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完舞之后, 他有按照惯例地提出要求,而是和这位客人聊了起来。
“您是做什么的?”他小心地询。
客人停顿片刻,他轻笑着说:“我以为不打听客人是这座岛的规矩?”
他迅速地紧绷了起来,刚解释, 就听到客人又笑了下, 说:“我有正在做的事情, 只是喜欢玩游戏的闲人。”
察觉到对方并不介意自己提,他放松了下来, 又步试探地:“那您为什么突然要走了?”
“嗯,这吗?”客人沉思片刻, 回答了他,“我其实是不能来到这世界的。”
“我只能由别人的祈祷和召唤前来,这次能待在这里这么时, 是因为祂不断地召唤了我, 向我许愿。”
“但现在祂已经停止召唤了我,所以我要离开了。”
“我祈祷您降临, 不行吗?”他。
“不行, 你并不信仰我。”客人笑起来,语平和, “我能看到你灵魂里有坚定的信仰。”
他怔:“坚定的信仰……?”
“她也很。”客人笑起来, “你的信仰也很。”
他停滞在了那里,静了很很的时,才嗓音有些沙哑地,带着笑回答:“……是的, 我也觉得。”
“你今晚要离岛去什么地方?”客人就如往常般询他,“你有什么其他要的吗?”
他低着头,缓慢地攥紧了自己身上的纱衣, 他眼眶通红地抬起头,语是无比决绝的:“我永远离开这岛。”
“我要杀死这岛上所有的男人!”
“这是我今晚唯的愿望,可以吗?”
那位客人顿了会儿,突然饶有意趣地笑了下:“你这是——”
“——在向神许愿吗?”
“向神许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接受吗?”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和以往的要求不同,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忍不住脊背战栗,但他还是点了头:“如果您能实现,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
“真是年轻啊,人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冲动的话。”客人笑了笑。
“祂不久之前也对我这样说过。”
“但我作为邪神有拒绝祭品献祭的道理。”那位客人抬起头,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心轻点了下,轻语,“那如你所愿。”
他在阵银蓝『色』的光晕中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头晕脑胀,撑着桌面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地把桌面上扑克牌给震掉了。
掉下来的扑克牌上写了字,他眼神定了定,发现那张黑桃扑克牌上写着:
【许愿的代价是痛苦。】
【这痛苦包括你的,也包括你杀的那些人的,你带来和你产生的痛苦我都能接受。】
【友好的建议,有时候把把自己痛恨的人留着榨取剩余价值和痛苦,会比直接杀了他们要有趣。】
他缓慢地攥紧了那张黑桃扑克牌,紫『色』的眼睛『色』泽转深,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同时,他身后的门被猛地踹开,他的主教父亲走了来,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边将挣扎的他拖出去,边对他说:“那位走了。”
“出来接待其他人吧。”
“今晚你要接待两位。”这位主教看着他身上的纱衣,眼睛眯了眯,“好了,现在是三位了。”
“我也很久看你跳舞了。”
他将手里那张黑桃扑克牌攥得越来越紧,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在他在主教父亲将他扔另房,那里已经有两穿着教廷神父样式的人在等着了,主教抓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笑着命令他:
“这两位神父已经等很久了,你可以开始跳了。”
他乎还做出第动作,就有神父□□着冲了上来,要将他压倒,他把提起旁边的烛台对着这神父的头扇了过去,惨叫在房里响起,他『露』出快意的笑,但很快他就被暴怒的主教喊来的人摁在地上。
他的右手手腕被踩着,紧紧攥着的那张黑桃扑克牌在对方脚底扭转用地时候松开。
在那群人再起围上来,观赏被摁倒在地上,他身上的纱衣的时候,他看着那张放在桌面上,被两张扑克牌压着的,象征着他标号的红桃q扑克牌,眼神里爆发出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杀了他们!!
我要杀了这些男人!!
【……检测到剧烈欲望……】
【玩家红桃登入游戏。】
天空之城内围,面容尚且还年轻的权振东焦灼又不自在地等在走廊中心的座椅上,他时不时眼神好奇又垂涎地向里面探望。
最里面那房,今晚带他上来的神父点了天空之城据说最的红桃q。
他刚刚拿到教廷的神父职,他上面的前辈就暧昧地说,为了庆祝他入职教廷,带他上只有教廷的男人能去的极乐净土。
在权振东上来之后,他震惊了大概三十分钟,然后迅速地适应了,但他出于种尴尬表示了暂时不用点牌——第次还是有点急了。
可以等到下次。
但这种礼貌的矜持只维持到他到红桃q的照片,他完全看呆了,神父哈哈大笑,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攒了两月的贡献点才能点他小时,还得排队,如果你,我可以匀给你十分钟。
权振东象征地推拉了两下,然后就接受了。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小时,那位说要匀给他十分钟的神父还出来,权振东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他往走廊里看了又看,最后左右看了两下,发现人注意自己,忍无可忍地直接走了过去敲门。
门里毫无动静,权振东叫了声神父的名字,里面传来微弱的:“救,救命……”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沉浸在某种事情里,反倒是奄奄息,权振东本能地觉得不对,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权振东被眼前这幅人地狱的景象惊呆了。
垂坠的酒红『色』绒布帐子被浸湿透了,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地面上横躺着三已经毫无动静的保镖,他们肢体扭转,身下血流成河,瞳孔已经完全扩散开了,如果不是鼻腔前微弱的呼吸和因为疼痛的颤抖,权振东乎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再往里面走,那两点了红桃的神父可以算得上能用“开膛破肚”这词形容,骨头和肠子都能看到,面上和脸上还有烧灼伤,有神父的下/体片血淋淋,扁平凹陷了下去,看得权振东头皮发麻——那东西肯定有了!
那东西连着的骨头都不定能有了!
这两神父还在动,这么惨烈的伤势,居然还是活着的!
帐子最里面还在不断传来惨叫声,权振东的脑子已经片空白了,但出于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好奇心理,他还在往里走。
“救,救命……”这微弱的叫声是主教的,这座岛的主人,但此刻这位对所有人都颐指使,傲慢无比的主教叫得卑微得像扑克牌标号者,“救命……”
“放过我吧。”
权振东在主教凄厉又微弱的惨叫中缓慢地撩开了挡住这切的帷幕,他彻底呆在了原地。
宽大的沙发椅上姿态慵懒地坐着人,他紫『色』的眼眸在微弱的烛光下近乎于黑,只能在眼神流动看到丝紫光,他身上全是血,就像是用血洗过澡样,血从他的发尾和他正在晃『荡』的脚尖滴落,在地上晕染开。
他的手里正在洗副扑克牌,语不快不慢地道,乎是有些俏皮的:
“我再遍,他叫什么名字?”
主教惊恐地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他崩溃地哭叫着:“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家喊他国王,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位先生从来不留名字的!”
“是吗?”他垂下了紫『色』的眼睛,血从他纤卷翘的睫『毛』上滴落,他语仿佛带着某种谴责,“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无用的男人。”
在他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的瞬,他手中正在洗的扑克牌闪烁了下,被他用两指夹住扔出去了张。
主教撕心裂肺的惨叫再次响起:“啊!!啊!!!”
烛光跳跃了下,照亮了地上。
权振东转动完全呆滞的脑袋,他借着烛光,这才看清了地面上主教的模样。
主教从头到尾也像是被血洗过样,但和红桃不同,红桃看就知道是被别人的血洗的,但主教看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血洗的,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乎每关节上都『插』着张嵌去的扑克牌。
这看就很痛,主教已经痛到肌肉痉挛了,但他被扑克牌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刚刚红桃扔出来的那张的红桃q扑克牌,不偏不倚地地『插』在了主教那东西的正中央,鲜血瞬从那里爆开。
权振东『毛』骨悚然地看着主教抽搐——这怎么可能不痛!
他惊恐地要逃跑,在后退的瞬不小心踩到了碎纸,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红桃在听到声音的瞬抬起了头。
鲜血从红桃的头发里滴落,滑落红桃那张曾经让权振东看了着『迷』,但现在只觉得恐惧的脸。
他手肘撑着椅子的边缘,就像是骨头样靠在椅背上,然后在烛光下,权振东看到他缓慢地抬眸,勾起唇角,用那双魔魅般的紫『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眼:
“你是我的下客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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