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鹤,忘悦宫辅议执事,尽忠于前任和现任宫主,敛舟城的二当家。
自祝严淞接任以来,有许执事在殿上辅议,他从前沉迷歌舞,酒囊饭袋的名声便渐渐无人再提。
取而代之的是,“骏马不可无伯乐,朽木之中藏金玉。”
有了许之鹤,祝严淞可谓一雪前耻。
“权力,地位,金钱,对他来说那都不值一提。甘愿为人尽忠的经济之才,即便坐不上宫主之位,也可称大器。”
“只是亏了他情深意重,夫人去世之后他就没有另娶,整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走丢的儿子。”
许老爷出了名的喜怒形于色,儿子失踪来,难见其笑颜。整天不是谈论城事,就是念叨九年未见的儿子。
此刻,他正站在钩月楼二层的栏杆旁,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竹蜻蜓,望着眼前偌大的敛舟城。
众人流传,那是他为了庆祝儿子生辰建起的高楼,上可钩月,希望儿子寿与天齐。
只是还未建成,儿子就杳无踪迹了。
自那以后,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钩月楼。
正出神着,一个佝偻着腰,右眼浑浊的老仆人慢慢来到了许之鹤身旁。
老仆其貌不扬,身材矮小,并无特别之处。除了,走路无声。
“老爷,鸽子缺了一只。”
“哪只?”
“去邈兴山的。”仆人低头,仍然佝偻着腰。
“那里有谁?”
“岳家公子和常住山上的师徒两名女子。”
许之鹤听罢转过头来,眉头紧锁,望着老仆,“又是岳家?”
老仆听出了话中的怨气,抬头解释道:“岳家公子不善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这探明鸽可不是一般人能捕到的。”说罢头又低了下去,能看事儿的左眼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邈兴山。”
“两名女子。”
许之鹤琢磨着,没有注意到仆人已经离开了。
他转过身,抬头注视着自己身处的钩月楼,手轻轻地转起了竹蜻蜓。
“什么人?”
突然听见楼上老仆呵声,接着就是打斗的声响。许之鹤急忙沿着楼外梯向上爬,就见四层的门敞开着,锁和钥匙都还还挂在把手上面。
他脚下生风,飞进了楼里。
汤池,屏风,药案,橱柜,纱帐,都完好无损。
“老爷!老爷!”
老仆沙哑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许之鹤又赶去察看。
只有老仆一人,他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嘴边带了血。
看上去伤得不轻。
他勉强睁着眼睛,浑浊的右眼看了仍然可怖,阴森深沉,难以捉摸。
“是个蒙面的黑衣人。”他歇了口气,又说道:“身高八尺,浓眉宽额,手持一把碧绿色柄的剑,内力深厚。他方才一掌正中我胸口,就从窗边跳下去了。”
说完便晕了个透彻。
许之鹤检查了上上下下,却并没有发觉楼里什么东西丢失了。
“不是贼,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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