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矛盾的两人不对付,又还想着把动静搞大点儿,以增加本方以后的威势——或者是自己打不过,就采取邀约伙伴来助阵的方法。
赤手空拳来的少,拿着各种家伙什的多。当然,未必都能打得起来。也可能双方的阵营中,有彼此认识的人。这就回到了盘道的环节,双方可能就此罢手,或者再寻找下一个借口。
郑晓宝看着阎解旷,默默地点点头,随后就把车子推去后院。
阎解旷见他身影走远,不禁长出口气。
既然已经约了,就要把事情办完、办妥。
呆站片刻,阎解旷迅速地走去二大爷家。
刘光福为了能够挽救自己在大院被孤立的地位,想着郑晓宝是个闷头不语的老实孩子,就想借机拉近和阎解旷的关系。
等了一大天,他终于见到阎解旷像是做贼似的,靠近了自家家门。
知道对方也要避嫌,刘光福很体贴地主动走了出来。
两人一见面,彼此心照不宣。阎解旷向院外的方向扭个头,两人一先一后地向外走去。
郑晓宝把车子停在了家门口,推门进去后,见到何雨柱与娄晓娥正在和聋老太太聊天。
“好家伙,才回来。”何雨柱笑呵呵地说,“我们吃过了,你吃了没有?”
娄晓娥不禁笑着轻拍了他一下:“装什么!是晓宝提前做好,我们就是热了一下。”
说完,她倒了杯热茶:“晓宝,喝点儿水。”
道谢过后,郑晓宝接过来喝了一口。
“晓宝,我正要跟你说呢,”何雨柱显得很兴奋,“我跟你娄姐,”
“恭喜你们。”郑晓宝笑着说。
“嘿,瞒不住你小子。”何雨柱说完,转头看向聋老太太,“您说的?”
说完,他又摇摇头:“不对啊,我也刚跟老太太说。”
娄晓娥冲郑晓宝点点头:“晓宝真是很聪明。”
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儿,郑晓宝请个假:“柱哥、娄姐,你们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说完,他自顾走了出去。
认为他是去了厕所,何雨柱等人也不在意,继续聊着天。
走出院外,郑晓宝看了看胡同里。
风沙比白天小了点,但还没有完全停止。这可以从胡同里竖在边上的路灯光晕中,看出一点端倪来。
昏黄的灯光中,细小的沙尘凌乱地飞舞着。郑晓宝看过这盏,再看向下一盏。
“嘿,这儿呢。”
刘光福的这声低喝传来,郑晓宝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那两人。
他们选的这个地方很好:离家不算远,教训完了郑晓宝之后,可以快点回去,省得在外面多吃土。另外,这里附近是个岔路口,但这条小胡同里住家少,很僻静。
此时的阎解旷还是显得很紧张,在刘光福和郑晓宝两人之间,转换着游移不定的眼神。
三人沉默着对看了一会儿,刘光福也有些畏惧这个大男孩冷冽的目光。
伸手从角落里拿出一根木棒,他壮着胆子说:“晓宝,一个院儿的,说个软话儿。”
“嗯,”郑晓宝点点头,“你们快回家吧,别瞎折腾了。”
刘光福听了,不禁笑了:“就这个?”
阎解旷见他很轻松,自己也壮了胆子:“光福,看到没有?这小子就是这么狂!”
拎起短木棒在手里掂了掂,刘光福走近郑晓宝:“小子,‘花’了你丫的信不信?”
“不信。”郑晓宝盯视着他。
刘光福虽然个子矮一点,但自觉年龄大,绝不能丢份。他眼睛一瞪、牙关紧咬,挥手抡起木棒。
或许是想要吓唬一下对方,或许是真要在对方的脑袋上敲一下。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想法,都不会得逞了。
他的木棒还举在半空,只见郑晓宝身形一晃。
随后,刘光福就觉得自己的下颌处,受到沉重、迅猛的一击。
阎解旷还想趁乱上去帮手,但见郑晓宝闪电般的挥拳之后,刘光福像是一株被伐断的树那样,直直地栽倒在地,再没有一点动静。
“啊,”阎解旷立即吓得哭嚎起来,“死人啦!”
“别喊!”郑晓宝立即扼住了他的喉咙。
阎解旷很配合地闭了嘴,随后觉得呼吸重新顺畅了。
“他没事儿。”郑晓宝说完松开手,示意阎解旷去搀扶倒地的那人。
重击之后,刘光福先是暂时失去了知觉,再就感到昏昏然地被人抱在了怀里。
稍后,他睁开了眼睛。等到能够聚焦看清之后,他轻呼一声:“雾草。”
“行了,你没事儿了。”阎解旷见他能够开口骂街了,自己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
连续吸氧、吃土,恢复了大半意识,刘光福抬头看着郑晓宝,呆愣地说着:“晓宝,我错了,”
因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他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郑晓宝看了看这两人,就蹲下身来。
刘光福立即一哆嗦,阎解旷后退一步,坐在了地上。
“过得都不容易,别瞎闹了,好好上班过日子。这么闹,不是常事儿。”郑晓宝看着这两人说。
“嗯,好,好。”两人连声说。
冲他们点点头,郑晓宝站起身来。
往回走了几步,他再走了回来。
那两人见他去而复返,更是紧张得颤抖。
“一个院住着,再别这样了。否则以后不好处,还怎么见面?”郑晓宝低声说。
“记住了,记住了。”那两人连连做着保证。
郑晓宝走远了,阎解旷安慰着刘光福:“光福,你没事儿吧?”
“这小子,说话、动手,不像是十七的。”刘光福略微活动一下脖颈。
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两人的神情极为尴尬。
“哎,算了,就这么着吧。”阎解旷连续见到郑晓宝发威,心里有了真正的畏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刘光福仰头看着迷蒙的夜空,呼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进了沙尘,或许是因为父亲的事伤心,或许是因为这些再加上挨揍的刺激,他的眼睛里有了泪水。
喉结滚动几下,他抬手揉揉眼睛,止住了想哭的心情。
“这事儿没完。”他低声说。
本来也是血性蛮野的年龄,再加上活得很孤独,刘光福不想在这个世上太沉沦。
尤其,他是被一个身份普通、只有十七岁的大男孩打了一顿,这口窝囊气咽不下去。
“你还不服?”阎解旷很佩服他的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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