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微微一笑，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全部收敛起来，漂亮的脸蛋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好。”韩牧微微勾起唇角，加了微信。
眼底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姜佩自以为读懂那道光芒，笑容更加真实了。
病房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一男一女前后走了进来。
俊男美女，十分养眼。
“你是怎么知道小婵在这里的？”韩牧不经意的问道。
“老师担心宋婵的病情，于是告诉我地址让我过来看看。”
姜佩把手里的水果放下，非常自觉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是宋婵的什么人？她爸爸怎么没来照顾她？”
韩牧看见笙攸醒了，摸了摸她的头发。
“醒了？要喝点水吗？”笙攸眼神纯净，点点头。
韩牧把宋婵扶起来，让她舒服的坐着。
“宋婵，老师让我过来看看你。”
姜佩腼腆的笑了笑，神色温柔，完全看不出来她以前欺负宋婵时恶毒的模样。
其实才不是老师叫她来的，她就是想来羞辱她，然后顺便贬低一下她的父亲。
这样她才能扬眉吐气。
不过这宋婵的运气到是不错，即使生病了也有帅哥陪着。
姜裴失笑着，眼底满是嘲弄。
笙攸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眼神如古潭无波，面无表情。
韩牧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笙攸，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宋婵？”
姜佩有些挂不住面子，声音提高，面上有了怒色。
笙攸一惊，眼神惊恐地看着她。
“你吓到她了。”韩牧眉头一皱：“你先出去吧，她不想见到你。”
宋婵从心底恐惧姜佩。
即使要报复姜佩，他也不应该让姜佩吓到宋婵。
“不会的，她就是胆子小罢了，我平时和她关系可好了。”
姜佩笑着，双手猛地握紧，脚下却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宋婵，我吓到你了吗？”
笙攸选择性失聪，伸手白皙的指尖握住韩牧的一只手，眼神依赖。
“宋婵，我说我吓到你了吗？”
姜佩压着怒气，一手抓住笙攸的手，眼含威胁。
笙攸疯狂的抽回手，剧烈摇着头。
然后整个人缩成一团，颤抖着。
“你出去。”
幸福值-10/-81。
“你出去。”韩牧低声呵斥一声，眉眼染上烦躁。
笙攸浑身一僵。
这个幸福值还能降低？
韩牧以为她被自己吓到，温柔安抚着。
姜佩的眼神几乎要吃了笙攸。
她竟然敢反抗她，真是几天不教训，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在看见韩牧那张帅气的脸之后，她忍了。
“那我现在外面等着。”
姜佩大度的说着，眼神却是委屈巴巴看着韩牧。
但是韩牧现在一心只顾着照顾笙攸的情绪，哪里会注意到她。
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坐在外面的走廊期盼着韩牧能够出来看看她。
病房内。
韩牧耐心的哄着笙攸，在她平静下来之后，忍不住低声哄道。
“宋婵，看着我。”她抬起笙攸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害怕没有用，逃避也没有用。
只有你强大起来，她才不敢伤害你，你知道吗？”
笙攸摇头。
她一个抑郁症病人精神不稳定，害怕是最多的负面情绪。
“宋婵，听我说。
你不能害怕，你连死都不怕，你还害怕人吗？”
韩牧眼神凌厉的看着笙攸。
她不能一直待在一个人的世界，不然最后只会死去。
比起死去，还不如迫使她成长。
她不是害怕姜佩吗？
那他就从姜佩开始教她。
“姜佩她是个人，还是个孩子，你和她一样，你有什么好怕的？
宋婵，你看着我。
以后，我要你把姜佩踩在脚下，你能做到吗？”
韩牧压低了声音，神色疯狂，眼底浮上一丝浅浅的红。
他把宋婵当成另一个自己，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能够为她撑起一片阳光。
可是事实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他保护不了任何人，他就是一个废物。
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能保证宋婵的安危。
在这个时候，韩牧想到让宋婵自己强大起来，只有她自己强大，宋婵到哪里都不会被别人欺负。
而那些以前曾经伤害过他和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韩牧在宋婵跳楼的那一刻就彻底抛弃自己的善良了，他讨厌别人的假惺惺，讨厌别人做作，讨厌这个世界的一切不公平
但是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人类不是预言家，可以预知下一秒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能避免，他就要做那个别人都恐惧的存在。
“宋婵，你听见了吗？”
笙攸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什么意思？
宋婵的本性软糯，根本就做不出来什么伤害别人的举动，怎么可能把姜佩那样的人踩在脚下？
他像个疯子一样循循善诱，勾起笙攸心底的恶魔。
而且，幸福值竟然会掉！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不急，我慢慢教你。”
韩牧突然笑了一下，他眉眼虽然稚嫩却带着一丝独有的帅气。
眼睛偏长，瞳孔占据眼球的三分之二，仿佛天生带着美瞳一样。
并且他自带眼线，温柔的时候如同一只温暖的大狗狗，冷漠的时候像一匹孤傲的狼崽子。
他温柔的抱了抱笙攸，让她好好休息，把保温杯里的白粥和小菜拿出来放到笙攸面前。
“等我回来。”韩牧的脸上有着莫名其妙的宠溺。
“毛球，这个任务我还能换吗？”
这就是一个披着少年皮囊的疯子。
“很显然，不能。”
毛球无情的回复。
坑主人玩意，呸。
安抚好笙攸之后，韩牧才想起来姜佩还在外面。
他摸了摸笙攸的小脸蛋，开始教学：“宋婵，你看着我。
第一步，先麻痹敌人，让她们放下对你的戒心。”
韩牧走出病房，他没有把门关严，留下一道缝，可以清清楚楚听见外面的交谈声。
“姜小姐，你好。
刚刚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韩牧。”
韩牧一走出来，姜佩就把刚刚的不愉悦丢到脑后面去。
听见他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更是心花怒放。
韩牧很帅，是她追求者中最帅的一个。
她很难不动心。
“没关系，你叫我佩佩就行，我能叫你阿牧吗？”
姜佩微笑着，摆出自己最美的姿态。
今天她为了彰显自己，特意化了美美的妆容。
“可以，佩佩。”韩牧尾音微颤，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韵味。
姜佩喜上眉梢，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
一开始那副冷脸的样子，她还以为有多难接近呢。
“阿牧，你和宋婵是什么关系？”
一提到宋婵，韩牧的脸色有了异样。
他张口，停顿了一下：“她只是我妹妹。”
两人此刻是坐在椅子上聊天的，刚刚韩牧都一直很镇定，直到她提了宋婵，对方才犹豫起来。
姜佩几乎确定对方对自己动心了，所以才如此犹豫不决。
并且对方心里还有宋婵，一时间纠结不知道该选谁罢了。
不过，她很快就会让他知道自己才对的人。
“原来只是妹妹，还好，我还以为”
韩牧神色一阵紧张，好看的眉眼染上一丝担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只是碰巧认识的。”
江佩心里笑出了声，对方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关系，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那姜小姐呢？姜小姐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韩牧轻轻笑着，眉眼间的桀骜收敛得一干二净。
“我爸爸妈妈平时很少管我”
没有多久，韩牧就将姜佩的家庭状况和现在的状况摸得一清二楚。
姜佩的父母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因为常年在外经商所以疏于对女儿教导，以至于姜佩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刁蛮的性格。
她之前校园欺凌宋婵的时候手段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说姜佩的人格扭曲不是仅仅针对宋婵一人，而是很早之前就有了。
现在她自己一人在外面居住在楼房，只有佣人在在古她，并没有父母在家。
不过这些姜佩肯定不会对韩牧说，她挑拣着自己的优点慢慢说给韩牧听。
比如她的家境，她的外貌，她的真性情
韩牧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厌烦，一直聚精会神听着她说话，时不时温柔的搭话。
他表现出对她口中世界的向往，姜佩更得意了。
她知道，没有一个人心中没有贪欲。
两人聊得很愉悦，最后韩牧把姜佩送到医院门口还恋恋不舍。
至少在姜佩眼里就是这样的。
微笑着送走姜佩，韩牧勾起的唇角放下。
回到病房，韩牧坐在床边，眼睛盯着笙攸。
“学会了吗？
对方放松警惕之后，就会主动把自己的信息泄露给你。
而你，就是要得到这些信息。”
笙攸摇摇头，非常抗拒韩牧这样。
毛球有些无语：“少年，你这是得了社交牛逼症吗？”
笙攸的不配合有些惹怒了韩牧：“宋婵，你必须要学会。
如果不想死，你就必须要克服这些。”
幸福值-10/-91。
他一手为主笙攸手腕，用力的捏紧。
放开。
笙攸被疼得露出柔软的一面，眼眸微微湿润，充满了恐慌。
啪。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韩牧手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猛地松开。
在这一刻他看见笙攸眼底的恐惧，那是对他的。
难道他也要变成她恐惧讨厌的人吗？
“对不起。”
韩牧心头涌上绝望，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成为她讨厌的人。
床上的女孩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泪水布满脸庞。
上帝虽然收走了她的声音，却给她一副美丽的眸子。
眼眸整体偏圆，幼态感十足，清澈水润，一眼望到底，犹如水洗过后的珍珠。
她的眉色偏淡，眉形似柳叶，整个人就像一朵柔弱的花儿。
韩牧被这一双眸子盯得更愧疚了。
“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我想你活着。
韩牧把床上的女孩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部，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笙攸不知道宋婵这么能哭，一哭就像打开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
过了一会儿笙攸终于消停了，止住了眼泪。
“宋婵？”
韩牧感受到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没了动静小声问道。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韩牧心底一松。
幸福值＋25/-66。
他的要求或许对于宋婵来说，太苛刻了。
以后他可以手把手教她，还是不要逼得这么急了。
韩牧把笙攸轻轻放在床上，宋婵很轻，他甚至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举起她。
掖了掖被子，韩牧望着这张脸，有一瞬间茫然。
自从上次做完手术之后，他就发现了宋婵的细微变化。
以前的宋婵眼神清澈温柔，但是眼底满是死光，犹豫被病痛折磨的老人，生不如死。
仿佛下一秒就能离这个世界而去。
现在的宋婵眼底没了死光，充满了温柔，却也看不见生的希望。
韩牧揉了揉
趁着设攸睡着，韩牧把东西收拾一番。
随后拿出了几本作业。
他虽然不去学校，但是该完成的习题他都会完成。
好成绩，自然是努力出来的，没有人能够不劳而获，只不过他们没有看见罢了。
别人靠老师教，他自学。
别人靠老师讲解题目，他靠看视频。
他是聪明，却不是天才。
尤其是大家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奔跑，他要想超过别人，不努力怎么可能。
还好宋婵住院这几天在周末，不然学校和医院两头跑他可能忙不过来。
韩牧把灯光调暗，趴在床尾把作业写完。
医生告诉他，宋婵的伤势比较严重最好多住几天好好观察一番。
所以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得住在医院，他需要打理的事情并不少。
临近中午，韩牧见笙攸还没有醒，有些无奈。
只好在旁边写了个小纸条塞在她手心里。
然后离开了病房。
“攸攸，他走了。”毛球飞到门口仔细听了脚步声，回来趴在笙攸耳朵边说道。
“宋黔已经到一楼了，攸攸，你快藏起来。”
笙攸猛地睁开眼睛。
她小心翼翼撑起身体，感受到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
“宋婵，我回家一趟，晚点回来给你带饭。——韩牧。”
“毛球，我为什么要藏起来？他到哪里了？我去会会他。”
从卫生间取消扫把杆，笙攸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原本韩牧不走的话，她是准备顺其应变的。
但是偏偏韩牧走了。
笙攸从病房里探出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
临近中午，医院走廊没有一个人，安静到连卫生间水池的水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笙攸小心翼翼避开监控穿过走廊，坐着电梯来到负一楼。
她带上了口罩，把头发盘好，额前厚重的刘海遮住眉眼。
宋黔已经打听到她的住得医院了，准备趁着韩牧不在的时候把她弄死。
他上次被人按在巷子里暴捶一顿，还损失了两万块钱，导致宋黔迫切渴望钱财。
没有吃的，喝得，宋黔都快要去乞讨了。
于是他从老师那里骗来地址想要直接弄死宋婵，直接从保险公司收益。
反正有钱之后，赶着上门给他生儿子的多了去了。
宋婵一个姑娘，他根本就没什么好心疼的。
笙攸怀中抱着木棍，从电梯口出来。
她住院期间消瘦不少，加上一身宽大的病服遮住了身材，就算是很熟悉宋婵的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毛球，在哪里？”
笙攸眼睛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嫌疑人，戳了戳脑袋上的毛球。
“在东边的一个角落里，他手里有刀。攸攸，我们还是躲起来吧。”
毛球有些担心，男力悬殊本就很大，想要制服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肯定是不够的。
对方还拿着刀，它和笙攸就更不占优势。
但是毛球似乎是忘记了，笙攸可不是让人好捏的东西。
来到毛球所说出来的地方，笙攸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鬼鬼祟祟，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他的身高约有170，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手从自然的垂下。
现在他正在奋力勾着旁边一亮豪车的钥匙。
车主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给车上锁，钥匙也没拔，宋黔就想从车窗户爬进去，可惜他太胖了，爬不动。
宋黔看见了自然是心花怒放，还有这种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一时间拔宋婵忘到脑后去了。
但是这个车窗有点小，他卡在这里半天了没有人来解救。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拍了拍他，力道不重却又不能忽视，像个幽灵一样。
“谁？谁在拍我？”所以颤抖。
宋黔有些胆战心惊，但是他现在被卡住了，根本就动不了。
他的身后到底是什么时候来人的？
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
还是说…根本就不是人？
还是说身后的根本就不是人？
“到底是谁？快说话啊？不然我报警了。”宋黔恶狠狠的说道，装作镇定。
他想要靠着恶声恶气吓跑对方，希望能够抱住自己的小名。
他说道报警，笙攸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小手微动，摸到男人的裤子，随手在口袋里摸到手机，拨打110。
希望你喜欢，我的父亲。
笙攸唇边勾起一摸笑容，一脚把宋黔踢得更进去一点，卡得死死的。
这种车窗，除非商量好才行，不然根本就爬不出来。
宋黔臀部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啊啊，救命。”
【作者题外话】：今天吊完水已经好了很多啦，预计每天回家。
爱你们~早点休息啦，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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