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被萧锐和月疏影按在地上来回摩擦羞辱,他岂会放弃报复?
既然打不过,那就用其他途径。
“月疏影,既然你和你的朋友来参加求诗宴,想来心中必有佳作!燕都城内,谁不知道你月大才子的雅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这位公子也有大才。在场的朋友们,你们说是不是啊!不如在场众人都做个见证,看看两人的诗才!”欧阳飞立即展开了反击。
“是啊,月公子学富五车,这场求诗宴,月公子的诗句必然会高挂高阁,荣登榜首!”
“那是必然的!就是为月公子准备的!”
……
四周的读书人连连点头,都期望着看着月疏影,等待着他的佳作。
欧阳飞什么心思,月疏影猜的一清二楚,他笑道:“文无第一,诗词好坏需要大家评定,这场求诗宴既然是你举办,不知欧阳公子做了什么诗?先让我们开开眼?”
欧阳飞一愣,他自然没有作诗,于是反驳道:“我虽然心中有佳作,但此次求诗宴是我举办,为了公平和公正,我便放弃了这么次机会。怎么?月公子还没想出佳作,所以故意再拖延时间吗?没关系,月公子可以先行离去,反正求诗宴还有两天的时间,回去后好好和其他人沟通沟通,也许就有佳作了呢!还有这位月疏影的朋友,纵人行凶不算本事,大本事是学富五车出口成章,若是没有佳作,不要拦在这里,妨碍其他人作诗!简直有辱斯文!”
作诗?
萧锐还真没有怕过!
虽然背不完唐诗宋词,但是信手捏来几首流芳百世的名诗还是轻而易举的。若是系统给老子降临一本唐诗宋词合订本,敢指着你们燕国上下儒生,骂你们都是垃圾!
“谁说我们不作诗?你一直在这里废话,唧唧咋咋有完没完?莫非欧阳公子有做龟公的前途?你挡着我们了,让让!”萧锐一把推开了欧阳飞。
欧阳飞脸色阴沉、内心大怒,他恨死萧锐,决定事后一定要好好调查此人的来历,不要以为巴结月疏影,就真能耀武扬威,在燕都城中没有哪个人敢说自己真牛逼!除了燕皇!
萧锐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而是对月疏影笑道:“月兄,你先来!”
月疏影没有推迟,于是来到文案前提笔沾墨,直接便在白纸上挥毫而起:
“红豆生燕国,春来生新枝。愿卿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气呵成,提笔回神。
有人已经念出了此诗,众人回味诗中韵味,忍不住地连连称赞。
萧锐也点点头,此诗竟然和前世王维大神的《红豆》有异曲同工之妙,简短的五言绝句,借物咏情,以吐相思之情。
月疏影放下紫毫,然后看向欧阳飞,笑道:“欧阳飞,鄙人献丑了。”
欧阳飞阴沉着脸,他早就知道月疏影文采了得,所以没能难为住他是情理之中,那么这个贱男人呢?
“你呢?”欧阳飞冷声问道:“可不要只会说,而不会写!”
萧锐卷起右手的袖子,笑道:“那欧阳公子可瞧好了,哦,对了,我听说这次求诗宴求来的诗词会陈列在身后的这座集贤阁中,然后请玲珑公主前来品鉴?那么,是不是能这么理解,我们所有人写的诗词,其实都是为玲珑殿下所写?以诗咏情,表达内心对玲珑公主的敬意,欧阳公子果然有心了!”
欧阳飞谨慎地看着萧锐,总感觉他话中有阴谋,但还是说道:“公主殿下素来爱诗词,此次求诗宴的确是为公主而办,所以,你要是作出什么不堪入目的诗词来,休怪我不客气,因为你是在羞辱公主殿下!”
“果然如此啊!”萧锐点点头,而接下来,萧锐看向月疏影,笑眯眯道:“月兄,你好坏啊,竟然当着准驸马的面,给公主殿下写红豆相思!”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陡然一静。
月疏影都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明白了萧锐询问欧阳飞求诗宴的目的,也是根源摆在这里。
当着欧阳飞的面写诗思念他未来的媳妇,啧啧,绝杀!
瞧瞧四周读书人的表情,纷纷瞄着欧阳飞,个个憋着内心的笑意,仿佛一个崭新的原谅帽缓缓地降临在了欧阳飞的头顶。
欧阳飞气得咬牙切齿,打他的人、言语讽刺他,都没有让他如此愤怒,但这次却彻底激怒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说什么?”欧阳飞爆喝。
萧锐笑眯眯道:“欧阳公子何必这么大的气性,我说错了吗?是你承认的,求诗宴是为公主殿下举办,我们写诗何错之有?难不成写的反诗么?”
“再说了,古话说的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虽然是准驸马,但不能阻止别人仰慕公主殿下啊,在场这么多人,谁敢拍着胸脯发誓,自己一点都不仰慕公主殿下?”
“娘子也许是你的,但是公主殿下是大燕国的!别冲动,来来,深呼吸,让怒气自由奔跑,快乐是方向。”
众人忍着笑意,大赞萧锐这哥们太逗。
欧阳飞深吸一口气,真相上去一拳打在萧锐的脸上,你妹的你们调戏我未来的娘子,还要我快乐奔跑?
“朋友,不知尊姓大名?”欧阳飞决定了,立即把眼前的贱男列为下一步要消灭的头号大敌。
萧锐拍着胸膛,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father!”
“法泽?”欧阳飞念叨后,毫无影响,燕国中根本没有姓法的权贵啊,看来是寒门,尼玛的一个寒门还敢如此作死!看来我不弄死你!
萧锐笑眯眯道:“欧阳公子,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来一局?”
欧阳飞有些懵,感觉眼前的家伙有些傻缺,竟然喜欢让自己叫他的名字:“法泽,还不写出你的诗词,本公子很忙的。”
“好嘞!”萧锐很乖巧地点点头,没办法啊,都叫自己father了,必须给儿子一点面子。
萧锐提笔,然后写之前,意味深长地问道:“我真的写了?”
欧阳飞讥讽道:“你要是无才无能,对在场所有人认个错,我有气量,便不和你计较,你自然不用写了。”
“好吧,这可是你逼我的。”萧锐决定放个大招。
他提笔写来,身旁的月疏影替他诵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好诗!”月疏影念完,忍不住拍掌称赞。
四周读书人也纷纷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字里行间传神传情,妙啊!”
“是啊,每个字都经得起琢磨!”
而这时,萧锐又写了一句。
月疏影替他诵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举一出,所有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陷入幻想之中,仿佛化身为诗中的主角,和心爱的人金风玉露相会,这美好的一刻,就抵得上人间千遍万遍的相会。
文人开起车来,让你字里行间都找不到开车的痕迹,不仅车门焊死,连窗户都是防弹的。
“这是一首爱情诗啊!”
“没错!描述我们燕国独有的仙女和牛郎的故事!”
“爱情诗?艹…”
没错,此时的欧阳飞脸色之难看,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
求诗宴所求好诗是为了玲珑公主,刚刚萧锐铺垫了那么久,现在终于用这首诗狠狠地捅了欧阳飞。
月疏影的红豆相思是扎心,而萧锐的诗句是往后腰上捅!
俗话说捅人不捅腰,但很显然萧锐是其中高手,专门扎肾。
萧锐写的豪迈,根本不在乎欧阳飞的脸色。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月疏影再次念出,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将诗中画面渲染在众人脑海之中。
四周鸦雀无声,紧紧感悟诗中的氛围。
最后,萧锐写下最后一句千古名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爱情要经得起长久分离的考验,只要能彼此真诚相爱,即使终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贵得多。
月疏影看着最后一句,竟然不忍心读出来,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很安静,很安逸。
四周的读书人都等着最后一句呢,看到月疏影发呆,众人也顾不得礼数,连忙挤上前去要一睹为快。
有人最先看到,但是却也没有主动念出来,反而受到感触,喃喃许久,谈了一声:“又岂在朝朝暮暮…”
片刻间,所有人都沉浸在诗句之中,深受感触。
有一位老儒生突然嚎啕大哭,蹲在这里泪流满面,看到这诗中意境感染了他,触动了他的记忆。
人的岁数越大,当缅怀曾经的过往时,越是能引发情绪的崩溃。
萧锐一首诗,一鸣惊人,技惊四座。
但是欧阳飞怒了。
现在的萧锐何止是调戏玲珑公主,甚至是上升到“意银”层次,没有用任何流氓的词语把什么事都干了!
当着广大读书人的面,给他欧阳飞带绿帽子,给他穿绿装四件套!
欧阳飞岂能忍得了?
“啊!”欧阳飞怒吼一声,直接冲上文案前,将萧锐所写的诗句撕个粉碎。
众人看到这一幕,畏惧欧阳飞的权势不敢声张,但内心却是嘲讽和弃之以鼻。
输不起别吹牛,现在丢脸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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