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令吃下了最后一口碗中的食物,感受到了自己腹部传来的饱足感,脸上不由得带上满足的微笑,一双桃花眼也满意地就看向了陆小凤。
吃饱喝足该砸场子了。
陆小凤接收到了独孤令的信号,虽然感觉自己这么做好像莫名的有些不道义,但他还是微笑着举杯道:“不知严总管是哪里人?”
阎铁珊的手下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他以为陆小凤问的是珠光宝气阁总管霍天青。
陆小凤却淡淡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阎铁珊。一字字接着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的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小凤。
陆小凤笑着继续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帐,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霍总管。”
霍天青声色不动道:“在。”
阎铣珊玲冷道:“陆公子他们已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快去为他们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要走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独孤令一脚踹翻了整张红楠木的长桌,一把剑横在阎铁珊身前,一双桃花眼此刻显得凌厉非常,红唇一挑,张口便是狂妄之言:“先别跑,我朋友还没有说完呢。”
西门吹雪也起身,手中紧握长剑,一身杀气已然展现。
阎铁珊见此明白了,此刻是不动手不行了,当即是一声大喝,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轻灵的身法,一看便是武林高手。
西门吹雪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冷冷道:“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他们定要逼我拔剑?”
那一身气质,那冷酷的语言,那冷若冰霜的俊美的面容再一次打动了独孤令的心扉,独孤令不由心道:西门吹雪哪来的这么多,听起来就很厉害的话,这一听就让人感觉心潮澎湃,改天一定要让他教教我,我也想要在敌人面前这么威风凛凛。
她自然是半分不担心西门吹雪被那五个杀手拿下,她一眼就可看出那五个杀手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她又有何担心呢?
又看向了花满楼那一边,比起西门吹雪,她心中更放心不下的还是武功最弱的花满楼。
果然有喜欢柿子挑软的捏的人渣欺负花满楼,可花满楼也真的不是一个容易被捏的软柿子,一招流云飞袖便把对方制服。
见此情况,独孤令脸上带笑,眼神带出了几分得意,好像在说:看,这就是我的朋友,一个一挑五不落下风,说话还特别酷,另一个哪怕是个瞎子,也能彬彬有礼的把对方打得晕头转向。
刚刚解决完马行空,正站在面前花满楼的苏少英又忽然道:“我也想请教请教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他忽然将手里的筷子,斜斜的刺了出来。
以牙筷作剑,施展出正宗的内家剑法。一霎眼间,就已向花满楼刺出了七剑。
剑法光轻灵,变化,奇巧,剑剑不离花满楼耳目方寸,可惜无论如何都被花满楼灵巧躲过,甚至也同样用牙筷还击。
几招过后,苏少英心中知道拿花满楼,没得办法便停了手。
阎铁珊的杀手也皆已倒在西门吹雪剑下,看的独孤令无聊的几乎想要打个哈欠,她斜斜的看了阎铁珊一眼道:“你家就没有点厉害的货色吧?”
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下来,一双寒眸有着杀气,看向刚刚对花满楼停手的苏少英冷冷道:“你既然也是学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西门吹雪的意思正是你既然是个剑客,为什么要挑战一个瞎子,而不是去挑战同为剑客的西门吹雪,是因为怕吗?
苏少英的脸色忽然苍白,“格”的一声,连手里的牙筷都被他自己扭断了。
西门吹雪冷笑道:“传言中峨嵋剑法,独秀蜀中,莫非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苏少英咬了咬牙,霍然转身,正看见最后一滴鲜血从西门吹雪的剑尖淌落。
地上却已有七个人永远不能动了,七个人中没有一个不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但却已都在瞬间被西门吹雪的剑洞穿了咽喉。
阎铁珊眼角的肌肉已开始在颤抖。直到现在,别人才能看出他的确已是个老人。
可是他对这些为他拼命而死的人,并没有丝毫伤感和同情。
他心中此刻只感到了恐惧,不同的是比起西门吹雪带给他的恐惧,不知为何他更恐惧面前俏生生的少女。
因为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散发出来的冷漠与杀气将他全身锁定,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套牢,不能挪动分毫。
好像在林间遇到了可以食人的猛虎一般,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
独孤令其实不喜欢一直盯着老人看,倒不是她讨厌老人,只是一直看着一个老人家就免不了认真看着他的皱纹,认真感受生命的消逝,这样就会让心情都变得有些低落。
再认真想来,她好像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没有值得认真动手的对手吧。
正想到这里,突然听见苏少英的大喊。
“二十年太长了我等不及!”
独孤令定睛望去,好像是西门吹雪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这个年轻人,估计是什么你二十年后才能跟我打一架之类的话,现在这个年轻人心态已经崩了。
西门吹雪一旦出手是一定可以赢的,而这个年轻人也一定会死。
可此刻独孤令的重点却不在这里。
“西门吹雪,你是不是老是喜欢给别人约个时间啊?”
怎么上一次约我十年之后,这一次又对这小子约二十年之后,你的日程是不是已经排到七十年的之后了?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小声的问句,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一说出来,全场的气氛僵硬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没有那么严肃了。
就好像是一个灌满气的气球,突然被人用针戳了一下一样,不是爆炸了就是泄气了。
西门吹雪转过头看着好奇的看着他的独孤令,不发一言一语。
独孤令却一点都没有被这眼神给影响了,反而看向苏少英,发现他此刻的脸上有些微红,当然,这不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兴奋,这是因为被西门吹雪给气的。
年轻人冲动是常事,可要是白白死在这儿倒有些可惜了。
虽然这个年轻人在她吃饭的时候向她告白了,有点渗人,但是年轻人嘛,谁会不做点傻事呢?
“你和他打不如和我打,毕竟西门吹雪也算是我的手下败将。”
独孤令说完便晃了晃手中还没有出鞘的长剑,微笑的看着脸色变得更红的苏少英。
苏少英听了这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西门吹雪,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到任何像是独孤令手下败将的痕迹,可惜西门吹雪永远是那幅冷漠的男神脸,他找不到任何表达情绪的痕迹。
独孤令说了挑战,却见对手像个呆子,忍不住有些头疼道:“难道你还喜欢我不想和我动手?这样好了,如果你能赢得了我的话,我就嫁给你。”
苏少卿一听脸上的红从气愤变成了少年纯情的羞红,望着面前又飒又美的独孤令,自是心动不已,可还是说:“男子汉大丈夫不会用这种事情威胁姑娘,我若是赢了姑娘,只要别拦着我和西门吹雪一局胜负就行。”
独孤令:哟,还挺有骨气的。
不管少年人说的再怎么有骨气再怎么威风,可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苏少英就被打进了湖里,发出了扑通一声响。
独孤令连剑都没有拔,只是用剑鞘把人打下去的,打完了之后还颇为得意的伸手拍了拍西门吹雪的肩膀。
“以后你遇到了想要留着的好苗子,可是这好苗子硬是要跟你打架,你就把它们全部介绍给我,我总不至于让你二十年后没有对手。”
说完便睁着一双桃花眼期待的看着西门吹雪,好像是等着西门吹雪夸夸她这个朋友有多为人着想一样。
西门吹雪却道了一句:“苏少英不会游水。”
独孤令:“……我靠。”
独孤令心里已经在骂娘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好像在江南混的年轻人竟然是个旱鸭子,转头一看,果然见他在水里面扑腾。
不过好歹有武功傍身,应该不至于被淹死吧。
“有鬼,有鬼,这水里面有水鬼!”
正在费劲扑腾的苏少英仿佛是在湖下面看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生物,整个人一边扑腾还一边大声的惨叫,叫着湖里面有水鬼,有女鬼,长头发的女鬼。
独孤令一听说鬼这个字,又看了看此刻明堂堂的,见苏少英叫的如此惨烈便道:“啧,这孩子估计脑子里进水了,大白天的就说见鬼。”
说完之后看向了正在和霍天青对峙的陆小凤。
“陆小凤,你下去把那个小子给捞上了,这个什么姓霍的就交给我来对付。”
没用的小凤凰,对付这么一个家伙居然还要花这么久时间,还大部分花在对视上了,你不可能和这个男人看对眼了吧,难道是在用意念交战吗?不会吧,不会吧,我都还没达到那个水平呢。
陆小凤听到了这话,也顾不得和霍天青进行眼神之间冷酷的交流,当即叫嚷道:“为什么要我下去?人是你踢的,应该你自己去。”
若是换个要求的话,独孤令可能就真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赴刀山火海了,但这一次她神奇的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道:“我从沙漠里过来,当然不会游水。”
花满楼此刻也忍不住说话了:“陆小凤,人命关天,你还是先把那位苏少侠捞上来吧,我们再这样说下去,他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陆小凤没办法,一边嘀咕着你就喜欢偏帮小令,一边挽起裤腿就要下水,却不料刚走到岸边,苏少英就已经费劲巴拉的自己胡乱使劲扯着许许多多的荷叶荷花,自己扯到了岸边。
此刻正是一张脸惨白,惊恐的指着水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语无伦次道:“下面有东西,有东西……”
也就在这话刚落下没多久,水里面的不明生物好像是知道自己要被发现了,当即快速的跳了出来,一剑刺向了阎铁珊。
来的莫名其妙又目的直接,在场人大部分都免不了愣了一下,这震惊的一刻好像给了那黑衣人机会能够得手。
可就在那柄剑尖快要刺中目标之时,一把锋利的寒光闪闪的利剑挡住了那柄剑的去路。
“鬼鬼祟祟。”
独孤令冷声说完,便飞起一脚踹向那黑衣人的胸口……
伴随着独孤令一句评价,外加那毫不留情的一脚。
那藏在水中多时刚刚跳出来的人,又被独孤令一脚踹回了湖里。
随着熟悉的扑通落水声,独孤令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又看向了陆小凤道:“那啥,你还是下去把那人抓上来吧,我不会水的哦。”
说到最后那句我不会水,独孤令特别庆幸。
陆小凤:这里就我一个会游泳的对吧?西门吹雪呢?花满楼呢……算了,还是我自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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