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帮你查他们的通话详单吗？”
“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发觉以前他们四个人之间确实会互相联络，”电话那头的李佳雪道，“就是孙苗生、付卫东、陈磊以及柳风，他们联系的频率不是很高，大概是一个月联系个两三次。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赵敏她用的手机卡的身份证人证是她老公的，她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认证过手机卡。”
“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当初移动说要认证的时候，她让她老公去弄的。反正他们是夫妻，手机卡用谁的身份证都不奇怪。”
“好吧。”
“你是确定他们四个人有互相联络？”
“对，但这好像不能作为证据吧？”
“没用，”李泽道，“警方肯定也有查到这些。”
“那就麻烦了。”
“我这边有一个新的发现，”李泽道，“今天雨鸥有和我说蔷薇会所的老板一共是四个，所以很可能就是他们四个。假设我的分析没错，那负责管理蔷薇会所的人应该是陈磊，所以我有这样的计划。假如我能带着许队混入选妃活动，让许队见证选妃活动的整个过程。同时，警察还在附近埋伏的话，那肯定能将蔷薇会所一网打尽。只要警方着手调查蔷薇会所，而他们四个人又是老板的话，那警方铁定能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孙苗生已经死了，付卫东还在国外，但自负的陈磊柳风两个人还在国内，所以他们两个人将会被批捕。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蔷薇会所的性质，所以他们肯定是要坐牢的再说了，他们两个人肯定还犯了其他的事，警方顺藤摸瓜的话，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出狱！”
尽管李泽说的事都还没有发生，但李泽还是显得格外兴奋。
而在李泽说完后，电话那头的李佳雪是选择沉默。
见李佳雪一直没有吭声，李泽忙问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上次你混入蔷薇会所是有刘雨鸥的帮忙，那这次呢？”
被李佳雪这么一反问，沉默的反而变成了李泽。
上次要不是刘雨鸥帮忙，李泽也不可能混入蔷薇会所。可那次以后，刘菲菲就不允许刘雨鸥再去蔷薇会所。所以要想再次混入蔷薇会所的话，那确实挺难的。最可惜的还是刘菲菲不愿意帮他，要不然情况会变得特别特别简单。
这时，电话那头的李佳雪道：“我没有去过蔷薇会所，但根据你说的，我也知道了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举办选妃活动的地址并不是固定的，只有去参加走秀的佳丽以及会员才知道。第二，进入蔷薇会所会经过非常严格的检查，而且还会根据身份证查到会员的一些记录。第三，会所里不允许携带手机，并且没有手机信号覆盖。所以如果你想带着许队混入蔷薇会所，那就必须有人帮忙才行。刘雨鸥已经没办法再帮你的忙，那你还能找谁帮忙？”
“今天十二号，月中的选妃活动估计也就是周五前后了。”
“时间太赶了。”
“不是时间赶不赶的问题，是暂时没有人肯帮忙。”
“所以这个策略可能只能暂时放弃了。”
“那就去跟踪陈磊或者是柳风？”
“不行，”李佳雪道，“陈磊已经知道我在帮你，再加上他知道我是调查员，所以肯定有防着我。”
“抱歉，我忘记这点了，”李泽道，“你确实不能出面，否则很可能会受到非常可怕的对待。其实我现在就是想找出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被绳之以法了。比起确定我老婆是被谁剃毛的，我觉得这个更来得重要。对了，佳雪，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孙晓斌有向我透露过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和我老婆离开海霞酒店之后的动向有关。”
“什么信息？”
“暴龙。”
“暴龙什么？”
“孙晓斌就说了这两个字，”李泽道，“孙晓斌的叔叔应该是蔷薇会所是四大老板之一，这是否意味着孙晓斌也知道一些和蔷薇会所有关的事？对于这点，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确定。反正前天晚上去医院找孙晓斌的时候，我有问他我老婆离开海霞酒店之后有没有去哪里或者是见过谁，他就和我说了这两个字。”
“该不会是你老婆去了暴龙眼镜店吧？”
“我总觉得暴龙应该是某个人的代号。”
“孙晓斌没有说别的吗？”
“他先是说这两个字，之后还说不会透露更多信息给我。”
“这信息太泛了。”
“所以我是觉得先把陈磊这一伙人搞定先，”李泽道，“这是一个讲究证据的社会，只要我们有他们的犯罪证据，那他们肯定是完蛋的。不管他们的保护伞有多牛逼，也不可能在我们已经提交证据的前提下庇护他们。佳雪，我告诉你，曾经的禁色俱乐部也很强大，里面甚至有官员，但后面还不是被警方给捣毁了？所以我就是想让蔷薇会所落得禁色俱乐部一样的下场，让陈磊柳风他们后悔一辈子！”
“你可以暗中收集证据，但千万不要和他们产生正面冲突。”
“这个我知道，”停顿之后，李泽忙问道，“你今晚有空不？”
“怎么了？”
“陪我去一趟蔷薇会所。”
“今晚走秀吗？”
“我说的是位于黄厝那边的蔷薇会所。”
“去那边干嘛？”
“当然是收集证据啊！”李泽道，“那边偶尔会举办选妃活动，而且应该是只用于举办选妃活动，这就意味着那边算是陈磊他们的私人场所。既然是私人场所，那肯定有着很多秘密。假使里面刚好有他们的犯罪证据，那我们岂不是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在那边没有举办选妃活动的前提下，安保方面绝对非常松懈，我们要溜进去会变得格外简单。妈的，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个办法才对！”
“几点去？”
“越晚越好。”
“那就零点？”
“我十点左右去找你，我们先去吃个夜宵。”
“你请客？”
“当然得我请客了。”
“那行，那你今晚就十点来接我。”
“工具之类的记得带齐。”
“我是专业人士，就不需要你这个非专业人士交代了，”电话那头的李佳雪道，“早上石嘉杰有打电话给我，约我一块吃晚饭，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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