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昶宥好笑的看着床榻里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见着那双眼睛,他那要拉开被子的手就停住在了外头。
秦卿委屈的这个眼神贺昶宥见过千万次,但依旧会为之心软,会让人轻易得逞。
他便退一步只同人讨要了一个吻,这一夜就这般简单的放过了秦卿。
可秦卿却不觉得这个吻简单,她这回明明是记得喘着气了却依旧像是要窒息在贺昶宥的唇间、怀里,浑身都无力着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
把人吻的迷糊了,贺昶宥还要哄骗着让倚靠在自己怀里的秦卿乖乖的喊着一声又一声的昶宥。
一脸满足的想,等下一回在榻上再让人迷糊些就该让秦卿喊自己夫君才行。
昨破天荒的休憩了一整日,第二日天还没明,贺昶宥就被岑幸催促着起身去上朝了,他甚至都没见着秦卿醒来就被迫离开了温柔乡离开了毓德宫。
这人一离开就瞬间变了脸色,在朝堂上也全程臭着脸,一言不合就逮着人怼。
内阁众人还以为贺昶宥是在生气先前秦卿出手打了忻春嫣的事,毕竟宫门处掌嘴确实丢人。但他们私以为皇后娘娘打的好,便站出来准备为皇后说话。
首辅最先躬身上前同人说着:“陛下,前朝与后宫相同,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皇后娘娘自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也为天下女子之尊。若有人自以为能凌驾在皇后之上,便是极大的逾矩,如同谋反。”
首辅的话总是那样犀利、用词胆大。孙晋敏大义凛然的站在前面看着贺昶宥那叫一个目光如炬,这状态瞧着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后头跟着内阁辅臣也都是带着钦佩与赞同的目光看着他们的首辅。等着陛下的勃然大怒,然后站出来说一句臣也一样来力挺首辅一波。
坐在龙椅上的人听了这话后,扭了扭脖子还换了个坐姿,严肃的看着孙晋敏。
就当众人屏气凝神,打算承接帝王之怒时,贺昶宥却对众人点了点头说了句:“首辅今日所言甚是正确,皇后便该是万民敬仰,几日后的宗庙祈雨朕会带上皇后同往。”
内阁众人听着这出乎意料的回答先是一愣,而后立即喜不自胜的连连点头,说着:“陛下圣明。”
一群人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想着他们的陛下终于要抛弃男女情爱放下忻春嫣这个祸患,往后身旁有皇后相佐陛下自能当一代明君。
这一场不算短的朝会,贺昶宥的耳朵里就只听了几句夸秦卿的话,也算收获颇丰。
一下朝,岑幸就连忙跟上来同贺昶宥说道:“陛下今日十五月圆,不如陛下处理完政事早些去毓德宫里,好陪娘娘用晚了膳赏赏月。”
岑幸看着人慢慢放缓的神色,正要高兴陛下散去早上的不愉,那后头服侍的时候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贺昶宥听了这话也正想着岑幸还算上道这主意出得不错。回味过来后却又沉下脸来,一言不发的往毓德宫的方向跑。
让提意的岑幸都摸不到头脑,看着头顶的天色想着这青天白日的怕是赏不了月吧。
贺昶宥念着十五的日子,着急的赶回秦卿身边。
寝殿里的人早起就肚子疼到只能躺在榻上,听着外头喊陛下到了正要起身行礼。
贺昶宥连忙跑过来,温柔的扶着秦卿躺回去,他看着妻子疼白了脸,怒目转向一旁的女官。
这眼神是如有刀剑,吓跪了寝殿一众到人。贺昶宥又看向一边也跟着跪下的岑幸吩咐着:“你现在去小厨房,吩咐人快些做一碗热甜水来,记得要甜一些、糯一些的。”
岑幸得令立马起身就下去,安排好这些贺昶宥这才又看向跪着的这一群人,先哼了一声,就开口问罪:“六司如今是越来越废物了不成?整日跟在皇后身边,看着人疼白了脸也不知给人缓解,主子要你们这样的奴才守在身边有什么用?”
这话严厉极了,女官们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低着头任由陛下训斥。
秦卿听后连忙拉了拉贺昶宥的衣袖,努力同人笑着,她摇摇头表明自己没事不用如此生气。
贺昶宥转过身来看向秦卿的眼神瞬间改变。那目光、那蹙眉,处处表露着关心与疼惜。他伸手先给秦卿掖好被子又将自己的手从一角伸入进去。
贺昶宥的大手就轻轻覆在秦卿的肚子上。
秦卿被突然的触碰吓得喊出一声,看着满殿的人自觉失态又不好意思,就只能将被子盖住了整张脸。
贺昶宥看着妻子的小动作看着笑出了声。他先转头同女官依旧厉声说道:“今日看在皇后给你们求情的份上,朕不追究你们的这些过失,但你们就更要用心伺候不要再有今日的事发生,不然下回朕会数罪并罚。好了,都下去吧。”
说完就着急着赶人走。
女官们自颤颤巍巍的答着是,听到这句“下去吧”内心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都弯着腰轻声退下,最后还给陛下关好了寝殿的门。
看着屋里只剩自己与秦卿了,贺昶宥便将人从被子里救出来。看着人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整张脸都胀红了,但那双眸子看着人却异常的亮。
贺昶宥同人笑着温柔说道:“下回要是疼痛可要告诉下头的人,她们有的是缓解的办法。就算此刻没有,只要是你需要明日便也能找着,不要自己硬扛。”
秦卿听着便抿着嘴点点头。
贺昶宥就笑着说了声:“乖。”还亲昵的捏了捏秦卿红红的鼻头,又问着:“可还疼?”
秦卿老实的点头,下一秒那覆在自己肚上的手便缓缓的动了起来,打圈着给她揉。
秦卿愣愣的看着人都忘了反应,没一会儿肚子就暖暖的,那一阵一阵的疼痛好似当真缓和了一些。她立马在被子里抓住贺昶宥的手,柔声喊着:“陛下。”
贺昶宥便任由人抓着自己等着对方继续说,那模样看着还一脸无辜不知怎么了。
“陛下臣妾无事了,怎么能劳烦陛下呢。”秦卿有些不好意思。
手与肚子贴的那么近,除开自己身上的几层纱衣,就如同直接触摸着一般。贺昶宥掌中的暖也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秦卿这样大还头一次与男子这样接触着,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
外头怕是早就传着陛下同皇后夜夜笙歌的佳话,而这两位却还在连牵手都是点到为止的状态。
贺昶宥看着秦卿越来越红的脸,明白人在羞什么,这都嫁与自己为妻了却还如同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他浅浅回忆着上一世的第一夜诚然是迟了些。
贺昶宥看着人瓷白的小脸还有额头上的薄汗,他的手继续动作着,看着秦卿时而皱起的眉眼,微微有些心急起来。
突然就朝着门喊着外头人,说道:“去看看岑幸是去哪里给朕做甜汤了,这慢的是从插秧、种地开始的不成。”
秦卿被人这一句话逗得直乐,肚子怕是要笑到疼。外头的女官也都低头憋着笑,强压着连连说着明白了。
等岑幸端着甜汤进来,秦卿被人揉的都已经有些迷糊了,贺昶宥在自己肚子上那一下一下的安抚竟然出奇的有用,像是止痛的妙方。
“呦,种下的麦这是长成熟了,终于知道用了。”贺昶宥手上的动作不断,嘴上的也不饶人。
岑幸陪着笑解释道:“陛下不知,这可是按照陛下吩咐用心准备的,小厨房里的人自然半点不能马虎。”
贺昶宥伸手从人手上把东西夺过来立马让岑幸退下。
秦卿起身正要拿过贺昶宥手里那碗甜汤来自己用,那勺子就先伸到了她的嘴边。
贺昶宥先舀起半勺想让人尝尝满不满意,他最是知道秦卿的嘴挑,要不好喝这人宁可疼着也不愿多喝半口。
从前喂药都是他强迫着喂,通常他得喝上半碗秦卿才能喝完半碗。
看着人盯着自己迟迟不张开嘴,贺昶宥便对着人“啊”了一声,如同给幼儿喂饭一样,十足耐心。
秦卿立马反应过来含住嘴边的勺子咽下这一口糖水,嘴里嚼着小圆子品着味,没一会笑着对贺昶宥说了句甜。
贺昶宥看了笑了这才接着喂第二口,他看着妻子那小嘴一张一合的,偶尔还舔着唇,最后吃高兴了浑身都洋溢着舒服。
用了半碗秦卿就用不下了,贺昶宥立马放下碗扶着让人躺回被子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如同照顾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这样浑身都暖洋洋的肚子的疼痛也减轻不少。到这时秦卿的脑子才清醒些转过弯来,好奇的问着贺昶宥:“陛下是如何知晓我今日来月事肚子疼的。”
她这小日子其实没那么准,要不今早突然痛起来秦卿自己都算不到要来。
那贺昶宥是怎么一下朝就往这里赶,一看着她就知道是月事腹痛的?
面对榻上的人对自己露出了好奇又疑惑的目光,贺昶宥的脑子与嘴同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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