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幅打扮,稍微有些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但看上去还不错。”
露易丝故意打量了一番“红天使”恶灵,后者除了脸上佩戴者的银白色面具,已经很难再看出属于“地狱上将”的形象了,不过那面具也给整个气质增添了一些冷冽感,算得上相得益彰。
紧接着收回目光后,她又调侃说道:“你们两个,把我的客人都给吓走了。”
贝尔纳黛没有立即回话,毕竟她多少能猜到露易丝与“黑夜女神”之间的关系有些难以捉摸,不过梅迪奇则是十分惊讶了,祂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敢到贝克兰德来,原来是‘黑夜’的缘故。”
露易丝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置可否的说道:
“明天去要去一趟圣塞缪尔教堂,你们有谁愿意一起去吗?”
“告辞。”梅迪奇回答的相当干脆,甚至直接消失了踪影。
贝尔纳黛相信自己即便去了也不会有危险,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是“蒸汽教堂”的话,或许还可以......她转身望了一眼身后,说:
“祂离开了。”
这话的意思是梅迪奇已经离开了这栋别墅,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而且这里是贝克兰德,即便是天使也不敢太过放肆。
露易丝点头,她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梅迪奇根本没有掩饰。
“随祂去吧,短时间内不会出事。”
露易丝也很清楚,她不可能将梅迪奇随时随地的拴在自己身边,不过梅迪奇对露易丝以及她身上的“灾祸之城”十分感兴趣,这是祂绕不开的事情,所以不到关键时刻,祂不会轻易离开的。
二者之间的关系复杂,却也一目了然,露易丝目前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不光是因为“灾祸之城”,也有索伦和艾因霍恩的存在,对梅迪奇来说是最好的掣肘。
既然露易丝胸有成竹,贝尔纳黛也就没有多言,转而问起:
“‘黑夜教会’会带来危险吗?”
露易丝摇了摇头,她大概能理解“黑夜女神”为何会发下神谕让安东尼大主教来主动通知自己?
是的,在露易丝的眼里,这份神谕更像是一个“通知”。
在她的思考中,“黑夜女神”大概是想表示,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也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不会阻拦你。
同时这也是一种暗示,既然“黑夜女神”知道露易丝的所作所为,那么身为“空想天使”的亚当自然也不会一无所知,可祂始终保持着安静,这便十分耐人寻味了。
露易丝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也是她愿意将因斯·赞格威尔的“守夜人”特性交出去的原因,自己得到了最大的实惠,总要分润出去一点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黑夜女神”,如果是亚当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明天都要去‘黑夜教会’的教堂了,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她笑了笑,说。
贝尔纳黛闻言放下心来,微微颔首道:“那好,我也去休息了。”
“稍等一下。”露易丝忽然开口挽留,然后说道:“既然你不愿去教堂,那便在贝克兰德逛一逛吧。”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真当我是小孩子了!
贝尔纳黛目光冷冷的望着露易丝,一副你继续说,我在听的样子,
露易丝也发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微笑了一下,然后便说出了真正目的:
“‘魔女教派’中的‘白之圣女’卡特琳娜此时正在贝克兰德,如果有机会的话,帮我找到她的下落。”
“你想狩猎她?”贝尔纳黛立即发问。
露易丝摆了摆手:“不要那么暴力,我和她可是有着共患难过的深切友谊。”
贝尔纳黛眼神轻轻向上撇,充分表达出了“我不信”的想法。
“好吧,其实是‘不老魔女’太难杀了。”露易丝微笑解释道。
“天使也不行吗?”贝尔纳黛问,而她既然说出了这话,也就代表着愿意协助狩猎“白之圣女”卡特琳娜,也就等同于选择和“魔女教派”为敌。
但露易丝还是摇了摇头,她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便多解释了两句道:
“无法保证狩猎一定会成功,而失败的后果很大,甚至比成功之后的收获都要大得多。”
“白之圣女”卡特琳娜与露易丝之间存在着相当大的默契,如果不幸将这种默契打破,那是露易丝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因为那代表着她将无法再得知“魔女教派”内部的任何消息,彻底变主动为被动。
把有可能变成朋友的人,彻底推到敌人的阵营中去,这是自掘坟墓的事情。
“所以,只需要找到卡特琳娜就好了,不需要与之为敌。”露易丝最后夸赞了一句:“你是最适合这份任务的人了,三大教会的人都不会难为你。”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虚伪,但稍微分析一下,便会得出的确如此的结论。
“黑夜教会”和露易丝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也早已知晓了贝尔纳黛和露易丝是同伴,肯定不会难为她。
同理,在拜亚姆与“海王”考特曼面对面之后,“风暴教会”也是如此,所以只要贝尔纳黛不主动挑衅,“风暴老哥”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最后露易丝没有交情的“蒸汽教会”,可贝尔纳黛有关系啊!她亲弟弟是“蒸汽教会”的天使,甚至罗塞尔或许还和“蒸汽之神”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简单点说,那是“自家人”啊!
短暂思考了一会,贝尔纳黛也想通了其中的关卡,莫名在心里疑惑了一下:
“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工具人了?”
略显冷酷的目光盯了露易丝两眼,贝尔纳黛说:“等到满月之夜度过之后,我会离开。”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也消失不见了......嗯,她返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露易丝微笑,她好像在许久之前听过很类似的一句话,对了,是从“占卜家”小姐的口中听过,好像还不止一次......贝尔纳黛不是第一个,谁又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呢?
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好像不同混为一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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