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节目组还能更不靠谱一点儿吗？”邓凯萧忍不住吐槽道。
“能啊。”负责人直接摆烂：“加完分之后我们就不告诉你们这分有什么用, 累积到下一期再说。”
“我的拳头怎么自己硬了。”吴庸举起自己握得紧紧的双拳喃喃自语道。
“节目组不会根本没有想好这个分能拿来干什么吧？”裘佳沐小声对旁边的何韵说道。
“我猜也是。”何韵抿着嘴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没错，你们猜对了。我们摊牌了，不装了。等我们想好这个分干什么再说。”负责人一脸淡定地说道。
“你们导演说节目要录一辈子，难道这个分就一辈子不揭晓吗？”楚乙鸣瞪大了眼睛问道。
“也不是不行。”负责人认真地说道。
“那我会死不瞑目的！我就想知道这个分到底能干什么！”楚乙鸣不甘心地说道。
“那你放心吧, 你死了之后我们会把你的得分刻在你的墓碑后面的。如果死不瞑目, 我们还提供24小时帮合眼工作, 派专人守在你的坟墓旁边, 只要你眼睛睁开就帮你把眼睛合上。”负责人说着还点了点头, 对自己的计划深感满意。
楚乙鸣：……
不愧是这个阴阳怪气综艺的负责人，损还是节目组更损。
“感谢大家的参与, 我们这一期的草原求生就录制到这里了，下一次我们会去哪里呢？请大家尽情期待吧！”负责人毫无感情地念完了结尾语。
“要我说下一期去哪你们也根本没想好吧？”就连易雨欣也忍不住吐槽道。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已经正式融入我们综艺了, 明白我们的综艺文化了，恭喜恭喜。”负责人面色冷漠地鼓了鼓掌。
易雨欣：？？？
这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啊喂！这个节目组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她下一期不来了行不行？
在负责人让摄像们关掉摄像头, 正式宣布这一期综艺录制结束后，秦楚转过身跟那些这几天一直跟着自己的动物们告别。
黑足猫依依不舍地趴在秦楚的怀里, 它一声不发, 就默默地黏在秦楚的怀里, 把头埋进秦楚的怀中任由秦楚怎么哄都不把头抬起来。
猎豹的尾巴始终紧紧地缠在秦楚的腿上，它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只是秦楚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
鬣狗们集体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秦楚，试图让她心软继续留在草原。
秦楚甚至看见几只承受能力差的鬣狗翻了个白眼儿倒在了地上。当然, 也可能是演的。毕竟这些鬣狗的演技可是远超邓凯萧的存在。
只有大象们是最为稳重的, 它们伸着长鼻子对秦楚发出告别的叫声, 迈着轻盈的步伐集体转身离开了。
秦楚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抱着怀里的黑足猫走到鬣狗那里，猎豹同样跟着她走过去。
“以后我还会来草原见你们的，不要难过好吗？”秦楚挨个摸过鬣狗们的头安抚道。
鬣狗们闻言，表情变得更加委屈的。
有一个甚至当着秦楚的面直接翻了个白眼儿倒了下去。
只是倒在地上后，它的眼皮还是止不住的抽动。
秦楚：……
这一只演技不行，这抽搐的水准和邓凯萧不相上下。建议它跟其他的鬣狗们进修一下。
“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见你们的。”秦楚用温柔的声音哄道：“你们有你们在草原的生活，我也有我在其他地方的生活，分离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以后一定还会相聚的。”
听见秦楚温柔却又坚定的话，鬣狗们终究明白了，今天秦楚一定会离开的，它们无法阻拦。
于是刚刚翻白眼儿倒在秦楚面前眼皮还在抽动的那个鬣狗，一秒钟给秦楚表演了个医学奇迹，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委屈巴巴地晃着尾巴，想要秦楚临走前多摸摸它。
秦楚如它所愿地摸了摸它。
结果其他的鬣狗们再次学到了。发现晕倒可以再得到一次摸摸，瞬间躺倒一片。
就连秦楚面前这只鬣狗都跃跃欲试着想要再晕一次。
秦楚：……
“好了好了，一只再摸一次哦，不要再晕倒了。”秦楚无奈地说道。
她依言把每一只都摸过去。
每一只鬣狗都恋恋不舍地蹭了蹭秦楚摸过来的手。
在秦楚摸完最后一只鬣狗的头后，鬣狗们知道，这一次真的要别离了。
领头的鬣狗率先调头，其他的鬣狗们只得跟了过去。一边走，鬣狗们一边回头，想要再多看秦楚一眼。
秦楚对它们挥挥手，目送着它们身影逐渐远去。
哄完了鬣狗后还要哄怀里和旁边这小猫和大猫。
秦楚有些头痛地摸了摸缠在自己脚腕上的猎豹的尾巴。
“没办法，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们的，好不好？”秦楚温声哄着两只猫猫。
这句话秦楚今天说了很多遍，说得多到秦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渣女一样。
两只猫猫可比鬣狗还要难哄。
它们直接无视了秦楚的话，一个用小爪子扒住秦楚胸前的衣服不放手，一个用尾巴缠住秦楚的脚腕不松开。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秦楚硬下语气说道。
听见秦楚这句话，秦楚怀里的黑足猫终于抬起头，向来傲娇的猫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颤巍巍地喵了一声。
听得旁边的楚乙鸣心都化了。
“猫猫不要伤心了。”楚乙鸣满脸心疼地说道：“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还和秦姐一起来看你的。”
刚刚对着秦楚还柔弱弱弱的黑足猫转过头，甩了楚乙鸣一个不屑的眼神，还亮出自己锋利的小爪子，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被威胁了的楚乙鸣仍旧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不愧是猫猫，不管是什么表情都是这么可爱。”楚乙鸣双手捂住脸颊，表情梦幻地说道。
秦楚：……
这猫猫教成员是没救了。
“我以后真的还会回来的，但是我今天必须得走。”秦楚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听话，好不好？”
听出秦楚话语中毫无转圜的余地，猎豹和黑足猫终究是耷拉下了耳朵，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秦楚干脆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黑足猫，另一只手安抚地给猎豹顺毛。
“你们两个乖，我一定说到做到，以后会来看你们的。而且时间不会太久，好不好？”秦楚和声细语地说道。
黑足猫低低地喵了一声，跳出了秦楚的怀抱。猎豹把缠着秦楚小腿的尾巴松开，但又不舍得地用尾巴在秦楚的腿边蹭了蹭。
最终大猫和小猫还是双双离开了。
看着它们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秦楚抹了把眼角，转身离开。
只是走着走着，秦楚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精神力范围内总能察觉到什么。
秦楚忽然站定，迅速地朝一棵树看去。
那棵树旁边什么也没有，似乎一切只是秦楚的错觉。
要不是有精神力，秦楚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疑神疑鬼。
“出来吧。”秦楚无奈地对着树说道。
树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知道你跟着我呢。”秦楚有些头痛地说道。
她怎么差点儿把这条蛇给忘了。
果然没一会儿，一条灰色的蛇慢吞吞地从树的背部爬了出来，爬上了秦楚的手腕。
“你不会是想一直跟着我回去吧？”秦楚摸了下黑曼巴身上冰凉的鳞片问道。
黑曼巴吐了吐蛇信子。
美铝，腻zen的卜需要窝给你做手链嘛？窝可四腻最时尚德单品，腻忘惹嘛？除了窝，腻去哪里早则么逼真德手链？
秦楚：……
这不废话吗，那些蛇形手链再逼真能逼真得过一条真正的蛇缠在手上做手链吗？
“我说了，你是毒蛇，我没办法带你回去养。”秦楚无奈地再一次给黑曼巴解释道。
黑曼巴一脸骄傲地昂起头。
妹四，窝速度狠快德，桑次有危险，窝逃命德可快惹，它们根本追卜桑！
秦楚：……
第一次听见黑曼巴因为自己逃跑快而感到得意洋洋的。
黑曼巴肯定地“汪汪”叫了一声。
窝跑得则么快，腻那森莫检擦的肯定抓卜到窝！
秦楚：……
只能说某些生活在草原的毒蛇确实还是眼界太窄了，不知道人类的武器有多厉害。
对，她就是特指眼前这条土包子蛇。
“如果他们抓不到你，就会直接用各种可怕的东西把你杀死！”秦楚威胁地说道：“直接把蛇分尸的那种！”
黑曼巴本来得意晃动着的小脑袋瞬间惊愣地静止了。
森莫？？？给蛇分尸？？？腻们人类也太残忍惹！！！窝们蛇都卜肥则样！
“所以你还是乖乖留在这里，等我以后来给你送方便面汤。”秦楚给蛇打个棒子给个甜枣：“你要是死了以后可就喝不到好喝的方便面汤了。”
黑曼巴蔫头耷脑地点了点头。
浩吧，辣蛇就在则里等里，里一定要记得带方便面汤回来看蛇啊！
“我会的。”秦楚认真地点了点头。
黑曼巴这才从秦楚的手腕上滑了下来，重新回归了阴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总算是把所有的动物们都哄走了，秦楚松了口气，跟其他的嘉宾们结伴回了酒店。
在路上，裴衍一走到秦楚旁边问道：“袁哲栋那边已经请好律师了，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去见见他吗？”
“行。”秦楚点点头：“那我让芸姐帮我退一下机票。”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工作人员跟你经纪人对接的。”裴衍一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秦楚说道。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裴衍一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秦楚看了裴衍一一眼，再次点点头。
裴衍一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话被易雨欣邓凯萧等人听到了，并且几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秦楚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后发现连芸给她发了消息，让她收拾完后给自己回个电话。
秦楚拿起手机拨通了连芸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你要跟裴衍一坐一趟飞机回去？”连芸第一句话便问道。
“是啊，跟他一起去看看袁哲栋。”秦楚坦然地说道。
“裴衍一那边派来对接的工作人员对我的态度很客气。”连芸酝酿了一下话语，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在做综艺的时候，相处怎么样？”
“挺好的啊。”秦楚淡定地说道：“他干活儿还挺积极的，做组员还不错。”
连芸：？？？
她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指的是你们平时相处的怎么样？”连芸再次问道。
“挺好的啊。”秦楚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不是说了吗，他干活儿挺积极的，我挺喜欢这种会主动干活的人的。”
连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在节目期间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仅仅录了一期综艺，他就对你态度变得这么好，主动帮你换成和他同一班的飞机票，还要帮你处理袁哲栋的事情。”连芸忍不住直白地问道。
“可能因为我让他在草原每顿都能吃上好的吧。”秦楚淡定地说道：“让他不至于上另一队受苦，所以他感谢我。”
连芸：？？？
“就这？？？”连芸不敢置信地问道。
“那不然呢？”秦楚使劲想了想：“也可能因为我教了他做人的道理？”
“……你怎么教的？”
“我让他keep real一点。”秦楚有些满意地说道：“他后边确实改了不少，孺子可教也。不枉我跟他说那几句话。：
连芸：……
不对劲，怎么感觉越听反而越不靠谱起来了，秦楚这样做裴衍一真的没有生气吗？
裴衍一不会是想先假装对秦楚好，然后再狠狠报复她吧？
那也不至于吧，裴衍一家大势大的，要封杀秦楚这么个小艺人绰绰有余，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胡思乱想了一通的连芸忍不住叮嘱秦楚道：“事业对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别忘了你上一段恋爱，渣男渣得你多惨。”
“我知道。”秦楚有些疑惑连芸为什么忽然提起恋爱这个话题，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
听见秦楚答应，连芸松了口气，又跟秦楚聊了下工作安排，这才挂断了电话。
好好地睡了一晚上之后，秦楚第二天精神奕奕地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早上好，睡得好吗？”裴衍一在酒店大堂等着秦楚，见秦楚下来后笑着问道。
“挺好的，要是天天能睡懒觉就更好了。”秦楚慵懒地说道。
“你这个愿望还是挺容易实现的。”裴衍一说道。
“太难的愿望我不许，许愿了又不成功，何必白费那个工夫。”秦楚微微一笑。
“听起来很有道理。”裴衍一绅士地接过了秦楚手中的行李箱：“我的司机已经到了，我们直接去机场就好。”
秦楚点点头，跟在裴衍一旁边，坐上了裴衍一司机的车。
在vip候机厅，秦楚刚吃了口早饭，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秦姐！”
秦楚转过身，发现是裘佳沐，邓凯萧，楚乙鸣和易雨欣四人。
“你们四个怎么？”秦楚好奇地问道：“跟我们是同一班飞机吗？”
“对啊。”裘佳沐冲过来搂住秦楚的胳膊撒娇地说道：“特意跟秦姐买了同一趟飞机，想要和秦姐一起飞回去。”
易雨欣也走过来，渴望地看着秦楚的另一只胳膊。
秦楚无奈地放下自己的筷子，主动对易雨欣伸了伸手，易雨欣立刻开心地坐到了秦楚另一边。
“秦姐，你们两个关系好好啊。”裘佳沐看着两人的动作酸酸地说道。
“我对你不好吗？”秦楚看着挽住自己胳膊的裘佳沐笑着说道。
“很好！”裘佳沐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另一边的易雨欣羡慕地看着秦楚和裘佳沐自然的互动。
她知道，在秦楚心里自己肯定是比不上裘佳沐。不仅她们两个认识久，而且自己给秦楚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但易雨欣给自己打气，以后时间还长，她一定能够找机会挽回自己在秦楚心中的形象的！
想到这里，易雨欣见秦楚面前的早饭没有水，她主动给秦楚打了一杯水默默放在秦楚的桌子上。
“谢谢。”注意到易雨欣动作的秦楚笑着对易雨欣说道。
“没，没关系。”易雨欣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完全被忽视了的几个男人：……
是错觉吗，这两女争一女的感觉？
而且秦楚端水的动作看起来也很熟练。
再想到昨天秦楚挨个把动物们哄走的模样……
秦姐不会真的是渣女吧？？？
裴衍一更是一脸恍惚。
本来还想着趁和秦楚一起在飞机上的时候，两人可以深入地交流一些东西，更加了解彼此，增进感情。
现在，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裴衍一不好的预感就成真了。
因为上了飞机后，裘佳沐就霸占了他定的秦楚同排的位置。
紧接着易雨欣也霸占了秦楚后排的位置。
这两人直接把最靠近秦楚的两个位置给直接霸占了。
“我只是想坐在秦姐身边和秦姐说说话，裴导不会介意吧？”裘佳沐眨巴着眼睛问道。
裴衍一：……
他也想和秦楚说说话啊！
“不都是头等舱吗，你俩换一下没问题的吧？”秦楚对裴衍一说道。
这句话直接扎进了裴衍一的心口里，裴衍一都快吐血了，却也只能把血咽回肚子里，勉强维持自己得体的笑容说道：“没问题。”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裘佳沐露出笑容说道。
裴衍一：？
之前他没有答应的时候也没看裘佳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邓凯萧和楚乙鸣同情地看了眼裴衍一。
然后就加入到了裘佳沐和秦楚的话题之中。
裴衍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刚才他们对他的同情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也太短暂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聊了一路，除了裴衍一，大家都很开心。
下飞机后，裴衍一差点儿维持不了自己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文尔雅的笑容。
好在下了飞机后，他们都有事情要忙，裴衍一总算是获得了他期待中的和秦楚两个人的时间。
不过马上就要到和袁哲栋见面的地方了，裴衍一不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跟秦楚深入交流一些更加了解彼此的话题了。
他拿出自己搜集的证据递给了秦楚。
“这是？”秦楚翻开资料夹问道。
“这些是方染勾搭过的人的记录，里面带证据的。”裴衍一说道
“……这么多？”秦楚看着手中不薄的纸张有些惊讶地说道。
想过方染是个大渣男，但没想到他这么能渣。
“是的，男的女的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人吧。”裴衍一说道：“这十几人指的是对方染有感情的，那些逢场作戏一夜情的都没算在内。”
“有感情的十几人？”秦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里的资料夹。
在末世里秦楚不是没见过有些有实力的异能者豢养着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颜值上佳的男男女女作为宠物供自己玩乐。
但那些只不过是末世里的交易罢了。那些甘心委身于人下的长相不错的男男女女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强者的庇佑，要说有感情的，不是没有，只是太罕见了。
但是方染居然能够哄骗十几人对他付出真心，更重要的是方染不像那些末世里的强者，是有实力的。
他这纯纯属于空手套白狼。只凭一张嘴就把这些人哄得对他神魂颠倒。
裴衍一给的资料很清楚，从方染和那些被他哄骗的对象的初时见面到两人约会轨迹，再到两人现状，记录得清清楚楚。
秦楚翻阅着资料，发现这些人和原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因为某些对自己并不自信。
有的人是因为原生家庭不幸福，养成了讨好型人格。有的人是受到过各种打压，心理上有创伤。还有的人是对自身的外貌条件感到自卑。
方染正是抓住了这些人内心脆弱的点，用温柔攻势把他们哄到手，然后用pua技术让这些人越发自卑，同时也让他们觉得只有方染才会完全接纳他们爱他们，就这样越发离不开方染的控制。
就算他们发现方染有了别人，还是没办法离开他。
方染也因此变得肆无忌惮，一直没有停下寻找新猎物的步伐。
“这方染是把他一生的天赋点都点在了pua这方面吧。”秦楚合上手上的资料说道。
“他专门研究过这个方面。”裴衍一说道：“后来越用越熟练，胆子也是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他pua选择的对象多半是有些名气的，他可能甚至会让他们自杀。”
“啧。这可不单纯是渣男了，这是人渣啊。”秦楚啧了一声。
“是。”裴衍一点了点头：“袁哲栋那边还是对方染一往情深，但我们通过他经纪人暂时没收了他的通讯装备，不让他联系上方染。这样就不会耽误你的计划了。”
“谢谢。”秦楚对裴衍一点了点头。
“我不是说了吗，朋友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裴衍一温柔地说道。
“那你还回来吧。”秦楚说道。
裴衍一：？
还什么……？
“……谢谢？”裴衍一不确定地说道。
“嗯，这不就抵消了吗。”秦楚淡定地说道。
裴衍一：……
喜欢的人是个神经比钢筋还直还粗的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两人坐着车很快就到达了和袁哲栋以及他经纪人约定好的地方。
坐上电梯到了一个小包厢前，裴衍一为秦楚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袁哲栋和他的经纪人还有律师以及裴衍一的律师已经等在了里面。
“裴导，秦小姐，你们好。”袁哲栋的经纪人连忙起身说道。
袁哲栋的经纪人是一个微胖，有些秃顶的中年人，名叫余乐。
“余经纪人，你好。”裴衍一和秦楚跟余乐握了握手。
袁哲栋一脸憔悴地坐在一边，并没有起身跟裴衍一两人打招呼的想法。
“袁哲栋，你干嘛呢，不赶紧跟人家打个招呼吗？”余乐很有气势地冲着袁哲栋吼道。
袁哲栋抬起眼眸，并没有看裴衍一和秦楚一眼，而是看向余乐问道：“什么时候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手机，你就知道手机。给你手机干嘛，让你继续联系方染那个垃圾吗！”余乐简直要被袁哲栋气死：“你的脑子里除了方染之外还有什么？全是垃圾。对，方染也是垃圾！”
“方染不是垃圾，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袁哲栋忽然情绪激烈地说道。
“他不是垃圾是什么？仗着你喜欢他，指示你去做会毁掉你一辈子的事情！”余乐同样吼了回去：“你他妈能不能清醒一点？”
“那是我愿意为他做的！”袁哲栋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说过，如果我不想做可以不做，他并没有逼着我去做，是我自愿的！”
“呵呵，那是因为他知道你这个傻子根本不需要逼，只需要他稍微提一提你就会去帮他做了。”余乐冷笑一声：“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袁哲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我说了，这一切是我自愿的。要退圈要赔违约金什么的我都认，反正我这些年赚的应该也够赔了。”袁哲栋冷静了下来说道：“余哥，是我对不住你，赔完违约金的钱我会给你转一大半，留一点儿够我自己生活的就好。”
“你在说什么蠢话！”余乐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陪着你从默默无名的小演员走到今天，好不容易在娱乐圈站稳了脚，你偏偏要为了那么个人渣毁了自己，你何止是对不起我，你更多的是对不起你自己！”
袁哲栋默默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对不起裴导，余小姐，是我情绪太激动，有些失态了。”余乐抹了把眼泪对裴衍一和秦楚挤出笑容说道。
“可以理解的。”裴衍一温声说道：“不如我们先坐下聊。”
“好的好的。”余乐连忙说道。
余乐坐在了袁哲栋旁边，裴衍一和秦楚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裴导，秦小姐，袁哲栋这次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我已经替你们狠狠地骂过他了！你们能不能看在他并未酿成大错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余乐小心翼翼地说道。
“做错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对吗？”裴衍一温和地说道。
“是是是，付出代价是一定的。”余乐搓搓手说道：“但能不能，稍微给他留点余地？”
“抱歉，我们需要给大众一个事实真相。”裴衍一摇了摇头说道。
听见裴衍一这么说，余乐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
袁哲栋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平静模样。
从答应方染的那天，他就早就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今天这件事告诉方染，让他那边的公关提前做好准备，不要伤害到他的名誉。
他愿意当着媒体的面承认自己对方染只是单相思，把方染摘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方染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保持着暧昧不清关系的人吗？”秦楚好奇地问袁哲栋。
“我知道。”袁哲栋冷静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对他这么一往情深？”
“因为只有他理解我，认同我，是我心灵的归宿。离开了他我根本没有办法存活。”袁哲栋说道。
“可是我之前不是跟你分析了，真正帮助你的人根本不是方染吗，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秦楚继续问道。
“对你而言也许他只是动动嘴皮子，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慰藉我心灵的药。”袁哲栋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似乎想到了方染对他说过的情话。
“他也许也喜欢别人，但他爱的只有我。如果不是他爱我，他怎么会发现我身上的闪光点？明明那时的我是那么的平凡，像是最普通的一粒沙子，他却把我呵护在手心里像对待一颗珍珠一样。”
“我不后悔为他做的这些，我只后悔对付你没有成功。不然方染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给了我机会，只是我没有抓住。”袁哲栋露出遗憾的神情。
秦楚看得大为惊奇。
没想到方染这pua技术这么精湛，袁哲栋好像吃了一吨洗脑包一样，自己已经能够把自己说服了。
想要让袁哲栋清醒过来，就得把扎根在袁哲栋内心深处最相信方染对他好的地方打碎。
好在裴衍一准备得证据充分，不然袁哲栋这辈子恐怕都清醒不过来了。
秦楚拿出一个录音软件，按下播放键，方染和夏兰的声音传了出来。
“最近我在剧组碰见一个小东西还挺有意思的。”方染玩味的声音一传出来，袁哲栋直接愣住了。
“你悠着点儿，上个剧组你泡的那个女的差点儿清醒过来，要不是我给你圆回来，她就清醒过来了。”夏兰有些埋怨地说道。
“上次只是个失误，是我大意了，还没pua完就让她撞见我和玉玥的事儿了。”方染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放心，现在我已经完全把她驯服成功了，而且玩腻了。”
“这次这个，演技不错。我觉得以后能帮上我大忙。”
“哦？演技不错？”夏兰笑着说道：“上次听你这么评价还是吴涵。他后来也确实挺有用的，一直在帮你引流共享粉丝。”
“嗯哼。这次这个，叫袁哲栋，将来肯定也能带给我不少价值。”方染打了个哈欠：“反正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无本买卖。培养不成功冲着他那张脸，睡两觉也不亏。”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这次这个我都打听出来了，从小他爸对他不好，打他，贬低他，我只要稍微鼓励一下他给他点儿信心就行了。简直不要太轻松。”方染笑着说道。
接下来都是方染和夏兰两人以袁哲栋的悲惨童年打趣嘲笑挖苦的内容，两人完全把袁哲栋当成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在聊，话语里丝毫没有把袁哲栋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袁哲栋神情恍惚了一阵后，崩溃了。
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精神寄托，寻到了救赎，却原来这所谓的照进心里的光芒不过是披着皮的穿肠毒药。
“我不信我不信，方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信我不信，我那么爱他，他当时也那么爱我，对我那么好，说过那些话，假的，我不信！”袁哲栋双手抱着头语无伦次地说道。
余乐惊慌地连忙安慰他：“怎么了小袁，别激动别激动！”
袁哲栋声嘶力竭地嚎叫了一番后，颓然地坐在一起上，双眼流着泪：“我那么喜欢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
“没有他，其实你也能成为现在这样的知名演员。以后甚至可能成为影帝。难道演戏不是你最喜欢的事情吗？是方染蛊惑你偏离了正确的方向。他毁了你，毁了会成为影帝的你。他和你的爸爸一样恶劣，一个毁了你前半生，一个毁了你后半生。”秦楚对着袁哲栋轻声说道。
袁哲栋随着秦楚的话，脸上逐渐露出了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是啊，如果没有方染，他也许就是影帝了……那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梦想，他怎么会忘了呢？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已经完了。
“方染把你害得这么惨，难道，你不想报复他吗？”感觉差不多了，秦楚对袁哲栋恶魔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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