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接收到孟管事在背后伸出的手指。
孟管事的意思是,要耗费多少银子才能够得上嫣和公主的婚礼?
小王爷看着孟管事一脸心疼的意思,立刻明白了。
他上前请问一句:“太后,如今淮南府不宜过度铺张,一来,我的兄长刚刚死去,二来淮河地界又遭了水灾,这般大肆喧闹,只怕也不利于公主隐姓瞒名。”
太君审时度势,她经验丰富,最是能细微的体察出太后的隐隐不悦。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变得微妙起来。
温翦疏上前拉住嫣和公主,笑着对她说:“翦疏与嫣和公主年纪相仿,看身资和高度又差不多,不如就外面宣称是给翦疏和小王爷举行的下定礼,而我们府里面自己关上门热闹就好。”
太后见温翦疏如此识大体,脸上的那丝不快也消失了。
抬眼盯着小王爷:“这样哀家觉得甚好。”
小王爷并没有答复。
太后冲着温翦疏摆摆手:“哀家这有一副翡翠玉镯,戴在哀家手里已经二三十年了。”
“如今,你俩既然姐妹相称,哀家就给嫣儿和翦疏一人一只。”
气氛一下子欢快了起来。
太后都做到这份上了,小王爷也不好再有意见。
孟管事下去着人办理。
次日早晨,嫣和公主拿着团扇,穿着凤冠霞帔,拜见太后,就送入了洞房。
有府里的各位媳妇陪着,也是全了太后的一番心意。
温翦疏在夜里庭院里看着公主屋子里点着红烛,她被小王爷从人群里带了出来。
“公主的洞房,你也敢去闹腾!”
温翦疏多喝了些甜酒,她此时,两颊生着红晕。
小王爷见她今日是专门点了红妆,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往都不太一样。
不由得有一亲芳泽的念头。
趁着翦疏转身看着荷塘月色的时候,小王爷从身后将她拦住。
温翦疏酒醒了几分,怕被人看着,急忙的要往一旁躲闪。
小王爷不开心了:“今日可是你我下定的日子,刚刚还给太君磕头了,怎么你要赖账!”
温翦疏转身看着他:“小王爷也学会这种口气说话了?”
“哪种?”
“翦疏既然跟王爷见过太君定下了姻缘,小王爷就是翦疏的人了。”
“好霸气,不过,本王爱听!”
小王爷将翦疏搂入怀里,两人看着莲叶中涟漪月光,一下子仿佛搅碎在心中,心里甜美极了。
听着屋里的喧嚣慢慢散了下去,小王爷依然没有要回的想法。
温翦疏对他说:“温令苑是温家二房的姑娘,嫣和公主私下与我说,她在西南见到了她,她带了些海上舶来品,在西南开着商铺做着生意,上门提亲的人一律不见。”
“我爹跟我娘因为有家中长辈的施压,说一定要把温令苑送回去,眼下却不知怎么好?”
小王爷笑说:“你们家的事情倒像我府嫁出去的蓉姐,这样蓉姐跟着致远在西边做生意,让他们认识一下,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翦疏后退一步,对着小王爷盈盈的行了礼:“翦疏替温家长辈谢过小王爷了。”
“都是自家人了,小娘子还见外。”
小王爷不允许翦疏离开他的范围,又是一把搂住了腰。
太后心愿已了,但觉得离回京两月的时间,还长着,并不打算提早回去。
媳妇们早晨来寿君堂问安的时候也是颇有意见。
大媳妇冰尘说:“人人都盼着进宫,彰显荣耀,我今个才知道了,这给太后请安,可累死了。”
三媳妇羽里说:“幸亏我家蓉儿是个有福的,不需要给婆婆站规矩,若她知道她娘在太后那站了足足半个时辰,可不心疼死。”
二夫人寻梦说:“傍晚饭后还一顿呢,你们啊,就别抱怨了,小心伺候着太后吃饭。”
太君坐在寿君堂的罗汉椅上用一双炯炯有神彩的凤眼瞧着这几位媳妇,她继续低头翻着手里的书。
“你们若是来跟老婆子抱怨,就都回吧。”
鸿雁笑着说:“太君,从来没让我们站过这么长时间。”
二夫人寻梦立刻闭上了嘴。
三夫人羽里藏不住话,非得将心中的情绪吐露完了才肯罢休。
“以前觉得嫁入这偌大的王府,见不到王爷,就像下辈子得守着这空屋冷床过一辈子,这样一想,就更加伤心了。”
大夫人冰尘冷冷的一瞥:“谁不是这样,难道今个王爷在,你们就不用站规矩了。”
看着众位媳妇的各种意思,太君抬起了头:“鸿雁啊,去把这书放书架上。”
太君开口说:“各位夫人,你们嫁入王府,老婆子多次容许你们不用来给婆婆站规矩,一个个惯的你们胆大包天,太后也是你们可以数落的!”
“才站了几天,就不依不饶的,我看,以后老婆子这也要恢复规矩。”
大夫人冰尘立马赔笑说:“太君最喜清静,又心疼媳妇们,我们就不打扰太君歇息了。”
几位夫人陆续退了出去。
拍着胸口说:“好险,还是有自己院子单独吃饭舒坦呢。”
温翦疏端着一盘果子去找小王爷。
小王爷却不在书房里。
翦疏出来看见孟管事,笑着问:“小王爷去哪了?”
孟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头上艳阳高照,他也额上冒着热汗。
“小娘子,不好了,我正有急事去见太君呢。”
“什么事,这么让孟管事为难?”
孟管事拿出袖子里的一封信说:“这还是关系温家的事,小娘子跟来也是好的,我正要送去给太君看看。”
不是给她?
温家的家信,寄送给太君的?
温翦疏满肚子都是疑惑,一起进了寿君堂。
太君刚刚将媳妇们吓唬走了,还没喝口茶的功夫,孟管事就来了。
“怎么了?”
“太君,温家的温令才正在淮安城里,你看,这是她早晨派人送来的一个书信。”
“温家大房的?”太君撕开看后,对鸿雁说:“去收拾间房子,一会儿你驾车,去将住在外面酒楼的温令才接进来吧。”
温翦疏问:“何事?”
太君头疼的说:“她同意温家分家,但被温家长辈赶了出来。”
没想到温家分家的事,都闹到了淮王府里了。
寿君堂里太君想了想,叹了口气:“当女子不易,不可为难她了。”
温翦疏在府门口等着温令才。
这些年她嫁了出去又休回来,原本觉得应该是熟悉的,但是见到本人后,她也有些叹息了。
温令才如其名,作为温家的长女,受过良好的培养,只是这位出嫁时还是那么灵动,如今再见,却憔悴多了。
温令才穿着也颇为素淡,总之让温翦疏觉得,好像嫁人了一圈后,她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温翦疏急忙走过去:“温姑姑。”
“原来翦疏,都长这么大了。”
温令才话不多。温翦疏见她并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就带着她往厢房里去。
温令才进了房间,才抓住温翦疏的手说:“翦疏,你可要帮帮你姑姑。”
“来到这里,翦疏一定尽力。”
鸿雁关门出去。
温令才见没有了外人,就从随身携带的纸上拿出来一张纸来:“这里有泉州老家爹爹的私印,我生怕他再做主,将我嫁给那些人去迎合他的官位,这就让他盖了印,写了文书,从此后,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
温翦疏愣了愣:“那姑姑,想去哪里?”
温令才已经满脸悲戚了。
“如果我能去西南,你觉得可好?”
温翦疏点了点头。
温令才擦去眼角的泪水:“你上次在信中说,要有温家的私印才能在地契上盖章有效果,我见着看家中爹爹是从不肯拿出来见人的,我就用了这个法子,你让匠人磨着刻一个。”
“姑姑做出这种事情,已经没有退路了。”
温翦疏听着温令才的声音透露出了心烦意乱。
没想到姑姑为了弄出温家老爹私人印章,行此显路。
不由得很敬佩她。
温翦疏说:“姑姑放心,我这就写信去西南,到时候,你跟着淮王府的车马一起走。”
小王爷是去渡口接施庭朗去了。
一回到王府就听说了这件事。
他急忙去寿君堂,看着温翦疏也在这里,也进来听听祖母的意思。
太君说:“你大姑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行到此处,别是当王府是个救命稻草了,怎可不相助。先让她住下就可。”
温翦疏替温令才谢过太君。
小王爷才说:“施判官休了沐,我已经在渡口接到他了,他先回施府换件衣服,一会儿啊,就过来,祖母你好好相看。”
太君笑着说:“施判官有如此业绩,人品也是好的。”
小王爷走过去,细问温翦疏:“住在王府,有我呢,你为何还是眉头不展?”
“温姑姑如今孤身一人,她年岁并不大,这都是温家的秘辛了。”
太君挑挑眉:“你们温家还有多少秘密!”
温翦疏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温三房是捡的,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大房其实也是听我爹爹说起来的。”
“我想,温三爷和我爹娘,也会觉得同病相怜,也同意大房去西南的。”
“怎么回事?”小王爷问。
“温姑姑原就是温家长辈的小妾所生,自然比不得正头娘子生的,小妾是极受爹爹宠爱的,但可惜生下温姑姑就死了,所以我爹因着怜爱,才将她排在了前头,虽是温家大房,但生的晚,比贵妃还小呢。”
“因是温家长辈安排的婚事,自然不管两人性格是否相合的。”
太君听了此一说,自己也是有些了感慨。
太君细想他当初嫁到王府时候,也是多方磨合。
太君问:“温家长辈可会派人来找她?”
“听温姑姑说,来之前吵过一次,吵狠了。”
太君点点头:“因为怜惜她娘,才给了长女的名声。嫁出去的女儿又没有可以帮到家里的,多年这点恩情也慢慢消磨殆尽了。”
“也是个可怜人啊。”
孟管事来说:“小王爷,施官爷来了。”
小王爷从寿君堂出去,去书房去寻施庭朗。
施庭朗在筑堤时晒的黑了不少,小王爷进门便笑说着:“屋里不太明亮,差点没认出你。”
“你拿我寻开心吧。”
小王爷从书缸里拿出了一副卷轴:“瞧瞧。”
“这可是我专门求了祖母,才搞出来的,崔氏是名门人士,他家养的女儿规矩众多,未婚前想见一面更是难。”
施庭朗打开卷轴,上面的女子本本分分,相貌没什么特色。
小王爷喜滋滋的说:“现在退婚还来的及喔。”
施庭朗摇摇头:“娶妻怎么只挑选相貌,人品上佳也好。”
“小王爷,这画送个我可好?”
小王爷看着施庭朗那份真诚的样子,点点头:“说好了,我就将次番情景说与祖母听,也好给你在未来的娘子面前美言几句。”
“庭朗再感激不过了。”
施庭朗又对小王爷说:“来时碰见柳山说置办了些货物,是从泉州舶来的,献给淮王府最合适不过了。”
“柳山能找到什么好东西,走,一起看看去。”
柳山将东西交给孟管家,在王府的小仓库里,小王爷见到了。
“这是什么?”
孟管事用细细的看着:“看着像普通的药丸。”
“这是从海外舶来的,因着是装在国朝的瓷器里,她们来往的船只里人人都喝这个,我特来尝了尝,确实不错。”
小王爷稀奇的看着:“这东西有比茶好?”
柳山却说:“长途海运,茶叶怕潮,而且容易被霉烂,这东西带在身边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柳山怕小王爷不信,就用瓷碗装了些,然后在小仓库里找了个小碾子,就地就捣碎了。
孟管事用热水冲泡了,就有一股子香气飘入了鼻子尖。
“黑糊糊的能好喝?”
小王爷闻了闻。
觉得特别呛鼻子。
柳山让孟管事先尝尝,孟管事用小茶杯接了:“味道确实有些苦。”
但过了一会儿,管事却说:“却很提神。”
小王爷这才勉强喝了几口,却全都吐了地上。
柳山看着心疼极了:“早知道你不喜欢此物,我就不大老远带来啊。”
孟管事却喜欢的很:“不如,送给老奴一些。”
“终于有人赏识此物了,剩下就都给你了。”
孟管事立马就将它当宝物一样的抱在怀里。
然后一边兴奋的,一边邀请刘柳山去自个账房里坐坐,要细细的听他讲一讲这东西。
施庭朗跟小王爷也没有事情,就一起跟了去。
孟管事的账房那有些远,需要先经过一个小池塘。
施庭朗眼睛尖,很快就看到了温翦疏,他伸出手想要招呼两句,却被小王爷出声阻止:“她的姑姑也在身边呢,我们不便打扰。”
施庭朗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注意到确实温翦疏身边有个神色有些愁闷的女子,便放下了手。
刘柳山却仿佛着了魔一样,立在那里不动。
小王爷只好将他拽入了柳树下,借着树木遮掩,往外看去。
“她可是温翦疏的姑姑,因着身世坎坷,才来了王府。”
施庭朗回头问刘柳山:“你愣什么呢?”
刘柳山回了神,喃喃说:“她是在泉州自尽那位吧。”
“什么?”
刘柳山说:“有次我在泉州那边贩卖茶叶,就记得一个女子跳了河,后面跟着一群仆人大喊救人,接着就有她家的小厮下河救人。”
“抬上来时,我看了眼,就是这个长相。”
小王爷疑惑道:“当真?”
“不会有错!”
小王爷对孟管事说:“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提醒着翦疏小心,莫要跳了王府的池塘。”
小王爷让孟管事他们不要说话,才从柳树下出来:“翦疏,怎么来此了。”
温翦疏说:“温姑姑觉得闷的上,才带她出来散散心。”
小王爷说:“这里景色甚好,确实能抒怀。”
“翦疏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温翦疏见小王爷脸色凝重,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嘱咐温令才:“累了,你就往回走着,我一会儿去找你。”
小王爷把温翦疏拽入了旁边的房墙后,就转身对他说:“我们稍等片刻。”
“你有没有发现,温令才的神情不对?”
温翦疏这样远远的看着,才觉得温令才一直在走神,而且站在池塘边,眼神里看似看着水塘,其实空空的。
突然,温令才就扑向了水塘。
温翦疏吓了一大跳。
她想冲出去喊人,但却见柳树后面藏着的刘柳山离着近,先跳了出来,然后紧跟着也扑向了水塘。
“温姑姑!”
由于救人及时,温令才只是呛了几口水。
“你为何这般啊?”
温令才睁开眼,看见是温翦疏,以及背过身去的小王爷和柳山。
“为何救我!”
小王爷说:“温家娘子,对不住了,你这样,只能让柳山将你背回去了。”
柳山力气大,将温令才背着回去。
温翦疏给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才着急的问:“这是王府,姑姑难道寻短见,为何不去其它地方?”
温令才一声不吭,她咬着唇。
“听说温姑姑在泉州寻死过一次,为何又要寻死。”
温令才给温翦疏跪下了。
“姑姑没有办法,温家长辈又将我允了当地的官做小妾,我若不死了,他们就会来王府抓我,我若死在了王府,你们也可以以温家人得罪了王府为由,将这些人打发走。”
“姑姑没有退路了。”
小王爷在门外听着:“柳山,你将这里看好了,不可让她在有过激行为,我去找祖母。”
小王爷还没有去寿君堂,鸿雁先来了对他说:“太君让我问问温令才为何寻死,既然她想死在王府,就不可能再留温令才在此了。”
小王爷将事情讲了一遍,鸿雁又传太君的话说:“太君第二句交代,若是温令才身世复杂,温家那边迟早会带人来,及早让温令才走吧。”
小王爷张张口,他知道,太君是不想惹麻烦,何况太后也在此,若让温家人找上门,太后出行就露馅了。
小王爷不知道如何对温翦疏说,他犹豫的推开了门。
小王爷张了张口:“翦疏,你姑姑,恐怕不能留在此了。”
温翦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见到温令才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恳求说:“若是这时候让温姑姑走,她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刘柳山看着这个小娘子干净的一张脸和一双失望的眼睛,顿时觉得胸口闷闷的。
他勇敢的对小王爷说:“柳山为人忠厚,又常年要去卖茶,不如让温娘子,跟着我一起走走商路,这样也能避一避。”
小王爷觉得这个建议甚好。
温令才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给刘柳山跪下:“我会算账,会识字,一定会把账本记得清清楚楚。只要管我口饭吃就好了。”
温翦疏也急忙劝温令才:“温姑姑,快起来。”
什么样子的绝路把一个姑娘逼成了这样。
刘柳山说:“温娘子有才华,是柳山委屈了娘子。”
小王爷想了想:“那你们先住下,由我来想办法。最迟今晚就走。”
温翦疏知道小王爷想求的是太后。
于是她也追着小王爷出来,对他说:“你等下,这是温家的事,小王爷莫要插手,而且一旦你管了,太君那边也要为难,王府为何要为温家远亲出头呢,这事解释不过去,还是让我去吧。”
温翦疏走到太后住的院子,深吸了口气,便推门进去了。
嫣和公主正在跟太后坐着吃果子。
见到温翦疏进来,嫣和公主对太后说:“嫣儿还要去看看海言。”
太后已经听说了温家人来的事。
王府藏不住事情。
并且,在这个时候,能替温令才出头的温家人,只有温翦疏了。
温翦疏进来便向太后跪下:“翦疏来叨扰太后,能救温令才的人,只有太后了。”
太后放下了手里的果子:“你怎么确定,我愿意救她?”
温翦疏磕了头,再次说:“太后最是菩萨心肠,也最见不得女子不幸,今日我温家的姑姑确实没有了活路,才来到王府,若是让温家人将她找到,带回去,她是千般不愿的。”
“太后,这世间男女本就讲求个两情相悦,若是没有这点想法,就是把两个人用绳子绑起来,也是好不了的呢。”
“温姑姑是已经嫁过人的,她再嫁,依然自己做不了主,岂不是绝了活的念头。”
太后问温翦疏:“那让她离开温家,到处飘荡,又有好处吗?”
温翦疏说:“被绑在一个不喜欢的男子面前总要强颜欢笑,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在这世界上,若是她还有人能帮,她也不会轻生的。”
温翦疏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太后见她想尽办法来替温令才求助,被这份心感动了,最后她说:“你去罢,让哀家想一想。”
温翦疏恭敬地退了出来。
小王爷问:“怎么样?”
温翦疏抬起头,满脸都是困惑的说:“不知道。”
她只好陪着小王爷一起在庭院子里跪着求太后相助。
眼看着这天气,像个大火球扑地一样,两人跪在庭院里,头顶着炎日,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在脸上,两人都被晒的脸红红的。
鸿雁在庭院里远远的看着,她领着韵若说:“你最小,去给小王爷送碗水,没有人跟你为难。
鸿雁将茶碗塞给韵若,韵若走过去:“姐姐,哥哥,喝水。”
小王爷可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他拿起茶碗灌了一大口,又递给翦疏一碗:“不知道太后何时开口,怕时间长着呢,你也来碗。”
温翦疏没有小王爷那么胆大,她本就是求太后,自然不敢再造次,她说:“小王爷替我喝了吧。”继续挺直腰背,认真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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