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后面还有一堆破事，你呢干你自己的事去吧。实在没事干了，就自己找地儿玩去，别来烦我，我可分不得心。”
“那成亲的事，啥时候办？”
“办你个头办，还真让我和杨限成亲啊。”我偷偷瞥了眼怀镜，发现他好像没啥反应。
“要留在余皇，不是只有成亲一条路的。限啊，今天下午会有翰林院的人来找你，虽然说作为乐官留下来有点没面子，但至少你是你自己，不需要成为任何一个其他人的依附。说不定还能在我余皇升官发财呢，对吧！”我拍了一把杨限说道。
沈观南和我说过杨限的情况，他在龙骧的地位尴尬，便一早被安排好，要留在余皇继续当棋子。乐官，是我能想到唯一两全的选择。
“好了散会，祝我们两边顺利，保住命后再创辉煌！”我朝他两挥了一拳，带上怀镜准备进宫。
然后发现马车还没来。
我怕退回去被沈观南嘲笑，隔壁的包厢也有人，我就拉着怀镜去了员工休息室。
我踮着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想看看马车什么时候到。怀镜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点点头说，“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但我看到刚才沈观南的样儿，他明明比我惨多了，他二哥的刀现在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呢，可你看他多乐观。他都这样了还能笑嘻嘻的过日子，还能想着怎么帮杨限，我还有的选择，情况比他好多了，当然不能输给他。”
“所以，你是为了沈观南？”
“我有病吧为了他，”我斜了怀镜一眼，转过头看着底下对街的商户，指着来往走过的行人说，“我是为了他们，为了这世间走来走去的芸芸众生，人活一世，就该走在阳光下，过过好日子。”
我收回视线又对着怀镜说：“我还是为了你，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可能苦多一点。但你的今后一定有我，我要让你看看不一样的世道，让你知道人间百味里，还是甜的多一点。”
我说完又趴回了窗台，对面铺子里的掌柜认出了我，招呼着朝我挥手，我也挥挥手朝她笑着。
“车来了，走吧。”马车来了，我朝怀镜说道。
车上有我要的最早一版的麻将牌，快被我们盘出包浆的那种，还有五副手套。车停在宫道口，我让怀镜等着，提好箱子跟着嬷嬷又走上了这条路。
我在殿外等了一会儿，见还未传召，又朝嬷嬷使了个眼色，她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本着没有拒绝就是同意的潜规则，我朝内殿喊了一嗓子：
“陛下歇歇吧，可得注意劳逸结合啊。”
见嬷嬷还是目视前方，我又朝里说：“小王带了麻将，新款的，想邀请您做第一个体验客户，玩不玩啊？”
喊完两句我也知道差不多得了，继续拎着箱子等在外头。没过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嬷嬷带我进去了，好家伙，麻将桌都摆好了。
“陛下，还差三个人呢，你点三位？”我一边说着一边带上手套，打开箱子，把麻将牌哐啷啷抖了出来。
皇帝背着手走过来瞧这麻将牌说：“这是新款？都玩几年了吧，你糊弄朕呢？”
“小王不敢！”我鞠了一揖然后说，“我说的新款，是新款玩法。这是小王做的第一款麻将，虽是玩过好了久，但质量绝对没有问题。小王还给陛下带了手套，玩完一扔，就不怕脏了。”
说着，我双手呈上手套，又把另外三幅摆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只见皇帝随手指了三个嬷嬷，那三人便上前戴起了手套。
“你不是说，朕是第一个吗？可这明明有四个人啊。”
皇帝看着手套，似是随意得说了一嘴，那三个嬷嬷顿时跪了下来。
“不都是您的人吗，您还和左右手分一二三呢。”我笑着说。
皇帝也笑了，然后装作突然看到的样说：“哟，好好的，你们跪什么啊，赶紧坐下，朕等不及啦。”
我说完拉稀胡混一色的规则后，就看她们打着，偶尔给牌调个顺序，把麻将头理出来，中间落个空，告诉她们听这两边的牌。由于一副牌好几种听法，头两轮废了会儿时间。不过一桌上聪明人，加上平时没少打，有基础在呢，两圈下来早没我啥事了。我便兜着手从这边晃悠到那边。
“老奴今天这手气实在是不行，不如由小王爷替老奴吧。”一个嬷嬷打到一半突然说。
“哟，那感情好，多谢嬷嬷成全。”我笑着坐了下来，顺着她摸了一半的牌，几圈下来，一家吃三家。
打到兴起上，我拖了手套，暗扣着牌，摸了起来。两个嬷嬷脸上多少有些忐忑，但皇帝也只是笑笑，继续打牌。
“东风！”我说完准确扔出一张东风，“三花一杠，自摸八番。”
“陛下不能再打了，嬷嬷的奉银快输完了。”我皱着脸摇着头朝皇帝说道。
“哈哈，好，那就不打了。”皇帝笑了笑，一边脱手套一边说，“你小丫头还真是一点情面不留啊。”
“害，本来想留的，这不是上头了嘛。何况，我这麻将的技术炉火纯青，输了怕被您一眼看穿啊。”
“怎么，一把都不能输。”
“不是不能，是输不了。您也玩了，这混一色，起牌就有的听，一听两三张，左右都是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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