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瑢一动不动,眼神流露出错愕,对上白禛那玩世不恭的笑脸,她总觉得他在开玩笑。
毕竟他骗过她。
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鹿瑢想到这一层,她蹙紧眉不耐烦着:“你又想干什么?”
白禛不着急,还是笑着:“怎么?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然呢?
鹿瑢懒得和他争论,试图要挣脱白禛的手,结果人还没离开手,就反被白禛一拉,她已率先撞到他怀中。
依稀之间,浑身变得炙热,她耳畔处还传来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声响,她又是一顿。
白禛抿了抿嘴,俊脸又是一笑将她搂着:“原来你喜欢投怀送抱。”
鹿瑢反应过来,十分愤怒的抗拒推着他:“给我松开。”
白禛垂眸扫向她盛怒的表情,他漫不经心说:“别动。”
“你放开我,放开!”
鹿瑢才不听他的,她不光要动,还要让他永生难忘。
下一刻,鹿瑢凝聚着腿部的力量,努力蹬腿想要往上踹白禛。
不料白禛早有防备,长腿一躲开将她腿夹在中间令她动弹不得,却只能不甘的张望着他。
“我不是告诉你别动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白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她的发丝,看着鹿瑢被热的满脸都是细汗的样子,他很是受益。
鹿瑢偏过头不看他:“你松开我。”
白禛并没有松开她,而是轻佻的撩着她发丝别在耳后,目光带着戏谑瞄了一下对面,他又勾起笑意。
悄悄凑近鹿瑢脸颊,“我喜欢你是认真的,并不存在欺骗。”
鹿瑢不说话,继续别过眼神。
白禛也不恼怒,极为高兴的伸手触碰她乌发,手指捻着纯白花蕊拿到鹿瑢眼前:“不过一朵落花,至于让你紧张成这样?”
鹿瑢更为气愤:“白禛,你快点松开我。”
白禛不紧不慢地松开鹿瑢。
鹿瑢得了自由,根本不想和白禛过多纠缠就要离开。
刚转身就瞧见徐靳和袖玉二人站在首饰摊位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鹿瑢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双眸半眯的望向那二人。
他们怎么在一起?
随后又想起白禛说的话,徐靳和别的姑娘在一块,这事儿他早知道吗?所以才敢和她打赌。
鹿瑢又扭头望白禛:“你是故意的?”
白禛不敢认同:“所以眼见为实,你输了。”
“你!”鹿瑢气急了,怒视着白禛许久。
“你们在这做什么?”
却听到后面传来熟悉又冷冽的声音。
鹿瑢身子一僵,慢慢转过头来,移至徐靳那平静的脸,他看起来好像对所有都事不关己,甚至他未抬起眼眸看她。
所以他是真的陪袖玉逛街来了?
鹿瑢迟迟不语,她想听徐靳说些什么。
可徐靳却偏偏不瞧她一眼,他的手臂还是让袖玉挽着的,更甚让鹿瑢感到震惊的便是袖玉手中还拿着一只精巧碧玉的簪子。
鹿瑢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双手垂在衣侧攥得死死的,那个簪子是徐靳送的吗?
袖玉感觉到了鹿瑢探究的目光,她终是将那簪子掩在衣袖处,不让她看。
可脸上却带了几分讥讽,她都看到了,鹿瑢和那男子当街拉拉扯扯。
哪里配得上阿靳。
白禛可见不得这种场面,便拉着鹿瑢站过来自己身边,再玩味的对上徐靳那淬了寒冰的眼神。
他笑道:“我们是碍着徐大人的道了吗?”
徐靳放开袖玉挽着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至鹿瑢身旁,眼神却是警告般的看向白禛:“白大人似乎是忘了徐某之前的话,那徐某今日就再提醒白大人,不该碰的东西,就该离远点。”
呵!白禛也不是吓大的。
白禛又说:“可我记得徐大人似乎也忘了,你可是说过与你无关呐!”
徐靳漠然的瞪着白禛,然后拉过一旁呆滞的鹿瑢到自己身边。
“白大人,不知你可听过一句忠告,叫命里无时莫强求。”
白禛也不甘示弱,接着也拉着鹿瑢的另一只手,撇了撇嘴角,嘲讽的扫了一眼徐靳那不变的神色。
“我白禛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徐靳愤然的盯着白禛,此人一向厚脸皮,完全不能和他讲道理。
两人将鹿瑢当做珍宝似的抢来抢去。
“够了!你们烦不烦?”
鹿瑢被他们扯得心烦意乱,她是东西吗?她是人啊!
这两人怎么能把她比作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徐靳和白禛因鹿瑢心生不快,才就此停手,两人不再发话。
这让站在一旁的袖玉看不下去。
她捏着手里沁凉的簪子,眼底升起一丝不甘。
白禛和徐靳一向不对付,从前徐靳不管白禛如何对他,他都不会回之。
可如今单单因为一个鹿瑢,这个低贱的孤女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两人的青睐?
她算什么东西!
袖玉看得心生烦闷,她日日待在府中,每晚入睡都想着如云死时的模样,那匕首直直的没入她腹部,腥红的血花一点一滴的往下流着。
她却见到如云倒在血泊中,抓着她手小声凑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姐,对不起,奴婢没能替你剔除所有障碍。
现在想想,袖玉还胆战心惊。
若不是今日徐靳特地来府里看望姑姑,恐怕早就忘了她。
好在姑姑开明,懂得让徐靳来开导她心情,不然也不会得到徐靳为她挑选的这枚簪子,可这簪子的主人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袖玉。
袖玉抿着唇,努力挤出些许笑容,显得更加得体的往徐靳身边走去。
“阿靳,今日天热,我觉得头晕,能否先送我回府?”
袖玉故作软绵绵的模样,语气也显得孱弱。
看在鹿瑢眼中,她都觉得心疼袖玉了。
但却希望徐靳能带着她一起去送袖玉回去。
徐靳念着林依澜,怕她担忧袖玉,便应声答应了。
“好。”
袖玉温声细语着:“有劳阿靳了。”
鹿瑢眼睁睁的看着袖玉和徐靳两人并列在一块,她心里很不舒服。
白禛冷呵了一声:“既然要送人家姑娘回家,是否明日就要娶人家姑娘?”
鹿瑢一听这,她冷幽幽的扫向白禛:“闭嘴。”
徐靳深深的看了眼鹿瑢和白禛,他眼眸暗了暗,随即不再看向鹿瑢,直接拽着袖玉的手离开了。
明明是最热的天,鹿瑢却感觉不到,好似徐靳和袖玉走得时候,她猛然感受到了周遭飘着寒意。
徐靳没有对她笑,也没有跟她解释,他是否觉得她和白禛有什么?
他真的在意自己吗?
鹿瑢怔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
白禛观察了鹿瑢许久,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看来他还是晚了一步。
鹿瑢没有回沁水茶楼,而是去了蒙院。
她要在这等徐靳回来。
她想和徐靳解释今日和白禛的事情。
可看他和袖玉走前,连句话都不同她说,他应是生气了。
青雅有些日子没见鹿瑢,这回见到她后,她不惜搬出了去年她埋在杏树下的甜酒。
拉着鹿瑢回了她的里屋,两人开始喝了起来。
青雅圆润的脸上浮现两抹红晕,连带着看同样酡红的鹿瑢:“鹿姑娘,这些天在外面可好?”
“听说你开茶楼了!奴婢真为你高兴,来咱们今晚就不醉不归。”
青雅说罢便眼花缭乱脑袋沉沉的趴在桌上睡了。
鹿瑢迷糊的笑了笑,这甜酒虽不是什么烈酒,可一杯下肚还是会犯晕。
她都有些看花眼了。
眼前明明还是青雅的模样,可怎么转来转去就成另一张脸了。
还是张让她看了很生气的脸。
永远都摆着臭脸,偶尔也会笑笑,甚至会带她看更多的星星。
可他为什么今日什么都不与她知言?
于是,鹿瑢想抱怨了,她走起路颠三倒四,差点摔在地,就让那人手疾眼快的扶住。
她借着酒意,意识渐渐朦胧不清,指着他就破口大骂。
“徐靳,你就是个混蛋!”
“你为什么要无视我?你为什么要跟袖玉走?你……你说为什么啊?”
鹿瑢说完,又是一记拍打在他胸前。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徐靳冷着脸,微微垂下眼眸对着那喝的不省人事的鹿瑢,他皱着眉。
这女人喝醉了又要胡闹一通。
他送完袖玉回府后,第一时间就去寻她,可她既不在府中又不在茶楼,他就想到她可能在蒙院。
果然,他回了蒙院才知她和青雅在这喝了一下午的酒。
徐靳表情微动,挑着眉头,抱住鹿瑢质问:“你喜欢我怎么还和白禛拉扯?”
鹿瑢迷蒙的眼眸映着清澈,她委屈巴巴的:“那你和袖玉……你怎么不和我说?”
徐靳不自觉的勾唇,目光向下望着她红嘟嘟的唇,他问:“你还和他抱在一起了。”
鹿瑢摇摇头,点点头的靠近徐靳,吹着酒气嘟囔道:“你、你还送袖玉簪子。”
徐靳迎面听她愈发委屈的语气,他眼神很是宠溺,算是无奈的对她摇头。
然后想起什么,白禛今日抱了她,他又蹙着眉,神情冷了下来。
偏偏鹿瑢拼命的摇晃着身子,拍打着他:“你都没送过我簪子。”
“你想要簪子?”
鹿瑢点头!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和白禛走那么近,看见他要离得远远点?我就给你买很多簪子。”
鹿瑢骨碌的大眼睛一听到簪子眼神一亮,加快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说你错了,我就原谅你。”
鹿瑢眯着眼睛可爱般的凑向徐靳压低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然后徐靳笑了笑,循环渐进的反着脸吻向鹿瑢柔软的唇瓣。
清酒的味道浓得不能再浓,徐靳狂卷着她的气息,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一分一毫的不愿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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