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仍在喋喋不休,乌寮更加显得怒意更胜,“不管是谁,你照办就是了,这里有我,你怕什么。”
白雅整个人的呼吸都要停掉了,因为电话里传出了,她爸爸和哥哥的名字。
乌寮挂掉电话,偏头看着白雅,察觉出她抖的筛糠,僵硬的不能动弹。
再没有负向情绪的纯净人种,总会有恐惧在。
乌寮手一直按在电话上,整个人俯身拄着书桌站了好一会,才转过身。
白雅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好一会才缓过来,唇角抽搐着勾出一抹笑,只是这一抹笑却不哭还要悲伤。
白雅知道,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就在反叛人员当中,而乌寮毫不留情的下令全部处决了。
乌寮故作轻松,但他紧缩的眉头仍旧让白雅觉得胆寒。
“白雅你先去包扎伤口。”乌寮紧抿着唇,似乎也有些难以开口,“去吧,别多想。”
“您现在和我说吧,伤口一会包扎也行,我手不疼。”
“让你去就去,不要啰嗦。”
白雅不敢多说,只能听从乌寮的命令,出去包扎伤口。
白雅出了门,实在冷静不下心情,背脊紧紧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下去,大滴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
屋里传来乌寮的声音,“纯净人种会发动第二次攻击的,你在这里也危险,我一会派人送你出去。”
方故犹豫了一下,接着发出疑问,“我这张脸已经出现在媒体上了,现在全国都认为我是首脑夫人,难道我出去会更安全?”
“你不知道,白雅的父亲和哥哥是这次袭击的发起人,已经被我处决了,现在没有人知道你不是白雅,你离开首脑府反而更安全。”
方故又犹豫了片刻,“我出去之后,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雅将屋内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时她心疼的就要碎掉了。
父亲和哥哥都没了,首脑夫人的位置也已经有人顶替了,那自己是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了吗?
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一个发散安抚气味的工具吧,一个不需要有情感的傀儡吧!
白雅落荒而逃,她不想再听更多,她只怕下一刻也会发作负向情绪,要是被乌寮发现,那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处决自己吧!白雅这样想。
白雅确认,乌寮就是一条毒蛇,吐着芯子吸血的毒蛇。
他在吸自己的血,在利用自己,只等着自己没用了,就将自己剥皮拆股然后扔掉。
白雅失魂落魄,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等包扎好伤口回来的时候,屋里就只剩乌寮一个人了。
乌寮正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根雪茄。
雪茄燃烧的气味溢满整个屋子,将乌寮身上散发的味道都掩盖过去了。
曾经白雅也曾痴迷过乌寮身上的味道,就想嗅觉人种痴迷与纯净人种一样,可以治愈,无法自发。
或许是以为喜欢,因为白雅曾经发自肺腑的爱国乌寮,她才能被他的气味所吸引,但如今白雅的所有喜欢,都湮灭在惊恐和悲伤之中。
此时白雅对于乌寮,只有恐惧。
见白雅进屋,乌聊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白雅心中抗拒,乌寮当自己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吗?他勾勾手指,自己就乖乖的过去,他挥挥袖子,自己就得离得远远的。
难道嗅觉人种对于纯净人种的控制,就能使纯净人种感到被人,使纯净人种下贱吗?
白雅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在她光洁的脸上形成一道阴影,她看向鞋尖的眸子晦暗而幽深,也会让人感到一丝的恐惧。
“怎么了?”见白雅迟迟不懂,乌寮发问。
但在乌寮开口之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白雅突然这么不对劲,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电话里的你听到了?”
白雅仍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乌寮只得起身过去,单手揽住白雅的肩膀,刚想安慰,白雅却发疯一样推开他,拼命的往后退。
“你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乌寮再次靠近白雅,他想抱住白雅,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白雅仍旧推搡乌寮,让他远离自知。不知为何,一向高大健硕的乌寮,竟然真的被白雅给推到了。
乌寮砰的一声跪摔在地板上,隔壁守卫的警卫员听见声响,立马推开隔间门,查看乌寮是否有危险。
但却只看到乌寮跪在白雅身前,被看见这么不雅的一幕,乌寮显得有些生气,立马怒声呵斥,“滚回去。”
白雅也被惊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乌寮并没起身,而是抬手捞住白雅的身子,强迫她弯下腰来。
因为乌寮实在高大,而白雅身材娇小玲珑,即便乌寮跪着,二人差距也并不大。
乌寮大力箍住白雅脖颈,强迫她垂下头。
因为乌寮是跪着,他也不得不扬起脖颈,绷直了后脊去吻住白雅的嘴唇。
白雅很吃惊,也很淡漠,但湿蠕的舌尖一次次攻上来,也难免不让白雅丢盔卸甲。
白雅觉得羞耻,自己就如一个破碎的娃娃,被摔碎了再粘起来,再狠狠摔碎
只是乌寮的吻技极好,根本不给白雅喘息的机会,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他气息蔓延,自己的气息也被他夺走。
好一会,乌寮才气喘吁吁停下,手仍箍着白雅后颈,自己却深深垂下头,悲伤又凄切的道:“对不起,阿雅,我是首脑,我没办法。”
白雅再没有挣扎,只是用手背狠狠擦两下嘴唇,“我知道,你是首脑。”
乌寮猛的抬起头,似得到恩赦般,露出欣喜的面容:“阿雅。”
“我能恨您吗?我是纯净人种,但也会害怕啊,你下令杀了我父亲,杀了我哥哥,我总能恨您吧!”
乌寮表情顿时悲伤起来,泪水也顺滑落下来,直没入鬓发之中,他艰难又压抑的,连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你能,你总该恨我,你可以替所有纯净人种恨我。”
霸道又无情的乌寮,此时全身气息中都蔓着悲伤,他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跪在地上,祈求白雅,这个懦弱驯顺的纯净人,能说一句原谅自己。
虽然乌寮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存在希冀,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基因烙印还能对她起一丝丝的效果。
可是不可能了,他早就去除了自己对白雅的基因烙印。
而白雅,也再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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