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轩收起乾坤剑。
很快电梯恢复了正常，报警器里再次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检修人员马上到。”
从电梯里出来，王悦宜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只无脚的男鬼还封在你的符纸里？”
茹玉轩点头，掏出符纸。“出来！”
男鬼从符纸中飘了出来，恢复了活着时候的模样。
“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了。”王悦宜说，“害死你的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
男鬼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悦宜。“我的记忆不全，但依稀记得我当时在维修电梯的时候，在电梯井里，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也许我是因此丧命的吧。”
茹玉轩“哦”了一声。
王悦宜想了想，补充道：“记得到了地府，去阴间中央银行给我汇钱！”
男鬼在消失的最后一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王悦宜拍了拍脑袋，“我忘了告诉她侦探事务所的汇款地址，他知道给谁汇钱吗？”
“你可以把地址烧给他，不就得了？”茹玉轩轻笑。
王悦宜转念一想，也是，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你说，电梯井里发现的尸体，会不会就是我们今天撞见的这个女鬼？”
茹玉轩摩挲着下巴。“八成是。”
王悦宜掏出手机，感谢这个互联网的时代，消息是无孔不入的。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川城电梯井发现女尸”，开始逐条浏览词条。
十分钟后，她摇了摇头。“奇怪，新闻上完全没有报道过。如果真的发现过女尸，没道理在网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相关消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茹玉轩耸了耸肩，“无脚男鬼只是说他看见了女尸，不代表人们在电梯井里发现了女尸。”
“你的意思是？”
“假设凶手杀害了一个女人，将她的尸体藏在电梯井里。结果被电梯检修人员发现，他或者她就驱动鬼魂将检修人员害死，就是为了阻止人们发现女尸。我猜女人的尸体肯定已经不在电梯井里了，我在电梯里没有闻到尸体的腐臭味。”
“凶手为何要将女人藏在电梯井里？”王悦宜疑惑地问。
“我还没有想到。”茹玉轩笑了。
王悦宜轻哼一声。
茹玉轩搭上王悦宜的肩膀。“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事务所今天成功完成了第一次私人委托。”
“那也是我拉来的生意。”
“我也出了不少力，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付我工资？”
“你是事务所的老板之一，不好意思没有工资。”王悦宜翻了个白眼，又补充道：“你记得付我租金，在川城都是付三压一的。”
“……”
王悦宜看了看手机，时间又是午夜十二点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车。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又走一次黄泉之路。
当两人回到公寓的时候，鬼娃仍然坐在电视机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
王悦宜叹了一口气，洗漱后回到了卧室。
一夜好梦。
手机叮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王悦宜翻身看了看手机，才早上六点半钟，正欲倒头睡下，发现银行发过来一条短信。她点开手机短信：
“您尾号为9917的账户于6：29分收到汇款150元。”
王悦宜瞪大了眼睛，此时她睡意全无。所以她昨天差点被女鬼吞掉，就赚了150元钱！还不够她喝十杯奶茶！
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早餐。
“谁叫你和鬼做生意的时候，不事先谈好价钱？”茹玉轩笑道。
“他脑门上又没有刻着穷这个大字。”
“今天是周末，你打算去哪里逛逛？”茹玉轩决定转换话题。
“昨天忙了一晚上，才赚了150元。”王悦宜不满地说，“今天当然是去查案啊，谁给你权力休假的？事务所现在还赤字的呢。”
“婚纱女鬼的案子不是赚了十万元钱？”
“你知道每天那个破仓库的租金是多少吗？水电费是多少吗？老爸也真是的，居然花钱租了那个破仓库十年，租金放到十年前都可以买下产权了。”
茹玉轩掏了掏耳朵，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那我们今天去哪里查案？我建议去调查一下你师兄的背景。”
递给茹玉轩一记眼刀之后，王悦宜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去学校。”
于是，两人再次来到了川城大学的校园。
刚走进川城大学大门，王悦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欧怡然同学？”
欧怡然转头。“是你啊，又来采访怀玉自杀的案子？”
“是啊。”
“你为什么不去警局？听说警察已经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王悦宜有些诧异。“警方已经抓到嫌疑人了？”
欧怡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悦宜。“你真的是报社的记者？消息还不如我灵通。”
王悦宜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实习记者，人脉还不够。嫌疑人是谁？”
“听说是大学附近‘铁皮’酒吧里的一个小混混。警方怀疑自杀的几个人是产生了幻觉。”
“幻觉？”
“是啊，警方是这么怀疑的。”
“你们寝室门口的那面铜镜是你爸爸找哪个风水大师放上去的？”王悦宜点头，换了一个问题。
“啊？是城郊张泉道观的一个道长。”
“张泉道观？”王悦宜有些吃惊。
“我要去上自习了。”说罢，欧怡然转身朝学校自习教室走去。
“你听说过在大门口放上铜镜可以驱邪的说法吗？”王悦宜望着欧怡然的背影问道。
“铜镜？一般的铜镜应该起不了作用，如果是画有符咒的镜子，就不同了。”茹玉轩说。
王悦宜歪头想了想，记忆中的铜镜上确实隐隐可以看见符咒。
“为何问这个问题？”茹玉轩挑起半边眉毛。
“刚才那个女孩是第二起自杀案件的被害人张怀玉的室友，我在去她们宿舍的时候，发现宿舍门口放着一面带着符咒的铜镜。”王悦宜解释说。
“哦？”茹玉轩一手叉腰，一手摩挲着下巴，“难道寝室里没有任何鬼气和这面铜镜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几个案子的现场应该都能找到一面类似的铜镜？”
“那我们还等什么？”王悦宜转身大步朝主楼天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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