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不同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个性肯定不一样。
就像同一棵植物,把它放在不同环境中,它也会有所不同,更何况是人。
罗忆馨不可能像馨馨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爱某个人,因为在她的三观中,人这一生,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并非爱情。
虽然,她重建了记忆,但是,本质仍然无法改变。
她坐到妈妈身边,肩膀挨着肩膀,说:“不用担心,我会慢慢调整自己的。
之前用比赛的办法来选男朋友,确实过于草率,相处下来,我也觉得王子然不太适合,我会找个时间跟他讲清楚的。”
荆妙语拍拍女儿的手背:“好,好。”
顿了顿,她又问:“那云泽呢?要不,你也和他相处一下看看吧,给他个机会?”
“再看吧,他可能不会原谅我了。”罗忆馨微笑,“一切随缘就是!”
荆妙语希望女儿能和薛云泽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对女儿最好的男人,就是薛云泽了。
第二天早上,荆妙语特意做了些小菜,用袋子装好后出门。
她来到薛云泽的住处,按了按门铃。
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她只好打电话给薛云泽。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接听。
荆妙语心里充满担忧,她又按了一会儿门铃,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开了!
只是……荆妙语没有看到开门的人。
她轻轻把门推开后,发现薛云泽就坐在地上,看起来烂醉如泥的样子。
荆妙语走进屋,霎那间,一股呕吐物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恶心干呕,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
“云泽,云泽!”荆妙语蹲下身,可不管她怎么喊,薛云泽都迷迷糊糊的。
看着他蓬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与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荆妙语不禁觉得心疼。
再想到,他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自己的女儿所赐时,她就更加自责了!
“云泽,快起来,地上凉。”荆妙语用力拉了薛云泽一把,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薛云泽身体软绵绵的,不一会儿就躺倒下去。
见他睡在沙发上,荆妙语去他房里拿来毯子,帮他盖上,然后,走进厨房煮粥。
见粥煮的差不多,她打电话骗罗忆馨过来,说自己脚崴了。
罗忆馨逼不得已,只好前往薛云泽的住处。
荆妙语为她开的门。
门一开,屋里的味道很难闻,罗忆馨禁不住皱紧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待她进屋后,荆妙语说:“云泽在沙发上,正睡着。我先回去了,厨房里有白粥和小菜,等他醒了,让他吃点。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罗忆馨还没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荆妙语已经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关上大门。
这下,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妈妈脚崴了是假,叫她来照顾薛云泽是真!
罗忆馨走到沙发边,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薛云泽。
他的身体蜷缩在毛毯之下,只露出一张胡子拉碴、邋邋遢遢的侧脸,越是走近,那股发酵的酸腐味道就越浓,刺鼻得令人作呕。
罗忆馨不愿意靠他太近,起身四处走走。
屋内开阔而明亮,主体用干净典雅的象牙白和浅金色做装饰,显得富丽堂皇又充满情调。阳光从窗口涌入,照射到金纹白底的地毯上,更是映得满室生辉。
罗忆馨开了一小扇窗,让更多新鲜的空气补充进来。薛云泽在客厅里睡,她不能开太大,怕他着凉。
窗外有着翠绿的树木和繁茂的花丛,清新的花香配上温暖的阳光,使她的心情舒畅许多。
树上有许多小鸟飞来飞去,找食、鸣叫、有一对还在互相梳理羽毛,可爱极了。她一直盯着它们看,几乎入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云泽半醉半醒。
他眯着眼睛,慵懒地坐起身。
记不清自己怎么会睡在这沙发上的,只记得,自己被一连串的手机声、和门铃声吵的头疼,然后……好像还起来开了门。
至于,是谁进来了,他实在想不起。
此时,薛云泽头疼口干,想去倒杯水喝,却两眼一黑,怎么用力睁开眼睛都看不见光亮。
他只好闭上眼睛,坐了下去。
该死的!
近来,他每天几乎都没怎么吃饭,光喝酒了,现在,身体的能量不足,手脚无力,浑身还冒着虚汗。
近四十岁的人,不好好吃饭,还酗酒,简直就是在自.残,他怎么会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没有酒精的麻醉,他的心太苦了!
罗忆馨转过身来时,看见薛云泽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不知道醒了没有。
她轻轻朝他走去,小声地问:“醒了吗?”
薛云泽以为自己过于虚弱,快要死了,才会出现幻觉。
他喃喃自语道:“听说,人在死之前,头脑里会出现那些最美好的事物,果然!”
早知道死前这么美妙,他就应该早点找死。
罗忆馨没有听清薛云泽在说什么,但她确定,薛云泽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还一直闭着眼睛,是不想见到她吗?
不管那么多,反正,把妈妈刚才吩咐的事做完就走。
她去厨房盛了一碗米粥,放上些许小菜,然后,端到薛云泽面前,说:“吃吧。”
薛云泽以为自己在幻觉中,便大胆要求:“喂我。”
罗忆馨有些生气,凭什么叫她喂呀,过份了吧!
“喂我!”薛云泽又说,“我没力气了。”
罗忆馨只好动手喂他。她巴不得快点儿把饭喂完走人。篳趣閣
好在,这家伙似乎是真的饿了,吃得挺快的。不一会儿,一大碗粥就见底了。
她收起食具,从厨房出来,说:“我先走了。”
“别走!求求你再呆一会儿。等我死了,你再走,好吗?”薛云泽哀求着,双眼没有睁开,好像怕一睁眼,亲爱的人儿就会消失了似的。
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他的意识一直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身体也酸软无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这话令罗忆馨感到疑惑,薛云泽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她只好坐下来,但由于薛云泽的身上实在太臭了,所以,她坐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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