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轩将背包扔在宾馆床边的小沙发上，顺势躺在靠近窗户的那张床上。他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这次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
王悦宜一脸嫌弃。“你都说了这趟是出公差。”
茹玉轩笑得很贼。“好吧，既然是公差，我们要不要谈一下补助的事情。一般公司出差都会给员工补贴，你打算付我一天多少钱？”
这回王悦宜很快发现了茹玉轩话中的漏洞。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很简单，你都说了公司只会给员工付出差补贴，你是侦探事务所的合伙人，是老板之一，补助和我一样，没有！”
“”茹玉轩难得一时无语。于是他决定转换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幕后的中间人是谁吗？”
王悦宜好奇地问：“你有办法？”
“找那个女娃娃问问不就知道了？”茹玉轩扬起嘴角。
“等等，你不是让她魂飞魄散了吗？”
“我只是将她封在了金符里。我还没有随便让鬼魂飞魄散的癖好。”茹玉轩摇头，“何况，那个女娃娃也是被人利用，同时她也并没有害死那个司机大哥。”
王悦宜耸了耸肩。
茹玉轩从口袋里掏出金色的符纸，一个女孩的画像印在符纸上。
“出来！”他轻喝一声。
女娃娃被一股力量拽出了符纸。她整个鬼缩在王悦宜身后，害怕地探头看向茹玉轩。
“大姐姐，救我。这个好看的哥哥好可怕！”
王悦宜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跟着那位司机大哥？”
“呃，是他告诉我，跟着那位司机大哥就可以不饿肚子。”女娃娃委屈地说。
“他是谁？”茹玉轩问。
女娃娃往王悦宜身后又靠了靠。“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在一间大宅子里。”
“大宅子在哪里？”
女娃娃摇了摇头。
王悦宜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宫庄县的富商巨贾。
十五分钟后，她抬头望向茹玉轩。“宫庄县是一个不大的县城，拥有大宅子的人不多。有一家值得我们去看看。”
茹玉轩“哦”了一声。
王悦宜继续说：“宫庄县周家历来从事风水相关的工作，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在经营这门黑市生意？”
“你是说周家？我和周家的主人周弘有过一面之缘，我不觉得他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茹玉轩皱眉。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悦宜吐舌。
“嗯，可以去探探口风。”
茹玉轩从床上站起身，拿出符纸，冲女娃娃扬了扬头。
女娃娃撅起嘴，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飘向符纸。符纸上再次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画像。
“我们明天去周家？”茹玉轩问。
“好！”王悦宜点头。
然后，可能因为最近太累的缘故，直接导致王悦宜睡过了头。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为何闹钟还没有响，她都睡到自然醒了。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闹钟定差了十二个小时。
王悦宜瞬间清醒，风一般洗漱完毕。她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茹玉轩去哪里了？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来自茹玉轩的短信：
“速来周家。”
于是，王悦宜一边穿鞋，一边打滴滴。
焦急地等待了两分钟后，她终于坐上了去周家的出租车。
“师傅能不能快一点，我赶时间。”王悦宜说。
“这个点，就算是搭飞机也快不了啊！”司机大哥说。
当王悦宜到达周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茹玉轩正站在宅子大门口等她。
“你为什么早上不叫醒我？”王悦宜不满地说，“我们约好今天来这的。”
茹玉轩挑眉。“我们不是来了吗？我们又没有约好要一起过来。”
王悦宜刚想回嘴，一个男人从大宅里走了出来。他头发胡子已经花白，脸看上去还相当年轻，就好像在他身上有两套衰老系统在运作。
“玉轩，这个就是你的未婚妻？”
茹玉轩牵起王悦宜的手，笑了笑。“周先生让您见笑了。这位就是我昨天提到的周弘，周先生。”
王悦宜十分配合地跟着叫了一声“周先生”。
三人走进大宅，在大宅的前厅坐下。
“一直很仰慕周先生的本事，这次路过宫庄县，故而来看看您。”茹玉轩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
“玉轩客气了，你的本事在下是略知一二的。”周弘笑容和蔼。
这时，王悦宜手臂上的牛头纹身闪出微光，她感觉到那个女娃娃想要冲出符纸。
看来这里就是女娃娃昨天提到的大宅。
她和茹玉轩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说：“周先生，听说你的招魂术独步天下，能给我们后辈演示一下吗？”
周弘勾了勾嘴角。“雕虫小技，我就不在玉轩这里献丑了。”
当王悦宜正要再次开口时，茹玉轩捏了捏她的手。
她转头，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来人年纪四十岁上下，穿金戴银，险些没有把王悦宜的眼睛晃瞎。
“这是我的胞弟，周文。”周弘介绍道，“这两位是远道而来的两位朋友。”
王悦宜的纹身更亮了一些。如果不用些法术，女娃娃就要从符纸中冲出来了。
茹玉轩不动声色地调动法力，将女娃娃压制在符纸里。法力控制得刚好只有自己和站在他身边的王悦宜可以感受到。
王悦宜用眼神和茹玉轩说：“看来这个叫做周文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中间人。”
茹玉轩用眼神回答：“我感觉到此人心术不正。”
最后，两人默契地达成一致，先暂且告辞。周弘本事不小，现在还不知道他站在哪一边，还是不要惊扰到他。
王悦宜坐在周家大宅门口对面的奶茶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茹玉轩则抱臂，坐在她对面。
奶茶店老板娘将椰果奶茶放在桌上，好奇地顺着王悦宜的视线望去。“小姑娘，你在看什么？”
“大姐，你知道周家么？”王悦宜转头望向老板娘。
“宫庄县周家谁不知道？听说周家主人给人看一场风水就能赚几百万。”
王悦宜嘴里可以塞下网球。她心酸地想，自己累死累活，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赚到，周弘给人看看风水就能赚几百万？
“大姐，既然周家如此有钱，周文，就是周家主人周弘的弟弟，是不是也跟着鸡犬升天？”
老板娘笑了笑。“这可未必。传言说，周弘的弟弟本事不行，却好赌，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哦？”王悦宜将奶茶吸管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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