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也是个木头!”
“咳咳…”
一声咳嗽中断了飞翼的吐槽。
“鹤神医。”二人齐齐行礼。
鹤神医微微点头,
“王爷在里面等着,飞翼侍卫适才领了罚,还是注意些的好,在下手里的止痛膏已经不多了。”
飞翼尴尬的挠头,“鹤神医您说那些就没意思了,属下送您回去。”
无影进门。
“王爷有何吩咐。”
台上寒君袂披着玄色中衣,胸前白纱布格外醒目,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目空一切的气场。
“温潮生在京城。”
无影心领神会,“王爷是怀疑,是温潮生偷走了玉灵珠?”
寒君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温潮生的手笔。
“那…可要属下去除掉温潮生?”
毕竟,温潮生是跟千足楼有密切关系的人。
“不必,”寒君袂微微抬袖,“大魔头叶幽寒已死,温潮生等人不足为患,将人赶出京城就好。”
“是。”
寒君袂这边刚定下来,沈长离那头却又来了麻烦。
清秀园。
“守羽呢?”沈长离踏风而进。
沈夫人端坐正席,冷眼观望着归来的沈长离。
“沈长离,你真是好大胆子,夜不归宿,是与野男人无媒苟合去了吗?!”
沈长离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沈夫人又道:
“哼!不说话,是因为没有说辞了吧?你父亲因为你,都气得下不来床了你知道吗?”
沈长离真的想为沈夫人这精湛的表演鼓掌。
叫这么多人来看她立威,就是想利用她,来转移众人对沈玉柔的看法吧?
沈夫人见沈长离不说话,只觉一拳打进棉花里,继续道:
“简直跟你那死了的娘一个德行!不说话装柔弱给谁老哪!啊?……”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抽得沈夫人晕头转向。
啪!
再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抽的沈夫人云里雾里。
嘭!
又一窝心脚,直接将沈夫人踹飞。
撞到一棵树,晃荡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沈长离一步步走近沈夫人,风华绝世,她伸手掐起沈夫人的下巴。
“第一,无媒苟合的,是沈玉柔。”
“第二,把父亲气得下不来床的,依旧是沈玉柔。”
“第三,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娘?”
沈夫人被打蒙了,结巴道:
“你…你……”
“我数三个数,不交出守羽,信不信我会让你死在这里。”
少女一身青衣,气场全开。
“三。”
“二。”
伍婆子连忙过来打圆场,
“三小姐,守羽姑娘就是出去买东西去了,您别急啊!”
沈长离松开了手,还未踏出清秀园的门儿,匆匆赶来的沈国公一声呵斥,将沈长离拦住。
“你在做什么?!”
“父亲治家不严,我身为嫡女,自当尽责。”
“你尽的哪门子责?”
沈国公很不高兴。
虽然,那日沈玉柔给他丢了不少脸,他也因此冷落了沈夫人很久,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沈长离这般欺辱,他还是于心不忍。
尤其是看着沈夫人那风韵犹存的脸,被沈长离打了好几个巴掌印,他就心疼到不行。
若非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他早就抽死这个死丫头,为沈夫人报仇了。
沈长离的手刚摸到腰际,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管家老殷小碎步跑来。
“老爷,摄政王身边的侍卫飞翼来了。”
飞翼来做什么?
沈国公下意识看向沈长离,却见沈长离也是一脸疑惑。
在众人疑惑好奇之下,飞翼背着一个大包袱终于到了众人跟前。
“给三小姐请安,给国公大人请安。”
沈国公不悦的拂袖,还未开口沈长离抢救在了前面,
“免礼,王爷让你来做什么?”
飞翼连忙卸下身后重物,递交于沈长离面前,
“回三小姐的话,王爷说了,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琴不可一日不练。”
所以,这里头是琴?
沈长离只觉眼前发黑,她逃出了寒君袂的眼皮子,却逃不掉他的魔爪!
“我…我可以拒绝吗?”
飞翼无奈一笑,答案已经很明显。
沈长离接过风势又笑嘻嘻送走飞翼,再扭过头时,脸上的笑容已被一派冷凝取代。
她冷眼瞥着沈国公,怒斥出声:
“大胆沈威,还不跪下?”
众人惊了。
这是什么操作?
从来只有女儿跪父母,哪有父母跪女儿的道理?
沈国公还在发愣,沈长离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向沈国公的膝盖。
“你……”沈国公吃痛下跪,抬眸看向居高临下的沈长离,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像。
太像了。
沈长离跟她那个短命的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底多了九分傲气,一分气势。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沈长离一扬手,唰啦一声就扯掉了风势的幕布。
“摄政王的赏赐在此,沈国公不跪也、得、跪!”
女子声音铿锵,有无限力量。
她竟然连一声父亲也不叫。
沈国公怒眼圆瞪,却敢怒不敢言。
其余人见势,也纷纷下跪。
沈长离冷笑一声,
“沈国公与其在这里瞪眼,不如想想如何平息京中这场流言。”
花落,少女阔步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嚣张的背影。
沈夫人委屈巴巴地扑进沈国公怀中,像以往一样,开始哭诉。
“这三丫头也太不讲道理了,老爷,您看妾身的脸……呜呜呜……”
此刻的沈国公根本无心听那些抱怨的吐槽,他心里满是玉阳公主的脸。
不耐烦地拍了拍沈夫人的背,
“够了!你还嫌家里的事儿不够多么?”
沈夫人吓了一跳,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
“老爷,三丫头叫老爷受了委屈,老爷怎么把火全撒在妾身上?妾身一辈子,不都是为了老爷吗?”
沈国公看了眼风韵犹存的沈夫人,心中到底不忍,一把揽住沈夫人。
“唉!若柔儿有你一半妥帖,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气。”
提到沈玉柔,沈夫人眼底恨意一闪而过。
“柔儿虽然娇气了些,但一向都是好孩子,老爷,那件事都是……都是一场误会。”
小不忍则乱大谋。证据不全的情况下,沈夫人不能将这盆脏水泼到沈长离身上去。
沈夫人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吴侬软语的调调,顿时消磨了沈国公心中一半的气。
沈夫人一边在沈国公胸口画圈,一边道:
“老爷,天色不早了,妾身好久没有给老爷捶脚了……”
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燃。
沈国公打了两个哈哈,跟着沈夫人进了屋。
沈夫人花样不少,可沈国公却一直心不在焉。
察觉到这一点的沈夫人,回头看向挥汗如雨的沈国公。
“老爷今儿是怎么了?”
沈国公反应过来,抽身躺下,“没什么,就是总觉得屋里有股怪味。”
沈夫人一惊。
每次给沈玉兰敷完药,她都会在屋里熏两三个时辰的熏香,还有味儿?
沈夫人还在想措辞,身侧已经响起了阵阵鼾声。
点燃了她身上的火,却又不解决,还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沈夫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枕边人似乎还做了美梦,喃喃自语着。
“玉阳…玉…阳…”
玉阳公主?
死了多少年了,竟然还惦记着她?
沈夫人怒不可遏,似要把沈国公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夫人还是起了床。
“夫人,您…您怎么起来了?”守夜的红裳低着一张脸,生怕受沈夫人迁怒。
沈夫人用脚勾起红裳的下巴,眸中带着几分厌恶。
“你倒是尽心。”
“为夫人尽心竭力,是应该的。”
“尽心竭力?怕是都要尽心竭力到床上去了吧?!”沈夫人一记窝心脚踹向红裳的胸口。
这动静不小,伍婆子闻声而入。
伍婆子连忙向红裳使了个眼色,随后来到沈夫人旁边,安慰道:
“老爷还在里头,夫人何故动怒?”
“还说呢!”沈夫人有些哽咽,
“玉阳公主都死了十几年了,可老爷还惦记着她!”
“怎么可能呢?定是夫人多心了。”
“多心?”沈夫人委屈落泪,
“妈妈不知道,十几年来,每每我与老爷行房事的时候,老爷…老爷都只让我背对着他!做梦呓语,还时常唤玉阳公主的名字……”
伍婆子瞪大双眼,“没想到老爷对玉阳公主竟是用了真心?”
但随即她又平静下来,宽慰道:
“真心又如何?人已经死了,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券,夫人,若是您的肚子再争点气,整个沈家不都是您的?”
“妈妈说得轻巧,老爷身体每况愈下,这两年来,行房事隐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再怀孕谈何容易?就算怀孕,又怎么能保证一举得男?”
沈夫人叹了口气。
伍婆子握住了沈夫人的手,坚定道:
“夫人可曾听过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妈妈是说……”沈夫人眸光微闪,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既然沈国公一直把她当做替身,那她借腹生子,夺取容宠又怎么样呢?各取所需罢了。
沈夫人暗自盘算着,殊不知,她和伍婆子说的这些话,都让红裳听了去……
握瑜院。
沈长离难得睡了个好觉,刚睁开眼,那风势就映入了眼帘。
真是坏心情从早晨开始!
“小姐,该起床了,小姐不是说练完琴还要出去的吗?”
“啊!昨天的承诺跟今天的我有什么关系?”沈长离想到练琴就头疼得厉害。
守羽掀开窗帘,“那…还练琴吗?”
“练!怎么不练!”
沈长离气冲冲地起身,她不练琴,改日见到寒君袂,又要被阴阳一番。
她沈长离,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不过是一曲《凤求凰》而已,她一定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寒君袂。
洋洋洒洒练了百来遍,等到手指磨出泡她才停下来。
吃了个早饭,就出了府。
今日出门,她只做三件事。
第一步,她要确认玄冥的生死。
玄冥的脚上被涂了荧光粉,顺着荧光脚印,她一定要找到破庙,从而找到玄冥。
可走了一圈,她压根就没找到破庙!
我草?凭空消失了?这不可能!
“大爷,我记得这儿之前有座破庙的,怎么不见了?”
“啊?什么破?”
“破庙!”
“什么庙?”
“算了,没事了。”
“诶好。”
都说跑得了人跑不了庙,这下庙都跑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支袖箭向她飞射而来,沈长离迅速侧身,袖箭擦身而过,定在身后的木桩上。
沈长离警惕地取下袖箭,那袖箭上果然带着一封卷信。
展开一看,就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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