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道:“霍寒琛,你看清楚,我是你爸爸!”
“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爸爸!”霍寒琛冷声道。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敢不认父母了!你给我等着!”
霍铮心中怒火升腾,可也畏惧这执掌霍氏的儿子,愤愤的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楚欣,别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霍寒琛揽住楚欣的肩膀,深情的说道。
楚欣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她转头看向身边眉眼俊俏的霍寒琛,一股陌生的难言的情绪蔓延开来。
“你说什么?是宫千沫?”
楚欣和霍明庭被关在房子里被火烧的事情,查出来了是宫千沫在背后主谋,至于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顺利,霍寒琛来不及思考,就直接去见了宫千沫,却被告知宫千沫已经被押送进监狱了。
宫氏集团虽然在国外,但是在生意上,还是和霍氏有些牵扯,宫父死后,霍寒琛和宫氏集团的合作就越发紧密,这次查出是宫千沫主谋,再加上她偷孩子虐待孩子的那些事情,足够她判处死刑。
“霍氏如今和宫氏还有合作,霍寒琛,为了公司,你必须谅解。”霍铮收了宫氏集团三千万美金,早就将自己的儿子霍明庭的死亡抛到了脑后,来到霍寒琛的办公室,趾高气昂的说道。
“之前还在叫嚷着霍明庭的死,还以为你是个慈父呢,结果收了钱就不认人了,宫千沫可是害死你儿子的罪魁祸首!”霍寒琛看着面前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父亲。
一个不受重视感情凉薄的儿子哪里有无尽的权势与钱财重要,霍铮冷笑道:“霍寒琛,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别以为你现在和楚欣这么恩爱,可之前,你不也和白雪儿在一起幸福美满吗?”
“我爱钱,爱权势,可也没想你这样,打女人,因为误会就对女人拳脚相加恶语相向,楚欣被你强奸,你骂她贱女人,说她脏,可现在,不还是和她在一起,你算什么?”
“你闭嘴!”霍寒琛攥紧了拳头,过去对楚欣做的那些事情不堪回首,是他最不愿意想起来的过往。
“霍寒琛,我是个光明正大的小人,而完美继承我的血统的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可内里却是肮脏腐败,恶心透了。”
“楚欣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居然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当初骂得真的很对,她就是贱人!我还真没见过被强奸被家暴之后还愿意给仇人生孩子的,不是贱到骨子里是什么?”
霍铮看着霍寒琛面色难看,心里扭曲着一股快意,他双眸闪动着恶毒的光芒,“霍寒琛,因为你的那些狂蜂浪蝶,恋爱脑和楚欣黏糊在一起,你早就没有精力来处理霍氏的这些事情,霍氏被你祸害的已经不是从前的霍氏了,他需要和宫家的这桩生意来维持,不然,你以为你拿什么来当这个霍氏总裁?”
霍寒琛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要是可以,他真想一拳打碎霍铮这张恶心的嘴脸,可是不行,因为霍铮说的是真的,霍氏早就大不如前,他必须要帮助宫千沫,帮她缓刑。
霍铮达到目的,整了整西装,对着霍寒琛难掩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挺起胸膛走了出去。
霍寒琛攥紧的拳头用力的砸到桌上,直接将红木的桌子砸出一个坑来,手上也流出了血,他却恍若味觉,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难道就这么放过宫千沫吗?她差点害死了楚欣和自己的女儿,他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可是,除了出具谅解书,为了霍氏,为了如今的地位,他别无选择。
“寒琛?”
霍寒琛抬头,就见楚欣穿着一件碎花的裙子,皮肤白皙眉目如画,整个人显得娴静又优雅。
“我要带欣欣回她外婆家,晚上就不回来了。”
“好,要我送你吗?”霍寒琛下意思将受伤的手藏起来,可却没发现楚欣的目光匆匆在他手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眼底再也没有之前的深情和爱意,反倒是森森寒意。
“不用了,”楚欣温温柔柔的笑着,忽然道,“你要对宫千沫出具谅解书了吗?”
霍寒琛震惊又愕然:“楚欣,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你都听到了吗?”
楚欣摇摇头,有些失落:“我猜的,我知道霍铮收了宫家的三千万美金,”
霍寒琛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塞了一块热碳,惊惶不安,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外露,“楚欣……”
“没关系的寒琛,”楚欣抬起头,那双漂亮的黑眸里满是温柔的光芒,善解人意道,“只要我和宝宝,和你,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在乎那些。”
“楚欣,”霍寒琛心头愧疚更浓,声音有些涩然,“对不起。”
楚欣深吸一口气,走过来,张开双臂温柔的环抱住霍寒琛,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先走啦。”
“嗯,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霍寒琛紧紧的抱了一下楚欣,像是要把自己的惊惶不安全都发泄出来一样,然后温声对着楚欣说道。
楚欣乖巧应声,然后转身离去。
霍寒琛看着楚欣离去的纤瘦背影出神,他发誓,等这些事情过去后,他一定会好好守在楚欣身边,让她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霍寒琛并没有看到,楚欣在转身的那一刻瞬间落下来的冷沉面色,和眼底浓郁的厌恶。
出了霍氏集团的大门,楚欣来到后巷,那里正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内里却极尽舒适奢华,楚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里头坐着一个穿白西装的金发碧眼的极其秀气俊美的男人,他有着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正握着奶瓶,给怀中的小宝宝喂奶粉。
她和霍寒琛的女儿,叫做霍欣的小家伙,正乖巧的窝在这个叫做安德烈的男人怀中喝着奶粉,看着面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满眼的依赖与孺慕。
“认清了吗?”
安德烈将手中的奶粉瓶放回去,温柔的逗弄着怀中的小婴儿,那双碧蓝如洗如同大海一样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多情,说出的话却是冷血无情,“霍寒琛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我可以替你报仇,霍寒琛,白雪儿,霍家,白家,陈冬瑞,还有宫千沫。”
楚欣声音发涩,艰难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和霍寒琛是什么关系?”
安德烈看着怀中睁着黑葡萄一样大的眼睛的可爱小宝宝,温柔的笑了笑:“你可以觉得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可以认为我与霍氏有仇,”
“不过,我更希望你觉得我是看不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日后生活在一个肮脏龌龊的家庭里,有一个暴虐狂强奸犯打女人的父亲,有一个愚昧不自知把爱情当饭吃的母亲。”
他是在说自己,楚欣想到自从女儿出生后就被宫千沫偷去虐待,而霍寒琛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垂下眼帘,难堪得恨不能将自己塞到地里去。
她虽然从小被掉包在楚家生活,在楚杰的拳打脚踢和刘芸的偏心下长大,可也是读过书,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为什么会对霍寒琛有那样的感情?
她出车祸,失去脾脏,没了肾,还被划破了嗓子,虽然后来治好了,可也给她留下了诸多后遗症,甚至在狱中,因为霍寒琛的吩咐,她足足遭受了三年的毒打!
她为什么会对一个暴虐狂强奸犯产生那样的感情?
霍寒琛根本就不配,他就是个人渣!
像是脑中有一层白雾突然散尽,原本那些混沌的看不清的东西,血淋淋的展现在她眼前,楚欣觉得以前的自己像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会和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纠缠了这么多年!
楚欣恶心得想吐,安德烈笑笑,将怀中已经睡熟的小宝宝交还给她,“你想好了,我可以不计报酬的帮你,但我不帮蠢女人,我只帮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负责的人。”
“我想好了,安德烈先生。”楚欣深吸一口气,“请您帮助我,我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
“我要那些伤害过的我的人,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欣眸光坚定,再不复往常楚楚可怜阴郁的气质,从而变得坚定明亮起来。
“好姑娘。”安德烈像是早知道楚欣会这么说,他温柔的笑了笑,吩咐司机:“走吧。”
楚欣抱着怀中安然酣睡的女儿,心里忽然就有了莫大的勇气,看着轿车渐渐驶出市区,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并无紧张不安,只是疑惑的问道:“安德烈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见你的仇人。”
安德烈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轿车行驶进一个荒废的工业区,下了车,楚欣将女儿放在车里,下车一看,赫然就是宫千沫。
可是宫千沫不是已经被抓到监牢里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被绑得严严实实,带到了这废弃工厂,安德烈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需要探究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只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差点害死你和你女儿的凶手,她还将你的女儿抢走虐待,”
“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楚欣,去吧,别让我瞧不起你。”
安德烈轻轻握住楚欣的肩膀,把她往宫千沫那边推了推。
楚欣看着宫千沫,宫千沫也在看着楚欣,她被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散发着恶臭的抹布,眼睛恨得充血,恶狠狠的瞪着楚欣。
楚欣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将宫千沫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
“楚欣!你个贱人!你想对我做什么?你放了我!贱人!你怎么不去死?那场火为什么没能烧死你?贱人贱人!”
楚欣很平静,她忽然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霍寒琛?”
“什么?”宫千沫一愣,像是没想到楚欣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很快那些错愕的情绪就变成了恼羞成怒,“你和寒琛哥哥在一起了,就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你怎么这么贱!我不会放过你的楚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霍寒琛对我做过什么?”
楚欣眸光幽远,像是透过宫千沫看向别处,又像是在看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的嗓子,是因为救霍寒琛,被白雪儿用刀片划伤的,”
“那是你活该!哈哈哈哈当时怎么没把你杀死?”宫千沫幸灾乐祸的大笑。
“白雪儿陷害我,霍寒琛误以为是我伤害了白雪儿,他对我拳打脚踢,说我脏,骂我贱人,然后他强暴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次,”
“我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霍寒琛亲手将那个孩子从我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交给白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在监狱三年,因为霍寒琛的吩咐,我被人打了三年,他叫人用牙刷刺进我的肚子,我失去一个肾脏,”
宫千沫卡了壳,不可置信的消化着楚欣的话,怎么可能?霍寒琛在她眼中是那么的美好,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霍寒琛出车祸瘫痪三年,是我照顾了他整整三年,然后他是怎么对我的呢?他打我耳光,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扔到墙上,然后居然又对我起了反应,夺走我的第一次,最后在大雪天里,将我赶出家门。”
“宫千沫,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禽兽啊?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禽兽,气死了最疼爱你的爸爸,然后断送了自己大好的人生,将自己送进监狱?”
楚欣讥讽的笑道,宫千沫已经被这巨大的信息量震惊了,“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明明和霍寒琛在一起了!你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喝霍寒琛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清醒,我恨不能亲手杀了霍寒琛!”
这一声嘶吼带着悔恨与绝望,直把宫千沫震在当场。
“为了霍寒琛,我失去了脾脏,失去了一颗肾脏,又失去了一个孩子,在监狱关了三年,而霍寒琛呢?他享受着这么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是高高在上的霍氏总裁,什么损失也没有。”
“要是我真的对白雪儿做了那些事情,他大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制裁我,可是他没有。”
“他暴虐,丧失人性,人面兽心,冷血无情,蠢钝如猪,不过是有一张好一些的皮囊,你就喜欢的不行,宫千沫,你贱不贱?你对得起你的爸爸吗?”
楚欣笑出了眼泪,这些话何曾不是说给她自己的呢?霍铮说得没错,她楚欣是你真的贱,霍寒琛那个人渣那么对她,她居然还心甘情愿替他生了一个女儿。
“你看,”
楚欣掀开衣服,雪白的小腹上两道狰狞的伤疤,可见当时伤害得有多么重。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身体已经被那三年的牢狱生活,被霍寒琛,被白雪儿糟蹋得不成样子,这就是爱上霍寒琛的代价。”
这些话更像是楚欣在说给自己听,楚欣整理好衣服,不再去看已经震惊得不能言语的宫千沫,走到车上,抱起女儿,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一股自恨和自我厌弃涌上心头,她抱紧女儿,嚎啕大哭。
安德烈站在车外,将空间留给楚欣,看着前方不停嘟囔着“不可能”已经是彻底疯癫的宫千沫,弯起唇角笑了笑。
杀人不过头点地,最重要的是诛其心肺,身体上的痛苦哪里有精神上的痛苦厉害呢?
不过宫千沫就算已经疯了,他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在狱中,会得到自己应得的报应。
楚欣发泄完了,安德烈坐上车,吩咐司机将车驶回城区。
“抱歉,安德烈先生,我失态了。”楚欣眼眶还是红的,抱着好不容易哄睡的女儿,对着安德烈说道。
“没关系,人是需要时间来接受一件自己以往不能接受的事物的,更何况楚小姐经历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我理解你。”
方才那番话,说明楚欣是真的认识到了过往自己的愚昧无知,安德烈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场景,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在所谓爱情的坟墓里打转,楚欣和霍寒琛所谓的爱情是病态的,是建立在楚欣的委屈就全之上的。
安德烈可怜她,同情她,也恨铁不成钢,但如今楚欣能够认清事情本质,然后学会反击,他乐见其成。
“楚小姐,我在城郊的香山公寓有一套房子,你没地方住的话,只管来找我。”
话说完,车窗缓缓升起,遮住了安德烈俊美无俦的脸颊,轿车远去,楚欣抱着怀中的女儿,还有些恍神,可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坚定起来。
安德烈将她送回了白家,和霍寒琛的住所里,全部都是霍寒琛安置的东西,楚欣嫌脏,但白家,她还有些东西要拿走。
“欣欣啊,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正在房间收拾东西的楚欣听见这道声音,动作一下子就顿住,准确的从白母的话语中捕捉到她想表达的东西。
果然,下一秒白母便说:“寒琛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你身子这么虚,该叫寒琛照顾你才对,怎么会和陌生男人在一起?”
“妈妈,你在会怀疑我对吗?”
楚欣转过身来,面色很平静,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痛苦。
“欣欣?你怎么会这么说?妈妈只是关心你——”白母看着女儿陌生的目光,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忙走过来说道。
“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妈。”
楚欣平淡的说道,她认真的看着白母,“其实我很想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儿,教出白雪儿这样的恶毒女人,害得我入狱三年,这副身体如今残破不堪,霍寒琛是罪魁祸首,你却还在这里替你那好女婿站岗,怀疑我在外面和陌生男人接触,做了什么对不起霍寒琛的事情。”
“要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白雪儿,你会这么对她吗?”楚欣问道。
白母已经彻底愣住了,她很是无措的红了眼眶:“欣欣啊,雪儿她已经被我送走了,不会再打扰你和寒琛的生活了,你在说什么啊?妈妈这么听不懂啊?”
“我没有妈妈,从我被霍寒琛害得成了哑巴,失去脾脏又失去肾脏,甚至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将孩子从我身体里夺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妈妈了。”
“白夫人,我多希望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上啊。”
楚欣提起自己的东西,抱起女儿,头也不回的从白家走出去,而外头,安德烈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和白家决裂,已经在拐角处等着她了。
“欣欣!欣欣!”
车后是白母在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楚欣充耳不闻,只是逗弄着怀中的女儿。
彻底追不上了,白母瘫坐在地上,想着方才楚欣死寂的眸光,像是有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脏,她疼的喘不上来气,无穷无尽的悔恨涌上来,可惜已经晚了。
“楚欣?楚欣?!你在哪儿?”
香山公寓里,楚欣挂掉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这山间清新的空气吸进肺里,洗涤这么多年的怨气。
霍氏集团破产,霍寒琛不知所踪,这是这几天震惊整个市区的新闻。
盘踞多年豪富的霍家和白家,一夕之间全部破产倒闭。
“走吧,去见见那个人渣。”
安德烈一身运动装,手上还带着一双黑胶手套,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
楚欣跟着安德烈来到地下室,一间一间的走过去,逃离出国的白雪儿,陈冬瑞,还有接到楚欣电话来找她的霍寒琛,他们全都被关在密室里。
楚欣在关押霍寒琛的密室门前停下脚步,然后看向安德烈。
“如果你临时反悔,楚小姐,我可是不会答应你的。”安德烈眸光微冷。
“安德烈先生,我只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黑胶手套?”楚欣看向安德烈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扬起唇角笑了笑,“我不想沾上那个人渣的血。”
安德烈微微挑眉,然后笑了,“好姑娘。”
他的笑容这样明亮,眸光这样深情,若不是他们还站在幽暗密室的门口,楚欣几乎就要以为安德烈是站在宽敞明亮觥筹交错的酒会上说出这句话。
楚欣戴上黑胶手套,然后安德烈打开门,楚欣率先进门,安德烈紧随其后。
刚刚被掳过来正摸索着如何逃出去的霍寒琛看见楚欣,很是惊喜的扬起了眉毛:“楚欣?”
只是下一秒,看着手拿铁棍的安德烈进门,他的面色顷刻间便冷了下来。
“楚欣,你为什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我会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质问,安德烈理也不理,他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揍霍寒琛的心思了,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的挥向霍寒琛,一声闷响,霍寒琛的额头上便破了一口子,鲜血直流。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打我?楚欣!”
霍寒琛被一铁棍打倒在地,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哀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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