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纪天寒提起,我还真没想过去了解我爸的学生生活。
不过谁还没有过一段叛逆的青春呢。
我由衷的希望他未来能过得幸福。
清明过后的第二天晚上剧组聚会,《偏想未来》上映票房还不错,就青春片的电影已经是刷新票房记录了。
杨导召集了几个主创聚一聚,那天晚上苏棠也去了,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变样了,换了个发型,成熟了不少。
我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他还很得意的说:“怎么,难道我就只能拥有齐刘海?”
我本来想问他韩平的,还没开口他就先问了:“遇哥,最近韩平有联系你么?”
我摇头,他既然都这么问了,那肯定也是没联系上的。
我和苏棠故意炒cp那会他来找过苏棠,我本来是可以解释的但那时候任性的想要和邡南洲分开没说那是假的,等我有空了去平安安保找韩平额时候,安保公司居然换了老板,韩平离开了。
真的是一声不响的离开。
我自己都觉得我这人行为挺恶劣的,自己不好还偏偏要把别人拖下水。
我缩在角落连续喝了几杯有点头晕打算去上个洗手间洗把脸。
殊不知刚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和邡南洲撞个正着,我还以为我眼睛花了看错了。
仔细看去,竟发现他也看着我,在他旁边还有个男的不停地在说些什 。
我慌乱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只能顺着走廊一直走。
包间门口已经走过了我也不知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电梯门口。
我一个人走进电梯,关门时才抬眸,邡南洲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的方向。
我们对视一秒,电梯门就关上,而我也终于冷静下来。
自己都觉得好笑,所以我为什么要逃跑呢?
自己明明就是在等他的不是么?
真正见到人后,居然就这么走了 ,笑死。
哐啷一声,拉回了我的思绪,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心想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电梯晃动了几下紧接着灯就灭了,电梯框框的下坠,下降的速度很快,我只听见哐当一声,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地。
电梯不动,想必应该是到底了,这家会所总共就三层楼并不高。
可我本能的恐惧起来,我知道,幽闭恐惧症开始发作了,在自己还有点意识之前紧紧的贴着电梯的墙面,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发现兜里是空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着我的全身,吞噬着我的一切。
我其实后悔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我为什么要走呢?
邡南洲啊,在我被黑暗吞噬之前再见到你是不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呢?
我好像又做梦了,梦见白光展现 ,你慌忙的像我跑过来,我还听到了你的声音。
幻觉吧!
邡南洲他可能真的放开我了。
我醒来的时候光线刺眼得让我以为我是在太平间,看到爸爸坐在我旁边,纪天寒在一旁削着苹果我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爸……”
这一开口嗓子疼得,而且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到。倒是我爸发现我醒了。
他赶紧站起来:“阿遇,醒了,感觉好点没?”
“没事爸,好多了。”
我爸还是叫来了医生帮我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他才放心下来。
我这个症状我爸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在家里的房顶安装了一颗大灯所以在家里的我才不会被黑暗所困扰。
所以我才会说我爸他除了不爱我妈其它的都很好。
纪天寒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我坦然的接受了。
“爸,我昏迷几天了?”
我爸看看时间:“嗯,从把你送到医院开始算的话,刚好是十二个小时!”
我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我昏迷好久了呢,做了一个梦,感觉过了好久!”
“对了,爸,我被困在电梯,是谁发现我的”
我心想着邡南洲的话应该不可能吧,那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想到我被困在电梯,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出手相助。
终究还是我过于期待了么?
爸爸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说:“你乘坐的那部电梯,其实一直是在维修的,但是不知道是谁把那个修理的警示牌给丢开了导致你没发现。”
“要不是南洲,都不知道你要被关在里面多久呢。”
听到结果的那一秒,我的心情突然就敞亮了,我就知道是邡南洲。
邡南洲啊,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我不管呢。
我立马坐起来:“那他呢,他在哪里?”
“……”
我爸和祁斯年他们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反应过来才发现我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
我又返回到病床上坐好,同样的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来后他说他还有点事就离开了。”
所以说,救我其实就只是和路人一样碰到了的一次好人好事!
终究是我想太多了。
之后哪家会所的总经理带着礼物水果来医院看我,又是道歉,又是负责的,说这次事故都是会所那边管理不善,并且住院期间医疗费他们都出。
可笑我像是缺那点医疗费的人么。
想了想,也不跟他们争什么了,多多少少也有我本身的问题。
出院后的第三天,我终是忍不住又跑到了邡南洲家门口。
半年来也记不清来这里多少次了,但是除了这里,我还能去什么地方找他呢。
这次我很坦然的把车窗打开,说白了我就是想让他发现我。
为了遇到他我连借口都找好了。
我一直盯着门口却没发现他竟然就从我眼前经过,他带着口罩低头看手机,兴许是没发现我。
凭第一直觉,我打开车门下车急忙喊:“邡南洲!”
终于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即便是带着口罩,我还是把他认出来了。
在我们对视的那一秒,我甚至想跑过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他了!
“邡南洲,我……”
“南洲!”
听到另一个声音的我回头,看到白薇就在我的不远处款款向邡南洲走去。
走到邡南洲身边无比自然的挽着邡南洲的手腕。
这时候邡南洲才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讷讷的道:“邡南洲,好久不见,还有,昨天谢谢你。”
邡南洲清俊的轮廓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刚好经过。”
这感觉像什么呢?
我记得十年前在那间狭小的储物间,他静静看着我的样子就是如此。
如此的陌生。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这和我预想的天差地别,回到车上,我眼眶酸涩。
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他,他呢,是否有一点点想我。
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走进门,明明就在一座城市,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觉得邡南洲他离我越来越远。
回到工作室,我叫来了安泽。
“你知道邡南洲回来了么?”
听到邡南洲回来,安泽并没有很诧异,一如既往从容:“知道啊,昨晚我们去医院看你,就遇到他了。”
“你们见到了,那肯定聊过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泽点头:“他说昨天,哦不应该是前天了。”
“那,你有没有问他,他会不会重回演艺圈,我们把他再请回来好不好?”
安泽的回答却让我的希望碎了一地。
“我问过他了,但他说暂时没有那个想法把我给拒绝了。”
我第一次反思自己,发现但凡相关邡南洲我的骨子里就有劣根和贱样。
明知道不可为,偏要死乞白赖的迎上去,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抓住,等没能在一起了,却总是要和他有牵扯。
看到邡南洲,又是不在我身边的邡南洲,我一点想要工作的心情都没有,总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他引到我这边来。
“一遇,要不然我们组个聚会,请邡南洲一起?”
我喜出望外,立马拍桌:“好,那你赶紧去约他,现在就去!”
聚会就在第二天晚上,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去了,我们酒吧包了一间大包间,知道邡南洲会来,我一早就去等着了。
我也知道这太过夸张了,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在包间等着等一个个人都到了就是邡南洲没来。
我几次抓着安泽来问:“你确定他答应会来的?”
他一口酒差点被我摇晃的喷出来,讨饶的举着双手:“得得得,算我求你了祖宗,他是答应了的,我亲自到他家去约的,你相信……”
就在这时候,邡南洲推门而入。
“抱歉,各位,来晚了!”
我立马松开安泽,回到位置上坐好。
工作室的人,都是半年没见邡南洲了,纷纷热情的招呼他。
橙子看我坐在角落没动,杵了我一下:“遇哥,刚才看你逼问泽哥时那嚣张样,怎么这会儿见到人就什么也不敢说了呢。”
我那是不敢么,我是在纠结。
我们之前可是负距离的关系,现在却要和他以旁友的方式打招呼。
我不服!
当即我就站起身仰着头走到他跟前。
“邡南洲,我们出去聊聊!”
我们对视看着对方,包间里的氛围在这个之后安静下来。
他那双眸子里,看不到一丝动容。
“好!”他应一声,转身走出包间。
我左右看看,发现他们都看着我,一时心虚的摆手让他们继续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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