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驰的唇没有离开,含糊的问着难祎:“舒服吗?”
难祎像被蛊惑了似的,竟然顺从的点了点头。
凌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就对了,是他认定的人,别想跑。
难祎哼了一声,这声音激起凌驰一身的汗毛。
天呐简直太让人上头了。
凌驰突然很感谢沙狐俘虏了自己,如果没有沙狐那次俘虏,自己也许就和难祎错过了。
该死!凌驰真的郁闷了,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今天非要吃了他不可。
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凌驰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让难祎像上次一样难受,他一手勾着难祎的脖子,把他脖颈处的腺体露出来,一偏头咬住了。
“啊!”难祎没忍住叫了出来。
他第一次被alpha刺破腺体,没想到是这种感觉,原以为只有疼的,毕竟要用牙咬穿腺体上的皮肤,想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龙好像听到了叫声,偷摸跑到门口的窗户上往房间里看,看到两人还坐在地上,他哥咬着大嫂的后颈。
我滴妈啊,这么劲爆吗?我哥不愧是我哥,这速度杠杠的。
小龙一边无声的大笑,一边还想用手锤两下墙,在线磕cp真的是快乐啊。
难祎虽然疼,但更多的是舒服,原本他是靠着床头柜,两只手都在凌驰的腰侧,他也根本不敢摸其他的地方,突然这么被咬,身上软的就坐不住了,人不自觉的往下出溜。
难祎赶紧伸出手撑在地上,又一阵疼,tmd,按在玻璃渣子上了。
可难祎根本顾不上,腺体被咬破,这是本能,他既想迎合又想逃离,可前后左右都没退路,只能硬忍着,腺体上的血管强烈跳动着,那搏动连难祎自己都感觉到了,头脑一片晕晕沉沉。
凌驰为了压抑难祎体内的不适,只能先临时标记一下。可没想到,他的腺体太美味了,原本只想浅浅咬一下的,可控制不住的凌驰就想狠狠咬下去,最好一辈子都好不了,终身留下他的印记。
凌驰能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是坐不住了,他左手稳住了一点难祎的身体:“稍等一下,马上好,不标记完整你会难受的。”
难祎当然明白了,如果不临时标记,他恐怕马上要进入发q期了,这是在病室,不能出现这样的纰漏。
尽管自己很生气,生气凌驰不打招呼又强吻他,还把他撩拨到如此地步,又不打商量的给了他临时标记,可眼下做临时标记已是最好的选择。
难祎只能咽下这口气。
凌驰做好临时标记,难祎突然推开凌驰,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凌驰红着眼睛,眼里满含真情,望着难祎现在被气的快哭出来的脸。
“对不起,我错了,可我控制不住。”
多渣男的发言,可难祎想想,也许真的是d品的影响,老爸说过,d瘾发作会让人随时想与别人交合,凌驰能忍着只是临时标记他,还是为了他好,已经很不错了。
可难祎还是生气,他说不出没关系这种话,只能一手打掉凌驰突然伸过来的手。
这时凌驰才注意到,难祎的手掌里有血,他赶紧捉住那只受伤的手,这时看到自己刚被推的位置,病号服上也是血。
凌驰一脸心疼:“疼不疼?”
难祎收回手,一脸你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表情。
凌驰指了指难祎的脖子,“要不要我帮你贴一下腺体贴?”
凌驰从兜里掏出腺体贴扔在凌驰身上,凌驰很无奈,他现在就一只手,揭不开背面的胶纸,无奈只能求助了。
“哥哥,帮个忙,我自己操作不了!”
难祎不想说话,夺过腺体贴,撕掉背面的胶纸,又扔到凌驰手里,凌驰往前凑了凑,贴在刚才被他咬破的地方,正好遮盖住咬痕。
凌驰等着难祎说句话,显然难祎并不想说,他现在要不是腿软站不起来,肯定就拂袖而去了。
这个时候再僵下去,恐怕下次就见不到难祎了。
凌驰余光扫到地上有玻璃渣子,没办法,这个时候,只能用苦肉计。
凌驰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痛苦的哼了两声,见难祎没回头看他,顺势就要往玻璃渣里倒。
难祎其实看到了,这家伙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依旧是个重伤病患,不能让他伤上加伤,他下意识就要用手去垫着。
凌驰暗叫一声不好,卧槽大少爷你别拿手垫啊,一会不得扎的千疮百孔啊。
就在难祎手搂着凌驰脖子的时候,凌驰一个翻身,把难祎也带过来,躲过那一地的玻璃渣,往安全的方向滚。
两人抱成一团,滚到门边。
小龙在门外看戏看的正欢,一个前仰后合的笑的功夫,再直起来腰,怎么人没了?哪去了?
小龙把他的脸贴在玻璃上,左右看了看没人,又踮起脚尽量抬高视平线,往下看,看到难祎和凌驰的脚,在门边呢啊。
我哥就是我哥,下次得取经!
凌驰和难祎滚到门口,凌驰的伤更疼了,他感觉这手臂恐怕错位了,都养了一个多月,再错位了可就麻烦了,那不得重新接起来啊。
难祎真的拿这人没办法,又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安抚住凌驰的信息素才能说其他的。
凌驰躺在难祎怀里,头就在难祎的颈侧,他紧贴着难祎劲窝里的皮肤,混杂着冷冽的花香,还有这样触感的皮肤,真是身心舒畅。
难祎不想去分辨凌驰是故意的还是专门的,总之现在先安抚他再说,他刚才眼睛里的杀气可不像是假的,第一次见到凌驰的时候,他就是这种眼神,折断好几个人的手臂的。
凌驰就这么在难祎怀里躺了一个多小时,周身的青竹香才淡了好多。
难祎知道小龙在门外。敲了敲门,让小龙进来帮忙把人扶回床上。
小龙刚想跑,被难祎喝住:“小龙你进来,我知道你在外面!”
好吧,想跑也跑不了了。
小龙灰溜溜的推开门,难祎示意他赶紧帮忙,两人吃力的架着凌驰,把他重新安顿回病床上。
凌驰一头汗,难祎轻轻捏了一下凌驰的手臂,他又痛呼出声,恐怕手臂要重新固定包扎了。
难祎喊来骨科的值班大夫,顺带让人把房间里一地碎片都收拾了。折腾完再看难祎,蹭了一身的血。
难祎说:“小龙你看着他,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难祎从病房出来就去了化验室,江卿白左与墨都在。
他之前去凌驰病房,身上会沾一些凌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到了他身上就显得有些苦味,江卿白他们也闻到了难祎身上的苦味似乎比平时还要重。
白大褂上都是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医闹遭到袭击了。
左与墨帮难祎包扎好伤口,难祎说先去休息一下,直接回到自己办公室。
脱掉自己脏了的白大褂,把自己砸在椅子上。
这是怎么了,说好的断干净的,怎么又牵扯上了。
难祎发现,自己似乎抗拒不了凌驰信息素的影响,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信息素的干扰,而不是他喜欢这个人。
难祎从来不觉得的自己遗传了徐女士的颜控,所以凌驰长得好,难祎也没觉得自己动心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就是信息素的影响。
况且这种双向的高匹配度信息素组合是非常罕见的,受不了信息素的影响也不奇怪。凌驰是目前唯一一个闻到自己信息素味道的人。
烦死了!
难祎正烦着,终端响了一下,是傅白萧发来的信息。
“小祎,等你不忙了有空了,出来吃个饭聊一聊吧。”
今天唯一称得上是好事的,也就是碰到傅白萧了吧,他们一家出国十几年,刚开始的几年还和难祎家有联系,后来就突然失联了。
徐女士开始还难过了一阵,后来被老公劝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其实对于难祎一家来说,傅白萧一家的离开,最难过的要属难祎了,他从小的玩伴,一直依靠的哥哥突然就走了。
难祎也伤心孤僻了很久,有大概三四年的时间,难祎都不太想和徐女士说话,直到难祎分化成omega,母子之间的矛盾才有所缓和。
难祎回了一条信息:缙云哥哥,等我空下时间来给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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