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冉冉早早就起床了。
简单吃了口东西,冉冉就开始收拾东西,梳洗打扮,准备出发去春阳。虽然石更叫她晚上去,可是她实在是等不了了,她就决定还是到春阳去等好了。
冉冉原本是打算开她跑车去春阳的,可是往车上装东西的时候发现她需要带的东西太多了,跑车根本装不下,只好把东西全都装进了空间更大的路虎车上,然后就启程去了春阳。
不知道开车去过多少次春阳了,可是比中奖过年还高兴,这还是冉冉的第一次。路上,冉冉听着音乐哼着歌,兴奋之情无法言语。
到了春阳,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广电国际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拿着她带的东西坐电梯上了楼。
在房间里,冉冉幻想着晚上她与石更见面的情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石更了,冉冉就兴奋的上蹿下跳。直到最后精疲力尽,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昨晚因为兴奋过度,冉冉几乎一夜未睡。这会儿实在是困急了,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冉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都傍晚六点多了,她起来赶紧洗了把脸,然后从带来的衣服中挑选了一身换上,就等起了石更。
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见石更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冉冉很着急,但想到石更下班再来春阳,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就只好继续等待。
冉冉早上只吃了一点粥,中午没吃,这会儿特别饿,可是她不想自己吃,她想和石更一起吃。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见还没有接到石更的电话,冉冉真是有点等不了了,就拿起手机给石更打电话,可是没有打通,提示关机。
连打了几遍都是关机,这不禁让冉冉怀疑石更在骗她,可能不会来了。冉冉就有点想哭。
接下来,冉冉平均每五分钟给石更打一个电话,但始终打不通,冉冉的心越来越凉,就呜呜哭了起来。
将近九点半,冉冉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石更发来的:到1500房间。
冉冉看了信息哭的声音更大了,马上就跑去了石更的专属包间。
到了以后,冉冉顾不上按门铃,直接伸手敲门。
石更听到敲门声,来到门前透过门镜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是冉冉,就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一个东西“噌”一下子就朝石更扑了过去,速度特别快,石更都没看清是什么,把石更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瞧,这才看清楚是一条大狗。
石更还是比较害怕狗的,小的时候他在机械厂家属院差点被一只狗给咬到,就留下了阴影,自那以后见到狗都躲到远远的。
狗见没有扑到石更,似乎不甘心,就又朝石更扑了过去,吓得石更见状转身就往屋里跑,狗就在后面追。
石更慌不择路,跑到茶几前撞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后,摔倒在了沙发上,这时狗纵身一跃,扑到了石更的身上,石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狗嘴已经到眼前了,心里猛然一紧,完了完了,这下算是完了。
石更以为狗肯定会咬他的,可没成想狗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又用毛茸茸的脸蹭了蹭他的脸,然后就从他的身上下去了,回到冉冉身边,翘起尾巴摇来摆去。
石更重重的松了口气,真是吓死他了。
刚要起身,这时冉冉就又朝石更扑了过来,石更以为又是狗呢,又把他给吓了一跳。
“大叔,你让我等的好苦啊,你可真坏。”冉冉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还带只狗来呀?”石更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说道。
“更更是我给你写第一封信的时候开始养的,我把更更看作是咱们俩的孩子,更更特别听话特别懂事”
“更更?什么更更?”
冉冉起身指着金毛狗:“它叫更更。你不是叫石更吗,我就给他起名叫更更,嘿嘿。”
石更皱了皱眉:“什么破名字啊。你怎么不管它叫冉冉呢?”
“我叫冉冉啊?它还能跟他妈叫一个名字啊。更更,过来叫爸爸。”
金毛狗听到冉冉的指令,就来到石更跟前叫了两声,冉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夸赞句“真乖”!
“你确定它不咬人吧?”石更战战兢兢地问道。
“肯定不咬人啊,我看看给他看你的照片,叫你的名字,他早就认识你了,没看见到你就向你示好吗。”冉冉忽然一把又抱住了石更,可怜巴巴地说道:“你这么晚才联系我,你以为你骗我,不会见我呢?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结果了,你知道此时此刻我想说什么吗?”
冉冉话音未落,就听她肚子“咕噜噜”一声叫唤。
“我知道,你想说你饿了。”石更觉得在这会儿听到肚子叫,挺滑稽的。
冉冉笑了,还有点难为情:“我只吃了早饭,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你再不联系我我就快要饿死了。咱们赶紧吃点东西好不好?”
二十分钟以后,看到冉冉狼吞虎咽地吃掉两大盘意大利面,石更确信冉冉没有骗他,是真的饿了。
看到石更在看着她,冉冉害羞道:“对不起,我太饿了,所以吃相有点难看。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只要你喜欢就好。”
石更笑了笑:“你还真打算跟我好啊?”
冉冉非常坚定的点点头:“当然了。我想怎么样,想对你说的话,我之前在信里已经全都表达过了。只要你要我,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你觉得咱们俩真的合适吗?”石更认真地问道。
“当然合适了。”
“可是我认为不是很合适。论年龄,我都能当你爸了。论长相,你这么好看,我这么难看。而且以后我只会越来越老,越来越难看,而你呢,好时候还没到呢。真要在一起,不多说,十年以后,你肯定就会嫌弃我了。”
冉冉举起手发誓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要是嫌弃你,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知道我年龄不大,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容易让人觉得轻浮草率。可是我自己在干什么我是清楚的。别说你不老,就算你现在就是七十岁,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相信你救我绝不是偶然的,我相信命中注定。既然是注定的,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会接受。”
通过看冉冉写的那些信,石更就已经知道这丫头不是一时兴起在玩闹了。而通过冉冉的这一番话,则让他更加确定这丫头确实是动了真格的。
“感情不是一厢情愿的,是要两情相悦。所以你光喜欢我没用,我也得喜欢你才行。你认为我会喜欢你吗?”时尚更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咱们俩也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不过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给我时间,我有绝对的信心让你喜欢上我的。从外表来说,我想我的长相,身高和身材还算可以吧,需要的改变无非就是性格和习惯。你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孩,喜欢她做什么,不喜欢她做什么,你都告诉我,我一样样的去改。”冉冉说道。
“你要是按照我喜欢的样子去改,你还是你了吗?”
“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行了。真正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冉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忽略我已经哭花的脸,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冉冉身上穿的是一条连衣裙,裙子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虽然是无袖的,也不是很长,只到膝盖的位置,但不是包身的,关键部位也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点都不暴露。
“挺好看的,就是和你整个人的气质不太相符。”石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觉得冉冉要是不留脏辫,腿上没有纹身,那就凭冉冉这长相,这身高身材,就完美无缺了。
“那我去换身给我跟我气质相符的。你等一下。”冉冉说完就跑了。
“你干吗去呀?”
“我回房间拿衣服去,马上就回来。”
冉冉走了,金毛狗没走,石更看看它,它看看石更,四目相对,石更赶忙把头转向一边,起身去了客厅,金毛狗则跟在后面。
石更来到客厅沙发坐下后,金毛狗上了沙发,石更吓得当即就不敢动了。
金毛狗用腿碰了碰石更的手,然后把脑袋枕在了石更的腿上。见石更没有反应,金毛狗就抬起头,用腿又碰了碰石更的手,冲石更叫了两声,重新躺在了石更的腿上。
反复几次,石更才明白,狗似乎是想让他摸它的脑袋,石更就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狗的脑袋上,轻轻抚摸。此时,就见狗闭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石更笑了,看来他是领会对了。
时间不长,冉冉回来了,石更一开门,发现她提着一个大箱子,手中还拿着很多东西。
当冉冉打开箱子时,石更大吃一惊:“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你是来旅游的吗?”
冉冉笑道:“那倒不是。我就是想多带几身衣服,不然怕你看我看时间长了会腻。我现在就换一身衣服。”
石更把冉冉从地上拉起来,拉到沙发前说道:“换衣服不急,咱们俩先聊聊天,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石更坐在了沙发上,冉冉脱了鞋,上沙发骑坐在石更的身上,双手搂着石更的脖子,双腿盘着石更的腰,嘟着嘴说道:“我想这样,你不介意吧?”
“你喜欢就好。”石更怕冉冉掉下去,伸手搂住了冉冉的腰,冉冉心里甭提多美了。
“我猜你一定想问我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为什么要出卖我爸,一个是我怎么会那么清楚我爸的所作所为,我没说错吧?”
石更点点头,他要问的确实是这两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常理来说,天底下的儿女是没有不疼爱自己父母的,哪怕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可我爸他不止是混蛋,他简直不是人”
二十多年前,冉冉的母亲陈韵伊考上了位于海川的吉宁师范的大学。要说陈韵伊当年好看的程度跟如今的冉冉那是不相上下的,是公认的校花。而当年的冉将军就是混社会的地痞流氓。按理说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也没有交集的机会。然而命不由己,上天注定要让他们认识,他们是根本逃脱命运的掌控的。
在初见陈韵伊那天,刚好是冉将军刑满释放的日子。之前他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两年。出狱之后,之前一起混的弟兄们聚到了一起,给他庆祝,请他吃饭。
那天中午,陈韵伊也在那家饭店,她宿舍的室友过生日,他们一起庆祝。
那天冉将军和陈韵伊都喝了不少酒,二人也都往卫生间跑了很多次,结果就在卫生间的外面碰到了。
冉将军在监狱里待了两年,也意味着他两年没碰女人,憋的够呛。所以当喝了酒的他,遇到国色天香的陈韵伊时,目瞪口呆,彻底傻掉了。
冉将军从来没见过像陈韵伊这么好看的女人,他觉得比画册里的女人都漂亮,天仙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愣神儿的工夫,陈韵伊走了。
等回过神,冉将军就赶紧去找。饭店不是很大,很快就找到了。看到陈韵伊和室友要走,冉将军告诉他那些哥们兄弟一声,就跟了出去。
一直跟进学校,跟到宿舍门口,看到陈韵伊走了进去,冉将军才知道陈韵伊原来是个大学生。
自从那天以后,冉将军隔三差五的就往学校跑,经过多方打探,没用几天,就把陈韵伊的情况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于是就对陈韵伊发起了爱情攻势,进行了疯狂的追求。冉将军发誓,要是不将陈韵伊追到手,他就改姓。
但现实情况可想而知,两个人之间差距巨大,当时陈韵伊正在和一个心仪的男生刚刚展开一段恋情,那也是陈韵伊的初恋,陈韵伊非常重视,所以陈韵伊根本就不搭理冉将军。
冉将军是一个做事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人,陈韵伊越是拒绝他,他追求的就越猛烈,而陈韵伊就越讨厌他。
冉将军认为他求爱不成的主要原因就是陈韵伊的男朋友,于是就找了个机会,将陈韵伊的男朋友毒打了一顿,命其离陈韵伊远点,否则要他的命。
男朋友被冉将军打一事,陈韵伊很快就知道了,陈韵伊非常气愤,就警告然将军,如果他再乱来,就纠缠她,她就报警!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能用的办法全都用了,见还是不能将陈韵伊追到手,然将军就受不了了,他就决定快刀斩乱麻,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一天,冉将军再次找到了陈韵伊的男朋友,逼其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约陈韵伊到小旅店见面,然后让人转交给了陈韵伊。
作为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陈韵伊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另外她和她男朋友当时的感情也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收到信以后,陈韵伊是又激动又紧张,想去又有点害臊,不想去又怕男朋友觉得不爱他。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陈韵伊还是决定去。
晚上,陈韵伊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就离开学校,去了她男朋友在信上写的旅店。令陈韵伊万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并非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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