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因为安定的作用,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一醒来,惯性的去摸床边是一片空,顾时瞬间恢复了清醒,在看到萧晚留在自己床头的银行卡,顾时瞬间情绪差到极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顾时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喝酒喝的喝得就睡着了,昨晚他选的红酒度数并不高,而他的酒量也并不差,顾时无奈之下,只能打开了自己家里的安全监控。顾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完全沉浸在监控的画面和昨夜的回忆中。以至于当姜丘,柳尧,谭翊,安亨四个人将家里的门铃按破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靠,这小子什么情况啊。”姜丘看了看表,本来约好他们五个今天一起去钓鱼打球的。
“看院子里车是在的啊。”谭翊疑惑。
“昨天,老顾拉着萧晚一起出来的。”柳尧还有些没从前一晚晚宴上的刺激中缓过来。
“我去,你们按门铃按得都把我给按糊涂了,我有老顾家钥匙。”姜丘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来钥匙包,找到顾时家的钥匙。四人开门进去。
当姜丘等四人进了顾时家,看楼下没人上楼找顾时的时候,一打开顾时的房间门,就是一股扑鼻靡乱又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的满室暧昧。入目又是一地的凌乱,散落一地的纸团,用完的计生品和液体干涸的痕迹。而顾时则看着房间内液晶屏上前一晚他和萧晚纠缠在一起的抵死缠绵。
姜丘几人直接石化在顾时的房间门口,柳尧着实有些受不了眼前情况的刺激,跑下楼去抽烟缓解压抑。他是真的一直想追萧晚,喜欢萧晚的,万没想到她和顾时已经到这般田地。
顾时越看也越痛苦,一直看到萧晚眼中含泪最后离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的时候,顾时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压抑的感情,他不知道萧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明明心里有他却不能接受他,难道单纯的只是因为林霏末的事情吗?顾时不解,但更痛苦还有难过。
“咳咳咳,老顾。”姜丘实在有些看不下眼去,打断了沉浸在悲伤中的顾时。
“你们怎么来了。”顾时听见姜丘叫他迅速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回过身有些惊诧地看着姜丘几人。
“顾哥,我们不来,能看到你这春风一度的场面吗?”谭翊试图缓解压抑气氛。
“大哥,你忘了,上周我们约好的,今天一起去钓鱼打球。”姜丘看顾时脸色不好,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先下楼等我,我收拾一下。”顾时沉声。
“行,那你快点,我们下楼等你啊。”姜丘赶紧给谭翊和安亨使眼色。
顾时简单地把房间地上的凌乱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即自己穿好衣服下楼。
“老顾,你想什么呢?”姜丘过来拍自己单独坐在一边的顾时。
“没什么。”顾时语气平淡。
“老顾,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做,会不会太冲动了。”姜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不是冲动不冲动,是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可是即使我已经做到这步田地,她还是躲着我。”顾时无比低颓。
“你们”姜丘欲言又止。
“就如你所见。”顾时自嘲。
“为什么啊?这萧晚真的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姜丘说出自己的疑虑。
“我都已经跟她说得那么明白了,你觉得她有必要欲擒故纵吗?只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不在乎罢了。”顾时看着不远处的湖,湖面波澜而凛冽,亦如他此刻的心。
“老顾,你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世上好女人千千万,不差这一个的。”姜丘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解眼前的顾时。
“老姜,你见过哪个女的把她自己的第一次就那么交代出去,事后还躲着罪魁祸首不需要他负责任的?”顾时转过头看着姜丘,想要去寻找一个答案。
“这还真没见过,不过跟你顾时睡过,让你要了第一次,不都得哭着喊着嫁进你家门吗?”姜丘理解不了了。
“是啊,别人但凡睡过,都哭着喊着想嫁给我,只有她,跟我睡过,躲着我,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我。”顾时笑得无比嘲讽。
“老顾,别想了,有时候这些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强求不来。”姜丘也有些无可奈何,拍了拍顾时肩膀。
“对了,大尧子,好像感觉也不太对。”姜丘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了?”顾时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
“你忘了,他也喜欢萧晚。”姜丘声音渐低。
“喜欢就让他去追啊。”顾时像是在赌气,音调拔高一倍。
“老顾,你干嘛呢?你这不是在这胡扯,你俩都已经那样了,人家怎么追。君子还不夺人所好呢,更何况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哥们儿。只不过缘分感情这事不好说。”姜丘感叹。
萧晚从顾时家出来,回了趟家,简单地收拾出一个行李箱,装了些必备品,自己定好一张去海岛的机票,随即把手机调了关机,拉着行李箱直接打车奔去机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越是这样,她越想去当一只乌龟,把自己整个塞在壳子里,去与世隔绝。哪怕外面天塌了,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一次,萧晚丝毫没有想到预料到,她一走,天真的塌了。
林霏末自顾时在宴会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去吻萧晚,萧晚没有拒绝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一团火就烧了起来,当他看到顾时把萧晚直接带回家,在院子里抱着萧晚进家门,萧晚一夜都没有出来的时候,他的妒火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烬。他从未想过,萧晚有朝一日会跟一个男人这样的近,而且没有丝毫嫌弃和抵触。
林霏末太过不甘心,他也太过不服气。他和萧晚整整在一起三年,却抵不住区区出现在她身边不到一年的顾时,那三年他无数个夜晚都有想把萧晚占为己有的冲动,虽然他折磨她,囚禁她,逼着她去做那些最为低俗的事情,看着她被欲望折磨得痛苦和扭曲,但即使是这样,他哪怕每一次几近□□焚身,他都忍住了,舍不得去触碰。
即使他们分手了,他也依旧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她想要自由他就暂时给她自由,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走得再远也迟早要回家的。他一直固执的坚信萧晚迟早都会是他的,而萧晚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他为了让萧晚能看得起他,为了往上爬,为了得到萧晚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努力。
而今时今日,他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上,马上再有一步之遥他就可以登上金字塔的顶端,他绝不允许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披露,让任何人任何事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毁于一旦。现在顾时成了他最大的威胁,就算即使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萧晚,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得到萧晚,他宁可亲手毁了她毁了她在乎的一切,也绝不会让除了他之外的人得到她。顺他林霏末者生,而逆他林霏末,断他林霏末路者,亡。
顾时无论怎样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娱乐头版的话题风暴中心,而且还全部都是负面的,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莫须有和被扭曲编造事实的谣言都从何而来。更想不到明明是自己亲手画的成名作会被冠上抄袭罪名,一夜之间他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品牌方合作方,纷纷将他起诉,和他解约,并且要求他赔偿巨额的违约金和版权费用,钱财都不是重要的,顾时比任何人都清楚,名声对于他们顾家,对于他的父亲和爷爷有多么的重要。
外界的舆论,家里的压力,这一切将他压得无法喘息,他从来没有这般手足无措过,而那张突然冒出的所谓原创线稿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世人眼前,上面所有的日期,构思却又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让顾时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现在唯一能将这一切解释清楚地人只有陈雪娇,因为那张萧晚五年前萧晚所拍的杂志封面,本就是陈雪娇所在的旗下子公司刊物。只要去查,定能找出真相和披露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无奈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么残酷还有现实,墙倒众人推,他几次三番的去找陈雪娇,都始终不见人影,每一次都被陈雪娇助理以总监在忙没有时间而拒绝。
萧晚当够了鸵鸟回家以后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全部都是关于顾时的□□,席卷了各大社交平台和新闻平台的头版头条。萧晚彻底懵住,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像变了天。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具体是什么情况,一直到她看到有一篇新闻放出了一张蝴蝶面具遮面的女孩儿线稿,萧晚的心惊到极致,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张画啊,那是她自己偶然间的一个灵感自己就画了下来,那时候她还没有和林霏末走到最后那般田地,再后来,那张纸稿她也不清楚放到哪里了,总之再也没有找到。
再后来签了一刊《v》旗下的时尚封面,萧晚因为怀念那个遗憾丢失的线稿,跟当时的创意总监把自己这个点子直接用了进去,而拍那个封面的人刚好就是顾时。
萧晚将这一系列串联起来,内心无比的颤抖,今时今日,能拿出这张稿子的人除了林霏末,怕是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萧晚的眼泪不争气地直接流了下来,她悔,但更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把顾时拖累至此。萧晚无比慌乱地从地上抓到手机,颤抖地找到了那个已经被自己放置在黑名单里整整五年曾经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萧晚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鼓足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把那个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拨通。萧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勇敢过,最黑暗和暗无天日的那段时光里,林霏末早已经将她这一生的勇气,挫骨扬灰到灰飞烟灭。
“喂。”林霏末在看到手机上来电是萧晚的那一刻,他的眼眸寒如冰刃。
“是我。”萧晚淡淡开口。
“晚晚,我知道是你,这么多年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我等你这一通电话等的我好辛苦,一等就是五年啊。”林霏末手里拿着烟,说完吸了一口,烟雾从林霏末口中呼出在空气里弥漫。
“见一面吧。”萧晚目光沉沉。
“晚晚是终于想开了,想我了是吗?”林霏末嘴上挂着笑,眼里却含着阴冷。
“我不想跟你废话。”萧晚听听着林霏末的声音有着说不上来的恶心,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但她没有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去看着他亲手把顾时毁了,现在顾时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如果没有她,顾时也不至于被牵累至此,她太过不忍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霏末用这么卑劣下作的手段真正针对的并不是顾时,而是她。
“好啊,晚晚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老地方见啊。”林霏末的嘴角挂上了一丝阴森和嗜血的笑。
“尽快。”萧晚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关节泛白。
“那不如就周末吧,我在老地方等我最亲爱的晚晚。”林霏末笑得越发的狰狞。
萧晚挂了电话,浑身瘫软在地,林霏末说的所谓的老地方,也正是五年前他囚禁自己的那个老房子,萧晚说没有恐惧是假的。
周末一早,萧晚就开车直接到和林霏末约好的地方,五年未曾再经见,那栋在郊区独栋的老房子如今在萧晚眼里已经变得愈发阴森可怖,就如同林霏末那一张披着□□下面如同地狱修罗一般魔鬼的心。萧晚的用已经被自己握的发白的手去推开了那扇铁门,萧晚不知道,五年后,这扇和五年前一样的门的背后,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
“晚晚,你终于来了,欢迎回家。”林霏末听到铁门的响动,就从客厅走了过来,像萧晚张开双臂。
“我有事跟你说,林先生还请自重。”萧晚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林霏末的拥抱。
“哦?晚晚如今难道还有有求于林某的事情啊,这可是太稀奇了,可惜啊,林某人人微言轻,怕是帮不上晚晚的许多忙,要让晚晚失望伤心了呢。”林霏末一边转着自己戴在食指上的戒指,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萧晚。
“五年前我画完,找了好久却找不到的蝴蝶女的画稿是你拿走的?”萧晚直接开门见山。
“晚晚,这你就冤枉我了,当时可是你跟我提的分手,你都已经要离开我了,难道还不能让我留个念想吗?嗯?”林霏末走近萧晚,一把捏起了萧晚的下巴。
“你放手。”萧晚一把把林霏末的手拍掉。
“这些年,晚晚的脾气又见长了许多啊。”林霏末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萧晚看。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画稿去栽赃顾时?”萧晚冷声质问。
“晚晚,你这就不讲理了,我这可是在帮你,帮你讨回一个公道啊,他才是真正偷盗剽窃你画稿的那个人。”林霏末瞪着眼睛,面色凶狠一步一步地逼近萧晚。
“你可真是贼喊捉贼。”萧晚冷笑。
“是吗?那我是贼,晚晚又是什么呢?你觉得你这样做来质问我,他就会感激你吗?晚晚怕是今天出来得太心急,一早没有看今天的头条新闻吧。”林霏末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嘴边吸。
萧晚赶紧掏出手机,看热点头条新闻,是白蔚和她的工作室联合发布的声明,说顾时五年前所创作的《玉面狐女》而让他声名鹊起的一画,皆是抄袭剽窃萧晚多年前所谓公开于世的蝴蝶女孩一画稿灵感,对此萧晚方和个人工作室已经对顾时个人及其工作室发起诉讼和侵权赔偿。
“林霏末,你他妈欺人太甚!你把白蔚怎了!”萧晚看完新闻瞬间崩溃,不管不顾地直接扯上林霏末的衬衫衣领。
如果说此时的萧晚已经情绪濒临崩溃,顾时则是在早上姜丘看到新闻,马上冲到他家里让他认清现实后,心冷得像死一般沉寂。顾时站在自己家的露台上,突然间放声大笑,笑到眼角的泪抑制不住的顺着脸滴在地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她亲手给了他希望,又是她亲手把他的尊严骄傲和心脏,一点点地撕碎,踩在地上无情的践踏。难怪她会对自己避之不及,难怪她不让自己对她负责任,原来都在这里等着他啊,他可真是傻到家了,就这样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心存幻想。
闪回:
“老顾,老顾,你赶紧开门!出事了。”姜丘地一连串按院门的铃声,把熟睡的顾时吵醒。
“怎么了?这一大早。”顾时眯着眼睛下楼出屋子,到院子里给姜丘开门。
“顾时,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在乎的人,不顾一切护着的人。”姜丘直接把映着醒目的萧晚官方声明新闻页面的手机塞进顾时手里。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顾时看完,心已经沉到谷底,但他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板上钉钉的事实。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眼睛啊!你他妈能不能清醒一点!”姜丘气急。
“你不用管,我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顾时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一般。
“顾时!你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你真他妈活该!行,我不管!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条狐狸精毁了吧!”姜丘觉得顾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被萧晚迷昏了脑子,气急败坏摔了院门走人。
顾时整个人直接瘫在露台地上,紧紧攥成拳头的手,一拳一拳地砸在露台的水泥地上,血迹一点点渗入到了灰色的地面,辨不出颜色
“晚晚,干嘛这么激动呢,你看白蔚也是明白人,人家也是对你一片忠心。”林霏末不动声色地拿开萧晚的手。
“你他妈放屁!林霏末,你他妈要杀要剐你冲我来,你这样背后伤人算什么本事!”萧晚激动地拼尽全力捶着林霏末。
“晚晚,你不要逼我,更不要不识好歹。”林霏末拽着萧晚的手,一把把她摔在沙发上。
萧晚陷在一切未知的水深火热之中。
而白蔚则是抱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急得团团转,她就知道林霏末没那么好心,前一天晚上到工作室来找她明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她早该想到,但她千防万防,没防住林霏末会在她们工作室和她的个人社交网络媒体账号上动手脚。白蔚手忙脚乱地给萧晚打电话,萧晚手机那边却是一阵一阵的盲音无人接听,她的右眼皮突然间跳的突突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网上的新闻还有无数的媒体将工作室的电话打爆,各种询问。白蔚强行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新闻舆论发酵这么大,不光事关萧晚,也事关顾时,总要想解决办法。白蔚赶紧拨通了姜丘的电话。
“呦,白大经纪人还能想得起给我打电话啊。”姜丘看了白蔚来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憋气,冷嘲热讽着。
“姜丘,你先冷静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和新闻说的那样,工作室微博和我个人微博的内容不是我发的是林霏末动的手脚,现在工作室和我的微博账号都被他控制着,我登录不上去,发不了任何澄清,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电话里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你赶紧发我你的定位,我现在过去,你带我赶紧去找顾时。我们赶紧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控制舆论。”白蔚不等姜丘反应,噼里啪啦一连串说了出来。
“什么!”姜丘听完彻底石化在原地,愣了三秒赶紧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白蔚。
姜丘和白蔚到了顾时家里找不到人,姜丘赶紧拉着白蔚冲到露台上,果然看见顾时双手全是血,双眼因为流泪而变得猩红,眼神涣散的在地上瘫坐。
白蔚看着有些眼圈发红。
“老顾,你别这样,你说的是对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白蔚都跟我说了,这些都是林霏末干的,对不起,我”姜丘和顾时解释着。
“萧晚现在在哪?”顾时听姜丘说完,瞬间恢复了理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萧晚。
“晚晚,我刚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接,可能是不还没醒。”白蔚联系不到萧晚也有些焦虑。
“我们现在先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控制住舆论。”姜丘眼见着顾时和萧晚的热搜已经挂到网络瘫痪。
“想要澄清很简单,其实我们直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就可以,这样比用社交媒体发声明更有效。”姜丘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是个办法,就这么定吧,我现在去联系媒体,你先带顾摄包扎一下伤口。”白蔚匆匆的就去联系媒体。
顾时拿起手机拨萧晚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的心里没由的升上来一股恐慌。
萧晚被林霏末强行的按在了沙发上,使劲挣扎着,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霏末脱完他自己的衣服,强行的又过来扯她的衣服,林霏末咬上她的耳朵拿着手机拍下了各种角度看起来他们关系无比暧昧的照片。
“你他妈就是疯狗!你放开我。”萧晚死命地挣扎。
“晚晚,你干嘛这么区别对待呢?你跟他,应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吧。”林霏末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萧晚的脸。
“你放开我!你怎么能这么卑鄙!”萧晚拽下林霏末的手。
“晚晚,你真的不要逼我,我现在的耐心真的有限,你要乖乖听话。”林霏末扯过一旁散落在沙发边上的领带,把萧晚的双手强行地捆住。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他妈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家!”萧晚看着林霏末熟悉的动作,身上开始不停地冒起冷汗。
“晚晚,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嘛?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已经回家了,你还想去哪里呢?嗯?”林霏末将领带彻底地打了死死的结,让萧晚双手动弹不得。
“林霏末,你就是一个畜生!”萧晚在林霏末摸向她脸的手腕上狠命咬下一口。
“嘶…,晚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乖这么爱咬人……”林霏末吃痛,将萧晚下颌捏得更紧。
“你到底想怎样!”萧晚眼睛狠狠地瞪着林霏末。
“晚晚,只要你现在肯乖乖配合我录你承认顾时就是在抄袭你的官方声明视频,我马上就放你离开。”林霏末的手,不停地在萧晚身上摩挲。
“那我要说不呢?”萧晚强行的忍住恶心和突然反胃的感觉。
“晚晚,那你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不念旧情了,你可要想好了。”林霏末看着萧晚,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
“你他妈的做梦,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得逞。”萧晚怒吼。
“晚晚,我是爱你的,但这是你的选择,你可不要怪我。”林霏末从萧晚身上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没有一丝犹豫地拿过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一条信息,让其把之前准备好的帖子,联系媒体发出去。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萧晚突然心头涌上一股特别不好的预感。
“晚晚,我给过你选择,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你就陪他一起毁灭吧,相信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能见到我们晚晚的私下趣味了”林霏末笑得无比邪魅而张狂。
“你他妈真是个疯狗!”萧晚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知道林霏末说的是什么,但此刻的她,没有任何能够拯救自己的方式和余地。
白漠云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很多投资方新递来的项目,助理就急匆匆地抱着ipad进来。
“白哥,这帖子是一个媒体发来给我的,因为涉及萧晚小姐,所以他们那边暂时还没有发布,媒体那边问白哥这边……”助理欲言又止
“我先看下。”白漠云拿过ipad快速地看着帖子里触目惊心的内容,全部都是五年前,萧晚被林霏末非人般凌虐时,被林霏末拍下的各种照片,而帖子则是把萧晚个人生活写的不堪入目,顺便揭露了她曾经和林霏末的旧情。而能弄出这种帖子的人,除去林霏末也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白漠云的眉头紧蹙,看着帖子越皱越深。
“白哥?”助理看白漠云黑脸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你去让媒体把这篇帖子压下去,尽量销毁,然后把我之前让你调查的林霏末在股市纵盘和他上一部戏的税你都查清楚了吗?”白漠云把ipad交回助理手上。
“白哥,都查清楚了,和您猜测的差距不大。”助理如实汇报。
“去,把这个消息先透露给相关媒体,让他们先在网上放出些风声。”白漠云不紧不慢地交代着。
与此同时,白蔚,顾时,姜丘三人也已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将整个事件进行了相应澄清。
林霏末正以为自己一切天衣无缝,想亲眼看萧晚看到自己新闻是什么反应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林霏末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哥,出事了,咱们工作室被人举报了,还有就是股市的事,突然网上就有了大量的帖子。”电话那边的助理声音渐低。
“我让你找人发的萧晚的帖子呢?发了吗?”林霏末问着。
“我已经给了媒体了,但网上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助理如实回答
“你发了多久了?”林霏末看了下时间。
“大概两个多小时了。还有个事,哥。”助理顿了一下。
“说!”林霏末不耐烦。
“白蔚顾时他们开了新闻发布会,把抄袭事件澄清了,说是社交账号被盗,导致一系列不明原因的误会。”助理把内容如实转述。
林霏末听完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愤怒到极致地走到客厅,照着萧晚脸上就扇了一巴掌。“晚晚,你还是真贱啊,你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查我!现在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林霏末,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萧晚已经没了脾气,如同砧板上的鱼。
“晚晚,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亲手逼着我的”林霏末叹气,仰头闭了闭眼睛,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炸开,他完了。
林霏末睁开眼睛,极致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把拽住萧晚的头发,直接把萧晚从沙发上拽拖到地上。萧晚被扯得摔得生疼,强行忍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林霏末拽着头发,一路从沙发拖拽到曾经那个让她无比恐惧充满了无数噩梦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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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畜生!牲口!你就不怕遭报应吗!”萧晚彻底失去行动的自由,极度恐惧下,萧晚应激的各种大声咒骂着林霏末。
“晚晚,说什么都完了,这是你欠我的,你五年前就该还了。”////////////////
“你他妈住手!你放开我!你放开!”萧晚猜测到林霏末想做的事,惊恐至极,拼命吼着,扭动着身体。
林霏末直接翻身/////////////////////////////////////////////
“萧晚!你只能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林霏末几乎是一瞬间的癫狂和疯狂,直接狠狠地掐住了萧晚的脖子,他对萧晚一直以来极度变态的占有欲,极致变态的爱和此刻极致刻骨的恨,各种感觉全部交织在一起,将林霏末最后的一丝理智全部彻底摧毁。
发布会结束,顾时再一次给萧晚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顾时瞬间慌了神,赶紧找到了白蔚
“萧晚电话打通了吗?”
“没有。”白蔚摇头。
“带我去她家里。”顾时催促。
“好,电话打不通,只能去家里了。”白蔚点了点头。
等白蔚和顾时到了萧晚家里,看萧晚依旧不在,没有头绪的时候,白漠云的电话打了进来。
“白蔚,萧晚在吗?”白漠云问道。
“不在,我也在找她,今天一早打电话就没人接。”白蔚无奈叹气。
“你最近有联系她吗?”白漠云声音有些着急。
“没啊,我刚刚休完假回来。”白蔚叹气。
“她家里人呢?你联系没有?都找不到她吗?”白漠云继续问着。
白蔚突然反应了过来,五年前萧晚也是突然联系不上的。
“我先再打晚晚电话试试看吧。”白蔚着急赶紧挂了电话。
“顾时,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找晚晚。”白蔚心里担忧急得像热锅蚂蚁。
“白蔚,你不是有萧晚的定位吗?”顾时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定位!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白蔚赶紧打开萧晚的定位,五年前那个触目惊心的位置上,红点赫然在目,白蔚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顾时,快,赶紧走”白蔚来不及跟顾时说什么,拽着顾时直接上车,把车开到了最大的速度,一路上闯了无数的红灯,往萧晚那边赶。
白漠云看着那篇没有发出去关于萧晚的帖子,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联想到五年前的些许,起身拿了衣服就往外跑。
萧晚感觉自己被林霏末掐到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林霏末终于松开了她。随后又一把把她拽到地上////////////////////////////////////////
“林霏末,你他妈有种今天就要了我的命!”萧晚被无尽熟悉的痛苦折磨到体无完肤。
“晚晚,你的嘴可真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一点好脸色啊?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林霏末强行抓着萧晚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狠吻上萧晚的唇,萧晚在林霏末贴近自己的那一瞬间,那一股子一直翻腾的反胃感,再忍不住,萧晚直接吐了出来。
林霏末被萧晚的反应刺激到更加崩溃和抽搐,他甚至是想到了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可能。
林霏末发疯了一般的一脚一脚地踢向了萧晚的肚子,毫无停歇。
贴肤刺骨的疼痛到萧晚生疼,她被那一股股剧烈的痛感刺痛到说不出话来。她整个身体说不上哪里,尤其是肚子,有一种被扯得生生剧痛,身下突然缓缓地涌出了一股暖流,萧晚突然惊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生理期,而那一晚她最后和顾时在浴室里,没有做任何的措施……她瞬间明白林霏末为什么突然照着自己的肚子上抽打……
萧晚□□不断流出的鲜血,更是将林霏末刺痛到丧心病狂,手更加狠厉地不停锤打在萧晚的肚子上。萧晚几乎本能地拿双手护在自己的肚子上,眼泪止不住的大滴大滴落在地上,使出全身的力气跪在林霏末面前,抓住林霏末的裤脚声音嘶哑“林霏末,我求你,求求你住手……,你放过我……”萧晚的肚子越来越疼,疼到她快无法呼吸……而地上的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林霏末,求……求你……救……救我的……我的孩子……”萧晚的声音越来越低…………
当顾时白蔚,和白漠云几乎是同时赶到破门而入时。映入他们眼中刺目到极致的画面就是萧晚浑身遍体鳞伤,赤身地跪在地上,身下的血无比刺眼,她抓着林霏末的裤脚,嘶哑着像他求救……然后直接倒在血泊里……
白漠云率先进去,照着林霏末脸上直接打了一拳,二人直接厮打起来。
而顾时几乎是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就冲了进去,上前紧紧把萧晚抱在怀里,满目的泪汹涌而出,萧晚凭着紧紧残存的意识,看清了顾时,忍着疼痛,缓缓地伸出手,抹去顾时流在脸上的泪,断断续续说着“顾时,对不起……”随即直接意识全无。
“赶紧救人啊!赶紧上车赶紧走啊!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都还愣着干什么!”白蔚看顾时抱着萧晚没有任何反应,气急怒吼。
林霏末也被白漠云打的恢复了清醒和理智,一瞬间手足无措。
白漠云看了眼情绪崩溃,双目空洞的顾时,一把从他怀里抱过萧晚,跟白蔚一起把萧晚抱到车上。顾时才反应过来,坐上了车。
“你们都稳定稳定情绪,我开车,救人要紧。”白漠云二话没说直接上了驾驶位。
医院抢救室外
“病人非自然因素导致的流产,引发了大出血,现在需要马上动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病人家属跟我来签手术同意书。”
顾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张通知单上签下自己名字的,刚刚最一开始进去到那个房子里,他看着萧晚那般他不是没有怀疑,但那时候脑子根本容不下他静下来思考半分,当他亲耳听到自己怀疑的变成事实,顾时彻底的全线崩溃,他的心痛到让他窒息,他无力地靠在医院的墙上,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却又无能为力,无处发泄,他拿着受伤的手,再次一拳拳捶打在医院的墙上,眼泪无声地不争流着,内心在无声地嘶吼。
白漠云看向在墙边颓废靠着流泪不止的顾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走上前去,幽幽开口“她十五岁的时候,我受她家里人之拖,亲手带着她进了这个行当,我可以说是一直看着她在这个圈子里长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对任何人动过心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近过她的身,更别说怀孕。她几乎看这个圈子里所有男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唯有看你,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波澜。顾时,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痛了,再经不起半分的摧残和折磨了,你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护她将来的周全,她醒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忘了她吧。”
白漠云最后的话,如同紧箍咒一样,一遍一遍地在顾时的脑海里不停地循环
三天后
萧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一瞬间觉得不太真实,她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又或者,她是否还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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