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发觉好像自从跟顾时家里人吃了一顿饭以后,顾时这个人就天天阴魂不散了。萧晚甚至觉得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在自己身上装了监听和监控一样。具体要怎么说呢?举一些简单的例子,下雨吧,没拿伞,顾时拿着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早上走的匆忙没吃饭,饿了吧,到了工作室桌子上放着早餐。跟白蔚收了工一起吃个火锅,邻座都能碰见顾时。萧晚一一都忍了,最让萧晚不能忍的是她生理期肚子疼,顾时都能跟个幽灵一样拿着姜糖茶和卫生棉出现在她的工作室。事后第二天,萧晚实在忍无可忍的在工作室发了一大通火,终于把跟顾时一起谋窜的细作给薅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她萧晚的白大经纪人,白蔚。萧晚气到扶额问苍天,心里默默叹道千防万防,真真的家贼难防。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倒戈的。”萧晚审视着白蔚。
“没开始多长时间。”白蔚小声嘀咕。
“说不说。”萧晚死盯着白蔚。
“不是,我的萧大美人,有人天天风雨无阻的关心你不好吗?何况还是一个极品顶级的无敌帅哥。”白蔚尽可能的希望萧晚能放过她。
“帅是吧,帅哥是吧,行,你等着。”萧晚气急直接给曲乔打电话。白蔚则是暗叫坏菜。
“喂,晚晚?”曲乔看萧晚来电,接通了电话。
“姐夫,你最近忙吗?”萧晚试探问。
“不忙,明天马上准备休假了。怎么有事吗?”曲乔疑惑。
“我没事姐夫,就是啊我太心疼我的白大经纪人了,所以姐夫刚好有时间我准备给白蔚好好的放一个大假,姐夫有时间好好领着她去放松放松。”萧晚说的谄媚。
“怎么,晚晚你要准备大放血吗?”曲乔调侃。
“放,那怎么能不放呢,必须的。姐夫那咱们说好了,我一会儿给你们订票,你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萧晚一脸认真。
“认真的?”曲乔反问。
“认真的,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萧晚信誓旦旦。
“行,那就后天吧。”曲乔看了下时间表。
“没问题姐夫,然后呢你后天一早来接白蔚就行,这两天白蔚暂时借给我,我们啊还有工作没交接完。”萧晚一边跟曲乔电话,一边死盯白蔚,恨不得将其拆穿入腹。
“没问题,那后天见。”曲乔虽然不知道萧晚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终归不是坏事,这么多年萧晚人品绝对信得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自家那个不长眼的估计又不知道作了什么幺蛾子给萧晚激怒了,上一次萧晚给他打电话将白蔚流放到撒哈拉沙漠的时候还是八年前。就是因为给当时萧晚的恋爱对象林霏末作了细作。曲乔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蔚能够再次栽进同一个沟了。显而易见“人一辈子不会重复的踏入两条同样的河流”这句话现在来看是准确性有待考证得,至少在自家夫人白蔚身上是这样的。同样曲乔说没有担心也是假的,上次是撒哈拉大沙漠,这次等待和迎接着他这个倒霉连庄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萧晚挂了电话,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看着白蔚“我看这回你再怎么当细作,先好好跟你老公去享受精彩假期吧。”
“萧大美人,不带这样玩的。”白蔚哭丧脸。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八年过去了,我以为你长进了,原来还是这个德性。”萧晚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
“萧大美人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看干妈都说了你多少次了,那她老人家都急到要给你摆流水相亲宴了。”白蔚垂死挣扎。
“太后给我摆流水相亲宴,你就把我卖给那个姓顾的是吧,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萧晚觉得自己后槽牙生疼。
“不多不少,五千万。三年你御用摄影经纪约”白蔚心下一横,觉得横竖都一死,早死早超生,索性将合约的事脱口而出。
“今天,去把约解了,如果你不想我不顾念这么多年从小到大的感情,直接把你丢我奶奶家后院池塘里喂王八的话。”萧晚几乎是咬着牙。
“解不了约了,现在解约我们属于违约一方,要赔三倍违约金,也就15亿。”白蔚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
“啊啊啊啊啊啊!!!!姓白的!老娘是饿死你全家了吗?你们都去喂王八吧!!!!!”萧晚气到几近疯狂,手足无措的抓自己一头大卷毛。
“萧狐狸,我错了,你这会儿就是把头发薅秃了,我合约也签了,你别薅了,薅秃了还得去植发,现在植发也不便宜。”白蔚继续火上添油。
“啊!!!!姓白的!老娘想掐死你。”萧晚直接把一个抱枕扔进白蔚怀里。萧晚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能让自己认识白蔚这种坑货,还能碰见顾时这样阴魂不散的瘟神,绝对是造了大孽。
“哎呀,你就别生气了吗,那可是顾时,能把八戒二姨直接拍成嫦娥姐姐的一手好摄影技术不说,还长得一表人才,个高腿长,宽肩劲腰翘臀,可惜当了摄影了,不然模特圈妥妥男模第一把交椅啊。人家说话声音也好听啊,多如沐春风啊。别说是模特圈了,娱乐圈也妥妥的顶流巨星位置啊,一人出马绝对可以横扫千军万马。再说了,这可比你八年前那位不知道要绩优股多少好不好。”白蔚给萧晚灌输着自己内心无比真实的想法。
“我的白大小姐,好像八年前你当细作未遂,被我抓包以后,你貌似坐的跟现在同一个位置,说着跟八年前差不多一样的台词,哦对了,你仔细想想,八年前你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个高腿长,宽肩劲腰翘臀这样说那位的,只不过你说他是男演员里妥妥的天之骄子。我的白大经纪人,八年了,你八年前说的那位都已经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咖变成了视协主席了,你这脑子是否也得进化进化,更新迭代一下。”萧晚无奈的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晚晚,我错了。”白蔚无语叹苍天。
“你们这干嘛呢?白蔚姐你怎么了?”萧晚怒气正盛的时候,顾时好死不死的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三份咖啡。
“顾少啊,我”白蔚使劲的想给顾时使眼色,碍于萧晚在场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时传达现状。
“你们都够狠哈,前阵子还叫顾时先生呢,这才多久就顾少了,顾少是吧,白蔚姐是吧,行,你们都是狠人,地方让你们哈。”萧晚在顾时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的火气彻底被催到了顶点。
“晚晚,你”白蔚还想再说什么,萧晚已经直接上了停在门外的车里,扬长而去。白蔚的心慌了大半截子,她知道萧晚这是真的生气了。
“白蔚姐,她没事吧。”顾时试探性问。
“你别介意啊,晚晚就这样性子。”白蔚不知道顾时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和萧晚的对话被他听去多少,白蔚只能怯怯解释着。
“晚晚个性很鲜明,也很有性格。”顾时微微笑着看着工作室墙上挂着萧晚的巨幅相片。
“顾时,你喜欢晚晚吧。”白蔚看着顾时一语道破。
“是,喜欢。”顾时被白蔚再次戳穿心思,愣了一下,但也坦荡承认。
“是认真的吗?”白蔚紧盯着顾时的眼睛。
“认真的,不然白蔚姐以为我那么费劲心思跟你打听她的事,又是为了什么?”顾时反问白蔚。
“顾时,《v》主编的上任晚宴,你不是第一次见晚晚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第一次见晚晚是在五年前,东城一家新搬迁过去的影棚。要是我没猜错,你的成名作《玉面狐》画着一张女孩儿的脸,用玉色狐狸面具遮面,那个面具下的女孩儿就是晚晚吧。而晚晚当年拍的那个用蝴蝶面具遮面的封面恰好也是你拍的对吧。”白蔚说完,细细打量这着顾时。
“白蔚姐,说的都没错,我以前并不确定自己的心思,但一直到最近我才确定,我是真的喜欢萧晚。”顾时定睛看着白蔚。
“从那天见你,我就感觉到你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了。”白蔚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
“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自己一个人吗?”顾时本来不想问的那么详细,话到嘴边也便收留不住。
“晚晚单身五年了,五年前拍封面你遇见她的时候,她刚刚结束了上一段糟糕的感情。”白蔚陷入沉沉的回忆。
白蔚的记忆里,她从小到大就调侃萧晚像是一个玉石做的人一样,冰凉彻骨,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她的记忆里感觉萧晚跟谁都保有距离,跟谁也不曾深交,尤其这么多年更不曾见过萧晚流过一滴眼泪。一直到五年前的有一天早上,经过那天,白蔚才知道,萧晚再怎样,再冰冷,她终究也是一个人,有自己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那天萧晚本来一直在休假,但正好有一个之前欠下的刊,需要补拍封面,那天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打死都联系不到萧晚,她不得不去萧晚家里找萧晚。等她进到萧晚家,上楼却看见萧晚的房间上着锁,白蔚费好大劲才把房间门打开,从房间浴池里找到萧晚。她已经喝了安定在浴池里睡着了,白蔚把萧晚抱出浴池的那个瞬间觉得无比触目惊心,她的身上几乎满身斑驳,甚至还有依旧往出溢着鲜血的伤痕。白蔚不知道短短半个月时间没见的萧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想尽了一切最坏的可能,但无论怎样都没想到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跟她说会对萧晚一直好的林霏末。
“老白,你来了。”萧晚有气无力的缓缓睁开眼睛。
“到底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还有到底什么事你赶紧说,需不需要去做公关处理。”白蔚又担心萧晚身体,又着急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将萧晚的事业前途毁于一旦。
“老白,你不该劝我心软去接受一段无用的感情的。”萧晚无比疲惫。
“是林霏末?”白蔚惊的瞪大了眼睛。
“无非就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他忍忍了三年到现在才原形毕露也是难为他了。”萧晚平静说着好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不是,他为什么突然就把你弄成这样啊,我平时也没看你们有什么不对劲啊。”白蔚有些搞不清了,按正常思维萧晚和林霏末该发生的应该早都发生了,但到底什么事能让林霏末这么变态的把萧晚折磨到这般田地白蔚想不通。
“整整三年我不曾让他近过身,前阵子他不知道听了些什么,过来就找我发了疯,可笑吧。”萧晚自嘲。
“三年?这三年你都没让他碰过你一下?为什么啊?那你现在这样,他的得逞了?”白蔚惊呆了。
“没到最后那一步,但我现在这样,跟得逞一样还有什么区别。”萧晚无力的摊着。
“你的房间门怎么锁着,干嘛啊,自己把自己房间门锁着。”白蔚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吗?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被锁在房间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每次都是这样,让我生不如死。他还拍了一堆照片要挟我,说我敢逃跑他就敢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出去,老白,你也有看人会走眼的时候啊。”萧晚一边说,眼角一边控制不住地往出流着泪。
“真他妈是个疯子,晚晚不说了,不怕啊,我在呢,都交给我,都会过去的,不怕啊”白蔚一把把萧晚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任由萧晚的眼泪打湿她的衬衣,湿了她的肩头。
“白蔚姐?”顾时的一声呼唤,打破了白蔚的沉重回忆。
“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了。”白蔚缓过神来。
“没关系。”顾时把一旁的咖啡递给白蔚。
“顾时,别去招惹萧晚了。”白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是认真的。”顾时认真的注视着白蔚的眼神。
“八年前也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他是认真的,这么多年我也见过太多对萧晚说认真的人了。顾时,或许你会是那一个例外,但萧晚已经不敢再去冒险了。”白蔚说的无比沉重。
“八年前那个人,是林霏末吗”顾时试探。
白蔚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但我不是他。”顾时喝了一口咖啡。
“不管是与不是,顾时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她不愿意接受你,你千万别去逼她,也别去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白蔚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对顾时撂不下狠话,在白蔚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关于萧晚的疤,因为林霏末的事,她心里对萧晚一直有所亏欠,她一直都期待着能够有那么一个能把萧晚拉出深渊的人,而见到顾时那一刻,她觉得或许真正能够拯救萧晚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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