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后,两人去楼下的餐厅吃过午餐,之后哪也没去,回到酒店,坐在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的街景,静静地说着话。
秦维桥和她说着自己这段时间在剧组拍戏的事情,李蔓就和他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家里的事情。
“你还记得大橘么?”李蔓从他怀里抬起头问他。
“大橘?你家宠物吗?”秦维桥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好像没有印象。
“是那只像鸡腿的大橘猫啊,你忘记了吗?”李蔓提醒他。
“是它啊,怎么了?”秦维桥被她提示,才想起暑假的时候她发给自己的照片,是只肥胖的橘猫窝在她膝盖上蜷着身子打盹,活像鸡腿。她发了假鸡腿逗他,最后开学的时候他请她吃了真鸡腿。
“它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被我爷爷养得可好了。之前爷爷钓到的鱼全都给了它。它后来还生了好几只健康可爱的猫宝宝,爷爷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挑了几只送给亲戚好好养着,现在也健健康康的。当初留在身边的还有两只,也是橘色的,都快比它们妈妈还大了。它们也不怕生,蹭着我的手,我还抱了它们,毛茸茸,暖呼呼的,就像你送给我的木深。”李蔓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比划,那两只猫崽子有多大,整天跟在猫妈妈后面乱窜。
“真好。让我想起以前小时候爷爷养过的一窝小奶狗,刚出生没几天,哼哼唧唧的,眼睛都睁不开。我去看过,想摸摸它们,可是狗妈妈在一边看着,我不敢靠过去。后来等它们自己能走动了,就到处乱窜,跟着人到处乱跑,吃饭的时候就围在你脚边,喂了这个短了那个,呜呜咽咽的,一顿饭要吃好久。后来养得久了,感情深了,爷爷又照顾不过来,就想全部送人,我哭着求了好久,才留下一只陪着我。”秦维桥想起以前小时候有些幼稚的事情不禁有些失笑。
而李蔓则想着一个缩小版的秦维桥,揪着爷爷的裤管,抽抽噎噎的想要求着留下一只小狗,有些心痒,就揪着眼前这个大的,揉他的脸。想象他小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笑出了声。
“维桥,没想到你小时候也会有撒娇耍赖的时候,还以为你一直就像大学时候那样,一直旁观于众人的样子。”
“人之常情,相处久了,多多少少都会对身边的人事物存着依恋的。就像当初的你,一点一点的在我的生活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让我终生难忘。”秦维桥想到她以前的一而再,然后止于三,有些牙痒痒,把她的手抓上来,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泄愤。
“哎呀,你属狗的呀,动不动就咬人。”李蔓娇嗔着攘了他一下。
“我不仅咬人,我还吃人。”说着把她拉过来一顿揉搓。
“别闹了,然后呢,你小时候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嘛,都告诉我嘛,我的都和你说了。”李蔓怕痒,止住他的手牢牢抓住,借着他的衣服擦去眼泪问他。
于是秦维桥就和她说着自己小时候还有记忆的事情,说到最后,李蔓发现他提及的多是他和爷爷奶奶的故事,甚少提到父母。就问他小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多数跟着爷爷在一起的。
“嗯,因为我父母都很忙,所以多数时间都是他们两位老人家陪着我。”
“小维桥和我一样可怜,不过,以后有我陪着大维桥啦。”李蔓搂住他脖颈,亲了一口他侧脸。
“嗯,谢谢蔓蔓小朋友。”秦维桥低头贴着她额头,揉了一下她脑袋,笑着说。
“不用谢,维桥同学!”
秦维桥笑得很开心,又揉了一下她头发,最后把人头发都揉乱了,然后就被说着要陪他的小朋友揍了一顿。
把人哄好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远处的斜阳,一室静谧。
晚饭后,两人手牵着手,散步在街边,周围都是车流的喧嚣声,和闪烁的霓虹灯,两人沿着马路溜了一圈后回来,并肩躺在一起说了会夜话,互道晚安后陷入美梦。
第二天两人一起坐飞机回了m市。
“走吧。”李蔓拉过他的手想带他一起上去,可是扯了一下,人没动,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不上去了。”秦维桥借着她手上的力度,把人拉过来,揽住她的腰。
“有急事要赶回去么?”李蔓被带回去,手掌撑在他胸前,以为是剧组那边的事情。
“不是,我怕我上去了,舍不得下来了。”他笑了一下,声音轻缓。
“嗯,好吧,那你走吧,我先上去了。回头给你打电话。”李蔓作势要推开他,但是却被箍得更紧了,佯怒拍了一下他肩膀,“干嘛,还让不让人走了?”
“蔓蔓,你这的房租什么时候到期?”秦维桥把人带到背风的地方问她。
李蔓想了一下,当初租下的时候是七月初,签了一年的。
“今年七月份到期,怎么了?”
秦维桥看着她,似乎在思考。“那等我电影杀青后,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嗯?”
原来是这个啊,李蔓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想了下勾着他的衣服说,“可是你那离电视台比较远啊,我上班不方便的。而且提前退租押金不还的哦。”
“包接包送,风雨无阻。每天定制早餐以及免费叫醒服务。剩下两个月的租金从我的账上划,你自己留着当小金库怎么样?还可以满足你的其他需求,再考虑一下?”带着蛊惑的味道。
“行吧,那我再考虑考虑。”李蔓矜持地点点头,把他推开,“好了,我要上去了,你可以走了。”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秦维桥低头哼笑了一下,捧着她的脸,蜻蜓点水,扯平衣服上的褶皱,“去吧,到时候我回来和你一起搬东西。”
李蔓推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哼,我还没答应呢。
秦维桥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个保安,好像是李蔓平时说的那个,看到对方朝自己打招呼,也礼貌地回应了。
“秦导,又送李记回来啊?”李修永透过值班室的窗户对秦维桥说。
“是。”秦维桥说完准备走的,但是李修永又叫住了自己,就问他还有什么事,可是他又支吾着不说,摇了摇头。
秦维桥刨根问底的固执只对于李蔓,见李修永不说也没问,点点头,拦过路边一辆车就去了机场,剧组那边还是要按进度顺利拍完,才有时间回来带小姑娘回家。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被秦维桥抛之脑后。
李蔓复工后的一个周末,收到了李成从家里给她寄来的五大箱子东西,全是吃的,除了爷爷腌制的各种熏肉和香肠,还有自家种的橘子,李蔓在快递站看到的时候一阵头疼,这么多,她一个人要搬到什么时侯啊。
就打了个电话给李娇让她过来帮帮自己,李娇看到那一大堆东西也直匝舌。去了安保值班室借了辆推车过来,李修永刚好换班结束,就过来帮着两人搬上去。
好在推车够大,三个人合力一趟运完。李娇和李蔓合着力抬一箱,李修永自己抱着一个大箱子从车上放到门内。
让他进来,可是说什么也不肯,只是让李蔓把门内的东西往里推,给后面的箱子腾地方。说不动,李蔓撸着袖子把过道的箱子全部推到了客厅里放着。
这会气温虽然还低,但是搬着东西动了几下后,额头上还是出了些汗。李修永用值班服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正打算走,被李蔓叫住了。
“李大哥,谢谢你啊,这些东西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搬,肯定搬不完的。这些东西你就当是一点谢礼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了。”李蔓怕李修永不收,把东西往他脚边一放,就赶紧跑了回去。
李修永看着脚边一大袋的熏肉和散发着清香的橘子,久久回不过神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袖子胡乱擦了下眼睛,郑重的抱着地上的一大包东西走了。
李蔓回到家后,清点东西,把一部分分给了李娇。
“蔓蔓,你爷爷这也太宠你了吧,感觉把整个家都给你搬过来了,不行,我不能拿。”李娇说什么也不要。
李蔓不知道这时候她矫情个啥,想想两人也离得近,“那行吧,你要是想吃了就过来。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要是放坏了多可惜啊。”
“知道了,谢谢我家蔓蔓,还是女儿好,知道疼妈妈了。”
“滚!”
李蔓把笑得一脸欣慰的李娇推开,起身把易坏的东西塞到冰箱里,最后塞得满满当当的,还剩下一些,她觉得要是她再塞下去的话,冰箱迟早要爆炸了。
“娇娇,这些先放你那吧,我这放不下了。”李蔓看着满满当当的冰箱有些发愁。
“行,待会我走的时候带一点走。”
把空纸箱折叠好放到一边,李蔓洗手叫李娇过来帮她准备晚餐。两人做了一顿家乡菜,吃得泪眼汪汪。
李娇走的时候,李蔓硬给她塞了一袋橘子,又收拾了些东西给秦维桥寄过去,这下好像家里是空旷了些。
做完一切后,李蔓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戒指傻笑,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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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维桥接到快递短信消息的时候,看了眼发货地址和寄件人,李蔓寄过来的,但是现在剧组走不开,让钟远回酒店帮他签收。
然后钟远回到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两大箱的东西放在柜台边,走过去签收后,借了酒店的餐车,把东西运了上去,然后给秦维桥打了个电话。
“秦导,李记寄过来的东西已经放到你房间了,两箱子。”
“行,辛苦了。”
秦维桥收了线后,休息的时候给李蔓打了个电话。
“蔓蔓,你寄了什么东西过来?”秦维桥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拇指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在太阳下反着光,他眯了一下眼睛,声音柔和。
“是我家里寄过来的东西,橘子和一些熏肉。”彼时李蔓刚下班回到家,正在换鞋子,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
“你寄这么多东西过来,我这边没有厨房的。”
“那你就把那些肉啊,寄给你家里人也可以啊,他们那总归有厨房的,就当是我提前讨好他们的。我这还有好多,都给你留着。”李蔓笑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蔓蔓,你不需要讨好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要给自己压力。我父母很开明,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而且我还在呢。”秦维桥叹了一口气。
“知道啦。你呢,现在在干嘛,休息么?”
“嗯,剧组放饭时间。最近有出什么特殊任务么,没有再受伤吧?”本意是为了防止像之前动物园那样的事情,瞒着不告诉他。
特殊任务?李蔓想了一下,“一个闹着要跳楼的人算么?”
“怎么了?”秦维桥在椅子里坐直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个男的,因为好赌,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高利贷追上门来讨债。他没办法,把家里的车子和房子瞒着他老婆抵押了出去。
女主人知道后就很生气,闹着要和他离婚,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每次被追债都是女主人帮着兜底的,也让他不要再去赌了,可是他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又忘记了,甚至变本加厉,反正有人帮他兜着。
可这就是个无底洞啊,女主人心寒就不想再和他过下去了,于是两人就商量着离婚,那男的商量的时候估计也是一时清醒,良心发现就答应了。就定了个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
可是临到了了,又反悔了,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把刀子,逼着自己喉咙上了天台,威胁女主人说要是敢和他离婚他就先割了自己脖子然后再跳下去。”李蔓说到这,估计是想到当时的情景了,气得出了一大口气,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顺气。秦维桥屏息就在那边静静等着。
李蔓缓了气之后说,“女主人估计是真的心寒,就说让他赶紧跳了一了百了,省得再拖累她。天台又不高,跳下去顶多就是个残废,可怕的是那男的自己放话说了要先抹脖子然后再跳下去。
现在没人给他台阶下,站在围栏上颤颤巍巍的,死活不肯下来,两人对峙了两个多小时,那男的情绪又激动,也不好贸然动手。最后还是消防大队的人从楼下的窗户往上爬,把人制住了才算结束。女主人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人,估计是年轻的时候被鹰啄了眼。”
李蔓说完后那边久久没有动静,李蔓叫了他几声,以为他忙去了,正准备挂断电话,听到那边传来一个信誓旦旦的声音,“蔓蔓你放心,我一直不碰那些东西。以后钱都让你管,还有,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我们不是在说任务么?”李蔓用手指挠了挠脸,有些不自在,因为回忆生的气,突然一下子就散了。
“我只是在说我的听后感。”
“我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的,维桥。”李蔓坚定的柔声说着。
收了线后,秦维桥摩挲着手机边缘,又打了一个电话,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去了休息室。
“几天不见,领证去了?”徐风看着秦维桥手上的戒指,凑近了说。
“还没有,不过快了。”秦维桥笑着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低眉柔和的看着。
“过明路了?动作那么快?”
“等拍摄结束,已经打过招呼了。”秦维桥还是看着手上的戒指。
徐风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咕咕叨叨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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