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大皇子楚宁灏进宫求见,正在和林靖下棋的楚淮安找借口离开。
在乾清宫外和楚宁灏碰了个正着。
“皇兄,上次你我约定……”楚淮安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宁灏打断,“知道了。”
楚淮安不再多言,二人一同求见皇帝楚济晟。楚济晟端坐在上位,身着盘领、窄袖明黄常服,绣盘龙纹样,玉带皮靴,富贵逼人。
“儿臣淮安(宁灏)请父皇安。”
“你二人今日竟一起来了,真是稀奇。”楚济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埋头处理公务。潇洒几笔将手上这本奏章批完扔到一边,问道:“有什么事么?”
楚淮安道:“父皇,儿臣马上要十四了。”
“不错。”
“儿臣应当要出阁读书了,儿臣倾慕林立峥先生的人品才学,希望能得先生为师。”
楚济晟闻言沉默片刻,不知在思索什么。他转头问楚宁灏,“灏儿,你是为什么来?”
“儿臣多日未进宫面见父皇,甚是挂念。”
“你倒是孝顺。你六弟所请你怎么看?”
“六弟所请分属应当,不过林大人身居户部尚书一职,只怕不得空闲。”
楚济晟看着阶下两人,脸上却不动声色。“无妨,就让他教六郎吧。每隔几日抽一天教授学问就好。平时就由韩翰林教你学问罢。”
出了乾清宫,楚宁灏奇道:“怎么父皇听我说不同意反而答应了。”
楚淮安笑笑,向他告辞。
是啊,父皇的性子,若是楚宁灏直接帮自己说话,说不定还心下生疑。可若楚宁灏表现出来想打压自己,即便他再不喜欢自己,这样合情合理的要求也不会不答应。
楚淮安心中欢喜,想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靖。但宫中不宜疾跑,楚淮安只能耐着性子回到撷芳殿。撷芳殿是众皇子居住的地方。不过,楚济晟子嗣并不繁盛,加之大皇子已在宫外开府别居,太子居住在春和殿,殿中总是冷冷清清的。
“老师,我求父皇让您教授我学问了。”楚淮安一进寝殿就看到林靖坐在靠窗的榻上,身子板板正正的。
林靖有些惊讶:“殿下就是因为这事去求陛下了么?”楚淮安点头。林靖顿了顿继续说:“那你向大皇子讨的彩头也是此事?”
楚淮安有些赧然,“老师,以后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师了。”
“你呀。”林靖无奈又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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