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袭衣远远就看到了人群中挺拔的修弃深,走近后,修弃深看到了木袭衣,对她微微一笑。
“木姑娘身体如何”
“多谢修公子关心,已经无碍。”
两人站在一起很是显眼。
木袭衣到达后双方开始整队,因为事出紧急,全员都是御剑飞行,唯有那不擅长用剑的许悉匀昨日已乘云鹤离去,所以他的队伍是木袭衣和修弃深暂时带队。
马不停蹄的赶路,夜晚便到了长楼。
守城的修士感觉到了木袭衣他们的到来,已打开城门,周围已经黑了,木袭衣一行人径直御剑入城,到达了亮处才落地。
一踏足地面,木袭衣就感受到了一阵阴森,果然如信中所写,一片死寂,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寂静无声,唯有修士们点燃的灵灯的光,稍远处的地方只能看见建筑的大致轮廓。
“大人。”有修士走了过来,看起来是使者团的指挥使,指挥使将最新的情报交给了修弃深,修弃深转身看向木袭衣,几人一起走进了一座临时占用的府邸,许悉匀已经带人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此处并无异样。
走进府中大堂,木袭衣他们进去时,许悉匀已经在里面了,依旧穿着一袭红衣,眉头紧皱,在思索着什么,众人分别找位置坐下,木袭衣、修弃深、许悉匀三人挨着坐,其他人位于左右。
按照报告中所写,血面尸的血流的十分快,血液极其容易滴在人的皮肤上,造成灼伤,腐烂,剧痛,从而影响握剑,此处的伤口无法用灵力自愈,但却因人而异,有些人碰到血并不会引起反应。
使者团边战边退,最后有人将灯熄灭,四周陷入了绝对的黑暗,熄灭灯后没有再听见滴答声。
使者团凭借着感官寻找出口,在黑暗中待的越久,人的精神就越脆弱,后期已经开始出现冲突,在冲突还未加剧时,终于发现了出口,一行人一起奔向大门,却只有一部分人出来,同时出来的人,不会被血面尸的血液灼烧。
木袭衣和修弃深看完报道后,许悉匀开口:“楼中有阵法,会影响人的神智,仙家百门的修士,不会只在黑暗中半日神智就被影响。”
“逃出楼阁的人可有相同之处”修弃深问指挥使。
“出身没有特别的,其中有男也有女,进入阁中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只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年纪都尚轻,都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最大的只有二十二。”
“困在楼中的是否都是较年长的人,而且会对血面尸的血有反应。”
“没错。”
“那便是了。”修弃深坐直身子,迎着周围人的目光。
“不知道整个阁中如何,但底层应该被设下了针对年龄的阵法,此阵名为“剥离”,百年出现一次的箐黎秘境设下的便是此阵,所有人皆可进,但只有年少的人才能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永古观只派遣了少年人探查。”说到这里,修弃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有一瞬间的异样,却仍然被木袭衣捕捉到了。
木袭衣思索了一下,说:“请几位逃出城楼的修士来。”
不一会儿,几位身着不同家袍的修士被带领着走进房中,他们坐在木袭衣正下方,木袭衣观察了一下,身上确实没有灼烧的痕迹,也没有受重伤,只是脸色惨白,眼下却是一片白,尤如死人一般,木袭衣感受到了,几位修士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味道十分淡,正常人无法察觉。
“在楼中,身子可有不适,可有感到胸闷、烦躁。”
“没有。”几位修士均摇头。
“开灯后呢?”
“也未曾。”
木袭衣对其他人说:“阵眼应该是灯,开灯会引起血面尸,同时存在“剥离”,只针对年长的人。”
“血面尸是如何袭击人的”
他们也都只有十几岁的年纪,所经历的都并非像今日这种事,几位修士在回忆时,面色更加难看,短时间内无一人开口。
木袭衣也不催他们,静静的等。
修弃深不动声色的看了木袭衣一眼,黝黑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最终还是一位男修士主动开了口,他回忆道:“血面尸脸皮被剥了,血一直在流,在没有看到人时,走路跟常人一般,看到人后,就不像人了,跟鬼一样,张着血盆大口,见人就咬,血跑一路滴一路。”
“有神智吗”
“应该是没有的。”
“被咬过之后的人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当时来不及注意这些了。”
木袭衣点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
“在永古观的信上说,血面尸腰上系着胥家的令牌,该不会……”许悉匀抬头看向木袭衣,木袭衣也不确定。
三人一起坐在上座,多是木袭衣分析,她神色冷静,说话让人信服,有一股绝俗的气质。
“此事实在过于蹊跷,长楼在没有被外界察觉的前提下,百万人凭空消失,目前已经看到了几十具血面尸,血面尸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也是个未知数,长楼主城外是否安全也是定数……”
……
木袭衣叹了一口气,扶着前额,暂且不说长楼,永古观的做法就十分令人诧异,忽然木袭衣发现,自从那几位修士进来以后,修弃深就一直没有动静。
木袭衣转头看向修弃深,说道:“修公子,怎么了”
修弃深笑着说:“没什么,我也在想着,我看天色已晚,要不此事明日再议吧。”
“好。”木袭衣看向许悉匀,许悉匀点点头,最终众人决定明日再在长楼释放一次大型的信鸟,看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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