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与寒君袂自皇宫分别,寒君袂想不到沈长离并未回家,而是去了揽月楼,而沈长离也不知道,寒君袂亲自去了太后宫里。
“摄政王这是威胁哀家?”
太后刚脱离昏迷,整个人虚弱的像一株风刮就会倒的草,可即便如此,她见寒君袂时还是保持那一贯高贵姿态,红唇艳丽的像是涂了鲜血。
寒君袂轻笑:
“何为威胁?与长离的婚事早是太后您定下的,不可更改。”
“哀家若执意将云暮雪许配给你呢?”太后这态度也是不让分毫。
“没有那个如果。”
寒君袂的语气,比太后更硬,他这是身体力行的告诉太后,除了沈长离,他谁也不要。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呵,摄政王真是越来越有一个上位者的气魄了,连哀家都敢威胁。”
“不敢,本王告退。”
看着寒君袂扬长而去的背影,太后直接气吐了血。
“他,他不敢谁敢?这个大魏若不是还有司马家支撑,指不定被寒君袂折腾成什么样了!”
另一边,揽月楼中。
“你怎么断定,我会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温潮生一脸不羁的瞧着面沉如水的沈长离。
“第一,揽月楼揽尽天下消息,我不信你连这都不知道,”沈长离语气陡然平缓,
“第二,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友。”
温潮生一秒破防,不住的挥动扇子,“哎呦真是怕了你了,这件事就这么重要?逼你把感情牌都打出来了,不过。”
话音一转,
“我觉得你会后悔听答案。”
沈长离眼神坚定,“永不后悔!”
她沈长离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没有什么能比查清当年真相更加重要了。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对云晴云雨下手之人就是你那未婚夫,摄政王寒君袂。”
“什么!”
沈长离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来。
明明下午,寒君袂才跟她说,他不知道真凶是谁。
寒君袂竟然骗她,还亲手杀了她唯一的线索。
见沈长离的脸色越来越白,温潮生开口道:
“你看吧,我说了这个答案会让你后悔的。”
“不后悔!”沈长离一口回绝。
寻找真相的道路必定是鲜血淋漓而又刺骨醒目的,因为不敢直视结果而放弃,可不是她沈长离的风格。
前生师父被毒枭掏空身体,血淋淋的死在眼前,她都缓过来了,其他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今日的事,我希望澜澜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剩下的,就靠我自己来做好了。”
声音落下,沈长离就消失在了温潮生的视线当中。
寒君袂有什么理由欺骗她?他们之间又没有利益纠葛,还是说寒君袂是在阻止她查真相?
沈长离想不明白,索性决定伺机而动。
不管寒君袂有什么目的,都阻挡不了她的步伐!
选妃大典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当日进宫选秀的秀女都已按捺不住着急的心。
直到太后发出圣旨,各家贵女才稍稍缓解。
守羽欢天喜地的报消息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小姐还是那唯一的摄政王妃。”
对于意料之中的事,沈长离只是淡然一笑。
“小姐,你不高兴么?”
沈长离放下手里的朱笔,拿起刚画好的图纸吹了口气,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一群女人使出浑身解数,供三个男人挑选,最后还要千恩万谢的感谢他们青眼?”
“小羽毛啊你记住,这世道对女人已经很不公平了,咱们千万不要再低看自己。”
守羽那颗心,似乎受到了什么涤荡,深深触动。
正当此时,周云若大步流星的进门,
“不愧是我亲闺女,说得对极了,男人建出四四方方的宅院,将女人困得死死的,女人见不到山海河川的广阔,也不知道大漠黄沙的粗犷,得到男人的认同就欢天喜地,最后男人还要嫌弃女人妇人之仁,麻木愚昧。”
“所以这就是周姨一辈子不成亲的理由?”
“周姨我对婚姻还是充满美好向往的,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罢了。”周云若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小鬼头,你套我话?”
沈长离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姨别生气,且看看这是什么?”
周云若定睛看向沈长离手中的图纸,眼前一亮,“三天时间,你已经把朱雀营扩建的图纸画好了?”
沈长离笑吟吟的点头,“眼下就差实践了。”
母女二人来到朱雀营,此时的朱雀营已经由原先的五十人增添到了一百五十人,练武场人满为患,几乎透不过气来。
人多,天气热,台下众人十分焦躁,再加上台下新人见沈长离稚嫩,眸中目光尽是不屑。
周云若有些吃力的看向沈长离,却发现沈长离目光炯炯,丝毫没有倦意退缩,不禁心生几分欣赏。
不愧是她的闺女儿!
“第一步,男女分开站,组织能力强,乐于奉献者,站第一位暂任队长。再统一报数,每个数字加上列数,就是你们的代号。”
沈长离说完,台下新人纹丝不动。
一个身娇玉贵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对他们颐指气使,未免太轻狂!
场面有些尴尬,身为百夫长的魏云就要开口,却被沈长离按下。
不着急。
这些人能通过筛选进入朱雀营,足以说明这些人能力不凡,能力不凡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服从她。
所以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驯服。
汗血宝马珍贵而难驯,但只要驯服,终身只认一个主子。
烈阳当空照,沈长离与其他人一样头顶烈日,一耗就是两个时辰。
豆大汗珠顺着腮边而下,留下一道道痕迹。
咸。
周云若有些心疼,却没有开口阻止。
她闺女正在干大事呢!
扑通!
“有人晕倒了!”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
沈长离一拂袖,“魏云,将他扶到一边。”
其余人终于忍不住了,二列三号怒道:
“什么朱雀营营主?我呸,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让大家伙在这干晒太阳吗!”
沈长离一挑眉,“我记得我说过列队,这些苦头是你们自找的。”
二列三号自知理亏,却依旧态度强硬,“你说列队就列队?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残血斜阳下,只见沈长离嘴角扯起一抹笑,玄铃锁一动,那人就被抽飞。
新人都惊了,好…好厉害的鞭法!
“怎么,还不动,是想让我一个个的抽么?”沈长离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铃铛,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令人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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