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顺着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疯狂奔跑, 转角就从巷子里跑到了大街上,嘴里还不停大喊着: 但除夕夜街道上放烟花的人实在太多了,熙熙攘攘的, 他冲出来后看不清虚实了。
“教授--教授!”旧不管不顾的大喊, 人群中很多人朝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他急急忙忙拨开人群,喘吁吁。是教授!一定就是教授!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刚刚一定是在某个角落里像以前那样偷偷的注视着他!悄悄急促跑到巷子里,不料因为速度过快, 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瞬间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下摔得好像还不轻,膝盖处很快就传来钻心的痛楚。他也不知道是流血没有,继续咬着牙努力爬起来, 周围还有人扶他:“小伙子,慢点跑,别摔了。” 悄悄抬头一看,哪还有任何踪迹。什么都没有。切都是他的错觉一般。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了。刚才真的是教授吗如果真的是教授的话,看见他摔到了一定会心疼他, 才不会舍得他的宝贝摔得这么惨,一定会过来把他扶起来的! 绝不会任由他狠狠磕在地上,狼狈得像个小丑一样。果然是他的错觉。他真是想念他想念得快魔怔了, 有时候觉得有人注视着他,一找又没什么都没有, 这一年多他也快被折腾成疯子了。悄悄更希望自己是个疯子,这样,他们就是同类, 教授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小伙子,大过年的你慢点跑。”大婶将他扶起来: 好好看路,小心点。” 悄悄:“谢谢呵姨。”
“诶摔得这么疼吗看你还哭了。” 大婶看到好端端一个年轻人忽然双眼通红, 眼眶里凝聚着泪水,将落不落的,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娇贵。悄悄将头,使劲扬了扬,再扬了扬。
“没事我没事。”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在寒风中,眼泪还是止不住掉了下来。周围的人看到后, 不约而同都觉得这小伙子也真是太脆弱了, 只是摔一跤而已,居然能哭得这么伤心。 却不知道江悄悄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了。
“薄堇言1尔这混蛋”咬牙切齿。思念到极致,就会如此。在巷子深处某个角落里。阴暗处的男人握紧了拳头,想要冲出去,头疼欲裂。同样痛苦得无法自拔。新年之后,悄悄又去问了顾泠易薄堇言的情况, 但这个老狐狸口风极紧,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顾教授,就当我求求你, 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薄董言在哪里!” 悄悄每回都要急得哭出来。
“小租宗误,我是真不知道。我最近都快忙死了, 哪里还有空去找他。你想薄堇言要是想藏起来, 谁能找的到他啊! ”顾泠易无奈耸了耸肩膀,“”再说了, 他断了和家里的一切联系之后, 他亲爹也气起来和他直接断绝关系了, 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顾泠易说得斩钉截铁。悄悄皱起眉头,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真是这样吗”
“真的啊!”顾泠易信誓旦旦。悄悄生气:“太过分了你们,竟然不找他也不管他!“顾泠易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悄悄一下挥开他的手,扬长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一个月后。一处坐落于深山老林的幽静疗养院里。一辆银白色宾利停在山顶上,秘书下来,恭敬打开车门, 两名中年男人并肩走了进去。
“他最近怎么样”顾泠易:“好一段坏一段的,一个月前又偷偷跑出去了, 不过幸好后面回来了,但是回来之后情绪就变得非常暴躁, 都是第二人格占领主要意识。”薄添皱眉:
“都治疗一年了,第二人格还是去不掉吗”
“很顽固,很难去掉。再加上他心里有很强的执念, 十分危险。”顾泠易说: “不过他这两天主人格又回来了,然后他主动说要采取极端手段。”
“什么极端手段”
“国外的最残酷的电击区针灸疗法,过程很痛苦不说, 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失败了就会成为一个神志不清彻头彻尾的疯子,目前只有极少数人成功过。所以我才要把你叫过来, 再好好劝劝他。” 薄添神色严肃走进到了疗养院的病房深处。这个病房很特殊,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 一张大床放在中心,甚至那都不叫一张床, 可以说是手术台了,上面绑着手链和脚链。因为薄董言这一年发疯的频率越来越多, 每次发起疯来还特别狂躁,所以采取了这种不得已的手段。 薄添推门而近。透明的大窗边站着白色病号服的男人。皮肤很白很白, 是那种不自然的好像常年呆在地下室里的白。 那病号服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风一吹, 似乎能把人吹到天边似的。他记得上一次见他明明还没有这么瘦的。男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注视着远方, 不知看些什么。
“堇言,你爸来了。”顾泠易说。薄堇言不为所动。
“薄至言,听说你要采取电击疗法” 薄添沉着脸走近,“你是不是嫌命长不要命了”
“我想变成一个正常人。”可能是许久没有说话, 薄堇言的嗓音十分沙哑, 每天都是吃药、诊疗、疏导。见不得光,见不得人。来六亲不认,像一个畜生。
“我知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任凭谁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薄堇言你要知道,你天生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你出去就会害人。所以只能呆在这里,把病弄好。”
“我不想再在呆在这里,我要出去!”男人不经意间抬手, 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管。
“你现在不能出去。”
“那我要做电击疗法。”他面无表情,极冷说道。
“不行!那个失败率太大, 搞不好你就直接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太危险了! 现在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精神病人完全通过这个手术!你绝对不能做这个!”顾泠易严肃说道。薄重言倏然转头,眼睛发狠:“我说了, 我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每天吃药、打针、关在大笼子里, 我这样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区别!”他倏然大声,把二人吓一跳。1292615薄添说:“薄堇言,你现在还不是疯子,等你真做了那个手术, 你才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现在跟疯子也没什么区别了。”薄堇言环顾了一周这个巨大的玻璃房间:“这一年多, 我一直呆在这里,被人监视。我是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 要么死,要么让我活。就这么简单。”顾泠易想起他一个月前出逃那次。
“你是不是之前偷偷跑去见了江悄悄”
“是。”他干脆利落承认:“我是见了江悄悄, 我想他想的快发了疯,入了魔。我放不下他。 我不想再偷偷摸摸见到他,我想从今以后光明正大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有必要吗”薄添怒道, “就为这么一个人,你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 薄堇言:“他不只是一个人,还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1292615
“疯子!你还真是疯子!”薄添恨铁不成钢,
“没错,我就是疯子。”薄堇言冷冷说:薄添:“你想都别想!”薄董言平静的看向他,忽然叫了一声“父亲”。 薄添和顾泠易同时一愣,因为薄堇言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正儿 \经的叫过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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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一个天生的精神病人,不配被别人爱, 也不配爱别人。让你从小到大觉得讨厌又没办法。 我一直活在控制与治疗之中,就算如此,也只能勉强保持平静, 努力不了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但是, 在我碰到江悄悄以后,我想,我非常迫切的想成为一个人正常的人。”在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眼里都在微微发着光。
“我爱他,我知道他现在也很痛苦, 我不想再让他这么痛苦下去,所以我要为此做出改变。” 薄堇言抬起眼:“我要做这个手术,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一定要做, 就算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概率, 那我也要拼劲全力一试。”薄添面色终于有所动容。
”你确定”
“我确定,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薄堇言坚定道: “我要做这个手术,我要去到他的身边。”
“如果我死,就让他以后彻底忘掉我。”
“如果我活,那么我就重新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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