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
再醒来笙攸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撕裂的痛感传到身体每个角落。
浑身颤抖,恐惧漫上心头。
一个身着马丁裤,流里流气的男人扯住她的头发。
嘭。
脑门撞到墙面上,鲜血迸溅出来。
笙攸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疼痛就贯穿脑门。
眼前被血色遮住,她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本能的想要尖叫,张嘴之后却丝毫没有声音。
“的,你打谁呢?”
嘭得一声。
大门被踹开。
男人猛地被推开,他支撑不住身体直接坐在地上,后背撞上一旁的桌角。
疼痛让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地上此刻堆满了烟头,劣质的玻璃啤酒到处滚。
“宋婵,你怎么样?”
声音稚嫩带着些变声期独有的沙哑声音,不够好听却非常有安全感。
笙攸努力想说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说话。
韩牧扶起笙攸,看见她的额头撕破一个裂口,心尖狠狠的颤了颤。
旁边的男人反应过来,自己让一个小比崽子打了,气得一阵头晕。
“宋婵,宋婵,你别睡,我这就带你去医院。”男孩乌黑的眸子里有着狠意,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抱着笙攸快步下楼。
平日里坐个公交都要精打细算的他,今日毫不犹豫叫了的士把笙攸送去了医院。
耳朵嗡鸣,一路上男孩细心的握住她的手,安抚她,一遍一遍不知道在重复着什么。
莫名的心安。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
男孩看着笙攸被送进急诊室,心下稍微送了一口气。
但看见急诊室的红灯亮了之后,心又悬起来。
他应该早点进去的,早点进去她就不会受伤了。
男孩猛地锤了一下墙壁。
都是他的原因。
“小朋友,那个女孩子的爸爸妈妈呢?
现在要签字交手续费,最好赶紧联系一下孩子的父母。”
旁边温柔的护士声音响起,男孩猛地抬头。
“我是她哥哥,我来签。”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钱我待会儿就交。”摸了摸怀中的余额,男孩面色镇定。
护士以为他要问父母要,没有多想,点点头叮嘱一声,去忙了。
男孩转身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天,借我五千块钱。”男孩特有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
“大哥,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青春期的公鸭嗓有些难以辨别真实声线。
“别问,过段时间我还给你。”男孩声音温和,只是单纯不想让对方参与到这件事情来。
“行,大哥你发话,小弟我一定办到,我转你wx。”对面的人很爽快,直接发了一万过来。
心情略微好的拿着这一万,男孩交了钱,站在急诊室门外等着。
笙攸到了医院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了,恍惚中自己被推进病房。
医院到处都是干净的消毒水味道,透光的玻璃窗户被打开,屋内洒下一片金色的阳光,白色的床单衬得床上的人儿脆若的仿佛玻璃制品。
纤长的睫毛缓缓动了动。
毛球感觉到笙攸快要醒过来,飞在半空中激动的转了一圈。
“攸攸,你醒了吗?”
笙攸睁开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得眼睛里泛起了生理盐水。
“你醒了?”
房门打开。
高大的男孩快速走了进来。
“小心,你额头刚刚缝了三针,别扯到伤口。”
男孩细心中带着些笨手笨脚的给笙攸背后垫了一层枕头。
他看起来16、7岁的样子,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
嘴上说着训斥的话,手上不知觉帮她弄得更舒服一点。
“”谢谢。
笙攸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这是?哑巴?
“你想说什么?你拿笔写给我看。”
男孩发现笙攸的异常,给他拿了纸笔过来。
温软的指尖划过手背,笙攸心底颤了一下。
谢谢。
写下两个字。
男孩疑惑的看了眼笙攸,随即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你没事就好,这句谢谢我先收下了。”
笙攸点点头。
男孩喂笙攸吃了点白粥,就强制笙攸躺下来休息。
“毛球,先传送剧情。”
女孩叫宋婵,一出生就是残疾人,说不了话。
父亲宋黔是个地痞流氓,母亲袁悦是个被后不敢打胎的懦弱女人。
袁悦最后和宋黔搭伙过日子,两人一直把孩子抚养到七岁,袁悦死在宋黔的家暴下。
最后官方判定宋黔是意外错杀袁悦,加上家里还有小小的宋婵要养活,于是关了没多久又给放了出来。
宋黔一出狱就找了好几家保险公司要钱,原因是袁悦是意外死亡,保险公司需要赔款。
好几家公司加起来一共赔了两百多万。
这笔巨款直接让宋黔膨胀起来,换了新房子,给宋婵找了保姆。
他出去鬼混,花天酒地,天天和狐朋狗友打牌玩女人。
宋婵那个时候刚上完幼儿园,她想起自己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上学,于是撞着胆子问宋黔要求读书。
那个时候钱刚到手,宋黔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女儿,非常爽快的支持原主读到初三,平时也会给点零花钱。
宋婵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被爸爸打死,所以乖巧的很,她把宋黔给的钱全部悄悄藏起来,存了一个小金库。
直到初三那年,宋黔赌博惹到道上的人了,不还钱就剁手。
他吓得变卖家产,房子直接卖掉都没有还清,最后还失去了左手一根小拇指。
没钱之后,宋黔带着宋婵搬到以前的破旧楼房,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地痞流氓的姿态,酗酒,动不动就打宋婵,天天出去打牌。
靠着小偷小摸,敲诈勒混日子。
自那以后,再也不给宋婵一分钱,也不再管宋婵。
宋婵就靠着以前的零花钱给自己交学费,交住宿费,成功学到高三。
但是她的钱完全不够支撑她读大学,她就路上捡废品,能赚一点是一点,她想着到时候办理助学贷款,然后慢慢存钱还。
宋婵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长得白白净净淳弱无害,才被宋黔当成目标了。
而她像她母亲,皮肤白皙光滑,小脸温柔精致。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是个哑巴。
小小年纪她已经知道自己过分漂亮的容貌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她自己动手,参差不齐地剪个蘑菇头。
然后带上厚重实际没有度数的眼睛。
因为是哑巴,从幼儿园开始,宋婵总是被孤立的那一个。
到了高三也是这样,过分的人就嘲笑她是个哑巴狗。
索性因为中考成绩优秀,学校不收她一分钱一分学费,免费供她吃住,她也不在乎这些。
高中三年,她一直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学校的学生偶尔的刁难她也不放在心上。
唯独在今年高三竞选校花,不知道谁故意把她的蘑菇头没带眼镜的照片贴了上去。
最后她竟然一骑绝尘,抢了她们班大姐头姜佩的校花位置。
从那以后,姜佩专门欺负宋婵,堵在厕所不给出来,扇巴掌经常的事情。
还威胁宋婵不准告诉老师,不然就把她的家庭情况告诉所有人。
宋婵害怕了,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爸爸。
她默默忍受着姜佩的欺负,希望这种日子早点到头。
就在这时,一个长得阳光帅气的男生闯入她的生活。
他保护她,训斥姜佩不准欺负她。
还帮她擦药,陪着她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
只要有她的地方一定有那个男生。
一个月,那个男生和她告白了。
她有些激动有些茫然。
她这样的人配拥有幸福吗?
她说,严明,我配不上你,我是个烂在谷底的人,不配拥有你的喜欢。
严明抱住了她,他说,他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喜欢。
两人交往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发现严明竟然和姜佩认识。
原来是姜佩指使严明追求她的,而条件竟然是他追到了再狠狠甩了,姜佩就做严明女朋友。
她坚决和严明断绝关系,自己一个人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这个时候,他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韩牧。
她以为他也是烂在谷底的人,所以她拿着自己微薄的零花钱救了男孩一命,却不想她这一救,救了她自己的神明。
他要谢她,她说不用。
她说,她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救了一个活人她赚了。
这个时候,宋婵已经抑郁症已经晚期了。
韩牧和宋婵一个学校,只不过韩牧名气比宋婵大多了。
他常年逃课,成绩稳居学校前三,经常打架斗殴,把师长不放在眼里,引起争端,是学校名副其实的校霸。
但是宋婵不认识,她只是知道自己救了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救了一个少年的一辈子。
韩牧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因为年纪小,被年龄大的欺负。
但是他非常优秀,耐得住吃苦,他15岁就自己出去住了,他最初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自己赚钱上学。
在外面混生活,非常艰难,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把以前欺负过他的人都欺负回来。
不过,他失败了。
他被人打得浑身是血躺在巷子里,像条死狗。
因为宋婵救了他,他想要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
他对钱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手里没有存多少钱,却也够他自己生活。
韩牧经常会去看宋婵,给宋婵带好吃的,带她出去玩,分享自己一些生活趣事。
和宋婵一个想法,韩牧觉得自己和宋婵是一种人,他不想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于是努力开导她。
那段时间,宋婵觉得韩牧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
韩牧每次都会在她耳边提到,宋婵,你不可以放弃自己。
那段时间,宋婵意外的平静和喜悦。
好像抑郁症,也没那么严重了,宋婵想,这个世界有韩牧,她想活下去。
回到学校后,宋婵被严明和姜茶轮番压迫,她的赌鬼爸爸照片被挂到墙上,她被人极度羞辱,崩溃到了极点。
她不害怕自己一个人寂寞孤独,却害怕家里有个恶鬼一样的爸爸。
宋婵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想找个人救救自己,但是没有人可以救她。
站在天台上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最后,是韩牧拦住了她。
他说,这个世界很需要你。
死得不应该是你,而是伤害你的人。
宋婵被劝住了,她回家之后,结果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里。
这一次,韩牧没有救回那个女孩。
宋黔采用了上一次的伎俩,给女儿买了很多保险,受益人都填的自己。
这次赔偿更多了,直接陪了500万。
他逍遥法外,拿着人血钱挥霍。
韩牧和宋婵就像病友一样,互相扶持,才能一直活着。
有一天,韩牧发现自己精心照顾的小病友死了,全世界就好像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内心不可控制的冒出一个想法,杀了那个男人。
欺负过他和宋婵的都该死。
宋婵的死成为了压弯韩牧的最后一根稻草,完全挑起来韩牧的反社会人格。
韩牧是个天才,即使是随便学学都能全校第三,可见他的天赋非常高。
他非常精明的杀了宋黔,抹掉自己的杀人的一切踪迹。
赚钱,出国,留学,功成名就。
想要杀掉所有人有什么办法?
韩牧想了一个办法,他亲手制造出一种病毒,以自己作为培养皿养活这些病毒。
最后韩牧死了,他的尸体像棉花一样。
轻轻的嘭的一声,棉絮轻飞爆出非常多的病毒。
这些病毒靠着空气传播,寄生在人体内。
不久,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像个棉花一样嘭的一声,消失。
最后,人类在地球上彻底消失了。
人类没等来大灾难,最后却死在病毒的手下。
病毒寄生完人类之后,寄生了动物,地球上所有的生灵都溟灭。
宋婵死后,因为执念一直跟着韩牧。
她亲眼看见这个对她好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最后那个地步。
她不愿意结局是这样,她希望他幸福。
她也不愿意世界变成这个样子,她是善良的。
宿主的愿望是让韩牧获得幸福,不在报复人类。
还好愿望不是拯救世界这种操d的事情。
笙攸面无表情吐槽了一句。
宋婵和韩牧两个人都是疯子,她不想接。
“毛球,换个世界吧,这个世界的男主女都是疯子。”
原离疯子,不被同化。
“换不了,攸攸。”毛球支棱着自己的小耳朵,坚决拒绝道。
“这个世界的奖励是功德,你难道不要吗?”
笙攸闻言一喜:“功德?”
“是啊,完成了就相当于拯救世界,功德值一定有的。”
毛球挥挥小爪子,认真的诱惑。
“接。”
接收完剧情,笙攸感觉到这具身体是真的非常疲惫,于是慢慢的陷入沉睡。
这个时候,坐在她床边照顾她休息的韩牧,看了一眼她,放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病房是普通的病房,三人一间,不过目前只有笙攸一个病人,于是韩牧就是睡在旁边的病床上。
醒了以后,笙攸有一种强烈的想法,想去厕所。
她动了动,她的手脚还能动,就是软乎乎的。
扶着床头慢慢坐在来,双腿放在病床一侧,她背对着背后人穿上鞋子。
笙攸不知道的是韩牧在她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清醒了。
看着她挣扎起身,韩牧没有动静,装作睡着的样子。
强忍着四肢的酸意,笙攸挪到卫生间。
卫生间为了保证患者的干净,设置的都是蹲位。
而笙攸需要住院好几天,手上打得是留置针。
一只手脱裤子比较麻烦,但是还是可以能够实现的。
就在笙攸刚进入厕所。
“宋婵,你在做什么?”少年特有的嗓音传来,接着笙攸被人轻轻拽了回去。
我想上厕所啊,少年。
可惜说不出开,张口也没声音。
笙攸眼神平淡,抬头看着卫生间又看了一眼韩牧,我这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帮你。”
韩牧看懂了,不仅看懂了,还深层理解了一下。
现在宋婵自己一个人不方便,她需要自己主动帮助。
把笙攸推进卫生间,韩牧犯了难,直接动手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笙攸眼睛睁大,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韩牧。
自己上厕所,为什么他要进来?
毛球都避嫌了,他怎么进来了。
“宋婵,你自己不方便,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害怕。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韩牧试图安慰笙攸,也试图说服自己。
韩牧也是经过一段心里挣扎才决定放弃自己骄傲的尊严,帮笙攸脱掉裤子。
帮女生脱…
真的太羞耻了,韩牧脖子微红。
但是伸头也是一刀,锁头也是一刀,他必须要面对。
韩牧见笙攸呆在原地,于是快速上前想要帮她,大手已经按上女孩子的腰间。
从未有一个人给韩牧这样的感觉,手摸到的腰细的可怕。
虽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面上却是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正经的执法人员。
此时,一只小手制止住了他。
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她倔强得盯着你的时候就像生气的小仓鼠。
白色白白净净的那种。
不可以。
笙攸目光坚定,小手轻轻推着韩牧。
韩牧配合着离开了卫生间,门关上的那一幕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方这是拒绝他了,韩牧感到一阵失落。
不过,她也终于有了点生气的样子了。
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
叮,幸福值+5。
当前幸福值为-81。
?
“怎么会这么低?”笙攸诧异地问到。
还欠了这么多心幸福值。
这能表现出衣服喜欢自己的样子,韩牧是忍者神龟吗?
“幸福值达到100,任务就会完成。”
毛球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穿了出来。
笙攸想了想刚刚自己什么都没做,忽然涨了得幸福感有些没搞么明白怎么回事。
送走了韩牧,笙攸属于能够安心的上厕所了。
不过,笙攸真就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一只手脱裤子,一手穿好裤子。
弄完之后,笙攸一脸风轻云淡的走了出来。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她。
“宋婵,坐下来好好休息。
医生说现你用脑过度,最近啥也不要想,好好养伤。
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所以别担心。”
韩牧照着宋婵的事情早就全校人都知道了,所以笙攸也不在关注这个问题。
帮她请假就请假吧,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去上写算她输。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回了学校再说。
韩牧扶着笙攸坐回床上,给她盖好肚子。
然后拿出旁边的饭菜。
“有没有食欲?想吃东西吗?”
韩牧第一次照顾人,除了吃他也想不到什么东西是她需要的。
笙攸一整天没吃饭,自然要吃饭的。
于是温和的点点头。
韩牧带来的饭菜像是自己做得,卖相不是很好看,却还是热乎着的。
对于宋婵来说,有的吃就已经很幸福了,自然没得挑。
而笙攸一个在星际待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更是不想再喝营养剂了。
宋婵在家里,她没有一天可以吃饱得,没有权利选折自己吃什么。
这难得一次别人亲手为宋婵做饭,就是吃不下笙攸也吃。
拿起筷子,想要自己夹菜。
轻轻一动菜掉了。
尴尬。
看着韩牧给自己弄好了之后,笙攸自己动手吃饭。
她的留置针在右手,左手吃饭实属不易。
这种高难度动作,笙攸会,但是沈婵不会。
笙攸必须装作自己不会的样子。
韩牧看着又掉了好多饭团的笙攸。
“哈哈。”少年笑出声。
然后在笙攸委屈的目光中,准备亲自喂饭。
不然,宋婵自己吃,怕是没个几小时吃不饱了。
夹菜裹米饭,韩牧把饭送到笙攸嘴边,等着她吃掉。
笙攸就着饭,吃了一大口,腮帮子两遍撑起来,鼓鼓得。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韩牧忽然捏了别笙攸的小脸,眉间的桀骜散去一些。
?
少年,你不是言情剧看多了?
“小仓鼠。”韩牧笑起来。
他本身长得就十分俊俏,一笑更是增添不少魅力。
幸福值+10。
笙攸有些疑惑,怎么又幸福了?
不过,她换然想起来自己的医药费还没人交,吃的饭都是食堂免费的吗?
韩牧是哪里来得这些钱给她治病的?
印象中韩牧并不富裕,甚至自己一个人有时候都揭不开锅。
“别发呆了,快吃。”
韩牧温柔的捏了捏笙攸柔软的脸颊,笑着哄道。
人救回来了,他最开心莫过于这件事。
不过,那个人渣,他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
【作者题外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出自伏尔泰语录)
留置针,可以长至一个星期左右停留在手部,第二天吊水不需要重新扎针,只需要接通输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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