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将军,您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司马珏打量着面前清瘦的女子,虽然算不上天仙,倒也清丽,眸中一派轻挑,
“还是个烈性的,本将军就喜欢征服。”
他一步步向女子靠近,面上神情越发奸/淫。
女子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心生一股无名之火,也忘了沈长离交代的话,一脚踢在司马珏的裆部。
司马珏痛呼一声,而后倒地不起。
女子自我怀疑的看着自己的脚,“我这一脚居然这么大威力?”
话音未落,一抹藕色身影从天而降。
沈长离摔倒在女子面前,
“哎哟魏云,我们快走吧,等会来人可就走不了了!”
“好!”
魏云刚将沈长离扶起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而这里四处都是院墙,霎时无处可躲。
“三妹妹?”一身喜服的司马瑛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二人面前,有些吃惊的看着司马珏,
“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长离苦笑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喝醉了,还好我们路过制止他进库房去,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魏云会意,连忙附和道:
“是啊,我们三小姐为了维护二小姐的嫁妆,费了好大的劲。”
司马瑛审视着这三人,显然不信。
“三妹妹不是说身体不适,今日不来了么?”
“害,我亲二姐成婚我能不来么?”沈长离有些肉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
“礼轻情意重,二姐夫莫要嫌弃。”
一咬牙,就把银票往司马瑛怀里塞。
“既然是三妹妹的一片心意,瑛也不好拒绝,这就收下了。”
两只手分别捏着银票的一角,谁也没有松手。
他居然收?
按照剧情发展难道不是你来我往,你推我就,最后她名利双收的结局吗?
“三妹妹?”
沈长离笑不达眼底,“二姐夫,这份子钱虽说是礼轻情意重,但我也快要成亲了,要不……”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尖利的声音骤然打断二人拉扯持久战。
沈长离趁机抽回银票,“二姐夫真是客气,那不要我就收着了啊。”
司马娇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二人跟前,先入为主的说:
“好哇,一个新郎官,一个小姨子,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了私相授受,竟不惜伤害我大哥!”
“娇妍,你误会了。”司马瑛解释着。
“别叫我名字,你不过就是个娼妓之子!”司马娇妍瞪了一眼司马瑛,随后又看向沈长离,
“有了王爷还不够,竟然跟一个娼妓之子在此偷情,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来者不拒?”
只要一想到沈长离在寒君袂面前撒娇,她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请郡主注意自己的言辞!”魏云上前一步将沈长离护在身后,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长离的目光落在魏云将她揽于身后的手上。
魏云不过一个百夫长,与娇妍郡主身份天差地别,可她为了自己,竟然当众顶撞司马娇妍。
啪!
“哪里来的狗,也敢对着本郡主犬吠?”
司马娇妍扇了魏云一巴掌,一派盛气凌人。
然而,下一刻,盛气凌人的娇妍郡主就挨了两个巴掌。
啪!啪!
两个巴掌声响起,众人都惊了。
“你敢打我?!”司马娇妍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长离。
魏云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扯了扯沈长离的衣袖,
“三小姐,这可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啊,为了属下,不值得的!”
一边的司马瑛咳嗽两声,也开口道:
“都是误会,三妹妹,你还是……”
沈长离却是一脸不在乎,拍了拍手,道:
“从来没人,敢越过我,欺负我的人,太后的侄女又怎样,天子还与庶民同罪!莫说是一个郡主,就是太后,我也不受着委屈!”
“你,你大胆!”司马娇妍怒不可遏,直接冲上来与沈长离撕扯。
“别打了!”
“别打了!”
二人扭打一团。
一阵扭打过后,沈长离坐在司马娇妍的背上,手薅着司马娇妍的头发,脚踩在司马娇妍的脸上,居高临下道:
“服不服?”
司马娇妍只觉自己浑身酸软,嘴却依旧硬。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司马家,你打了我,自己也脱不了身!”
“哦?”沈长离满脸不在乎,“既然你司马家这么厉害,我脱不了身自然就更加无所畏惧了。”
啪啪啪啪啪……
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院子。
直到司马府的侍卫闻声而来,才将二人分开。
司马娇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抬手就要扇过来反击。
与此同时,沈长离手中捻出银针。
“住手!”
千钧一发,又一道极具有威严的声音中断了这场争斗。
随后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踢踏而来,一队黑甲羽卫将众人包围。
摄政王寒君袂从自动分开两旁的黑甲羽卫中,由无影推入,冷若寒潭的眸子直射寒星。
“参…参见摄政王殿下。”
除开沈长离以外,其余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
寒君袂推着轮椅上前来,冷声开口:
“真是好大的胆子,区区郡主,也敢对本王的人动手?”
千娇万贵的郡主,放今太后的亲侄女,在摄政王眼中竟然成了“区区”?
司马娇妍面色苍白,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寒君袂,怒了。
“王爷,我…我出手完全都是为了你,为了维护你的尊严!就在刚刚,沈长离背着你跟司马瑛拉拉扯扯,无媒苟合!沈长离给你戴绿帽子!”
司马瑛上前一步,“殿下,瑛与三妹妹清清白……”
司马瑛话还没说完,就被寒君袂的一个眼刀打断。
薄唇轻启,“诬陷本王的未婚妻,其罪当诛。”
司马娇妍一个趔趄,瘫坐在地,“王爷…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本王不需要。”
话落,寒君袂一个眼神,两旁黑甲羽卫纷纷抽刀,手起刀落,斩断了在场所有侍卫的手。
耳畔响起阵阵哀嚎,眼前血肉横飞,鼻腔充斥血腥味,令人作呕,
“再有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手。”
警告完司马娇妍,寒君袂带着尴尬的恨不得刨开一个洞的沈长离,拂袖而去。
马车上,二人相顾无言,气氛紧张落针可闻。
沈长离低着头,权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天知道寒君袂怎么会出席司马家的场合?
天知道她潜入司马家的情景,怎么会被寒君袂撞破?
咔嚓!
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过后,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王爷,三小姐,车轱辘坏了,属下这就修理,请二位稍等。”
沈长离抓住一个空隙,“那什么,哪儿坏了,我会修的。”
掀开车帘就往外走,胳膊上一重,猛的却又被拉回车内。
对上寒君袂晦暗不明的眼神,沈长离苦笑:
“王爷,都是巧合,巧合!”
寒君袂依旧没有松手,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撒谎。”
沈长离皱了皱眉,“嘶~好疼,王爷您弄疼人家了。”
“本王都没用力。”
“王爷不用力,就将我弄的这么疼,若是用力,那还了得?”
……
说者无意,闻者尴尬。
正在修理车轱辘的无影一怔,随后面颊飞上两抹残霞,不自觉的想歪了。
车内。
寒君袂倏地松手,沈长离直挺挺的倒在了寒君袂怀中。
她扶着腰,“疼疼疼!”
寒君袂眸中闪过一丝紧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沈长离红了眼,“王爷可得对人家负责!”
“你…坐上来点。”
“可我动不了!”
车外。
无影的脸更红了,简直跟个猴屁股没两样。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已经修好的车轱辘,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沈长离攀着寒君袂的脖颈,接力一蹬来坐上来,下一秒抬眸,鼻间擦过脸颊,天空划过流星。
二人对视着,丝丝缕缕的甜香钻进鼻腔,寒君袂的喉结动了动。
察觉气氛不对,沈长离别开头,“王爷莫不是真爱上我了吧?”
寒君袂面色瞬间冷了下去。
爱上?
可笑。
他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这个词。
见寒君袂如此,沈长离勾唇一笑,“不要爱上我,我可是会骗人的。”
话音未落,宽大的衣袖扫过她的脸,中止了她的声音。
“多嘴。”
“切。”
马蹄翻动,马车缓缓行驶……
“王爷带我回摄政王府做什么,我要回家!”
“王爷去哪儿?王爷?王爷!”
望着寒君袂渐渐走远的身影,沈长离气的一脚踹飞了香炉。
“紫金瑞虎香炉,一千两。”
沈长离的气焰顿时消了,“你我之间,说这些生疏了哈!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她叹了口气,将房门一关,开始研究须弥环里的孔明盒。
孔明盒,又名鲁班盒,是天底下最稀奇的盒子。
稀奇就稀奇在,若是借用外力撬开盒子,盒物双毁,必须解开机关,才能取出其中的东西。
若是须弥环跟前生一样,她一定能从须弥环里找到百科全书,查找打开孔明盒的办法,可眼下……
就在沈长离毫无头绪之时,门外传来了鹤神医的声音。
“二位请让开。”
门被打开,鹤神医款步而入。
沈长离吃惊又意外,“凭什么他们都听你的话?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鹤神医无奈一笑,只道:
“天机不可泄露。在下此行过来,是想看看沈姑娘有无新发现。”
也许是出于同行的熟悉,沈长离对鹤神医莫名的信服。
她将藏在床下的孔明盒拿出来,递到鹤神医面前,“鹤神医请看,这是我在司马瑛密室里发现的。”
“孔明盒?”
“鹤神医认识这个?”沈长离眼前一亮。
“在下从前在师门学艺时,偶然见同门使用过这个,可否将孔明盒借在下一看?”
沈长离连忙将其推到鹤神医面前,只见鹤神医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这样,只听见咯嘣一声,孔明盒四面突然四散而开。
沈长离目瞪口呆,“鹤神医你好聪明啊!”
“见笑了。”鹤神医谦虚一笑,“沈姑娘快看看,那里头装着的究竟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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