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脖子上的颈环有一个很隐蔽的按钮,掩藏在内侧贴近皮肤的地方,段珩的手碰到按钮的时候,指尖擦过祁溟脖子后面的腺体,让祁溟本来就没力的双腿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的反应正和段珩的意,段珩就着祁溟往后倒的姿势,把人放倒在床上。
祁溟和段珩倒在床上被弹了起来,被子把两个人团在一起,段珩也正好按下按钮解开了祁溟脖子上的颈环。
白兰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段珩被这股味道包围,身体渐渐开始发热,只有和祁溟贴着的嘴唇透着凉意,从嘴唇一直传到心里。
浅淡的吻越来越粘腻,祁溟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嘴唇和小腹,颈环被解开之后感觉越发强烈,冲击着身体最深处。
段珩本来就只裹着一条浴巾,蹭了几下浴巾散开在被子里,段珩轻笑一声拉住祁溟的衣摆往上推。
气氛大暧昧了,段珩身上的信息素值急速上升,祁溟根本没办法抵抗,只能迷茫的看着段珩,任由他动作。
衣服被推到胸口,祁溟的心忽然就慌了。
段珩的眼神已经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祁溟慌着慌着人就清醒了,只是浑身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反抗。
在段珩的信息素面前,被临时标记过的祁溟根本无力反抗。
段珩的动作还在继续,祁溟哼了一声偏开头,又被段珩捏着下巴扶正,吻继续。
眼前的祁溟眼里透着惊慌,眼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泪滴,段珩被勾得脑袋发胀,身体的没一个细胞都透着渴望。
祁溟的头发挡着额头,段珩抬手把他的头发往上抹,露出额头,发现没了刘海的祁溟越发精致,更加吸引人。
这种吸引像是毒药,让段珩不断沦陷。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彻底标记祁溟,让他以后都打消离婚的念头。可现在段珩发现,自己不止想标记祁溟,心里已经生出一股浓重的占有欲。
这股占有欲让段珩想把眼前的人关起来,把他栓在自己身边一步都离不开。
“张嘴。”段珩舔着祁溟的嘴角,让他张开嘴。
“段珩哥!”段珩刚刚顶开祁溟的牙关,房间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张嘉喊着兴奋的跑进房间,看到里面的场景呀的叫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嘴上说着对不起,人却没出去,段珩皱了皱眉,把被子拉好盖着祁溟,一个角盖着自己的腰部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屋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张嘉是omega,话才说完段珩就觉得不妙,果然张嘉刚想回答,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之前旖旎的气愤消失无踪,祁溟赶紧拿过旁边的颈环戴上,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段珩也收敛自己的信息素,裹着浴巾起来去看张嘉。
张嘉难耐的侧躺在地上小声□□,段珩蹲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皱着眉打电话给段家的家庭医生,让他到房间来。
医生很快就来了,段珩抱起张嘉出了房间,祁溟才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整个人一个激灵恢复了清醒。
祁溟身体还处于无力和酥麻中,好在脑子清醒了,才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刚刚有多危险。
刚刚要不是张嘉冲进来,会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祁溟摸摸自己的脸,依旧滚烫,后颈的腺体突突突的跳着疼。
段珩到底想干什么?
一进房间就先去游泳,紧接着就……。
运动可以让信息素更浓郁,段珩是故意的。
祁溟裹紧被子,心慌害怕又冒出些许甜蜜。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不清楚段珩的意图,这样的亲密还是让祁溟的心不断的沉沦。
如果段珩继续下去,祁溟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反抗,没能力,也不想。那一点害怕,相比起喜欢的情绪,简直微不足道。
张嘉被抱回房间,家庭医生检查之后说:“可能是因为信息素的冲击,进入伪发情期,没什么大问题。”
段珩被张嘉拉着腰上的浴巾,扯了几次没扯出来,不满的皱眉说:“给他打抑制剂。”
张嘉才二十,还没到发情期,所以并没有戴抑制信息素和发情期的颈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打抑制剂。
“好,我这就去配。”
医生在一边配抑制剂,段珩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掰张嘉的手指,把自己的浴巾从他手里扯出来就起来准备离开。
张嘉似乎感觉到段珩要走,不安的哼了两声,眯着眼睛叫段珩的名字。
“段珩哥。”张嘉抬起手又要去拉段珩,嘴上不断念着:“我看见祁盛了。”
祁盛这个名字现在就像是一个鞭炮,炸在段珩耳边。
这两天心里全都是祁溟,想着他要离婚,想着应该怎么让他再也生不出离婚的念头,张嘉这一句:“我看见祁盛了”,让段珩幻如隔世。
似乎从结婚开始,想起祁盛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不知不觉之中,被祁溟吸引目光。
这两天干脆把他给忘了。
不管是讨厌也好,生气也好,对祁溟的关怀多得可怕。
刚刚差点还标记了祁溟,段珩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早已经不只是想标记他,让他打消离婚的念头,而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是一种两性之间的吸引。
张嘉拉着段珩的手指,难耐的蹬着腿,毫无意识的说着:“段珩哥,你陪着我。”
段珩并不想陪着张嘉,可是这会儿也不想回去。
一切都像是脱离了掌控,朝着毫无预料的方向发展,而自己却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这让段珩很不舒服。
医生给张嘉打了抑制剂,段珩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坐着,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梳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想到天边露出亮光也没有头绪。
祁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期待着段珩会回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关着的房门依旧没有动静。
天亮了,段珩肯定是不会回来了,祁溟掀开被子,脚落地的时候感觉一阵虚软,差点儿没站稳。
海边早晨的空气应该是清新,但是祁溟喘不上气,心里的难过没有由头,也找不到发泄的契机,能憋死人。
段珩的喜怒无常似乎把心里的情绪拖到了低谷,再也燃不起火花。
祁溟知道这都是自己期待太多的缘故,心里总不明不白的抱着一点儿对段珩的期待。期待他能对自己好,期望他喜欢自己。
浴室的空气更加稀薄,祁溟冲着热水感觉支撑不住,关了水抱着腿蹲在地上,用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越发不舒服。
刚刚被调动信息素之后产生的无力感让祁溟半天都没站起来。
外面就是大海,祁溟颤着身体,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走到床边迅速拉上窗帘,不敢往外看。
祁溟怕海,从两年前开始,一直都怕,刚刚被段珩影响,没有注意外面,现在这种害怕更像是被放大了一样,一想起外面是大海祁溟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脑子晕眩。
张嘉到了快中午才醒过来,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段珩,高兴的叫了一声:“段珩哥。”
“好些了吗?”段珩从窗边走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张嘉。
“好多了。”张嘉点点头:“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好多了就起来,吃点儿东西我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干什么?”
“你昨晚伪发情,需要立即回去检查身体。”
“我不。”张嘉拉开被子跳下床:“这里也能检查,我来度假还遇到你,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和你一起在这里玩儿。”
段珩皱眉说:“不行!”
“你是要和祁溟在一起,所以才不愿意陪我吗,昨天你们……。”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段珩觉得更烦躁,说话不住提高了声音。
张嘉仰头看着段珩,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眼里水汪汪的,段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祁溟。
祁溟像只随时防备的兔子,而张嘉随时随地都像只楚楚可怜的小鹿。
又想起祁溟,段珩捏紧拳头,言不由衷的回答张嘉:“那就去城里,不要呆在海边了。”
“嗯!”张嘉应了之后,又有些不高兴,小声问段珩:“段珩哥,结婚前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祁溟,心里只有祁盛,你现在……是喜欢祁溟了吗?”
“没有!”段珩转身先出了房间。
祁溟还在房间,就算是不现在不想看见他,也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段珩突然回来,趴在床上的祁溟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
段珩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起来吧,张嘉需要去市里做检查。”
跟着来的时候飘飘忽忽的什么都不知道,走出酒店的时候却是满身的沉重,祁溟看着张嘉在前面拉着段珩的手臂,心里又苦又涩。
苦涩漫到口腔,忽然之间祁溟居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忍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争不抢。
可是挣什么,抢什么,有些东西可能注定就不属于自己?
段珩和张嘉黏在一起的画面无比刺眼,祁溟又觉得祁望说的或许是对的。
张嘉叫了两辆车,和段珩先上了一辆,祁溟和家庭医生上了后面一辆。
到了市区,段珩带着张嘉去做检查,医生也跟了过去,祁溟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脚边的行李袋,和司机说:“麻烦送我去机场。”
等段珩带着张嘉做完检查,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看到祁溟发的短信。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段珩以为祁溟说回去只是找个酒店住下,拨了祁溟的电话想问他在哪里,那边已经关机了,段珩这才知道祁溟是回哪里。
昨天是自己强制性把祁溟带出来,才一晚上,祁溟就自己回去了,段珩的心情无法描述,只有怒火一阵一阵的烧,可是烧什么又不知道。
才半个小时,祁溟肯定还没有走,段珩咬牙想了一会儿,和家庭医生说:“先带他找个地方住下。”
张嘉还想说什么,段珩已经伸手拦了车,让司机去机场。
这几天是度假岛的旅游旺季,祁溟肯定没那么快买到机票。
果然,段珩跑进机场大厅的时候,祁溟还提着手提袋坐在椅子上等,整个人失神的看着前面,也没发现段珩走过来。
“祁溟!”段珩咬牙叫了一声,祁溟才猛然醒过来,带着几分惊讶看向段珩。
“我让你走了吗?”徐桓陵拉着俞抒把他拽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祁溟离开半个多小时,又被拖回了市中心。
段珩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太多了,捋也捋不清。
把祁溟的东西放下,段珩沉默了半天,才看着祁溟茫然的眼睛说:“来都来了,好好玩两天,其他的过后再说。”
这话说出来,段珩自己都感觉出里面的尴尬,只好赶紧转身离开了祁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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