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忙碌,衣服最多只是在医院附近的洗衣店洗一下罢了,洗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你父亲的情况比较稳定,我回来梳洗一下,不然等你父亲起来,看到我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指不定得多嫌弃。”
云朵朵的妈妈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转过身在大门旁边的鞋柜那里换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房间里面不止自己的女儿一个。
“你父亲……这是……?你们……”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医院原本就不适合正常人在那里休息,再加上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还躺在病床上,云氏集团最近在各种头条上不断轮番上演,可是所报道的全都不是什么正面新闻,云朵朵的母亲早就觉得身心俱疲,不知手机和电视从来没有碰过,就连从前习惯的报纸都没有怎么翻动。
猛然看见房子里的这个小孩,云朵朵的母亲盯着这个小孩和自己女儿一般无二的长相,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让原本就紧张到了顶点的云朵朵更加害怕了,身体甚至忍不住的大幅度颤抖。
“妈……我不是故意的……”。试图想要解释什么,云朵朵最初想要说的,第一反映就是拒绝承认这个小姑娘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可是低下头看着小枫眼睛中的那种害怕的神色,云朵朵猛地反应过来,如果真那么说的话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你跟我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种来源于血脉的感情让云朵朵的母亲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风从来就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外婆是谁,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能够理解的上线还要严肃。
所以对自己母亲让她乖乖带着自己玩儿一会儿的要求没有任何抗拒的接受。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震惊过后,云朵朵的母亲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说话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小风……她是我的女儿。”这句话说的无比艰涩,云朵朵有一种独/立而逃的冲动。
“是谁的?”意料之中的第一个问题。
“我可以不说吗?这些年小风过的实在太苦了,你能够接纳她吗?算我求您了……当初是我年少无知才犯下了这么多错误。对不起你和爸爸。”
自己母亲人生的表情喜怒难辨,云朵朵感觉到有一只干枯的大树在拧着他的心脏。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乖巧,却很可能连自己的外婆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打击是致命性的。几乎在第一时间,云朵朵脚下一软,突然跪在了地上。
她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父母的场景,也想象过无数种父母的反应,确为顿没有想象得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如此尴尬的场景,儿子觉得母亲反应竟然如此的僵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怒骂,也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快起来!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我又没有打算吃了你,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有事回来的话,你还打算瞒多久?名字叫小风对吧,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而我是他的外婆,怎么可能会狠心到责难你们呢。”
想着自己刚才惊鸿一瞥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真的就像是个洋娃娃他眼睛里透出的那种灵气的光芒,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恋爱。
只是可气自己的这个女儿在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能够隐瞒了这么久。
“对不起……。”听自己母亲的语气,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责怪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云朵朵最近压抑的心情终于忍不住爆发。
自从回家之后,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而云朵朵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苦难,还有出国后孤立无援,独自生下孩子的时候经历过的那些伤心的往事也从来都没有机会给自己的亲人诉说。
这次终于把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跟自己的母亲坦白,云图都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坦然。
努力压制住自己哭泣的鼻音,江输了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时候经历过的那些苦难。云朵朵心中早就变得没有太大的起伏,这些故事好像只是很久以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那样。经历过了所有的事情,无限的努力之后还是没有让自己父亲的心血其死回生,身心俱疲的云朵朵早就对这些事情没有了最开始那样的伤感和怨天尤人。
听着自己的女人啊用平淡的语气讲述这些过往,云朵朵的母亲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职,自己一直以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好,但是看样子现在似乎并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美好。
或许阻止曾经那个让自己女儿爱的神魂/颠倒的杜云帆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那件事情,真的做错了。
而算算时间,即使云朵都不想提及小风的父亲,云朵朵的母亲也大概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傻孩子,这些年经历的那些事情,如果是我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扛过来,你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一个人走了这么久。妈妈也对不起你,是我从前一直都太过自以为是想当然。这才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才让你再过去的几年里走了这些弯路。”
“其实这两年,云氏一直在走下坡路的事情我也有所察觉,只是一直不相信你父亲会这样走上绝路,所以还抱有幻想,这次你父亲因为公司出现了很多问题,最后一只于劳累过度让自己的身体崩溃这才让你回来,其实我内心里还是并没有死心,这才不断给你压力。”
“现在我也算想清楚了,云氏即使是放在你父亲手里,也不可能会变得更好,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不断努力,所以我不怪你上了别人的圈套。你父亲的病情一直反复,现在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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