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易和白流金日夜苦读,功课果然进步神速,特别是白流易,虽说小白流金两岁,功课却能与白流金并驾齐驱。
青月容见了自然十分欣慰,对白流易也更添疼爱。一日,她将白流易搂在怀中,忽然发现白流易的小手上有不少针扎过的痕迹,不由得皱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趁姊姊不在又欺负你了?”
白流易笑笑道:“没有,这是易儿自己扎的。”“嗯?”“晚上读书时经常会犯困,姊姊给我讲过古人为了读书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我便学着古人拿粗针扎下自己,便不困了。”
青月容听完后心疼得几乎碎掉,将白流易搂得更紧了,说道:“我的宝贝易儿,读书虽说是件要紧事,可你的身子更要紧啊。你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节,怎能夜夜不睡?”
白流易低着头道:“易儿……不想教姊姊生气,易儿读不好书,姊姊会生气。”
青月容道:“你不爱惜身子姊姊更生气。易儿听话,今后莫要再如此了。这读书也讲究循序渐进,莫要贪多求快,企图一气呵成。再说这书山文海,汗牛充栋,学问一事哪有止境呢?读书是一辈子的事,你现在把力气都使完了,今后可怎么办?”
青月容又道:“易儿听话,从今以后,你只需白日里认真攻书,不许你再熬夜了,更不许你做这等自残之事。否则教我知道了,定要找你算账,听到没?”白流易闻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一番对话听得一旁的祝桐芙白眼连连。
青月容又问道:“金儿也和你一般熬夜读书?”“嗯。”白流易点点头。“他也和你一般锥刺指?”“那倒没有。”
青月容招手教白流金走到近前,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两个都不许熬夜读书了,若教我发现,定要重罚。金儿,你尤其要看着些易儿,不许他再做锥刺指这等残害自身之事了。”白流金点头应了。
没过多久,白柘峰又来考较白流金兄弟俩的功课,惊讶地发现两人课业进步神速。白柘峰虽不宠爱这兄弟二人,却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成材。两人课业精进,自然是青月容教导之功,白柘峰因此鲜有地夸赞了一句青月容:“皇后教导大皇子二皇子有方,总算是自入宫以来,头一次做了件有益的事。”
青月容不理会他话里的褒中带贬,虚伪地客套道:“臣妾岂敢居此功劳,两位皇子课业精进,一来是圣上知人善任,二来是两位皇子自己刻苦。”
白柘峰虽不满她一直不肯侍寝,但见她如今话语谦卑温顺,也不再乱惹事端,倒也算是欲乎其上得乎其中,对她略一颔首。
白柘峰一次偶然与嘉贵妃提起青月容辅导白流金兄弟的事,说两人如今今非昔比,可见之前张太傅教导失当,耽误了他们二人。嘉贵妃听后怒火中烧,心中暗暗记恨。
谁想白柘峰望子成龙心切,见白流金白流易这等愚钝的资质都能被教导得如此长进,便在一次宫中宴会上对嘉贵妃道:“皇后教导大皇子二皇子有方,不若教她连旦儿也一道教了,爱妃以为如何?”
嘉贵妃大惊失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言。这边厢青月容也惊慌失措,她想要拒绝却不知该寻个甚么借口。
后妃两人都愣在当地,踌躇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听白流易忽然开言道:“母后教导儿臣们可严厉了,上回儿臣背《礼记》《礼运》篇,通篇下来只背错了一个字,儿臣反应过来立刻改口,却还是被母后重罚,打了儿臣一百记戒尺,把儿臣两只手的手心都打肿了,好多天连笔都握不了。”
白流金见他一脸认真地在父皇面前扯谎,忍不住想笑,只能使劲憋着,还得连连点头,附和白流易所言。
青月容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诌,亦是忍俊不禁,面上却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
嘉贵妃听了却吓得魂飞魄散,她虽不完全相信白流易所言是真,但却心想,她未见得真对白流易如此严厉,可本宫与她素来不睦,旦儿若落在她手中,岂非任她凌虐?
嘉贵妃一旁的白流旦早被吓得小脸煞白,对白柘峰哭求道:“父皇,旦儿不要她教!”
嘉贵妃也赶忙道:“圣上,刘太傅甚是尽责,旦儿早已习惯他教他。就不劳烦皇后娘娘了。”
青月容也道:“臣妾资质平庸,心力也有限,如今教导两位皇子已是竭尽全力,再教导三皇子,实在是力有未逮。更何况三皇子天资过人,臣妾的学识,怕是难堪三皇子太傅之职。若因此耽误了三皇子学业,臣妾之罪万死莫赎。”
白柘峰鲜见后妃二人意见如此一致,便只得作罢,不再强求。
白流金兄弟功课精进本是一桩喜事,孰料由此竟引出一桩天大的祸事来。欲知何等祸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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