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了多少鞭,二人叫声渐渐微弱,沈长离才收回玄铃锁。
她踩着司马星和司马翼的头,往台阶上走去,仿佛凯旋而归的王者。
沈长离转过身来,凝视着的营中的兵。
少了、瘦了、伤了,甚至还有去世的。
这一切都拜司马家所赐!
她站在最高处,却弯下腰,给所有人鞠了个躬。
“抱歉,我来迟了。”
良久的静默。
石头的呜咽声唤回众人思绪。
“呜呜呜……救救柳大哥!”
毛毛连忙捧着一兜药走过去,“你别哭了,我师父说没伤及要害!”
众人都流下了眼泪。
“回来就好,”魏云抹了把眼泪,
“营主回来,就有人给我们做主了。”
沈长离深吸一口气,一脚将脚下两个败类踹下高台。
面对沈长离的居高临下,和眼中滔天的杀意,司马家的两兄弟也放弃了求饶。
司马星威胁道: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背后是朝廷!”
“对!你要是杀了我们,就是与大魏作对,沈长离,你想反吗?”
沈长离蹲身下来,嘴角牵起一抹笑来。
“朝廷?你们说的朝廷,是司马家?司马家又算什么东西!”
嘶啦~
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二人脖颈,鲜红的血液滋开老远。
他们死了,眼里还尽是不可思议。
仿佛在说,沈长离怎么敢跟司马家斗?
可沈长离就是敢!
“营主,杀人固然一时解气,可来日朝廷追究起来,该怎么是好呢?”魏云有些担忧。
其余人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是啊营主,他们二人都是司马珏手下的先锋,举足轻重。”
“就说人是我杀的,舍一人为众人!”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呜咽的石头。
沈长离一挑眉,“你不怕死?”
“呜呜呜……我当然怕,可我更怕大家都死……”
朱雀营不过千把人,又被司马星两兄弟折麽致死几十个,若是对抗司马珏,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
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这样认为。
所以,这时候有个替罪羔羊交出去,是最明智、最合理的解决方式。
沈长离看了一眼石头,“人是我杀的,我不会交出任何一个人出去。”
“营主,您不会是准备自首吧?”
“自首?”沈长离冷笑,“我凭什么自首?他们,只是失踪了而已。”
失踪?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沈长离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水,倾倒在司马星和司马翼身上之后,这二人竟然在肉眼下,化作了一片血水,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们为了吃野生鹿肉,进入深山,然后失踪了,大家记住了么?”沈长离看向众人。
很明显,这就是沈长离给他们编造的一个脱罪借口。
“明白了!”
沈长离满意的点头,就开口遣散众人,唯独留下了魏云和亭瞳。
这是朱雀营中的佼佼者,也是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心腹。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大家加强训练,尤其是人兽之间的配合。”
魏云一愣,“营主是说那些狼?”
自从二愣将狼群带过来后,一直被他们小心翼翼的养在后山。
“对,被收缴武器之后,你们就成了弱势群体,若是上了战场,谁又能保证你们时时刻刻都拿着武器呢?而且,我希望朱雀营成为历史上最强的一支军队,甚至超过黑甲羽卫中的黑卫!”
魏云和亭瞳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
早就知道沈长离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没想到这么有想法,而且这么敢想。
黑甲羽卫是摄政王手下一支亲兵,又分为黑卫、甲卫还有羽卫,其中黑卫最强,在四国之中都排得上名号。
朱雀营比黑卫,相差不止一星半点。
“没有信心?”沈长离反问。
魏云和亭瞳摇头又点头。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没有可比性。
“相信我,一个月以后,我们必然达到羽卫的高度,然后,再往上走。”
沈长离坚信,种一棵树最好的时机就是十年前和现在,养一支兽兵团,也是一样的道理。
也许是沈长离眼中的光芒感染了二人,魏云和亭瞳心中信念越发坚定。
“是!属下誓死追随营主!”
沈长离深呼吸一口气,“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要准备和狼开始合作了。”
魏云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二人前脚离开,沈长离后脚就察觉到一丝凉意。
“谁在那?”沈长离转身的同时,朝身后的灌木丛射出一根银针。
不料,银针似回旋镖一般,竟然又射了回来。
沈长离感到一丝威胁。
这人的武功太高!
她追上去,然而下一秒,就后悔了。
“寒君袂?”沈长离望着眼前的男人,倒是有些意外,
“你来这里做什么?”
顿了顿,沈长离又补充道:
“是为了聘礼来的吧,你放心,聘礼我会还回去的。”
月色下,寒君袂的脸色暗了暗。
这女人,居然还想着还他的聘礼……
“就不能把本王往好处想想?”
“没法往好处想。”前一秒还对她以身相救,共赴悬崖,后一秒就拉着司马娇妍的手,要跟她退婚,她怎么往好处想?
寒君袂吐了口气,目光落在沈长离衣袖上沾染的血迹上。
“你受伤了?”
他太过于急切,导致沈长离都有点疑惑。
不是退婚了吗,还表现的这么疑惑,装nmd深情。
“没有,到底什么事儿?”
沈长离有点累了。
这点累落在寒君袂眼中,就成了不耐烦。
现在对他,已经这么不耐烦了?
不知为何,一丝难过油然而生。
他拿出一枚玉盒递过去,“这个给你。”
只是一眼,沈长离就看出这里面装着的,是琉璃草。
一抹断断续续的记忆钻进脑海。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姑娘常建,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寒君袂为她簪花,无尽深情。
沈长离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完全不记得跟寒君袂有过这段记忆啊。
难道,是毛毛说的那七天里发生的事情?
察觉沈长离神色变化,寒君袂还以为沈长离不舒服,清嗓道:
“怎么,还在本王面前装柔弱?”
“你才装呢!”沈长离无声道翻了个白眼。
“无功不受禄,这琉璃草我不能白要,王爷有什么目的?”
她既然已经和寒君袂闹掰了,自然就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否则被司马娇妍知道,她根本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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