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禁有些激动,但马上觉得此事不妥:万一涵花发现张凡来这里,闹腾起来,满村风雨的,以后怎么在村里做人?
所以,她第一句话便问涵花在家不?
“三婶说你不舒服,让我过来给看看。”
张凡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另辟话题:我是你婆婆请来的医生,光明正大地出诊,又不是跟你幽会,你跟我提涵花干什么?
一边说着,暗暗一皱眉,打开神识瞳,往她身上看去,灵光透视,玉体内外毕现,寻找病源。
虽然以医生的心态透视,但优美体形,柔顺曲线和惊人润白肌肤,却无法回避,张凡不由得内心暗暗感叹:真没想到,在这山村里,竟然有如此白晰嫩肤女子,看起来像豪门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千金小姐,浑身简直像是雪人一样,恐怕一碰会融化掉。
韩淑云发现张凡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小腹部,忽然感到那里火烤一般,便脸色一红,双手忙掩住腹下,含羞道:“我没病,你别听我婆婆瞎说!”
这样一掩盖,扰乱了张凡视线,没有看清楚紫宫内部的情况。
毕竟,如果真的怀孕,也就三个月胎龄,胎儿很小,不凑近腹部仔细去观察,是不可能看清的。
张凡见她遮掩,有些尴尬,便直起身来,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的话再去诊所找我。”
韩淑云有些不舍张凡离开,又有些过意不去,嗫嚅着说:“那,那……那你坐一会儿吧,喝口茶再走。”
“不喝了,我诊所还有事,嫂子,你休息吧。”
张凡说着,起身离开了。
三婶在天井里等着,见张凡这么快就出来了,情知没结果,便故意用儿媳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小凡,是不是人家不让你看病!”
“呵呵……”张凡不置可否。
“哼,心里有病,能让你看病?”
张凡觉得这个三婶真是不像话,你这样的大声挑衅,不是明摆着要挑起婆媳大战吗?若是换了别人家的儿媳,婆婆敢这样说话,儿媳还能罢休?早就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
看样子,这个韩淑云挺有涵养的。
本想规劝三婶几句,但转念一想,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狗血话剧,最好不要在里面当角色,弄不好惹一身骚,便含笑摆手道:“没事,没事,三婶我走了。”
说罢,急匆匆走出大门。
回到家里,心里难以平静,身体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燥动,一点向往,如花雪人的影子在眼前飘来飘去,挥之不去,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我这是怎么了?张凡自责不己,去花圃帮妈妈干了两个小时活,又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去诊所坐诊,刚停下来,那个倩影又讨嫌地跳出来在眼前,手捂小腹的形象反而越来越清晰。
张凡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嘲道:涵花不在家,我这是想女人了。
白天一天混过去了,晚上爸妈仍然住在医务室,本来留在张家埠的七猫八鼠,因为涵花没在家,所以被张凡派回江清市和狂狮队同住,家里只剩张凡一个人。
吃完晚饭,看了一会电视,和涵花视频一阵之后,便上床修炼古元玄清秘术。
大约炼到夜里十一点左右,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笃笃笃……”
声音不大,但连续而执着,在静夜里神秘而醒耳。
是谁呢?是不是乐果西施跑来了?
这个活宝!真是的,我正想女人,你就送上门来了。张凡心中一时高兴,急忙下床去开门。
门开处,却是韩淑云。
她表情显得相当紧张,声音颤抖:“张医生,我能进去说话吗?”
张凡已经心跳得很厉害了,稳了一下,犹豫道:“可,可以呀,快进来吧?怎么,身体不舒服?”
韩淑云一脚跨进来,进屋之后还回头向外看了一眼,生怕有人看见她似的。
张凡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凉茶递过去,心里阵阵怪异:白天去给你看病,你硬说没病。深更半夜地贼似地跑来,是要做什么?
一边怀疑,眼光却被她给吸定了:
明亮的灯光之下,看得出来,韩淑云今晚化了淡妆,出门之前是精心打扮过的。白天躺在家里的时候,未施粉黛,此记刻却是柳眉细描,红粉薄施,淡红的樱唇含着微笑,轻轻的眼影,使得那双顾盼含情的美目显得更大了。身上穿了一件紧身收腰小花衫,九分体型弹力裤显得大腿更加修长迷人。
本是一顶一的美人,这一打扮,更是惊艳。
“嫂子,出什么事了?”张凡心慌意乱,眼光极力避开她鼓鼓的胸前,“是不是三婶和你……”
“不是。张医生,”韩淑云启齿一笑,却笑得相当不自然,声音有些颤抖,“我得病了。”
“这……”张凡疑惑起来。
“白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当时我不便跟你说。”
“为什么?”
“我怕婆婆偷听。”
怕人偷听?那看来,她怀孕的事是真了?
“因为我这病有点邪!”她说着,脸色苍白,显出害怕神情,两只雪白的手,手指互相绞着。
“邪?怎么邪了?”张凡心中一沉:深山小村异事多,村里闹邪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你感觉哪里不好?”
“我总觉得身上冷嗖嗖的,一上床就害怕,好像有人在偷偷盯着我。”她声音颤抖,双肩微微打抖。
对于这个说法,张凡却是不能确认中邪了。一个新寡少妇,孤枕难眠,胡思乱想,走火入魔,是有可能的。
张凡想了想,觉得那个问题无法回避,便直截了当:“村里现在都传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韩淑云脸上红了红,不自然地用双手遮在小腹部,羞道:“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公死后,我没碰过别的男人,怎么能怀孕呢。”
“这……”张凡盯住她的腹部,由于她坐得直,看得那里明显地有些鼓起,根据张凡的目测估计,“暗结珠胎”最短发生在三个多月以前。
“你……你,看人家那里干什么?”韩淑云轻轻嗔了一下,却接着给了张凡一个微笑,像是回绝,又像是鼓励他继续看。
张凡把目光移开,问:“你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发胖吗?”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下面……是不是像有了?”韩淑云鼓足勇气,终于把手放开,直起腰来,使腹部面对张凡,“那你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是感觉到了腰在变粗,皮带都系不住了,换了新皮带。”
张凡坐在她对面,距离一两米远,打开神识瞳,向她腹下一扫。
这次比上午时看得清楚了许多:紫宫里宫壁光滑平坦,肌理平顺,没有一点孕象!
“我看你脸色和气色,你没有怀孕!”张凡道。
“是呀,可是,肚子却……”韩淑云用两只雪白的手,在腹部比划了一个半球形。
张凡困惑不解,想了一会:是不是得了腹腔疝气?
“张医生,你看——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韩淑云着急地道,“看看是不是里面长了什么瘤子没有。”
瘤子?不像。透视之时,并未发现什么异物存在。
见韩淑云眼神迫切,求医诚恳,张凡不忍心拒绝:“好吧,你平躺下。”
韩淑云顺从地躺在三人沙发上,双手却是紧张地遮住前身。
“撩起衣服吧。”张凡轻声道,同时,自己也紧张起来,不断地念叨着“我是医生”。
韩淑云手在衣扣上转来转去,犹豫了约有半分钟,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扣子解开,而她的脸已经绯红一片,扭向沙发另一边,不敢与张凡对视。
张凡俯身观察一会,伸出手指,在脐部周围摁了几下,问:“疼吗?”
“不疼!”
奇怪!如果是大面积腹疝应该能够容易地看到腹腔里的空白存气区。而此刻在她肚子里,一切正常!只是腹部凸起!
这个凸起够诡异的!难道凸起的部分是真空?怎么可能!
张凡静坐良久,突然,想起了《玄道医谱》里所叙的“井蜞疝”:“老蜞尺余,常潜井底,子夜入室,邪崇常及女子,中者腹凸如鼓,药石不济矣!”
莫非,韩淑云中了井蜞疝?
张凡一边用手在腹上轻轻绕圈按摩着那块凸起,一边问:“你家里有水井吧?”
“有!村里安了自来水之后,但家里的水井还用着呢,也是为了省水费。”韩淑云这会儿被张凡轻轻按着腹部,腹中的不适减轻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痛苦了,反而有些惬意,生怕张凡突然中止按摩,便道,“你按得真好,我肚子舒服多了。”
张凡点点头,又问:“水井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吧?”
“异常?你指的什么?”
“比如说,水井水质突然变混浊——”
“这,这个倒是有过。有好几次,我去打水,发现里面的水混得不能用。怎么,你怀疑井里有异物?”韩淑云惊惧一下,欠身要起。
张凡在她腹上轻轻一摁,把她重新摁得躺下,继续按摩,道:“你腹部凸起,说明里面不正常,可我手上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很可能真的是邪病!”
“啊呀,那可怎么办?吓死人了!”韩淑云紧张地把双腿勾起来,双手捂住脸,张凡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止。
“不要怕,有邪驱邪,有鬼捉鬼。”
“你,你会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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