,这次终于能够看看女儿在皇宫过得到底怎么样了。
笙攸从御书房离开之后,洗了澡出来,秦庭轩的赏赐就一箱箱地搬进她的小院子。
“娘娘,这是陛下赏赐的南海夜明珠,今年仅此一颗贡品,这就送到娘娘的宫里来了。”
领头的太监掐着尖利的嗓子恭喜,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堆满笑容。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即使在白天也散发出来柔和的光晕。
“春桃,赏。”笙攸淡漠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这些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春桃看了一眼夏荷,然后进屋拿了赏钱,每个人都分了一点。
夏荷搀扶着笙攸,看着他们把东西搬进仓库。
“娘娘,恕老奴多嘴,娴妃那里可没您这里好,纯贵人更是没有赏赐。”
临走的时候,领头太监突然笑眯眯的说道。
他这是变相的向笙攸示好。
春桃面色不变,多塞点银子给他:“公公慢走。”
皇帝的赏赐也能看出来到底是谁受宠,一时间,卫栖又处在风口浪尖上。
后宫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得红了眼眶。
最近秦庭轩来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一是因为太医要求保重身体,另一个原因是秦霆轩全力搜查的下药事件到现在没有个结果。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就被人毒死。
栖央宫。
“娘娘,过几天就是春宴了。”春桃给笙攸腿上盖了一床毯子。
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过保暖还是要注意。
笙攸睁开眼睛,卫栖此时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根本没有机会参加这场春宴。
即使卫栖没有参加,她也知道在春宴上纯贵人凭借一支舞夺得头冠,晋升纯嫔的位置。
同时,这场春宴也发生了一件逆转性事件,皇后被废了。
具体原因到是不清楚。
笙攸想了想,既然纯贵人凭借一支舞夺得了头冠飞黄腾达,她就从这里开始毁了她。
“夫人下午来是吗?”
孙怡差不多也应该被宣进宫了。
春桃以为她是想孙怡了,捂着嘴巴眉眼弯弯:“娘娘,你忘记了,老妇人明天下午来。”
笙攸笑着应了一声。
她问得越多,秦庭轩安排的越快。
看了一眼没有存在感的秋芍,笙攸露出一抹笑容。
前几天秦霆轩来她宫里纯盖棉被聊天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秋芍竟然是秦庭轩的人。
秦霆轩只把她当个棋子,秋芍却有些看不清自己,妄想爬上秦庭轩的床。
倒不是她看不起秋芍,而是秦霆轩只娶对自己有利的人。
就算是身份低微的纯贵人,也是因为她能够给秦庭轩不一样的感觉,她才有机会爬上去。
随后笙攸又想到被自己赶去浣衣局的冬茶,这个时候应该被纯贵人接了出来。
“春桃,把本宫的练武场打理出来,从今天开始本宫要为春宴练舞。”
笙攸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快把她养废了。
春桃应了一声,练武场一直有人打扫,不过练舞的器具要重新拿出来清理一遍。
清理的速度有些超乎笙攸的意料,下午她就来到练武场。
作为一朵彼岸花,笙攸自己的身体柔软度可想而知。
但是身为人类的卫栖就不行了,挑了半天从自己记忆中选出一支比较魅惑的舞蹈。
这支舞蹈还是她在地狱时跟着河边一个叫笙晚的女鬼学的。
她的名字也是对方给她取的。
把思绪甩开,笙攸换好一身紧身舞蹈服,开始从基本功练起。
好在卫栖以前也练过舞蹈,还有一些底子,不至于这么生疏。
这支舞蹈叫魅狐,难度不大,最考验的是眼神,时而清纯,时而魅惑,上演是是一个活生生的妖精。
笙攸摸出一个银色金边的狐狸面具扣在脸上,掐了个手势缓缓抬起手,对着对面的镜子练起来。
秦逸最近有些烦躁,在听见秦庭轩又赏赐了笙攸之后更加烦躁了。
他这个症状据江温行所说是得了相思病,无解。
除非找到他害他相思的人。
秦逸很想否认自己不喜欢那个人,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她的身影,就连笔下的名字都是她。
他最后还是爬了墙。
栖央宫有些异常的安静,秦逸蹲在屋檐上悄悄观察婢女的走向,最后把笙攸的位置定位在南边。
底下的房间传来细微的动静,秦逸掀开一块琉璃瓦向下看去。
屋里的婢女被她轰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
女人穿着一身紧身舞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露出雪白的大腿。
凹了一个完美的姿态,脸微微仰着,带了一个狐狸的面具。
眼神魅惑,指尖从额头划过,落在鼻子上,随后调皮的轻轻点过红唇,向下滑去
屋顶上的人呼吸一窒。
笙攸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早就听见了屋顶上的动静,只见她整个人似乎是体力不支快速向前扑去。
秦逸心下一紧,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机会,人就从屋顶上落下。
腰间一紧,就被带入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大手护住她的头,不让掉下来的琉璃瓦砸伤了她。
“皇叔?你怎么来了?”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笙攸早已拿下来了面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红唇就在眼前。
秦逸只觉得脸上被亲了一口,再看笙攸的时候她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让他觉得刚刚那个吻其实是个幻觉。
脸上控制不住染上红晕,秦逸有些慌张的放开笙攸。
指尖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脸颊。
“咳咳卫栖,你刚刚做了什么?”干净清润的声音带着颤音。
苍白如玉的脸上带着小白兔的无助神色。
秦逸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涌向大脑。
笙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皇叔,你说什么?”
随即靠近。
“皇叔,你是说这个吗?”
按住秦逸的后脑勺,准确的吻住他的唇瓣。
秦逸睁大眼睛,吃惊地唇瓣轻启。
刚好给了笙攸机会,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
意乱情迷间,秦逸不由自由的抱住笙攸。
主动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皇叔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靠近他,笙攸贴在耳边轻轻的笑出声,不出意外的看见男人耳朵通红,红晕一直蔓延到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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