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摩荣失忆后,若月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不要与摩荣分开,毕竟对他们来说摩荣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且当初那个藏在魔族群里那个实力不俗的魔族在临走前也尝试过将摩荣带走,说明摩荣还是非常重要的,留着他在身边就像是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可是随卿轮竟然第一时间想的是把摩荣收为己用,将别人的利刃变成自己的,若月想可能是他习惯了把摩荣当作自己的手下了,摩荣处理事情干净利落,实力也不错,为随卿轮省去了很多的麻烦事,甚至随卿轮都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这样优秀的手下,落在若月身上她也会想尽力挽留的,要是到后来摩荣恢复记忆后要找他们讨说法,不过就是再打上几回。
想通这些后的若月心中豁然开朗,她走进了厨房,伸手在空中随意一指,一颗火星从她的指尖飞出,精准地落入早已放在灶台内的柴火上,在锅中倒入水,等候着水烧开,今天裴杏儿带来的菜中有他们家里包好的小馄饨,这是昨天裴杏儿就提前和若月说过的,所以她一早就已经想好了午餐。
水开,放馄饨,盖上锅盖闷一小会后,馄饨已经飘起来了,若月找出了一个碗,在碗底放上一些酱油和芝麻油,将馄饨捞出再添些汤,简单的馄饨就做好了。
若月一手捧着碗,另一只手找出一个汤勺,哼着歌离开了厨房。
这时从一开始若月进入厨房就在房门边上等候的随卿轮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月儿,我的那一份呢?”
确定随卿轮是真诚地在发问,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时,若月一直压抑的怒火重新燃起,“你还好意思问我?在你悄悄搞破坏,事情暴露之后,故意引导人们以为是我干的,那时候你就应该做好觉悟了。”
“什么叫搞破坏啊。”随卿轮跟着若月保持着每日三餐的习惯,除了他闭关修炼的日子外都是如此过来的,今天突然没有自己的份,他才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并不是非吃不可。
见若月真的没打算准备自己的那一份,随卿轮也不再继续争取,一路跟着若月到了餐桌前,他落座的椅子边上正好是一堵墙,随卿轮慵懒地靠着墙为自己辩解,“不过是帮悬赏驿站的人改了几个他们写的板子罢了,乱涂乱画嘛,村里的小孩都会干。”
你也知道是小孩子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啊!若月真的无力吐槽了。
随卿轮随着他一次次的闭关修炼,越来越向前世看齐了,遇到他看得不爽的人二话不说剑就已经拔出来了,轻则受伤,重则丧命,尽管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罪有应得的,若月还是觉得随卿轮比起以前要更加的喜怒无常。
也许说随卿轮向前世看齐会有些不严谨,应该说随卿轮越来越像那个处在魔界的“魔王”更加贴近,而不是出现在人们眼前更加频繁的天天笑脸迎人的儒雅弟子,男女主最好的朋友——“随兄”。
若月低头看着碗,一勺一勺地吃着馄饨,随卿轮就这么看着她,空间短暂地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汤勺偶尔碰到瓷碗的碗壁发出的清脆的敲击声,以及窗外传来的阵阵蝉鸣声,这场景是如此平静又和谐。
吃饱喝足的午后要干什么?
当然是午休了。
若月和随卿轮在三年前离开了碧水学院后也曾四处游荡过一阵子,在几乎走过了大半的大陆后,若月意识到原本已经浮现出来的敌人随着裂缝的关闭又躲回了自己习惯的阴暗处。
最后若月挑了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隐居,过着规律且惬意的生活。
在炎热的夏日,吹着又若月用冰魔法阵作出的冷风,别提有多惬意了,若月在床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已经有些困意了,早上醒来之后在驿站接了几个悬赏,就紧接着满世界地找对应的妖兽,就算坐着飞天扫帚不需要消耗体力,这样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是很累人的。
随卿轮趁着若月伸懒腰的空档从背后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他将自己的下巴搭在若月的右肩上,闷闷地说:“我饿了。”
两人之间存在着体型差,若月完完全全被随卿轮给笼罩住了,随卿轮的声线偏低,加上他故意地撒娇,给人一种大型犬撒娇的感觉,格外的有反差萌。
可惜,若月并不是别人,随卿轮也不是什么大型犬而是狡诈的狐狸,上了几次当后的她已经对这一招完全免疫了,而且饿一顿对于原本就已经不需要吃饭填饱肚子的修士来说根本不算是惩罚,若月无情地用左手将搭在自己肩膀的那颗头推开,“撒娇对我不管用,快起来。”
“可是我真的饿了。”被推开的随卿轮还是锲而不舍地重复着自己的话,他直接将若月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此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整个人非常的无辜,与平日里那个全身充斥着“我不好惹”的气息的随卿轮完全是两个人。
“那也不行,我困了,要吃饭你自己去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若月非常坚定地拒绝了随卿轮的撒娇,她才不信没有饥饿感的随卿轮会如此执着于吃饭,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好。”这回随卿轮倒是意外地爽快答应了。
这反倒是让若月有些惊讶,随卿轮这回放弃得可真快,爽快得让人疑惑。
可下一秒她就懂了,点头答应自己做饭的人并没有放开固定自己双肩的手,若月看着随卿轮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接着感受到唇上一阵温热。
起初只是轻柔的动作,后面力气越来越失控,随卿轮的侵入越来越深入,一点一点地、耐心地撬开城门进攻城邦。
若月只觉得自己渐渐呼吸不上来,在缺氧的临界点,随卿轮终于肯放开她自由地呼吸了。
贪婪地呼吸着宝贵的空气的同时若月瞪了几眼罪魁祸首,他的时机抓得太好了,每次都能卡住时间让自己喘息。
这样的怒瞪对随卿轮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反倒是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愉快,“月儿,这么久了你还是毫无长进啊。”
不过这也是我痴迷的地方。
随卿轮扬起嘴角,垂眼看着气鼓鼓的若月,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平稳,再一次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若月在迷糊中感觉到自己坐到了床边,又不知在何时躺在了床上,因为缺氧而运转不过来的大脑艰难地运作着,原来随卿轮说的“饭”竟然是自己吗?知道真相的若月在心中落泪了。
“不可以。”在间隙中,若月艰难地吐出了这三个字,窗外的光线无时无刻地告诉着她现在是大白天,这样不就是在白日xuan
“怎么不可以?午睡嘛,很正常的事情。”随卿轮将若月的拒绝直接忽视了。
午后,属于若月和随卿轮一起居住的房间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包裹了起来,这层薄膜不仅隔绝了房间内想要传出去的声音,同时也将想要闯进房间内的所有人隔绝在了外面。
裴杏儿卡着晚饭后的时间点又跑到了若月他们的家中,平日里午休后的若月和随卿轮不定时地会外出,裴杏儿时常会找不到人,时间久了,裴杏儿终于找到了规律,晚饭后两人必定在家,只要这时去找他们就一定不会错。
可没想到今天却破了例,平日里一定会亮起灯的主房现在还是黑着的,反倒是偏房现在有人影走动。
裴杏儿也没有多想,她猜测,可能今天是大黑醒来的第一天,月姐姐他们都跑到偏房来照顾大黑了。
抱着这个想法裴杏儿推门而入,没想到与在房间内随意走动的摩荣对视上了,“怎么只有你,月姐姐他们没来找你吗?”
“月姐姐?”摩荣疑惑地重复了一次,很快就将这个称呼和另一个见过面的少女对上了号,“他们没有过来找我啊?怎么,你找不到人了吗?”
这就怪了,难道月姐姐他们出门了吗?裴杏儿感觉非常的疑惑,可是记忆中确实没有提起过他们最近晚上要出门呀。
摩荣原本还想追问裴杏儿两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比意识先行动了起来,他放出神识往外探,很快就碰到壁,摩荣的神识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只能立刻收了回来,这精神力是谁的,在没有任何证据下摩荣想起了随卿轮。
“我想起来了,他们和我说过,他们下午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摩荣下意识地替若月他们打了一下掩护,他有种直觉,一定要将这小姑娘骗回家,不能由着她稀里糊涂地往主房闯。
“是这样吗?为什么月姐姐没和我说呀。”
“那是因为他们走得急,只匆匆地和我说了,还让我告诉你呢,结果我忘了。”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我也只是想串串门罢了,既然月姐姐不在那我就回去了,改天再来看看你,大黑,你要好好休息啊。”临走前裴杏儿还不忘叮嘱道。
摩荣忍着笑意也学着裴杏儿的样子向她招手,身高差一点都要够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像自己驱寒问暖,这样的场景让人忍俊不禁,送走了裴杏儿的摩荣很听话的重新在床上躺下了。
这一夜起码在外面的人们看来,是平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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