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后，李泽问道：“你不是比我早一年结婚的吗？”
“后面发觉不合适，又离了，”低着头，左手抓着右手的柳珊珊道，“我前夫是我家里人介绍的，谈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恋爱就结婚了。谈恋爱期间他对我挺好的，就像当初你对我那样。可结婚以后，我才发觉他的毛病真的挺多的。当然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经常跟一群狐朋狗友去ktv或者是酒吧，还美其名曰是要搞好人际关系，这样以后要包工地才会更简单。”
重重叹了一口气后，柳珊珊继续道：“反正因为这事我跟他吵了好几次，还闹到双方父母那边去。他爸妈是叫他以后别那么野，他也答应了。我爸妈是说既然已经嫁过去了，那就尽量忍着点。还说要是我能给他生个娃的话，他应该就会收敛一些了。结婚差不多一年，我还是没能怀上。加上我跟他的兴趣爱好真的完全不同，所以最终离婚了。我们两个人都是美术专业毕业的，所以对于色彩之类的都会比较敏感，而我工作之余还有画画的习惯。我是希望得到他的夸奖，但他老是说我没事找事，还说涂涂画画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所以我觉得结婚对象的物质条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能合得来。要是合不来的话，那就等于同床异梦，会特别不舒服。”
听完柳珊珊的话后，李泽问道：“后面没有再婚吗？”
“我们女人跟你们男人不同，”柳珊珊道，“我们女人离婚以后就大打折扣，你们男人倒是好一些。正因为这样，哪怕有人喜欢我，在得知我离过婚以后，都不敢娶我。前年又一次出嫁的机会，但被我给推了。对方比我矮，是个屠夫，而且还带着两个娃。我爸妈叫我别挑，但我说我宁愿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要将就。反正那次的事以后，我爸妈就不给我介绍对象，还让我别回家，说等我找到对象了才能回去。”
“所以第一次结婚真的要慎重。”
“当初要不是我爸妈反对，或许我们已经结婚了。”
“嗯，”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柳珊珊后，李泽补充道，“不过错过就是错过，没办法再回去了。”
听到李泽这话，柳珊珊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默默无言数分钟后，柳珊珊才开口问道：“你跟你老婆感情怎么样？”
“挺好的，”李泽道，“她这个人很善良，而且特别勤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她负责的。而且也特别温柔，几乎没有对我或者对我身边的人发过脾气。对我爸妈也好，所以不存在什么婆媳问题。她三个月前升职，当上了人力资源部主管，每个月工资一万多，所以我们夫妻俩过得挺幸福的。”
李泽晒幸福的时候，柳珊珊的眉头是皱得越来越紧，两条眉毛就好像要碰到一块似的。
李泽晒幸福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柳珊珊会想着旧情复燃。
在听柳珊珊讲述的时候，李泽能感觉到柳珊珊心里的怨念。
不是对他有怨念，是对上一桩婚姻。
正因为有这样的怨念，柳珊珊估计会怀念他曾经的好，所以会想着和他组建家庭。
虽说他和柳珊珊有很多共同语言，但他真没有想过和柳珊珊旧情复燃。
毕竟，那段恋情已经随风飘逝，不可能再回来。
又沉默了片刻后，柳珊珊问道：“要是我没有过来的话，你是准备让我表妹一个人在这边吗？”
“我是准备在这边过夜，我有跟我老婆说过。”
“你老婆不介意？”
“她说我不可能跟一个毒瘾发作的女人整出什么事来，”笑出声的李泽道，“反正我老婆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所以我特别爱她。”
“那你就晚点回去吧，我怕我表妹出什么事，我一个女的又应付不了。”
“嗯，好，”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后，李泽问道，“不介意我抽烟吧？”
“没事，男人抽烟很正常的。”
点上一根烟后，李泽是想找话题和柳珊珊聊，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面庞还被发丝遮住的柳珊珊，李泽心里的感觉很异样。李泽记得又一次和柳珊珊一块坐在校园的草坪上的时候，他就因为觉得柳珊珊的侧脸很美，所以直接吻了柳珊珊的脸。那时候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而已，所以他的偷袭直接让柳珊珊整张脸都红了，柳珊珊还撒娇似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因为两个人都是美术系学生的缘故，偶尔他们还会当彼此的模特。
柳珊珊还有当过李泽的粿体模特，那时候李泽真的是被柳珊珊的身体给惊艳到了。
只是因为一心想着结婚那晚再得到柳珊珊初夜的缘故，所以哪怕下面胀痛，李泽也没有要求和柳珊珊发生关系。他还记得柳珊珊向他提出分手的那天，柳珊珊还骂他是笨蛋。只是在骂完笨蛋以后，柳珊珊就哭着跑开了。直到现在，李泽也不知道“笨蛋”两个字的含义。
抽了一口烟后，李泽问道：“当初你为什么骂我笨蛋？”
看了眼李泽后，柳珊珊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你跟我提出分手那天。”
“因为你就是笨蛋啊，”笑了笑的柳珊珊道，“我们那时候的大学风气虽然没有现在开放，但每到周末还是会有很多学生出去开房的。就拿我宿舍来说，除了两个人没有交男朋友以外，包括我在内的另外四个人都有交男朋友。而她们三个都有跟男朋友出去开房的经历，就我没有。所以她们有时候会拿这事调戏我，问到底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每次被她们问的时候，我就说我不想这么早做那个，打算将我的第一次留到咱们结婚的时候。其实说真的，有时候跟你抱在一起时，我也有那样的想法。但毕竟我那时候比较内向，也不可能主动提出来，所以我就是一直在等。在我向你提出分手的前一个月，我鼓起勇气当你的裸模，就是希望你能要了我。因为那时候我爸妈已经在催我们分手，所以我是希望能怀上你的孩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奉子成婚了。”
听到柳珊珊这话，干干一笑的李泽道：“有想过，但怕你生气。”
“所以我才说你是笨蛋嘛！”
说这话的时候，面相李泽的柳珊珊笑得特别的甜。
看到这笑容，李泽有种回到大学时代的错觉。
终究，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感觉的。
迟疑了下后，李泽凑了过去。
见状，柳珊珊也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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