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这个东西,需要积累和形成习惯。
池念脑袋还算灵光,不然也不能在三天两头请假看病的情况下,还能顺顺利利考上t大。
只是一进大学,她就没了学习的动力,对专业也算不上喜欢,就干脆心安理得的混日子了。
底子还在,抓了一段时间,池念形成了习惯,就很自觉地开始主动学习。
沈宴也就相对减少了给池念晚上复习的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打游戏。
池念反而不要打游戏了,非要留在沈宴身边。
沈宴也不管她,旁若无人的加班,桌子上叠了厚厚一摞文件,和一杯冷的咖啡。
他习惯了这种繁忙的工作。
一直到凌晨,沈宴一抬眼,池念趴在桌子上正在迷迷糊糊地睡。
室内一片静谧,窗外的树枝随风摇曳,敲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细小的声音,像是不懂事的客人来拜访。
沈宴站起身,找了一件薄薄地外套给她盖上,还是把池念吵醒了。
她揉揉眼问:“你加班结束了吗?”
还没有。
沈宴却说:“结束了。”
池念就长舒了一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沈宴跟着她出门,送她去房间,总共没几步路。
池念困得分不清方向,紧紧抓着沈宴的衣服,跌跌撞撞跟着他不疾不徐的脚步。
沈宴到池念的房门前才克制地停住脚步。
“晚安。”
他的声音融入安静的夜里。
池念有点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晚安。”
凌晨两点,程路远睡眼惺忪地接到电话:“来喝酒吗?”
“你有病吧?”话说到一半,程路远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但依旧没忍住,“沈宴,你发哪门子疯?”
电话里的声音很短暂地笑了一下,程路远几乎以为是错觉,他下床拿上车钥匙:“好了好了,说地点。”
等到程路远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空酒瓶,沈宴抬起眼皮不轻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心情不怎么愉快,举了一下酒杯:“自己倒。”
程路远肚子里的牢骚瞬间消失,坐过去问:“怎么了哥?”
沈宴揉了揉额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出来了,你不是睡得晚吗,叫你出来聚一聚。”
程路远乐了:“得亏今天我是一个人,要是我跟我新女朋友一起,我还得从她床上爬起来找你。宴哥你是真会找时间,大半夜才想起我是吧。”
沈宴不搭理他。
程路远:“池念妹妹怎么不带来,好久没见她了,上次吓坏了吧,我还没跟她赔罪呢。”
“不关你的事。”沈宴拿着手中的酒杯,顿在半空中,又一口闷了,“她不能熬夜。”
程路远酸了:“行行行,你妹妹不能熬夜,你弟弟我就能随便熬。”
“你对她真好。”
沈宴不语。
酒一杯一杯喝,白天和池青松的电话也仍刻在脑子里。
池青松说:“小宴,这些天辛苦你了,池念不懂事,多谢你照顾,我听医生说现在情况好一点,就不多麻烦你了,还是你的事情重要。”
“不麻烦。”
池青松很高兴:“好孩子,你能把池念当亲妹妹一样看,我和你妈都很欣慰……”
从没有哪一刻,沈宴那么清晰的认识到,他跟池念的关系就到这里为止了。
不远又不近,说不明白的“哥哥”和“妹妹”。
最重要的是,只要池念把他当哥哥,他就是哥哥。
程路远一边抱怨一边陪着沈宴喝酒,喝着喝着发觉不对,以前喝的上头的是他,现在掉了个个儿,反而是他看着有点心惊胆战:“够了够了,今天喝的太猛了,不能再喝了。”
沈宴依旧不显山不漏水,眼神却逐渐不那么清明。
他靠在沙发上,脑海中闪过繁杂的画面。
程路远把他送上车,叫了个代驾:“要不去我家睡一晚。”
上次去程路远家,安全套就大咧咧放在客厅,沈宴想都不想拒绝:“送我回去。”
程路远就只好送他回别墅。
三更半夜,琴姐早就睡了,沈宴虽然看起来镇定,实际上却已经醉了。
程路远送他到门口,还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睡一晚?”
沈宴简洁地回复他:“滚。”
程路远放心了,他哥没事。
客厅一片漆黑,沈宴没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确实有点醉了,幻想和现实的边界模糊。
再睁开眼,沈宴似乎看到面前池念小猫一样蹲在他面前:“你怎么了?”
沈宴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喝醉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似乎把她拽疼了,她嗷呜一声跑走了。
手上还残存着温热柔顺的触感,沈宴勉强清醒一点,招招手:“过来。”
池念打开客厅的小灯,暖黄的灯光驱散了昏暗,有些温馨。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走过来:“你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
“才不是一点。”池念耸耸鼻子,皱着眉头问,“你难受吗,我给你倒水。”
她刚站起身,忽然间被搂住腰肢,坐进了沈宴的怀里。
池念穿着睡裙,是很柔软很轻薄的面料,沈宴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炽热的温度隔着布料渗进肌肤。
池念打了个颤,心底忽然升起几分慌张来。
她觉得沈宴现在有点陌生。
沈宴有些霸道地把她揽进怀里,然后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有点沙哑:“让我靠一会儿。”
池念迟疑片刻,手轻轻搭在沈宴的肩膀,很没底气地允许:“那……就一会儿哦。”
她小时候跟池青松住在一起的时间也少,没怎么见过喝醉的人,但是应该……有点难受吧。
池念小声说:“你为什么大半夜出去喝酒啊?”
她下楼喝水,看到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要不是发现是沈宴,她说不定就要打110了。
池念还有点不满:“你就算出去也要叫上我。”
她立刻很敏感地想到:“你不会是去见其他人了吧?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周小姐?”
“你这样我要跟兰姨告状。”
“……”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生气,忽然间沈宴握住她的腰,往后退了几分,于是他的脸离池念的脸很近。
近到鼻尖几乎触碰,近到呼吸声缠绵。
池念心脏剧烈地跳起来。
但她没推开。
沈宴的眼睛像深色的海,旋涡和风浪肆意席卷,冷淡的眸子里染上炽热的温度,他低头覆上了池念的唇。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池念无措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好像一朵被碾碎的花。
直到饿狼勉为其难地放开猎物,沈宴声音沙哑:“没有别人。”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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