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时钟模拟的钟声滴答滴答的响。
屋里没有亮灯,雨夜漆黑,不似往常。
咕噜噜~~~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尴尬的声音,难祎从床上坐起来,推了推躺在一旁的人。
“你想不想吃方便面?”
没得到回应。
难祎站起来走向厨房,煮夫今天没心情,只能自己凑合。
开火,烧水,等水开,难祎在灶台前发呆。
凌驰突然站在难祎身后,伸手抱着他,把脸贴在难祎耳边蹭了蹭。
难祎转过身问:“饿了?”
凌驰点点头。
知道饿就好啊!
“我煮面,一起吃吧。”
凌驰夺过难祎手里的方便面,瓮声瓮气的说:“不吃这个,不健康。”
然后转身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鸡蛋,青菜。
难祎倚在吧台,看着忙碌的人,好像正常点了。
水开,把菜煮进去,半碗面粉淋着水,拌成面絮,全倒在锅里,看着密集的细泡一点点漫上来。
疙瘩汤是快捷、好消化的晚餐,难祎会做,但是没凌驰做的好吃,他总会把面疙瘩拌的太大,都进嘴了还是半生的。
香气被芝麻油激发出来,难祎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今天的鸡蛋没打散,直接打在锅里做荷包蛋。
凌驰冰冷了一天的身体似乎才有点热气,难祎一直担心他淋了雨又泡凉水会发烧,可凌驰比难祎想象的坚强多了。
吃完饭,锅碗依旧是凌驰洗的,难祎快被凌驰惯成废人了。
难祎今天也哭了,现在眼睛疼,凌驰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难祎知道凌驰没睡。
“今天冷,抱一抱,好么?”难祎征求意见。
“嗯。”
身边的人翻身过来把难祎拉进怀里,靠近才发现,凌驰真发烧了。
“我给你去拿药。”
难祎想起来去拿退烧药,可箍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又用了力气不肯松开。
“不用。睡吧。”
知道拗不过他,难祎放弃抵抗,又往怀里拱了拱。
第二天,难祎肿着眼睛爬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起床后,整个房子里就难祎一个,当然,早饭留好了。凌驰每次有事出门,只要难祎还没起都会给他留早饭,放在保温板上。
凌驰将近傍晚才回来,进门就报备,是回基地去了,周建业答应他,任务完成,和他谈谈的。
从凌驰的表情里,难祎读不出今天谈话的结果是好是坏,难祎也不想过分插手,凌驰愿意说,他就听。
凌驰拉着难祎坐在沙发上,看样子郑重其事的。
“哥哥,我想去散散心。”凌驰说。
难祎想,这是好事啊。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啊。”
凌驰一脸为难,“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难祎想了想,也能理解,“也好,去散散心,放松放松。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
凌驰点头,“你放心,整理好心情我就回来。”
“嗯,那你去吧。记得跟我保持联系,别让我担心。”难祎嘱咐。
隔了一天,凌驰带着签证出国了。
难祎心里其实有点不是滋味,突然家里就剩下自己,感觉不适应,之前也不是没一个人生活过,可现在总觉得这种孤单有点难忍受。
难祎一边思念凌驰,希望他早点回来,一边又忍着不去打扰,成年人,再亲密也得给彼此保留点私人空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凌驰走的时候,带走了德莱银行的钥匙,难祎并不知道。
凌驰不在家,难祎也不想待在家里守着空房子,倒不如去上班。
研究院的工作没什么特别,凌驰治疗结束后,徐女士夫妇就退出了研究院。
凌驰去散心的第二个月,一封举报信把高院长送进铁窗高墙里。
处分和处理意见只通报说,高院长有严重违纪行为,其他没有讲明。正当所有人都纳闷的时候,难祎又收到那神秘黑客的邮件。
邮件里附赠高院长的基本信息,调查结果,还有一张塔罗牌,节制。
难祎不懂塔罗,可高院长的调查结果是——间谍罪。
间谍。
高老头这么一个会躲懒的人,居然会和这个词沾边。
不过,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难道……
难祎记得风时云说,奉命,奉谁的命?
这么秘密的任务,怎么泄露消息的,怎么那么巧就把他们截下来了。
难祎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
可这封邮件来的似乎有点迟,因为高院长已经锒铛入狱。这封邮件更像是事后告知,这个神秘的黑客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注视着他。
难祎好想和凌驰聊聊,可这人不知道躲哪去了,找不到人。
凌驰只是例行汇报自己安全,却绝口不提自己在哪。
——
一个月后……
难祎一早醒来,家里餐桌上放着早餐,“凌驰?”
家里没有人回应。
一定是凌驰回来了。
难祎拨通凌驰的终端:“你在哪?”
“你醒了啊?我买菜呢,马上到家。你……”
难祎直接挂了电话。
一个多月没见到人了,难祎着实想他,可这人能跑出去一个多月,期间也很少发信息打电话,只是报平安,难祎有点生气,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可以这么忽视自己的感受。
难祎知道自己有些患得患失,这种情绪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不放在心上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原计划等凌驰进门了,狠狠骂他一顿,可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
凌驰进门的时候,难祎正在卫生间洗脸。凌驰把买的东西放好,去寻找他想了一个多月的人,难祎听到脚步声,没理他,积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要绷不住了,只顾着搓脸上的泡沫,好像卫生间门口的人不存在似的。
站在门口的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呵,冷战是吧,我还没输过呢,难祎想,冲掉脸上的泡沫,擦干净脸,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很大力的把凌驰扒拉到一边。
凌驰也没说话,就任由他这么把自己扒拉到一边。跟在难祎身后出了卫生间。
走出狭窄拥挤的卫生间,来到客厅,空间宽了许多,难祎准备发难了,必须得让这人长点记性,可自己话还没出口,就闻到一股青竹香,混着清新的柠檬香,像一条棉被一样突然蒙在头上。
凌驰已经迅速熊抱住难祎。
身后那高自己多半头的alpha,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难祎的行动,胳膊被禁锢动不了,凌驰埋在难祎的劲窝贪婪的吸取属于难祎的气息。
急促的气息像饿了很久的猛兽毫不掩饰。
难祎试图挣脱,可凌驰的胳膊像铁钳一样丝毫不给他活动的空间,两人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凌驰拽着难祎摔在床上,这力道也太猛了,难祎只觉得自己脑袋磕在凌驰下巴上,疼的他禁不住喊出声。
“大早晨的你发什么神经。”难祎不满,本就一肚子火,自己还等着发作呢。
从背后抱着难祎的人像是听不懂他的不满,抓着难祎两只手架到头顶,一只手便卡住了难祎的两手腕,力量上难祎自然是抗衡不了,扭动几下徒劳无功。
他们没有接吻,凌驰只是在难祎颈侧贪婪的呼吸,也没有把难祎紧紧压在床上,他跪在难祎上方,含糊不清的说:“我想死你了,想的快疯了。”
难祎立马奉送大大的白眼,想的快疯了?开玩笑吧?
“你能不说这话哄我吗?”难祎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挣扎,试图在凌驰给他的空间里寻一个足够的缝隙把腿曲起来,然后狠狠给他一脚。
凌驰怎么会给难祎这种机会,难祎越是这样挣扎,青竹香越是浓郁,房间里的氛围越是香艳。“我没哄你,你自己感觉。”
难祎当然感觉得到,居家服才有多厚,就算现在隔着厚棉被难祎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难祎放弃抵抗,任由那人在他脖颈间舔舐啃咬,另一只手去撕扯衣服。居家服上的扣子被绷的四散逃窜,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胸口泛着粉红色,随着呼吸的节奏剧烈起伏着。
胸口一道三厘米长的剑伤,带着愈合不久的肉红色,在白皙的胸膛上跳跃。已经失神的凌驰被这抢镜的伤口晃了一下眼,突然僵住不动了。
他颤抖着抬起右手,轻轻拂过那伤疤,“还疼吗?”
难祎看到凌驰脸上的表情,那明显是真的心疼了,不是装的。
“不疼!”
难祎不比凌驰,凌驰身上疤痕多,前胸后背都有,这次的伤凌驰的要比难祎重,贯穿伤带来的危险和感染风险,可比单纯的刺伤要大得多。
难祎手被控制着,只能盯着凌驰肩上的伤,问他:“你呢?还疼吗?”
“疼,心疼。”
说着,凌驰精准的攫住难祎的唇,此时难祎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开始的生气也不见了踪影。
凌驰放开难祎的手,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轻松的把难祎从床上带起来,难祎整个人都往凌驰方向倒过来,却没把凌驰压倒。
难祎跨坐在凌驰腿上,衣服已经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肘,场面再度香艳。
一大早的这么激动,难祎本想着冷静一下,可架不住凌驰太热情了,他自己也招架不住。
之前他就说过,任务结束就结婚吧,凌驰也答应了,虽然难祎一向被动,可这时候就鬼使神差的说了。
“我们结婚吧。”
没有预想的反应,难祎以为凌驰会答应,然后两人颠鸾倒凤一番。
可是凌驰却浑身一僵,突兀的停了所有的动作,连眼里的情潮都瞬间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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