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告别了夫妻俩后,先回到了镇上,给郑爷爷留了字条后,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决定前往悦灵国一探究竟。
虽然若月还有一个瞬间移动的咒语也能代步,但耗魔力很大,根据她现在的魔力储存,一天最多能用两次,剩余时间都是在补魔的路上,比起瞬间移动,若月更倾向于用耗魔更少的飞天扫帚。
在无聊的飞行途中,随卿轮有联系过若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自己的近况,若月也随口提了一句自己要去悦灵国看看,具体的她没有细说,怕随卿轮一个激动放下修炼跑过来。
在沙漠转了好几圈,还是找不到悦灵国在哪的若月决定随便找个绿洲歇歇脚,顺便问问当地的居民。
她在一处沙丘后面停了下来,收起了飞天扫把,朝着一片繁华的绿洲走去。一道巨大的围墙将所有的沙尘暴都阻挡在了外面,城内到处都是一栋栋的建筑,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各样的货物应有尽有。
有的在叫卖,有的在吆喝,有的在低声交谈,甚至有一些顽皮的小孩,拿着一根木棍,在街上欢快地奔跑着。
若月在卖香粉的摊位上站定,此时的她用一块衣布将自己的头围得严严实实的,只为了挡住风沙,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老板从布料和若月露出的一小节手也能看出,这不是一个长期做苦力的,是有钱人!
于是非常热情地介绍着他的摊位上的香粉,“姑娘你看,我的香粉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我们有秘制的提取方法,极大程度地保持着香粉的味道,并且比一般的香粉留香要长。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浓郁款还是清新款,我们这都有”
若月被老板的热情吓到了,一时招架不住,她连忙摆手,“我就来看看,老板,你这有悦灵花制成的香粉吗?我朋友说这个香味很特别,想要我给她带一份呢。”
“悦灵花?”老板脸色微变,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我这里没有悦灵花,拿着种晦气的东西做香粉也不怕自己也沾上霉运。姑娘,你朋友要是还有那香粉,你建议她还是扔了吧。”
“嗯?悦灵花不是悦灵国的国花吗?怎么还是霉运啊。”若月不解的问。
老板心有余悸地说:“姑娘,我看你是外地来的,你有所不知啊。”
那老板也是一个健谈的人,面对若月的提问,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原来悦灵国在几个月前,一夜之间灭国了,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悦灵国的地理位置很优越,但周围也有相近的绿洲,不至于和路过的商人或者邻近的中原国家产生多大的纠纷。
悦灵人的热情好客是出了名的,曾经的悦灵国也是一个文化多样性的国度,各国的人都生活在这里,因此,这里聚集了很多的文化。
结果这样一个国家,一次夜里,所有待在悦灵国国界内的人全都死在了一场蓝色的大火中。
“你说怪不怪,一般火焰都看起来是红色或者黄色的吧。”老板有些唏嘘,“我也是悦灵人,但是几天我正好随商队出门了,回来时家已经毁了,只剩下没烧完的蓝火。我还好,没娶亲,也只是损失了些钱财,有些人一家都葬在那了。”
后来,剩下的没有遇难的悦灵人慢慢往别的绿洲迁移,有的索性离开了沙漠,只留下已经烧完了的悦灵国空城。
“姑娘你没说错,悦灵花确实有奇香,在将它扔进火中时散发出来的味道更是。悦灵花还是治病最有效的药引,无论什么药方子,只要加入它,就能将药激发出最大的药性,所以那些修仙的道士也会来悦灵国买花。”老板说到悦灵花还是会流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那为什么要说悦灵花它晦气呢?”若月不解。
“因为”
“因为这悦灵花扔进火里就会使这火变成蓝色。”一个男声抢先接上了老板的话。
若月觉得这声音无比的耳熟,转头看去,那人竟是随卿轮!
两人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偶尔能在千里传音器中听出对面的声音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清澈少年音到变声期的沙哑,最后转为低沉。
随卿轮走到若月的身边,每走一步若月都感觉自己受到了压迫,最后她只能仰头去看随卿轮了,这个发现让若月有一点不爽。
明明三年前两人身高差不多,现在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身边的人却是像吃了激素一样,身高窜了又窜,她的头顶勉强能超过随卿轮的下巴,与他的嘴部在一条水平线上。
老板没想到有人会接自己的话,还愣了愣,“这位小哥看来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啊,但知道的还挺多。”
随卿轮挑了挑眉,“老板不是说了吗?修士会用到这个花,我当然要了解炼药材料的特性了。”
若月看两人聊起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也已经搜集到了,便也不插嘴,在一旁认真地看起了香粉。
“月儿,你喜欢香粉?喜欢哪个,我付钱。”随卿轮和老板闲聊,但注意力还是放在若月的身上的。
若月“啊”了一声,指了几个自己相中的款,她还在苦恼,不想买那么多毕竟也用不完,想要让随卿轮随便帮自己再精选一下的。
结果随卿轮直接让老板将若月指过的款式都包了下来,老板手脚利索地包装着包裹,生怕若月开口阻止,笑话,商人肯定是想要卖的更多才是好。
最后若月带着装有香粉的包裹和随卿轮离开了香粉铺。
若月见已经到了午饭的饭点,拉着随卿轮进了一家面馆,叫了两碗招牌的面,现在她才终于直视了对面坐着的人。
随卿轮已经在对面坐稳,他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桌面,这样的动作都能让这人作出了闲淡风清的姿态。
他擦完桌子之后,手一松,手帕就凭空消失了,他又去拿桌上的茶壶,洗了两个杯子,然后将第一杯倒好茶水的杯子递到了若月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若月皱了皱眉,“刚刚在香粉铺没说什么,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悦灵国我一个人来查就行了,你还是要继续在学院里修炼的,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坏了你的进度。”
随卿轮倒是满脸的无所谓,“不会耽误进度的。”
若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好面已经做好了,随卿轮伸出手揉了揉若月的头,“好啦,我说不会耽误你就信我吧,吃面吧,食不语。”
若月进店后已经将自己的头露了出来,结果被随卿轮彻底揉乱了,她急忙梳理自己的头发,待她理顺自己的头发时,对面的人已经开吃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算自己再不同意,随卿轮来都来了,还能赶他走不成。
吃饱喝足后,两人离开面馆,若月在观察在哪里放下自己的小屋,经过几天的路途,若月在半路上没怎么好好休息,现在只想在小屋里洗个澡,休息一阵。
虽然不想承认,有了随卿轮的陪伴,若月觉得自己一直崩着的神经有些许的缓和。
在她转了几圈后,还是决定在城墙边上一个小角落将小屋放下,最后再施一个障眼法阵就完美了。
若月带着随卿轮进入小屋内,站在玄关位置伸懒腰的若月突然被手臂的刺痛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啧。又到时间了吗?”若月对于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很是无奈。
这个伤口像是有人远程操控在她的手臂上写字一样,起初是六个字,随着她一路向西北走去,开始出现第七个字。
若月发现后,曾经试过只吞下屏蔽痛感的药丸,她想看看施展这样恶毒的法术的人想要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什么消息,结果从第七个字开始,只是无尽地重复着“死”这一个字。
若月便不再继续留着手臂上的血字,每天依靠吃高级的愈合丸抵抗血字的形成。
就在刚刚已经痊愈的手臂又开始凭空出现,像小刀刻在手臂上一样的字,还是熟悉的“不要多管闲事”。
此时的若月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痛感,很熟练地摸出了一颗愈合丸吞下,再拿出一块手帕将流出的血擦干净。
跟在她后面进门的随卿轮黑着一张脸,两步走到若月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臂查看,“你这个伤,出现有几天了?”
若月回忆了一下,“就我和你说要去悦灵国的前两天吧。”
随卿轮一下就看出来了,这个伤口根本没办法愈合,它是一个阵法,只要这个阵法的主人不再施展一个暂停的命令,这个血字从手臂开始慢慢扩散到全身,变相的慢刀杀牛,折磨致死。
不过这个阵法遇上了若月,若月虽然没有灵质,但擅长炼药,最不缺的就是恢复的药丸,也算克制住了阵法的实施,只是药丸的药效过了之后,在续上新的药丸前需要忍受一阵刀子割皮肤的痛意。
随卿轮拉起若月的手臂,“虽然你能暂时抵御阵法的伤害,但这始终是个隐患,我对阵法也算有所小成,让我来试试。”
随卿轮来到客厅的桌子面前,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符纸,再掏出一支毛笔以及朱砂,若月站在桌子边上围观。
她知道画符其实很考验画符人精神力的释放,在旁人看来只是随便画个符号,实际上每一寸都倾注了十足的精神力,越是强大的符箓,画法越复杂,因为凝神太久,精神力消耗太大,很容易出现疲惫的情况,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分心导致符箓破损的情况。
随卿轮用毛笔沾了沾朱砂,在符箓上画了起来,神情看起来很随意,下笔也很快,和若月之前在学院围观的画符简直是两个世界。
别人画一个基础的加速符仿佛用上了自己的半条命,随卿轮虽然没说自己画的是什么,但绝对是高级符箓,不仅速度极快,而且还非常出色。
最后收笔时,若月好像还看到了隐约流动的金光在符箓里闪了一下。
随卿轮将毛笔搭在笔架上,拿起符箓就往若月的手臂上一贴,符箓立刻燃烧了起来,最后化成一道金光包裹住若月的手臂,最后金光消散,归于平静。
若月抬起手臂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哇,卿轮,这是什么符啊,好厉害。”
随卿轮低头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就一个解开你这个阵法的符,我偶然在书上看到的。”
他解释得很笼统,不过若月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她修不了符修,了解了也没什么用。
“好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继续探悦灵国的遗迹吗?”随卿轮问。
“诶?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要去悦灵国看看吧。”若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随卿轮无奈道。
“也…也是哦。”若月竟然无法反驳。
两人也认识了很久,在随卿轮进灵质派前确实总是一起行动,若月心里想什么随卿轮也是能猜得到大概的。
明天还有很多疑问要解决,若月也不再拖沓,给随卿轮指了一间房间让他去住那,自己也立刻回房间进行洗漱后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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