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教室此刻担任了它本不该承担的责任。两倍于容量的同学挤满教室,像是爆满珍珠的奶茶。
其实本来是想在宿舍里单、独、开小灶的,但班长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之后,惨兮兮地为全班人请求旁听的机会。
期中考试就没把握住机会,只有和岑神同宿舍的几个人占据先机,然后全员及格。班长拿着笔眼神狂热,这次机会我必须把握住!
那次考试,岑言打破历史性地考了89的高分。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岑言被称为岑神。
当初成绩下来,为机设拼死拼活的班长看着自己39的惨淡分数,绿着眼睛锢住小白花逼问,“你成天到处勾勾搭搭的样子,到底是怎么通过的专业课!”
被禁锢的小白花看着癫狂的好友,抽抽嗒嗒,哽咽地说,“虽然我平时不着调,但背地里真的有好好学的啊。”
“我知道啊,你学习的时候我跟着你一块学,你勾搭的时候我还在学!凭什么啊,凭什么!为什么就挂了呢!啊!!!”班长自认为做好了机设挂我千百遍,我待机设如我爱的打算,但真的看到自己39小白花64,还是很难以接受。
小白花看着已经崩溃的好友,也不闹了,连忙安慰,“可能是岑神给我们开小灶来吧,期中考前岑神给我们梳理了一遍知识点,听了之后确实条理清晰点。”
所以班长在知道岑神又要开小灶的时候,才这么迫不及待。岑言自然没有异议,班长得到答复后立刻预约教室,并在机设大群里嚷了一声。
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看着眼前爆满的教室,岑言捏了捏脸,内心复杂。
底下掀起小范围的惊动。
“不要顶着这么渣的脸还这么认真啊,毫无抵抗的啊。”
“他看我!他心里有我!”
看着两米多高的窗户上出现的同学,还有后面虫挤虫的场面。坐在前列的机设专业同学心中庆幸。
幸好来看岑言的同学还是比较讲道理,把前来听课的机设专业同学的位置让出来了,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位置。
现场的虫,可能也只有机设同学忍痛割爱,极力屏蔽岑言的颜值,专心听课了。
好看的脸之后还有机会欣赏,
但机设课要是挂了,就完蛋了。
虽然年年挂科率都很高,但是每位机设同学还是锲而不舍,有一种势不挂科的执念。
所以,教室里呈现这么一幅奇怪的景象。
前几列同学整齐坐落,集精聚神。之后的地方根本分不清桌子和椅子,目之所见,全是蜂拥而至的雌虫。
班长此刻在小群里骂骂咧咧地刷屏,
“谁?谁!哪个虫将岑神讲课的消息暴露出去的!”
“不是只发在专业大群了吗。”
“岑神生气了怎么办!”
处于话题中心的岑言此刻看着教室满载的人,眼神满是迷茫,甚至还有点诧异为什么这么多人竟然还很安静。
安静到能听见教室外好像有虫在争吵打斗
“我在这等了一个小时,凭什么让你。”
“一个小时?你爷爷我等了快四个小时了,要不是让虫挤了出来,我早在教室了。”
“挤出来找挤你的虫,在这跟我逼逼赖赖个什么劲”
岑言:“”
岑言瞄了眼即使快被挤得变形还放轻动作的同学,有些为他们心酸。
但这么多年来的教训还是让他将往前面来来的话吞了回去。
别问是什么教训。
机设专业的同学差不多到齐,岑言也就提前半小时开始了。
岑言刚拿起教室配备的话筒,教室内瞬间寂静,岑言动作停了一瞬。
不紧张不紧张,今天我就叫不紧张。
岑言在内心默念,脸上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扫了一眼教室的人,本想正经的脸一秒破功,失笑道,“校长要是知道我们机设专业有这么多同学,得多欣慰啊。”
底下的雌虫看见笑容在内心尖叫,尽可能维持的形象终究没抵挡住岑言的清朗声线和展露的笑颜,于是表情在拥挤中扭曲。
放松了一下氛围的岑言正式进入正题。
“这是机设期末的知识点梳理。”
“如果是非本专业学生不必听,考前突击课,很单调。”
没有虫动。
当然不会有,
岑言神出鬼没,又不参加任何除竞赛以外的活动。难得见一次,没有虫会走。
岑言看着没有动的同学继续说,
“如果是对我个人感兴趣,”岑言顿了一下,眼神躲避,低哑着嗓音轻声说,“可以之后留一下星脑号。”
底下瞬间沸腾。
“啊啊啊啊渣雄,艹了,他好会!”
“是他先撩的我,负责!”
“好,开个玩笑。”岑言一秒正经,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开的玩笑害羞。
岑言摇摇头,正式开始了期末的知识点梳理。
前排同学全神贯注,后排同学聚精会神,倒也是让这节复习课成功地进行下去了。
机设考试结束后,机设专业的同学们显而易见地放松了。
岑言单肩背包,揉着太阳穴走出校门。
虽然说机设学得好,但考试是真的费脑子。考完机设的岑言感觉身体被掏空。画机设图我可以,给机设图改错是真的不可以。
最后一场考试也结束了,岑言也就回了家。
家,或者说岑言自己组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
岑言从小在抚育中心长大。抚育中心,虫族的孤儿院。其实有不少家庭想领养岑言,但因为拥有模糊的前世记忆,岑言不想接触其他家庭。所以就由国家养大岑言。
其实所有虫崽都是国家在养,只是岑言没有家。
这正合岑言意。
前世记忆再怎么模糊,但本能的抵触或者违和感很清晰。所以岑言幼时就与整个环境很割裂。表现出来就是孤僻,情感淡薄。
抚育中心在发现虫崽岑言的异样后去看医生。医生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岑言的真实世界的意识发展好像被中断了,所以他就会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世界,与其割裂。
医生用很多方法都没能治愈岑言,还是随着年龄增长,病情似乎逐渐好转了。
但岑言依旧独来独往。
成年之后,就无牵无挂地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地方,来到首都星上学。靠着国家的扶助金和自己这两年赚的钱租了房子。
在宿舍工作终究会有很多限制。岑言是一名机甲圈的视频制作者,从高二到大一,现在也能称得上是知名up主。
岑言回到家,抱起门口堆叠的快递进了屋。
房子不算小,五脏俱全。客厅,卧室,工作室等一应俱全。装修本来就比较简洁,岑言住了半年,也是添置了很多东西,显得还算温馨。
岑言换了衣服,将快递直接搬到工作室。
同外面的温馨整齐不同,冷色调的工作室一团乱,各种电子设备,书,零件四散摆放。杂乱中又隐隐透出一丝整齐。
岑言自认的整齐。
注意躲着电子设备,岑言找地方把快递放了下来。拆开快递,将琐碎的零件放在工作台上。
工作台正中心是一架小型的机甲模型。
也就是现在岑言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个模型。
这个模型就是下个视频的重点。岑言从查资料,买零件,组装搞了近三个月,结果最后调试屡屡不过,找了三天,零件不合格。气得岑言好几天没进工作室,看见模型就糟心。
真没想到,黑心商家竟然哪哪都存在。岑言怒而举报商家,跟商家对线好几天,小嘴叭叭,字字泣血,终于让商管局的把卖假货的商家给取缔了。
但是进度也落下来了,本来计划考试前出视频的。
岑言
岑言一点不着急。
第一次咕咕还有点羞愧,第二次咕咕会着急,第十次就心安理得了。
本来这种硬货知识类就难出视频,咕咕是常态欸。ddl?不存在的。
而且,
我还为净化市场出了一份力嘞。岑言骄傲脸jpg
岑言摇摇头,把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脑后。打开所有的拍摄工具,多角度对准工作台。
视频里,只能看到冷白光对准微型机甲,修长匀称的手将复杂精密的机甲拆开又重新组装。
岑言从来不露脸,
也可惜了不露脸。
岑言将额头前的碎发卡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神情严肃,目光专注,莫名的压迫感出现,皱着眉头。
像是没有得到满足后对你发出质询。
组装时的小动作又多,时不时抿唇,眯眼一举一动都牵虫心弦。
脸上正经,偏偏指节匀称的手还不住的活动。
手中拿着的哪是零件、机甲,拿着的明明是虫族的懵懂春心。
不肯收下,非要漫不经心地把玩。
一点不照顾你的感受,故作矜贵,实则任性,时不时点评两句,非要看到你被逼得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才肯罢休。
可惜不露脸了。
多少作品能衍生于此,都能养活一条完整产业链了。
当然,岑言也不是靠脸活着。
即使不露脸,岑言在星网上也有不少关注。将扎实的机设基础由浅入深地讲述,创新出奇的想法由实践呈现,岑言也算是机甲区的一股清流,开创了新的角度。
毕竟,能学好机设的没有出视频的精力,有心思出视频的没有那么深厚的机设基础。
所以虽然视频出得慢还容易咕咕,死忠粉还是不少。而且,在机甲圈,战斗向占多半壁江山,剩下的不是混剪就是测评,知识类的是真的少。岑言所做的视频真的是另类出彩。
岑言第一个试水视频就获得了不少的关注量,
虽然,最开始并不是因为视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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