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岂知胡敬之致仕后,闲居乡间,病症竟逐渐痊愈了,身体变得康健起来。胡敬之对于刘秀舞曾想与己和离之事并不介怀,反倒时常宠爱于他,致使他连连有孕。刘秀舞果然很能生养,只可惜连着生了四胎都是男儿,终于生到第五胎时,得了女儿,然而刘秀舞却因生育太频,身体毁伤甚重,女儿生下后不久,便因病撒手人寰了。反倒是那胡敬之最终得享长寿。此皆为后话,暂时揭过不提。
且说刘侍郎因着白流易未能帮她儿子与胡敬之和离,心中怀恨,便想出了一计,报复白流易。
一日,王府门口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男子,白流易问他何事,他也不说,只顾啼哭。
白流易终究不耐烦起来,那男子才抽泣着道:“奴家的弟弟当初因为貌美,被一贵人强娶为侧室,岂料那贵人日日虐打我弟弟。那贵人权势非同小可,弟弟也不敢去官府出首。”
白流易道:“他妻主是何人?我来与他做主!”那男子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奴家若说了,王夫必然畏惧那人权势,不敢替弟弟做主。还是不说了罢。”
白流易气的鼻子都歪了:“那你还来找我做甚么?!难道是拿我寻开心的?”
那人又哭了起来:“奴家岂敢拿王夫寻开心?奴家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来找王夫,盼着王夫能救救奴家的弟弟。王夫若肯替弟弟做主,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夫的大恩。”
白流易便教他领着自己去他弟弟府上寻他妻主论理。不料快到时,那男子忽然止步不前。白流易问道:“怎么了?”那男子指着不远处一座大宅邸说道:“便是那里了。那贵人很凶,奴家的弟弟又是她的侧室,奴家不敢进去。王夫还是自己前去罢。”说罢,掉头跑远了。
白流易进退两难,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仆从朱七认出了那大宅邸的主人,对白流易道:“王夫,那是兴国公的宅邸,这人咱们可招惹不起,还是打道回府罢。”
白流易原本也想回王府,但听朱七一说,反倒激起了好胜心:“甚么人这么厉害?朝廷已经颁布律法,禁止虐打夫郎,皇女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她区区一个公爵,凭甚么公然违抗律法?不行,我今日偏要去与她讨个公道!”
白流易大步流星地朝兴国公府走去,朱七与张兴赶忙一左一右拦住了他:“王夫,万万不可呀!”“你们竟敢拦我?摄政王说没说过,不许扭着我的意思,教我不开心?”
朱七与张兴知道兹事体大,必须要拦住白流易,然而却也不敢违扭白流易的心意。两人正在思考如何转圜时,白流易已趁他们不备,冲到兴国公府门口。白流易毕竟练过武,又经青月容□□,身法敏捷异于常人。两人见阻拦不及,赶忙追了上去。
白流易却已与兴国公府的看门人吵了起来:“跟你们兴国公说,我是摄政王夫,我要见她!”
看门人原本见他如此冒失,不似身份尊贵之人,但见追上来的朱七与张兴服色,又瞄到张兴腰牌,方始信了八分。
看门人问张兴:“你们真是摄政王府的人?”张兴不敢在兴国公府的人面前说谎,便赔笑道:“小的的确是摄政王府的人,摄政王夫仰慕兴国公已久,早想前来拜会,只是不知国公是否在府中。若是今日国公不在府中或不便见客,那便算了,我们改日再来拜会。”张兴知道兴国公素喜云游,常年不在府中,便想以此为借口离开。张兴说完,拉着白流易便要走,岂料看门人却道:“巧了,国公昨日刚云游归来,小的这便为王夫通报。”
张兴闻言,痛悔不已,直在心里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原来那看门人见果是摄政王夫亲临,也不好太过怠慢,便前去为其通报。
欲知这兴国公究竟是何许人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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