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的挥向霍寒琛,脊背、腰、膝盖、脚踝、除了头,霍寒琛几乎全身上下都挨了棍子,还有膝盖和脚踝,他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霍寒琛又惊又怒,巨大的疼痛使他痛呼出声,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安德烈从小习武,看起来消瘦,其实衣服下面全是蓬勃的肌肉,他早就看不惯霍寒琛,但还是留了几分力气,把霍寒琛打成一滩烂泥摊在地上,心中的郁气出了,这才喘息着起身,将铁棍丢到一边。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寒琛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愤恨的瞪着安德烈,更令他心寒的是,楚欣从头站在旁边看着他被打,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替他说过。
“原来你也知道打人是犯法啊?”
安德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双碧蓝如洗的眸子里闪动着璀璨光芒,可说出的话却直接让霍寒琛如坠冰窖。
“我还以为霍大少爷,自觉凌驾于法律之上,就是把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任何麻烦呢。”
说着,安德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向屏幕,接着电视屏幕上便出现了让霍寒琛目眦欲裂的一幕。
“啊什么?阿琛吗?”
“别叫我阿琛!你也配?我嫌恶心!”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找一群小混混玷污雪儿!你让雪儿遭受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偿还!”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当年你靠着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欺骗了我,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受骗一次吗?”
“你这个下贱又恶毒的女人!当年你贪图富贵,为了勾搭陈冬瑞,竟然设计陷害,制造了一场车祸要置我于死地!”#@$&
熟悉的冷漠的声音传来,楚欣几乎要站立不住,屏幕上,是她被霍寒琛暴打的一幕幕。
霍寒琛口中说着辱骂她的各种话,将她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往头上撞,用脚踹她的肩膀、肚子,然后撕开她的衣服,对她做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欠操的贱女人,我要你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霍寒琛看着屏幕上几年前的自己对楚欣做的一切,早就悔不当初,只是如今的场景,更有一股寒意渗透进骨子里。
“霍大少爷,您瞧,这些可都是你曾经对楚小姐做过的事情。”%&(&
安德烈蹲下身来,用遥控器抬起霍寒琛的下巴,笑道:“我其实很好奇,像霍大少爷这样的人,是怎么坐上霍氏总裁的位置的。”
霍寒琛狠狠的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痛苦不已的楚欣:“欣欣,我错了,我错了欣欣,你原谅我吧,我早就知错了……”
他不是已经和楚欣和好如初了吗?他知道当年的事情都是白雪儿搞得鬼,也已经尽力补偿楚欣了,还要他怎么样?
“霍寒琛,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令我作呕。”
霍寒琛被安德烈打了那么一通,身上疼得厉害,用残存的力气爬到楚欣脚边,正要去抓她的裤脚,却不想听见这么一番话,当即就一股屈辱涌上心头。
楚欣抬起脚,恨恨的踩在霍寒琛的手指上,看着屏幕上数年前霍寒琛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用力的,使劲儿在霍寒琛的十根手指上碾着。
都说十指连心,霍寒琛痛得身体直打颤,他还是不明白明明几天前和他还那么恩爱的楚欣,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
“楚欣,只要你消气,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欣欣……”
霍寒琛强撑着冲楚欣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实在是太疼了,他以为自己只要向楚欣服软,就能不再受这样的痛苦。
当一个人成为主宰者时,享受着那种主宰一切的感觉,可当自己成为主宰者刀下的羔羊时,却不会想起自己躺在这里的原因。
因果轮回,善恶有报,霍寒琛又悔又痛,满是鲜血的脸上尽力撑起了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殊不知落在如今的楚欣眼里,他就像一个小丑,只剩下可笑和可恨。
楚欣面无表情,一脚踩在霍寒琛的脖颈上,“霍寒琛,你真是下贱,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我不会再被你虚伪的外表欺骗了。”
“楚欣?”
霍寒琛看见楚欣冷漠的目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原来她这么恨他吗?
“霍寒琛,你知道吗?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楚欣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淡的微笑,如同空谷幽兰一样清雅迷人,可她的眸光却冷得像是要掉冰渣,说出来的话,直接将霍寒琛仅存的一丝侥幸粉碎。
“但是你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楚欣脚下用力,霍寒琛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随着楚欣越来越用力,霍寒琛张大嘴巴呼吸,眼球凸起,像是一条按在砧板上缺水的鱼,迎接他的便是自己曾经犯下的恶带来的报应。
“这就疼了?”
安德烈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当初楚小姐身子虚弱,可是被你直接打晕了过去,霍寒琛,你真没种啊!”
霍寒琛想到自己对楚欣下过的手,心中悔恨自不必说。
人应该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安德烈将铁棍递过去,楚欣一把接过,朝着霍寒琛的膝盖就用力挥下去。
“咔擦”一声,霍寒琛只觉得自己膝盖都要碎了,他的膝盖曾经受过伤,经过楚欣这么一打,多半是废了。
霍寒琛疼得在地上打滚,楚欣不依不饶,追上去一棍子打在他的腰间。
“霍寒琛,刚才那一棍子,是我照顾你三年养好了你的膝盖,你却对不知感恩对我拳脚相向的报应,你的膝盖是我照顾着你养好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就成一个瘫子!”
“霍寒琛,打在你肚子上的这几棍,是替我那还没出世的孩子,你指使白雪儿将它从我身体里拿出来,它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却如此狠心,你不配做我女儿的父亲!”
“霍寒琛,这一棍子打在他的喉咙处,是报我不能说话的仇,白雪儿用刀片刮伤我的喉咙的时候,你像一条舔狗匍匐在她身边,唯她马首是瞻,你简直丧尽天良,枉做人!”
楚欣恨得眼眶充血,看着地上如同一滩死狗的霍寒琛,满足的笑了。
她看向霍寒琛的身下,眸光冷厉,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的重重挥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霍寒琛浑身颤抖,疼得拼命叫喊起来。
楚欣看着地上痛得几乎晕过去的霍寒琛,心中暴虐的气息总算发泄出去了一点,“你说我脏,说我下贱,可就是这样,对着这样下贱,这样肮脏的我,被你打得口吐鲜血的我,你居然还有心思同我做那种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霍寒琛,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强奸犯啊?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痛啊?”
“霍寒琛,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的。”
现在的楚欣落在霍寒琛眼睛里,那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他真的太痛太痛了,都想闭上眼睛直接晕过去算了,可是身体却不允许他晕,霍寒琛将楚欣的对他嫌恶仇恨的目光看在眼睛里,身体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这是他的报应,这是对楚欣做过的所有脏脏事情的报应,这是他应得的。
“欣欣、我那时是真的鬼迷心窍了,可我确信,那时我也是爱你的,欣欣,你相信我……”
楚欣出狱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霍寒琛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明明是很爱楚欣的啊,为什么会对楚欣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霍寒琛想不明白,就像他想不明现在的楚欣为什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和旁边这个外国人一起,来报他当年的仇。
“好女孩,你做的棒极了!”
霍寒琛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安德烈看着楚欣,夸赞她:“我真高兴你能亲手了结这个人渣,接下来,就都交给我吧。”
楚欣的双手都有些抖,将铁棍交还给安德烈,然后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叫医生来,好好医治他。”
是安德烈的声音,再怎么样,都不会伤害他的性命的吧?霍寒琛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冀,可很快,下身剧烈的疼痛传来,霍寒琛压抑着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嘶吼,他摸着,仿佛已经碎了的样子,楚欣,楚欣!
她真是好狠的心思!
屏幕上,还在无声循环播放着他几年前欺辱楚欣的画面,霍寒琛不敢去看,心中又涌上愧疚。
他拼命的朝着门口爬去,现在只求那个医生尽快到来,不然,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到了晚上,霍寒琛浑身的伤,已经被医生好好包扎起来,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心中将安德烈恨得要死,可却毫无办法。
霍寒琛笃定安德烈不敢真的将自己弄死,也在赌楚欣还对他有一丝怜悯,他用了绝食的法子,吵着闹着想要见楚欣一面,可安德烈压根就不惯着他,直接叫人给他输营养液。
这天原本黑暗中的密室忽然射进来一点光芒,接着墙壁上的开关缓缓开启,变得透明起来,竟然是玻璃制作成的墙壁,可以直接看到另一件密室里的场景。
霍寒琛正疑惑着,很快映入眼帘的场景就使得他几欲作呕。
一群衣着褴褛凶神恶煞的,将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围在中间肆意欺凌,再仔细一看,那分明就是白雪儿,再看白雪儿满脸潮红,欲仙欲死和厌恶嫌弃的神情在她的脸上交替出现,淫靡又高昂的叫声充斥着霍寒琛的耳朵,胸腔里郁气翻涌,他一下子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你瞧,白雪儿陷害楚小姐的罪名,我帮她落实了,不要太感谢我,霍大少爷。”
安德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头,他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整个人优雅又贵气,欣赏着对面淫靡的场景,像是在欣赏一副古画,安德烈按下遥控器,霍寒琛便又看不见对面的白雪儿了。
“你简直不是人!”
霍寒琛看着面前的人,眸光中浮现出一丝后怕。
“霍先生,你不必替白小姐抱不平,”
“很快,”
黑暗中,安德烈洁白如同天使,他扬起笑容:“就轮到你了哦。”
说完,安德雷转身离去,霍寒琛一下子瘫在病床上,只觉得自己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心里是又惊又怒,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
霍寒琛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一个月过去,霍寒琛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因为一个月都没有进食,只靠营养液来维持,所以身体还是很虚弱,但这并不影响安德烈要做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霍寒琛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小小的密室里左躲右闪,但这些打扮成乞丐模样的人,全都是安德烈从死刑犯里找出来的,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很,很快就将霍寒琛像抓小鸡仔儿一样抓在了手里,然后撕开了霍寒琛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
“嘁,装什么贞洁烈女啊?你自己不也是和我们一样么?”
一个大汉恶劣的笑着,随手就甩了霍寒琛一个耳光:“逼迫女人的人渣,就应该遭到这些报应!”
他看着霍寒琛骨瘦如柴的身体,嗤笑一声,说出了安德烈交代给他的话,一字一顿道:“叫得这么难听的怪物!还有这幅恶心难看的身子!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霍寒琛浑身一震,这是他对楚欣说过的话,他看着身前不停动作的人,周围一圈同样带着恶劣笑容的人,忽然就大笑起来。
这就是报应啊!当初他怎么对楚欣的,楚欣就怎么对他!
一夜过后,霍寒琛被折磨得浑身疼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地上,狼狈不堪。
楚欣衣着鲜亮,踏着光来到霍寒琛面前,蹲下身子,忽然轻笑一声,然后用极尽冷漠极尽厌恶的声音说道:“霍寒琛,你真脏!”
霍寒琛身体一僵,抬头看去,楚欣漂亮的双眸不带一丝情绪,冷冷的看着他。
心痛如绞,原来当初他这么对楚欣的时候,楚欣也是这样痛吗?
霍寒琛眼睛里的光芒渐渐熄灭下去,楚欣懒得再看他一眼,抬脚向外面走去,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对不起,楚欣。”
楚欣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她顺着光芒走出黑暗,仿佛也从这其中获得了新生。
霍寒琛选择了自杀,但安德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叫人将霍寒琛救回来,然后废了他一双腿和嗓子,让他变成了以往自己最瞧不起的瘫子和哑巴。
国外的宫氏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而收了三千万美金的霍铮以敲诈勒索的罪名关押如狱,白景亭一手创办的公司被安德烈收购,签合同那天,白景亭问安德烈为什么要针对他们。
安德烈笑了,只是下一秒原本温和的眸光就冷了下来,“你们养出了一个白雪儿,我还给你留下一套房子作为安身之所,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我想见见我的女儿。”沉默了半晌,白景亭说道。
“楚小姐说了,她不会见你,也不会见白夫人。”
白景亭正欲说话,安德烈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冰渣,“白先生,人要学会知足。”
白景亭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德烈远去,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生命里剥离出去。
白雪儿被关在密室里,经过那样的事情后,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但还是不停辱骂着楚欣,她过去犯下的事情足够她在狱中待到老死,安德烈又用了点法子,让宫千沫和白雪儿关押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折磨。
接下来的刘芸和楚杰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神志不清下一把火将房子烧了个干净,自己也死在了火场里。
而陈冬瑞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被人那样欺负,气愤难当,可惜他犯下的罪辩无可辩,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霍寒琛被放出去之后,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而这个时候,楚欣在公安局报案,告霍寒琛侵犯她。
安德烈的黑客手段了得,有监控录像和手机录音为证,霍寒琛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进监牢的第一天,霍寒琛正拿着牙刷和被子排队,可后颈忽然传来一股力道,那个人竟是直接将他从轮椅上提了起来。
“哟,瞧瞧这是谁啊?原来是霍寒琛霍大少爷!”
“还霍少爷呢,不过是个强迫女人的孬种怂货罢了!”
霍寒琛看着面前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攥紧了拳头,目光警惕:“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哈哈哈,霍寒琛,你别给老子装无辜!”
一个耳光甩过来,直接将霍寒琛的头打得磕在一旁的墙壁上,从人群缝隙里看去,那边的狱警竟然视若无睹,像是没看见一样的转过脸去。
“兄弟们,给爷上!”
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落下来,几乎是拳拳到肉,痛得霍寒琛闷哼出声,难道他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霍寒琛忽然来了力气,往旁边一躲,可没想到那个大汉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死命往墙上撞。
“躲什么?你不是最会打女人么?老子最瞧不上打女人的人!”
“放心,这十年一定让你过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楚小姐让我说给你听的,你就好好受着吧!”
霍寒琛心头一震,他想起来了,楚欣坐牢的那三年,他就是交代了别人这么对待她的,哈哈哈,原来他对楚欣做过这么多恶劣的事情啊。
那大汉拍拍霍寒琛的脸,勾起唇角:“霍大少,怎么样,这句话熟悉吧?”
接着,一根被削得尖利的牙刷猛地捅进了霍寒琛的肚子,在霍寒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大汉咧嘴一笑:“楚小姐也说了,血债血偿,她遭受过什么,就要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剧烈的疼痛很快让霍寒琛失去了意识,再一醒来时,他已经失去了脾脏和肾脏,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废人。
但霍寒琛知道没有结束,他的余生,会一直为做过的事情,犯下的恶赎罪,他不能怨很任何人,因为这是他应得的,他霍寒琛,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怂货,他该死!
事情了解,楚欣带着女儿,和安德烈一起来到了瑞士。
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她将会和女儿一起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时光。
“安德烈先生,谢谢你。”
“没什么,楚小姐,我说过了,我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有着那样悲惨的命运。”
安德烈抱着已经八个月的小姑娘,乐呵呵的逗弄着。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安德烈先生,谢谢你帮我找回了自己。”楚欣认真说道。
她是真心感激安德烈的,要不是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可能还会和霍寒琛那个人渣纠缠在一起,自我感动式的爱情,充斥着血腥犯罪和肮脏,一想起来楚欣都会觉得恶心。
那简直不是自己,这样自由的,不被欺压的楚欣,才是真正的她。
安德烈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楚欣带着已经改名叫楚宁的女儿在瑞士定居,靠着做一些华国的传统手工开了一家小店维持生活,也是稀奇,按照楚欣的身体状况,她本来活不了这么久,但是因为有安德烈请了各国最权威的医生给她保养身体,她的身体状况慢慢稳定下来。
十几年过去,叫楚宁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可一个亭亭玉立的芭蕾舞者,她在国际芭蕾舞赛上一战成名,名声穿到华国,又引起了一阵追捧。
“我们都知道,你是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那在成长中缺少了父亲的角色,你会有什么遗憾吗?”
电视里,记者正在采访获得第一名的楚宁,问出这样刁钻的问题,电视跟前苍老的老人不由得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我没有遗憾,我有我的妈妈,还有安德烈叔叔,他们支持我跳芭蕾舞,我每一天都很开心。”
聪明的小姑娘巧妙的避开了记者的提问,老人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那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记者不依不饶,国际大赛冠军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只要再挖掘一些猛料,添油加醋必然能成为爆款文章。
“我不记得了,”楚宁落落大方的回答道。
那双和楚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漂亮又精致,像是穿透了电视屏幕,看进了老人的眼睛里。
“那个人不配做我的父亲,他给我的妈妈带来了非常多的苦难,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
楚宁声音清脆,电视背后的老人,也就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苟延残喘的霍寒琛,他浑浊的眼睛里落下泪水,无助地捂住眼睛,失声痛哭。
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不管他遭受多少苦难,都没办法弥补楚欣在他手下遭受的折磨。
“妈妈!”
一下领奖台,楚宁就像小蝴蝶一样飞进楚欣怀里,“我是第一名!”
看着女儿无邪的笑颜,楚欣原本忧虑的眉眼放松开来,“我们小宁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呀?”楚宁傲娇的抬起下巴,牛气哄哄的说道。
楚欣忍俊不禁,抬头一看,安德烈从车窗里露出半张英俊的脸蛋,正朝她们挥手。
“安德烈叔叔!”
楚宁开心的一蹦三尺高,“你不是要开会吗?”
“专门来接你呀,我的小公主。”
安德烈下车替楚宁打开车门,楚欣上了车,看着女儿和安德烈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扬起唇角。
“我想吃妈妈做的番茄炒蛋,安德烈叔叔,你想吃什么呀?”
轿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夕阳西下,笑声传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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