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青树事件你怎么看？”张一疤问。
我在兰岛都市报时正好跟踪这件事，就以记者的角度，跟他详细说了一下市里大种树的经过。特别提到了百善会提前参与了树苗的培育。
“百善会？会长是谁？”
“朴新荣，市里扫荡的时候畏罪潜逃了。”
“这个信息很重要，你还知道别的消息吗？”
我想起了豆豆那天在阳台的事了，我有一种感觉，安青树跟那个绿头小伙儿关系紧密，但还是没说。
“那就先这样，我跟老范再商量一下，这段时期，你一定帮我留意着，有什么消息直接联系我，或者……”张一疤不怀好意的笑笑：“跟张妍说也行。”
回家后，我把最近的事理了一下，自己身体里还有位大神、答应二丫的事还没办到，调查安青树和给豆豆找家的事看来还得放放。
我决定先满足二丫的愿望，让她短暂变成人逛个街看起来最简单。
我拿出酒神杯，“李一，在吗？”
老酒鬼鼻头红，脸也红，不知道又喝了多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怎么又叫老夫，真后悔跟你出来，还是地下清净。”
“消消气，问个事儿，你上回说的那个返魂酒，鬼能变人的那种？还能给我酿一杯吗？”
“你以为做鸡蛋汤哪，哪有那么容易，光那一味鬼魂泪的材料都不知道从哪找？”
“你再好好想想，也许还有多余材料。”
“多余个屁，上回那是老子自己的眼泪。”李一被突然叫醒，起床气十足。
我一下哑口无言。
老酒鬼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重：“这样，你去找到鬼魂泪，我就帮你调制，不过我提醒你，这个东西不太好找，一般做了鬼，会丧失痛感，易生怨气，像我这么多愁善感的还真难找。”
“要不您老再……”
老酒鬼消失不见。
“唉唉，至少告诉鬼魂泪什么样子，怎么收集啊？”
“珠子，能弹起来。”
这什么鬼，眼泪还能弹起来？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封神榜app上刷兑换品，看看有什么鬼魂泪的线索，兑换品没刷到，相关任务还真叫我刷到这么一条——调查鬼楼。
任务发布地点是离兰岛不远的一个小城市，高铁大概1个半小时。
这座出事的楼18层高，建成有二十多年了，设有两部电梯。一梯四户。最近几个月，这楼的电梯里接连死了两个人，失踪了一个15岁女孩。女孩最后的影像记录留在了电梯里，都被电梯的监控拍下来了。很多做电梯的人反应，坐着坐着，电梯会突然加速然后停止。通风口的位置，会轱辘轱辘转出不少黑色的圆珠子，不知是什么东西，这些珠子不能长时间保存，请人帮忙调查，找到失踪女孩。报酬是三枚熊猫币。
按发布人的描述，这些珠子会不会是鬼魂泪？
不知道，总得试一试。我花费一个兑换券接了这个任务。
这是私事，叫同事帮忙不太好，况且最近大家都忙，郭祥瑞这小子，也指不上了。
我自己带上高跟鞋和酒神杯出发，坐高铁来到那个城市，马不停蹄直接打车到了那座出了问题的楼。
下班高峰，楼底下，有几个大爷大妈在聊着天，说着闲话，我进去时，他们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了半天。
一楼，两座电梯都停止运行，上面标明了正在检修。
可这个联系人住在16层啊……
马先生气色不太好，他就是失踪女孩的父亲。但他不是修炼者，也不知道那个app，有一个好心的警官帮他发布了这条信息，
“那你说说你女儿的情况吧。”
马先生早有准备，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
一个穿着新潮的女孩，上了电梯，按下楼层后，电梯关门，她也就开始看手机。前一分钟还挺正常。
这时电梯突然停止运行，画面一闪一闪，全黑了。等屏幕再亮起时，女孩变了。
她是在跳舞吗，舞姿很奇怪，蹲着马步，晃着脑袋，胳膊喝腕关节也以很诡异的方式扭动着，感觉像是被人操作的木偶。
电梯监控摄像头像素不高，看不清她的表情。
马先生：这个视频我看过几十遍了，小时候佳佳学过跳舞，但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我看着他乌黑的眼圈，宽慰道：“别着急，本人就是专门治鬼的，现在这个视频还看不出什么东西，需要到电梯里再看看,另外在电梯里出现的鬼珠是什么东西，您能给详细讲讲吗？”
马先生一改常态，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也是冲着鬼珠而来的吧，我这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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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说哪呢？我是接了一个任务过来的，如果帮您找到女儿，任务的奖励是三个熊猫币。这些珠子有些异常，也许是突破口，所以我问一下。”
“都是鬼珠！都是鬼珠！自从有了它我们这里就没消停过！”马先生扯着头发在客厅里快速的来回走着。
等他情绪稳定了，慢慢把这个鬼楼的故事补充完整：
鬼珠的出现比电梯的问题还要早上几个月，刚开始，楼里有的小朋友会在在楼梯间，发现一两个亮晶晶的黑色小珠子，但大家都不以为然。以为只是人丢的玻璃珠，挺好看的，有时候大人也会捡到几颗，这些珠子来历不明。马先生有一次等电梯时，一个珠子从黑黑的门洞里滚到了他脚边，他还特意去门洞里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
慢慢这个楼里产生的珠子越来越多。有一天，楼顶下贴出了一张告示，警告居民说这珠子有害，捡到后，千万不要留在家里。并在楼下安装一个回收箱。
奇的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楼底下又多了一个告示，说要高价收购这些珠子，每颗100元。
大家自然是希望能挣钱。当时全楼掀起了寻宝热，不少附近小区的居民听到这个消息没事也会跑到这里寻珠。
但珠子的产量就这么多。这个情况持续了大概一个月后，这个楼的电梯就出现问题了，首先是一个快递小哥在电梯里上吊自杀了，他用准备好的绳子挂在了通风口处。
那个电梯停运了两个星期，等再重新开放的时候，大家惊讶的发现，这座电梯竟成了鬼珠的高产地。这些神奇的黑色珠子会时不时地从头顶上滚下来，有时落在地板上，还会砸在人身上。
接着一个老头儿在电梯里死了，尸体周边塞满了黑色的珠子。
再后来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说到这，马先生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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