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这个废弃神社是为谁建吗?”
“有所耳闻,似乎是为曾经的御鸣神使—大御侑纪而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看向远处坍塌的木板前,那里有几根快要燃尽的香火,很显然是不久前有人来这里上过香,可御鸣神社是一个废弃的神社,而且在八酝岛居住的人少之又少,在这荒废的神社附近也有不少魔物,怎么会有人不远千里来这里祭拜?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没有啦,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少女听了他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苦涩地弯起嘴角。虽然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可还是被散兵捕捉道了。
她闷了一口酒,然后拍了拍身下的石碑,“她的坟墓就在我们屁股底下坐着呢,要不要把她挖出来看看。”
“……”
他白了少女一眼,对这种缺德事不屑一顾,也完全不能理解肆由见的脑回路。见散兵隐隐约约有生气的迹象,后者立刻摆摆手示意自己是开玩笑的。
“散兵大人,你说我们在这私定终身会不会得到御鸣神使的祝福?”
“祝福?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你是默认要和我私定终身了吗?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他的手中渐渐泛起雷光。
“呜哇,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他要用武力使自己屈服,肆由见惶恐地瞪大眼睛,身板往后倾,生怕他手里的雷光下一刻就会像蛇一样往她身上扑。直到雷光消散她才恹恹地直起身板,眨了眨眼睛,脸色突然冷冽下来。
“我只说一遍哦,”
她摘下眼镜,用左手撑开自己的眼皮,又轻轻牵起面前的少年,控制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眼球,轻轻地在上面敲了两下,又牵起他的手指,用指甲重重地在眼球上划了一下,将上面的彩漆挂掉,原本紫色的眼瞳中间像是缺了一小块,露出了底下的木纹。
——“我和你是一样的。”
☆
“?原来这是个墓碑吗?”达达利亚有些吃惊,就连身体都微微一怔,“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石碑。”
“是的,所以你不仅坐在人家坟头,还在人家坟头喝酒。”我义正言辞,完全没有自己也在干这种缺德事的自觉,“据说御鸣神使是因为祟神而死的哦,你这样说不定会因此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之类的,还可能会被她诅咒。”
“诅咒什么的,都无所谓吧?我们愚人众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如果诅咒真的可以害死人的话那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想吓唬吓唬他:“说不定御鸣神使现在正在看着你。”
“那她估计会跳出来和我们两个打一架,毕竟是坐在人家坟头喝酒。我可是听说御鸣神使脾气不太好呢。”
虽然知道我和达达利亚说得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可我还是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小声嘟嚷道:“谁说的,御鸣神使明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柔美丽且善良。”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定理叫:最真实的往往和传闻相反!”
达达利亚没回我的话,喝了一口酒然后仰头望天。
我觉得看他的样子可能是觉得有点无语,不太想和我说话,但他还是很敷衍地回了我句:“嗯对对对。”
所以这会就轮到了我无语望天。
“你是不是不信?”
“没有啊,我可相信了,怎么会不信呢?”
行,敷衍三连是吧。
说好的公子算是好说话的执行官呢?
现在这个又无语又敷衍的达达利亚是谁?总不能是传闻中那个好说话的公子吧?!
谁他妈传的谣言给老子站出来!
☆
我坐在屋顶上仰头望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达达利亚真的很坚持不懈。就算我只是随便在地图上指了个点说散兵大人可能会在这里他也相信我说的话,在那附近搜了个底朝天。
我真的是坠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根本不是抓散兵吧?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沉思)
你搜就搜,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拉上我?!我暂时还不想被挂上通缉令所以我不会跑啊喂。
“……求你了,我真的不会跑,能不能别再拉上我了。”
我几乎是用恳求地语气跟他说话,他的精力看起来十分充足,完全没有刚刚过了一个秘境的自觉,可我不一样,我只想当条咸鱼坐在踏鞴砂看星看月看太阳。
达达利亚摸着下巴故作思考,一本正经道:“那你就认真一点,找到散兵我们都不用这么累。”
“……我们来打一架,就现在。”说罢,我单手撑地从地上跳起来,“我赢了你就不要再拉着我去找散兵大人了,我输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达达利亚一直很希望有机会可以和我切磋,摆摆手让周围的先遣队都散开,神色开始认真起来:
“那就让我们来一场友谊的切磋吧,我很期待。”
“?等等。”
这家伙来真的?!
“我随便说说而已!我不打架!我三好少女啊喂!”
达达利亚根本不管我说的话,上来就是给我来两下子,左边一箭右边一箭,正前方还有一箭,明摆着就是要把我打死。我只好抄起手边的木棍附着元素力硬生生地将面前那一箭打个感电然后劈碎。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我没有打架的心情。”我试图挣扎一下,但达达利亚认真的神色也让我认识到了:想让这家伙住手不太可能。
行吧,打就打吧。
我不喜欢杀人,所以打架的时候一般都是把对手打晕,所以从来没有人见过四十九日出鞘的样子。就算见过了,那人多半也死了。
这世界上见过四十九日刀身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散兵大人,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稻妻之神雷电将军了。
啊,扯远了。
我再一次矮身躲过达达利亚的水刃,将思绪放在他的攻击上,然后抬起左手以水导电的性质以雷刃为媒介给他来了一次全身电疗。
不过我没有加大雷电的幅度,只是微微皱眉冷不丁地开口:“你确定要和我打吗?”
他是水元素,只要我和他之间有水,那我就能瞬间把他电到烤焦。所以这场战斗他不会赢,除非达达利亚用上邪眼的力量还有机会与我一战,但那负担实在是太大,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不会用——因为一旦他受伤了那么现场将没人能拦住我。
达达利亚没有说话,但他正在蓄力的样子已经给了我答案——
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就算是动用邪眼的力量。
“……好吧。”我无奈道,打脸来的竟如此之快。扶了下眼镜,改为左手持刃,身边开始浮现出紫色的威光,最后化为一条长龙围绕在我的身边。
“希望你能让我尽兴一点。”
“——可不要
“这么轻易就死了啊。”
☆
第一次见肆由见是在至东宫主殿外面,那时她正站在雪地里发呆,似乎是在等人。直到同位执行官的散兵出来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快步跑到散兵身边,向他献殷勤。
达达利亚知道她,在愚人众里经常会有人讨论她的名字——肆由见。
她的身边带着一把非常特殊的刀——「四十九日」。据说四十九日是一把非常灵性的刀,由电气水晶打造,需要将元素力附着在刀身上,并且对附着的元素力有很高的要求,只能是雷系。在上面的元素力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因为元素力过于强硬导致刀身碎裂,少了会导致刀身太过脆弱被外界的力量击碎。
如果不是对元素力有很强的控制能力,根本不能做到随意使用这把刀。
这也是达达利亚对肆由见感兴趣地原因,第一次见肆由见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强的人。
直到后来,他从属下那里听说女皇曾经秘密召见过肆由见一次,更让他确信了“肆由见的实力很强大”的想法。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出错,肆由见真的很强。
从她的身边出现雷龙开始的那一刻起,达达利亚就再没找到反击的机会了——她的攻击一环接一环,紧紧相扣,像一阵风一样身影随处可见,不断地在雷电编织而成的镜子中穿梭。
就算自己用了邪眼,也依旧没有一点胜算。
达达利亚输了,输的很彻底,但他输的心服口服。
“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很强。”
他这么说道,解除了魔王武装咳出一口鲜血。面前的少女身上的伤不多,两个人站在一起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肆由见解除了雷刃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要和我打的。”
“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再切磋吧?到时候你用上全力与我一战。”
“嗯……?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如果在临死前能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那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等你拿回了四十九日,我们再来一次更加尽兴地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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