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仙乐给的那瓶伤药,朝阳笑了笑,那小丫头看见她脸红是什么意思?
不会真把她当男人了吧?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这瓶伤药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
蓬莱号称仙府之国,很多珍贵的草药都在蓬莱。
倒了点药油,朝阳轻轻在受伤的地方揉搓。
药油接触皮肤暖暖的,舒筋活络的效果真的很好。
只是后背……她触碰不到。
“朝儿!”萧君泽听到了消息,知道沈清洲和木景澈他们遇袭,着急跑进内殿找寻朝阳。
“朝儿?”萧君泽在内殿找了一圈,没人,但朝阳的衣服在。
快步跑去温泉,就看见朝阳一个人在给伤处上药。
萧君泽心口一紧,慢慢走了过去。
“怎么不告诉我?”
朝阳下意识想躲,被萧君泽抓住。
“受了点轻伤。”朝阳冲萧君泽笑。
“下次还这么冲动?”萧君泽蹙眉,伸手将朝阳捞出温泉。
后背淤青一片,红肿得厉害,显然伤得不轻。
“别乱动,帮你上药。”
萧君泽把朝阳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
“疼……”朝阳趴在床上,后脊骨的位置一碰就疼。
胸骨应该有些骨裂了,那些药人的劲儿太大了。
“还说是小伤?”萧君泽又心疼,又无法责备,只能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
“我听说蓬莱使臣想要将仙乐公主留下?”朝阳猜测,给她药的女孩,就是仙乐。
“嗯,蓬莱毕竟不安全,奉天自顾不暇,无法出兵保蓬莱,只能通过谈判,要求西域对所经之地的百姓妥善处理。”萧君泽将朝阳捞进怀里。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我。”
“这次事发突然。”朝阳赶紧解释。“我去星移那,星移半死不活,那怎么能放心让他去边陲之地。我离开国师府,刚好看见木家在调动人马。”
萧君泽哼了一声。“这么说,是你身边影卫的失职,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禀报。”
朝阳就觉得萧君泽这是迁怒。“我错了……是我不让他们通知你。”
“哪里错了?”萧君泽的脸色沉了一下。
“不该不告诉你……”朝阳主动认错。
萧君泽哼了一声,抱住朝阳松了口气。“我担心你出事。”
“萧君泽,你有了解过当年先帝和长孙皇后景宸之间的恩怨吗?”朝阳让暗卫去查,可很多细节连百晓堂都查不到。
“这次的事情,是景宸?”萧君泽的脸色沉了下来。
景宸,还没有离开奉天京都。
“沈清洲说,景宸恨他和木景炎,长孙皇后的死……当年也是个迷。”
“我只知道父皇将母后关在翠竹苑,不允许她离开半步,她在翠竹苑生下阿雅,身为皇后却在后宫生下别人的孩子,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所以……父皇赐了毒药。”
萧君泽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但长孙皇后死后,先帝的后位一直悬空,再无人能坐上那个位置。
长孙皇后也成了先帝口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及。
“长孙皇后的毒药,是假死药。”朝阳蹙了蹙眉。“沈清洲说,他们准备了假死药打算帮长孙皇后离开,可长孙皇后却服用了真的毒药……”
那时候的长孙皇后,该是怎样的绝望。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拒绝。
萧君泽震惊的看着朝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清洲的话……
……
女娲庙。
景宸走进已经破旧无人供奉的庙宇,抬头看着损坏的神像,当初他和长孙洛栖经常会来这里看男男女女求子求姻缘。
回首过往,也曾经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
可惜,当有些人成为回忆,那就只剩下痛苦了……
毕竟,痛苦是留给活人的。
“主人,有人在女娲像下面放了信。”
景宸眯了眯眸子,知道他和洛栖会在这里暗放信件的人少之又少……
打开信件看了一眼,景宸的脸色沉了一下。
是木景炎。
“有什么冲着我来。”
木景炎没有说太多,只是警告景宸有什么事冲着他来。
不要动木喆煜和他在乎的人。
“木景炎,你也有怕的时候。”景宸冷笑。
“不让我动他在乎的人?哈?”景宸的脸色慢慢暗沉。“偏不。”
……
沈家府邸。
九凤找朝阳要伤药,朝阳恰好来找沈清洲。
沈清洲还有点激动,以为朝阳是不放心专门来看他的。
结果朝阳是来质问他的。
“长孙皇后和先帝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暗魅楼的人昨夜又对木家下手了,木景澈早年重伤不能动武,被逼得不得不出手,现在伤已入肺腑。”旧伤复发。
好在木喆煜昨夜并不在木家,否则……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沈清洲蹙眉,声音低沉。
景宸这次回京都,怕就是冲着他和木景炎来的。
木景炎不在京都,但木家在。
动了木景炎在乎的人,木景炎会更痛。
“木景澈……当年极力上奏,要求废皇后,对长孙家赶尽杀绝。木景澈的伤,也是在和长孙云骁对打的过程中留下的,他不能动武,这些年便也就安心做他的木家家主,一直低调行事……”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木景澈和长孙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朝阳诧异,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原委。
“司马烈,你可还记得?”沈清洲别开视线,不敢看朝阳的眼睛。
当初……中路主帅带兵镇压木家反叛军,是他让司马里出兵。
木家几万人全军覆没,除了木怀成,一人未曾活下来。
这是他欠了木家的……
“当然忘不了,司马烈可是沈大人的人。”朝阳的手指慢慢握紧。
“司马烈是前朝将军遗孤,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木景炎失踪以后,司马烈一步步走到了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司马烈记恨木家,是因为一个女人。”
沈清洲深吸了口气。“那个女人,是长孙皇后身边的陪嫁婢女,是南疆的细作,叫阿古朵,是个南疆女。”
司马烈喜欢叫她小骨头,那是他对阿古朵的爱称。
阿古朵是南疆人,阿古家的控蛊高手,奉命留在长孙洛栖身边。
“木景澈身为忠君爱国之人,自然容不得半点沙子,阿古朵是南疆早些年就安插在长孙皇后身边的眼线。先帝想要动长孙家,自然要拿一些人开刀。阿古朵是被木景炎所杀,死时还有身孕,是司马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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